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七月雨季
所以嘛,罗真愉快的回答风笛:
“准确的说,我和皇帝还是有点区别……不对,现在来看好像是没区别。风笛你认知的没错,就把我当拉特兰皇帝好了。”
要是搁在以前,罗真肯定会拒绝承认,自己是拉特兰的统治者。
但经过这次圣子归乡后,罗真明白了很重要的一件事。
圣子【陛下】之所以是【陛下】,而不是什么【猊下】或者【圣父】,就是因为圣子是个形而下的统治者,而不是形而上的信仰对象。
历代的教宗都很清楚这点,所以对圣子的称呼从来都没错过。
他们早就知道,将来迟早有一天会诞生在萨科塔中的圣子,是会成为一族统治者的人。这是早就约定好的事情,并不会为任何人的外力所改变。
当然,靠先天的血统和天赋来成为统治者,这在现代的泰拉大陆看来,好像都已经快成不正确了。
但在这血统和天赋能够用科学解明、利用之前,这依然是必须的。
重要的不是天赋本身,而是天赋带来的能力和责任。
所以罗真现在也能坦荡的接受这个身份,比以前更加脚踏实地了。
在承认自己是拉特兰的统治者后,罗真笑的更乐呵了:
“老陈要是嫁给我,确实就算是拉特兰的圣子妃了。但她本来就是炎国的公主,身份上也是门当户对没问题的。我也会好好爱她一辈子,让她幸福的。所以风笛,你愿意把老陈交给我,让我和她在一起吗?”
风笛:“诶?……啊……嗯,我……我愿意……/(/ /o/ω/o/ /)/”
为什么呢……风笛自己都不知道在害羞些什么,只感觉脸上一阵血气上涌,连手上的土豆吃起来都不香了。
罗真这一本正经坦荡的飒爽笑容,看起来超帅气的!不愧是熟练的圣子种天使!
而且这是圣子陛下的求婚……比王子和公主都还要高一个级别,这是谁的爱?是一个天神的爱耶!
现在的风笛脑袋里,就完全想不到什么老陈会不会同意结婚之类的废话了,只被罗真蛊惑到卹融化。
当然,如果老陈知道,自己要嫁给谁这件事还得通过风笛同意的,肯定当场就得翻几十个白眼。
在让风笛脸红的啃着土豆一个劲傻笑后,罗真又转向悲戚的推进之王。
对这位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已经属于躺平随便自己怎么用的维多利亚在逃公主(女王),罗真开口第一句话就是:
“推进之王,你想给你父亲报仇吗?”
推进之王/号角:“……!”
在场唯二有脑子的女人,听到罗真这句直白的发言,当场就浑身一震。
推进之王的父亲,就是维多利亚的最后一任阿斯兰狮王,最终是被愤怒的民众推上断头台的。
如果这真的是一场自下而上的革命,那倒是还好说。
但问题就是,斩首狮王这件事,明眼人都知道是八大公爵在背后串联一气,民众只是被他们当做棋子利用了而已。
即便狮王已死,维多利亚依然是贵族执政。甚至因为皇帝这个最大的贵族消失了,各大公爵实际上等于是各自独立,在权力上和真正的皇帝早就没区别了。
如今维多利亚的乱局,绝大部分责任都要推给这些欲望无限膨胀的贵族。
而在推进之王个人来说,她无论是因此憎恨那些主谋的公爵,还是憎恨没能保护好自己家的保皇派,亦或者憎恨那些被当枪使的民众,在感情上都情有可原。
所以罗真才问了这个问题:你想不想报仇。
在号角浑身硬邦邦的紧张中,推进之王的眉目更低垂了一些:
“我不知道。”
她给出了几乎是最没价值的答案,身上的气势越发缥缈了:
“至今为止,我只是想努力活下去,不连累无辜,就已经竭尽全力了。我没有余地去思考别的事情,更没这个能力。”
“我的朋友中,确实有人希望我尽快回到伦蒂尼姆,去召集那些依然期待着我的人们……我感到很对不起她们。是她们救下了早就该死的我,一直保护我到现在。但对她们的期待,我实在是无力回应……我不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对父亲的悲剧,我能为他做什么,又该做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殿下……”
号角紧紧咬着嘴唇,下意识用力的手指,都捏的风笛快要拍地板求饶了。
在场其他人虽然都不太了解,但白狼伯爵本该是最忠诚的保皇派。
白狼一族,本身就是在几百年前,阿斯兰狮王夺取德拉克红龙一族皇权的战争中发家的,本就是战争英雄的代名词。
可就是以此为傲的白狼一族,在阿斯兰狮王遭受如此重大变故的时候,却选择了明哲保身,眼睁睁看着悲剧发生。
更可悲的是,这场悲剧带来的只有更多的、延绵不断的悲剧。
狮王的死甚至没构成皇权的更替,那些公爵只想着攥取更多的权力,却连善用这份权力的想法都没有,全都是群连承担王冠重量的胆子都没有的虫豸。
别人心里怎么想无所谓,但对想要以自己祖国为傲的号角来说,这实在是莫大的耻辱。
所以她连直视推进之王侧脸的勇气都没有,好几次深呼吸都没能调整好精神,思绪一片杂乱。
在这之前,推进之王就已经幽幽的继续说:
“圣子陛下……您想要我吗?”
“您说过,您看中的是我的身体,是我作为女人的价值……但这只是哄骗我的吧?我的身份对您更有价值,所以您才屈尊接近我,对我做了那么多事……我知道,反正我已经逃不掉了。您想用我做什么,都请随意吧。我不会反抗的。”
风笛:“……诶?看中身体?女人的价值?……果然罗真君你要出轨吗?陈陈结婚前就要被戴绿帽了!……但如果罗真君是拉特兰皇帝,皇帝是能有好多老婆的,所以也不算出轨……咕呜呜~!人家已经不明白了!(。>?<。)”
你就吃你的土豆去吧……号角按住风笛的手,直接把土豆塞进她嘴里堵死了。
对推进之王这自卑又自虐的态度,罗真倒是也很能理解……甚至感觉这样的她,更有种不得了的背德魅力。
身份高贵,但历经挫折,以至于心都快死了的大美女啊……
罗真仿佛都体会到,老陈那便宜老爹,对她母亲的心态了。
当然,罗真和老陈的爹,有一个根本上的区别。
那就是罗真,是纯爱系的!
哪怕是对此刻,就像个新鲜现切雪花肥牛一样摆在自己面前的推进之王,罗真也没有急着马上下手料理。
他只是一如既往的说道:
“我之前也说过很多次了,我对你的身份没有兴趣。不管你是什么人,过去发生了什么,我都不会在意……不是,这台词听着怎么那么奇怪呢?”
风笛:“——我知道我知道!我今天刚在电视里看到过,无聊憋在旅馆里我看了好多龙门电视剧呢!”
不愧是强悍的瓦伊凡女人,号角竟然都没能压制住风笛,还是被这丫头一个鲤鱼打挺反推了,现在反而被她骑在身上。
罗真欣赏着这美好的画面,在心里默默感谢风笛,决定以后要把她也当做好女兄弟了。
罗真:“我知道,我光是嘴上这么说,你一定没法相信。但我自称是拉特兰圣子这件事,你们倒是都愿意相信啊?”
这个嘛……推进之王有点窘迫的眨眨眼。
说实话,罗真这话说的确实空口无凭,推进之王也本能的知道自己应该怀疑。
但罗真至今为止展现出的奇怪地方,特别是那种大风大浪见得多了似的气度,确实不是一般人。
特别是他刚才,阻止推进之王跳出去时展现出的力量,那实在太可怕了。
几乎是一瞬间,罗真的精神就覆盖了她们三个女人,让她们完全失去了抵触的想法。
那甚至不能算洗脑,而是某种更加本质什么东西……像是灵魂最深处的什么开关被拨动了似的,让她们有种迫切的、想对罗真言听计从的冲动,仿佛这就是最大的幸福似的。
那状态实在太恐怖了,哪怕推进之王和号角现在已经恢复正常了,却依然心有戚戚。
不管罗真是怎么做到的,能够拥有这么恐怖的力量,就算他说自己是拉特兰的圣子,好像也很有说服力……
但是嘛,罗真不止如此:
“我知道你们有很多想说的,想问的。对这次婚礼为什么会邀请你们,还有我说的话有几分证据,我都会证明给你们看。”
罗真先是望向推进之王:
“维娜,我会证明我说的话。你对我来说是推进之王,是罗德岛的干员。是个心思细腻又善良,会因为在乎朋友和周围人的期待,给自己不断加压的好女人。我希望和这样的你继续当朋友,如果你觉得你的身份会成为阻碍,那我就打消你的疑虑。”
明天和我一起回罗德岛一趟,我带你多认识几个人……罗真轻巧的说道。
再然后嘛,是对号角。
罗真对被风笛骑在身下的号角,一脸清爽的笑道:
“号角小姐,关于推进之王的事情,还麻烦你保密。风笛也是,今天的事情别和任何人说哦。只要你答应我,我就带你去见老陈。”
真的!?风笛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当然,号角也可以一起同行,罗真也邀请她了。
而且罗真还说:
“我能保证,我不会对漂亮的女人说谎。你们担心、在意的事情,基本在认识另一个人后,都能得到解决。明天我就带你们去见,今天就先休息吧。”
为了消除人与人的猜忌和隔阂,除了用情绪污染这种作弊的能力之外,最重要的,就是让人明白自己的真诚。
对喜欢的女孩子一向毫无保留的罗真,笑的那叫一个清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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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这纷乱的第二天。
罗真如约带着三人回到罗德岛,直接去找一个人。
那也是罗真家的女朋友之一,而且和老陈的关系也非常近……应该说就是从一个妈肚子里出来的。
在听罗真说明白前因后果后,她也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我明白了。既然是这样,我就自我介绍一下吧。”
塔露拉转向推进之王、号角和风笛,在她们震惊的注视中,双腿优雅的前后交错,行了个男式礼:
“我是塔露拉·雅特利亚斯(Artorius)。家父名为爱德华·雅特利亚斯,种族是德拉克红龙。据我调查的一些情报显示,家父确实是维多利亚红龙一族的正统后裔。所以按照维多利亚的皇权宪法,我也有着和阿斯兰一族平等的王位继承权。”
“也就是说,我们也许会成为竞争对手呢。还请多关照,亚历山德莉娜·维多利亚小姐。”
如今早就被罗真带坏的塔露拉,身心都沾满这坏男人颜色。
她这会儿都学着他的样子,牛郎力十足的抛了个媚眼,让推进之王浑身的毛都炸了。
第59章 陪嫁丫鬟风笛笛
塔露拉:“(????)”
推进之王:“( ???)”
号角:“ (?°?°?)”
风笛:“(*?▽?*)?”
在一片奇妙的气氛中,罗真给围在一桌坐下的四位小姐姐,都上了新鲜热浆。
然后他就像个合格的执事似的,一副【我不参与,你们随便聊】的态度,坐到隔壁沙发上悠闲品鉴。
除了完全没理解事情严重性的风笛,还在满脸幸福的吃着点心品着浆外,其他人都是很正经的(大概)。
自我介绍完的塔露拉,手指整理着耳边鬓发,一举一动尽显优雅。
塔露拉并不喜欢那套贵族做派。
但礼仪和姿态只要维持在适度的范围,那就是对他人和自己的尊重,本身并没有错。
所以在享受了一会儿自家圣子爱人的味道后,红龙女士满足的笑了起来:
“几位有什么话想说,有什么事想问,都可以坦率的说出来。只要是罗真——我家主人允许我说的部分,我都会坦诚的告诉大家。”
【主人】……这是什么高端玩法,好蛇哦。
号角:“……那么,还请允许我问几个问题……”
在满脑袋花田的风笛、和低着头不说话的推进之王中间,号角只能承担起唯一能正常交流的重任了。
她感受着比面见那些讨厌公爵时还大的压力,努力控制着嘴里的唾液分泌:
“塔露拉女士……您真的是德拉克?但我听说早在几十年前,远在阿斯兰一族的悲剧之前,德拉克一族就已经……”
“这是很好理解的事情,不是吗。”
红龙本龙一派优雅,眼神明亮又有力:
“德拉克一族本就是皇权斗争中的失败者。即便阿斯兰忌惮德拉克的力量,最后是以妥协的方式承认了双方平等的继承权,但也必然会视德拉克为眼中钉、肉中刺。在阿斯兰称王的几百年里,德拉克就算名义上也有为王的资格,但也从未真正站上台面。他们花了那么长时间,终于以一种相对安稳的方式,把德拉克的威胁完全抹除了。我都想夸奖阿斯兰一族的耐心呢。”
咕呜……号角忍不住的胃疼,脸色也变得很不好。
正因为这是公开的秘密,连各国老百姓都会在茶余饭后当谈资的,真正就是司马昭之心……虽然泰拉人并不认识司马昭。
所以虽然号角本人是没接触过德拉克,但也能想象到,自己的祖上是铁杆的阿斯兰派,肯定也参与过迫害德拉克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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