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的天使圣子 第864章

所以哪怕要逆天而行，不管会引起多大的麻烦，罗真也绝对要让这孩子幸福。

“塞茜莉亚。大哥哥现在说的话，你要好好记住。”

在这兴奋的孩子终于说累了，小手捧着罗真的豆浆跐溜跐溜喝着时，罗真就开始说了。

他揉着这孩子的脑袋，真恨不得直接把她抱走：

“大哥哥快要离开拉特兰了，可啝能会有一段时间回不来。”

“但你放心，大哥哥已经准备好了一切。以后也会有医生来给你妈妈治病，也会来给你做检查，你们都会健健康康的。”

“然后总有一天……我保证不会过很久。我很快就会回来，带塞茜莉亚在白天出去玩，好好游览拉特兰。甚至是更远的地方，像卡西米尔啊维多利亚啊，我们都能去玩。”

塞茜莉亚：“大哥哥……嗯，谢谢大哥哥！”

通过只属于两人的共感频段，塞茜莉亚虽然还不能用话语表达出来，但依然理解了罗真的决心，整个人都像是被他融化了一样舒适。

在这种让人着迷的精神幸福中，这孩子的眼睛依然像宝石一样闪闪发光的：

“大哥哥，大哥哥！塞茜莉亚，能提一个请求吗？”

“我想和妈妈一起去旅游！这次不用爸爸来城外找我们，我想自己去找爸爸！我想去爸爸说的卡兹戴尔，想去萨卡兹的国家看看！”

【那里一定是和拉特兰一样漂亮，到处都能买到好吃的东西，大家都欢声笑语的国家】！

……什么叫纯粹的可怕，什么叫可怕的纯粹。

哪怕是罗真，面对塞茜莉亚此刻发着光的眼睛，都感到刺眼似的难以直视。

他注意着不让塞茜莉亚共感到自己此刻的无奈，抱着她的手更用力了一些：

“塞茜莉亚你会看到的。我会努力让你看到的，我保证。”

“为了让这一天早点到来，塞茜莉亚你要答应哥哥几件事。首先是要对妈妈保密我的事情，绝对不能告诉她。然后就是这个东西……你要藏好，别被妈妈发现了。”

罗真拿出了一个小小的，制作精致的徽章一样的物件。

这徽章正面蚀刻着拉特兰的徽记，但圣子白冠和白翼的颜色稍有区别，加上了泼墨似的鲜红色。

赤红的圣子之血，这是第九军团【圣血天使】的独有徽章，一般人是很难有机会见到的。

罗真仔细告诉了塞茜莉亚这徽章的用法，包住她的手：

“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你打开这徽章里的开关，就能和一个大姐姐说话。那个大姐姐会听从你的所有愿望，帮你做到所有事情。所以不管是你还是妈妈，如果遇到危险了，就不用客气马上用。”

塞茜莉亚：“哇，好厉害……！这个徽章里的大姐姐，是天使大人吗？塞茜莉亚真的什么时候呼唤她，她都能听到吗？”

嗯嗯对，罗真笑的直点头：

“她是天使，比天使还天使的天使哦。而且平时还亮闪闪的很刺眼，塞茜莉亚你看一眼就肯定能认出来的。”

受到圣子重任所托的琼安女士，这会儿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让她都怀疑是不是最近和圣子一起运动太多着凉了。

在目前拉特兰的情况下，罗真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人，能危害到塞茜莉亚。

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罗真清楚明白，如果塞茜莉亚的身份泄露了出去，肯定会有人想加以利用。

但这就是罗真不能容许的事情，所以哪怕用上作弊手段也要这么做。

罗真还很遗憾的叹了口气：

“其实要是我直接打上圣痕，就能直接一劳永逸了。不过圣痕这玩意又藏不住，被你妈妈发现就完蛋了……啊没事的塞茜莉亚。你漂亮的大眼睛看得我心好痛，让我知道自己有多脏。”

圣痕就等她大一点后再考虑吧，罗真也是期待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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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此为止，罗真在拉特兰要做的事情，就基本做完了。

在托付好塞茜莉亚后，罗真也就没什么需要担心的事情，接下去就放手交给教宗就好。

自己这个甩手掌柜当的是真轻松，只能说不愧是那个魔女学姐为自己经营了一千年的圣城，确实好用。

但就是受到的照顾越多，罗真越感觉心情微妙：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个魔女学姐梅莉。

这是爱情还是亲情，或者是愧疚和同情呢……罗真已经分不清了。

那个自尊心比天还高的魔女，大概就是不愿意接受这种混沌的状态，不愿意让自己同情她吧。

为什么自己身边的女人就总是这么麻烦呢……罗真再次重重长叹一声。

莫斯提马：“怎么啦我亲爱的陛下，突然看着我的脸叹这么一口气……是墨水太多，快忍不住对我下笔了？”

罗真：“你这种自信我也是挺佩服的，虽然也算你有自信的资本吧。”

几万岁的魔女和二十几岁的妖女，虽然级别好像差了很多，但对罗真来说真是一样的麻烦。

这些屑女人啊，但凡和自家的阿米娅和塞茜莉亚学那么一点，哪怕只赶上人家一只小手手都行，也不至于让自己头痛到这地步啊！

不过嘛，罗真也早就接受现实了。

这些屑女人这辈子是救不回来了，罗真也没打算白费力气。

所以。

罗真指指眼前低沉轰鸣的萨科塔主脑，询问莫斯提马的意见：

“你对这玩意有什么感想？知道了自己的种族起源，是被一台机器赋予的，你会想堕天吗？”

莫斯提马：“这个嘛~。我也早就堕天了，事到如今问我也没用耶？”

这妖女，非常轻佻的就回答罗真。

她被罗真带到了大圣殿地下，见到了这台拉特兰最大的秘辛。

她一开始也确实惊奇的睁大了眼睛，但很快就接受了这个设定。

甚至她还挺乐呵的，嘻嘻的低声轻笑：

“这样一切就合理多了。我就一直在想，萨科塔的戒律为什么这么不讲道理。那个重伤了蕾缪安的混账大叔都没堕天，我为了保护蕾缪安反击射了他一发，反倒我就堕天了。这未免太不讲理了对吧？”

“如果戒律真的是圣子的力量，那这种死板的判定方式，要么证明圣子的能力有限。要么就证明圣子本人就这么死心眼，无论如何都和全知全能搭不上边。所以我才想试验一下，在已经堕天的情况下，我继续玷污圣子的话会不会被惩戒，结果看来果然没事呢。”

罗真：“让你嘚瑟的……真要惩戒你，我才不用戒律什么的玩意，自己就动手了。”

明明自己是宽宏大量原谅她的，但这屑女人就一点不知道感恩，还时不时拿这件事显摆。

这自己迟早有一天得还回去，否则不是太没面子了？

比如趁她什么时候放松警惕， 把她做过的事情原样奉还一遍之类的……蕾缪安和能天使应该都会很乐意协助，到时候和她们商量一下吧。

莫斯提马：“……我很期待哦，陛下?”

妖女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甚至还有点小期待的舔舔嘴唇，蓝色的舌头绝对是蓝莓吃多了。

这总之先绕回正题来。

罗真之所以不带别人，只带莫斯提马来看这萨科塔主脑，就是知道她是能最理性分析这个秘密的人。

莫斯提马一手捻着下巴，小恶魔尾巴晃来晃去的，还故意蹭着罗真的腿：

“萨科塔的本质是机械种族……或者说是被机械控制着的种族？但这大家伙好像也不是那么万能的，没法控制每个萨科塔的具体思想，所以我现在还能说它的坏话呢。”

“这秘密不能公开，否则会出大事，这我能理解。但我不懂，既然萨科塔的戒律是实际存在的，它也确实有力量惩罚我们。那对堕天的萨科塔人，它为什么不是直接把我们的脑袋烧掉？还非要搞堕天这一手呢。”

罗真：“这很简单。因为这台主脑的使命虽然是延续萨科塔的种族存续，但并没有权限将萨科塔的生存凌驾于其他种族之上。【人类】不止是萨科塔，制造出它的人也没偏激到这个地步。”

罗真对这台主脑也有着莫名的熟悉感，有种好像看着自己许久不见的女儿似的惆怅。

虽然他自己是完全不记得，但按梅莉的说法，几万年前的自己，应该是到处支援过全人类的实验室的。

所以恐怕，大多数类似的远古文明产物，都有自己协助建立的成分。

这就让罗真对自己的本质更疑惑了：我到底是什么人？

真的是个单纯的天才，还是有什么更大的身世秘密？

在【尽力帮助人类文明延续】这点上耗尽心力的自己，实际又是怎么想的？为什么只是协助其他人的研究呢？

……但罗真也知道，自己现在思考这点破事，是肯定没用的。

过去虽然有了解的必要，但更重要的是未来。

所以，罗真说出了自己的真实目的：

“莫斯提马，你想变回萨科塔吗？”

“……你说什么？”

莫斯提马这才真正的有惊讶到。

至今为止，靠着基因转录的能力，罗真可以在储存足量的基因库中随意切换，甚至也能暂时帮别人改变种族。

但唯一的例外，似乎就是萨卡兹。

靠着W和史尔特尔，以及后来的泥岩小姐的辛勤努力，罗真早就储存了足够的萨卡兹基因，多的都溢出来了。

但罗真就是没法成功转录成萨科塔，每次都卡在堕天的状态。

但罗真已经在史尔特尔身上试验过，他可以消除别人的萨卡兹基因。

所以问题并不出在萨卡兹基因本身，而是自己的身体和萨卡兹基因之间，恐怕还有什么限制。

所以嘛，罗真就想到了：

“这多半是这台主脑的限制。为了保证两个种族的文明，它在底层代码就强制锁死了双方的基因互通。偶然的意外就是塞茜莉亚这样，外表没有显现出萨卡兹特征的自然堕天使。”

“但反过来说，只要解开它的权限锁，我就能把你变回萨科塔。【堕天】这个概念本身就会不复存在。”

莫斯提马：“……还是算了吧。”

妖女甚至都没犹豫过，直接就笑着摇了摇头。

她对眼前这台运转着的宏伟主脑，没有任何念想。

只轻巧的勾住罗真的手臂，用的尾巴缠住他的腿：

“我已经习惯现在的身体了，事到如今也不想变回去。而且没有共感也挺好的，一个人清清爽爽，不用去理会别人的心情。我过得很开心，所以真的无所谓哦。”

“而且陛下~，你这明显是在试探我吧？如果现在解开堕天的戒律，会产生多大的乱子，你不可能不知道的。过去那些真正危险的堕天使，一个个都会变回萨科塔吧？而且触犯戒律的人也不会再被惩戒，那圣城的秩序就完蛋啦。”

罗真：“倒是也没那么夸张。只是解开堕天的基因锁而已，其他的戒律还是会照常运行，我也能够进行人为干涉……不过确实，在这种严格的律法下，依然会堕天的人，确实有真正的危险分子。”

就像薇尔丽芙对莫斯提马的提防一样，像她这样条理清楚明白的堕天使，当然是非常少见的。

大多数堕天使，特别是还活着、没被抓捕归案的堕天使，都非常危险。拉特兰会竭尽全力追捕她们。

但这样一来，就意味着莫斯提马终究不能再走上台前，再次成为那个万民仰慕的圣女了。

莫斯提马：“我无所谓，现在这样才更好。”

就算不用共感，莫斯提马都能清楚知道罗真在想什么。

她熟练的和罗真十指相扣，踮起脚尖，吻了他一下。

在这老夫老妻似的亲昵中，她满含笑意的眼睛依然清澈：

“我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我现在过得很好，很开心。我当然喜欢拉特兰，但也并没有多执着。我已经见过其他许多美好的地方，拉特兰对我来说也只是其中之一。”

“——而且最重要的是，圣女这个身份，对我已经没用了。毕竟连圣子都不留在圣城，那我要当这个圣女干嘛？和什么望夫石一样竭心尽力的管理国家，等待陛下归来吗？我才不要呢~。”

确实，这女人就是这种人啊……

但罗真笑归笑，也不觉得莫斯提马有她自己说的那么自私。

哪怕她堕天了，犯下大罪后还逃跑了，但她并没有断绝和拉特兰的联系。

相反，她主动当上了万国信使，继续以拉特兰官方的名义四处流浪，为教宗办了很多事。

在这其中，她一直在亲力亲为的了解这片大地，为罗真将来想做的事情做准备。

她一直在为自己献身。

无论是过去竭心尽力的圣女，还是后来孑然一身的堕天使，都完全没变。

……出于某种冲动，罗真一弯腰，抱起这妖女窈窕的身体。

莫斯提马有点惊讶，下意识勾住罗真的脖子：

“哇！圣子陛下，你要做什么？难道现在就想惩戒我？现在，在这里？……这也未免太急了，最起码先回酒店……”

罗真：“少废话。回去以后你肯定又会找各种借口溜走，别以为我每次都会乖乖陪你任性。”

罗真有些粗鲁的，将莫斯提马放到主脑的机台上，压迫着让她无法离开。

这台高科技主脑有着现在泰拉人完全无法理解的构造，甚至连交互界面都没有，整个庞大的主机上连个按钮都找不到。

但罗真能明白，这台主脑并不需要这种效率低下的交互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