作者:七月雨季
应龙模式的罗真,那双澄清又发着光的金色兽瞳看着夕,让夕宝都醉了。
“有我在,没有任何人能伤到你,我保证。”
“……嗯喵~?”
这超级杂鱼的夕宝小姐,在那一刻就完全沦陷。
罗真抱着她直冲天际,飞到能俯瞰整个尚蜀城的高度。
夕宝如她所说的那样,深吸一口气——变回了自己最初构成自我的形体。
“【——。】”
有兽色青,形似重峦。
其数十一,戴月披烟。
体长超过万里的青色巨兽,其庞大程度甚至超过整个尚蜀地区,完全和天空融为一体了。
罗真都感觉,夕宝好像每次变回本体都会更大一点,是自己营养喂的太多了吗?
也就是夕变回本体的下一刻。
罗真敏锐感觉到,地面传来数道锐利的敌意。
包括还没和蕾缪安他们谈拢的白天师在内,尚蜀城内有五个明确的敌意锁定了夕。
如果他们同时发动攻击,夕会不会受伤先不说,余波估计都会殃及到城内。
所以,罗真深吸一口气——
“——■■■!!!”
罗真的【情绪污染】,在那一刻锁定了那几个敌意的目标。
对这种级别的强者,精神上的防御也是非常强大,不是能随随便便就说服的对手。
所以罗真并没有选择说服,而是震慑。
强烈的精神冲击,一时间迫使五名天师浑身一震,无法使用任何源石技艺。
把自己的安全都交给罗真的夕,聚精会神的以神识覆盖整个尚蜀,念写作画:
“【星藏点雪、月隐晦明……拙山枯水大江行!】”
巨兽咆哮,天地倒转。
在下一刻,整个尚蜀都安静了。
……不。准确的说,是尚蜀城内所有的百姓都消失了。
夕并不是把整个尚蜀都搬进画中世界,而是将尚蜀城内的一百多万百姓放进了自己的世界。
她画出了和现实一模一样的尚蜀城,将所有的百姓同步放了进去。
现在这个真实的尚蜀中,就只剩下了罗真这些外人,还有被夕判定为拥有战斗能力的人了。
罗真抱住变回人形,累的呼哧呼哧直喘气的夕。
他的神识再次覆盖城内剩下的所有人,将自己的意识直接传达到他们脑中:
“现在,各位可以自由发挥了。”
“我会去解决岁兽,各位就请消灭器伥。造成的破坏我会让夕重新画出来,不用担心损失。各位谁赞成,谁反对?”
……在这种局面下,全城所有人都震撼于岁兽和圣子的力量,哪里还会有反对的。
“……我说,太合叔。”
留在地面上的左乐,这会儿神情复杂的,看着开始清扫街道的罗真家的女兄弟们。
他重重咽着口水,连神情的彷徨都控制不住:
“按司岁台的预测,白天师应该是能在数个城区的损失范围内,消灭邪岁的……但那个预测,包括此刻邪岁展现出的力量吗?”
“……我想没有。”
太合诚实的回答:
“司岁台并没有预料到,邪岁有这种能殃及全城百姓的力量。这种状况下,即便白天师以最快速度消灭邪岁,也会让百姓蒙受巨大伤亡。”
左乐:“是啊。谁能想到,这些巨兽还能继续变强的?在司岁台的记录里,夕也不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竟然在刹那间就覆盖全城的百姓……”
“所以,他们竟然还在成长?比我们所知的他们,变得更强?”
这是真正让左乐恐惧的事情,也是足以打破炎国自豪的巨兽学的新知识。
他一直以为,学习和成长这种特质,是人类的特权,也是唯一能胜过那些天生强大的生物的地方。
但如果,连那些巨兽也是能不断成长的……
那炎国至今所有的预案,都必须推倒重来了。
而且,还有更恐怖的事情。
左乐呆滞的望着天空,试图寻找已经看不见的那个拉特兰圣子。
他心中百感交集,这几日受罗真欺负……或者说教育的经历,不断闪回。
他有些不安的开口:
“如果,我是说如果……那个拉特兰圣子,比起人类,真的更接近巨兽那一边的话……我们该怎么办?”
……太合沉默不语。
这不是他有能力回答的问题。
也不是现时点,任何人能回答的问题。
第50章 击碎噩梦吧!
在庸庸扰扰的现世,正因为无聊的小事而吵闹的时候。
在超脱俗世的梦中,两只岁兽之影正在悠然对弈。
和跟罗真下棋的时候一样,岁兽的二哥下棋下的很慢,仿佛是在享受这一过程。
至于当他对手的令,那更是下一步就要小酌两杯,风情雅致都拉到位了。
在品味着罗真所做的发酵豆浆酒,让唇齿都享受着他香醇的味道时,令顺便懒散的问道:
“你要用那位鲤先生的外表,用到什么时候?该不会你真打算鸠占鹊巢,从此就用这张脸去见兄弟姐妹吧?”
“不不不,那哪能啊。”
二哥回答的也不急不缓的。
他的身体仿佛整个由黑雾构成,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
但从大致的外观就能辨认出,这就是老鲤的模样。
令很明白这个臭棋篓子的能力。
如果他想,那从龙门到尚蜀的这一路上,他的魂器早就能侵蚀老鲤的自我,直接占据他的身体了。
他之所以没这么做,仅仅是因为没必要。
这影子老鲤,简称影鲤,如是说道:
“别看我这样,我可是挺喜欢这位老鲤的。他很能体现凡人的复杂和不可信,我也想让你看看他的人生呢。”
“免了。”
令果断回答:
“我对偷窥别人的记忆,这种下作的事情没有兴趣。而且你所说的【不可信】,我更喜欢用【可塑性】来称呼。”
影鲤:“所以,你还是站在凡人那边……”
他似乎有些寂寞,就好像真的受到了妹妹的背叛一样。
他落下一枚黑子:
“你不像年和夕那么幼稚。你以前都是保持中立的,为什么现在要替他们说话?……是那个圣子的关系?你就那么喜欢他,喜欢到能打破你一直以来的原则?”
令:“所谓原则,也是人类矛盾的自我约束呢。”
令姐姐愉快的品着酒,和眼前的兄长闲聊:
“坚守原则是种浪漫。如果你也听大哥的话,去蛮荒边境体验一下军旅生活,肯定也能体会到那种渗透魂魄的震撼哦。那么弱小的凡人,面对远超他们存在的事物,竟然能够抵抗那么久……这正是浪漫本身,是我们兄弟姐妹12人,因憧憬而结成自我的根本。”
“但是呢,打破原则也不失为一种趣味。不破不立,规矩本身就是用来打破的。人类有着跳出自己设定的规则的力量,这也是他们突破自身极限的动力……这就扯远了,我也没想和你聊这个。”
令似乎也知道什么叫对牛弹琴。
这些诉说浪漫的话语,还是留到床上,和自家的小罗真一边灌酒一边聊更有趣。
对眼前这个比厕所里的石头还硬的臭棋篓子,令只说些更实际的东西:
“你想知道,为什么我不站在你这边?那就先问问你,当初为什么送我酒盏。”
影鲤:“送自己妹妹礼物,还需要什么理由吗?”
老二脸不红心不跳,回答的就很淡定。
让尚蜀一批人日思夜想的黑色酒盏,一开始其实有两个,是成对的黑白两个酒盏。
白色的那个酒盏,是他上次来找令喝酒的时候送给她的,正好就是60年前。
但现如今,那个酒盏已经不存在了。
尚蜀原有三山十八峰。
但几十年前的一场天灾,将其中一座峰削去,从此只剩十七峰。
因为那场天灾来的非常急,尚蜀人们只能匆忙撤离,原本预计是会造成更大灾难的。
但最终,那场天灾却似乎转瞬间就消失了,没造成任何伤亡。
只有那座消失的山峰,仿佛是以自身为代价消灭了天灾,保护了尚蜀百姓。
但那并不是代价。
只是令把当时被毁的第十八峰,连带即将降下的天灾本身,一起带到了遥远的梦中,让活在当下的尚蜀百姓免遭其难。
而当时,令举杯向天致敬,替尚蜀人民消灭那场天灾时,手中握的正是白色的酒盏。
令幽幽说道:
“我也没想到,你从当时就开始布局了。你总说,我们本是同根同源。但你却早已将我纳入算计,算着将来要和我敌对的一天……是你亲手毁了兄妹之情,臭棋篓子。”
影鲤:“兄妹之情……是啊。我自信你能理解我的想法,最终会成为我的助力,这也是我无可救药的自以为是吧。”
最后一枚黑子,清脆的落在棋盘上。
大势已定。令早已无力回天,这局棋是臭棋篓子稳赢了。
兄妹间在棋盘上分出胜负,也象征着最后的恩义已断。
只不过嘛,令还是要发发牢骚:
“每次都是你决定玩什么,不觉得太不讲理吗?琴棋书画,凭什么次次都是下棋?”
影鲤耸了耸肩:
“毕竟我这一千多年,只学会了这一个游戏。要是比诗词歌赋,那你不就和欺负个小孩没两样了,给我点面子嘛。”
所以说这个无趣的臭棋篓子啊……令超级嫌弃的。
棋已经下完了,接下来就该干正事了。
影鲤用着真实的老鲤一样的手法,手指一转,就像变戏法一样变出一封信。
他轻佻的说道:
“虽然我原本是让太傅传信,但也因为那圣子的介入,好好的局面都被搞得一团糟了。我还是无法明白,你怎么就喜欢那种小子——”
罗真:“我也没打算讨你喜欢。”
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只属于岁兽的梦境被介入了。
擅自闯进令梦里的罗真,如陨石般从天而降,直接砸毁了整个凉亭。
他的右手化作巨大的龙爪,摁住影鲤的脑袋,将他牢牢压在身下。
影鲤还挣扎着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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