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的天使圣子 第688章

作者:七月雨季

长期占据食物链底端,一直被迫害的君君小姐,现在也被罗真养出耐性了,已经能享受这种羞耻感了,也真不错。

有弑君者和W陪着玛莉娅一起上,罗真因此很放心她的安全,就算是初战亮相也没问题。

但就像热闹都是别人的,有人只感到吵闹一样。

这队伍中的最后一人,至始至终都只抱着腿缩在角落,阴沉的像座雕像。

这让玛莉娅都不好意思了,凑到她边上打招呼:

“那个……欣特莱雅姐姐?你没事吧?”

“……你想笑就笑吧,笑死我这个小丑吧。”

眼神完全坏掉的白金金小姐,嘴角含着几根自己的头发丝,就满脸的放弃抵抗,随便动吧的表情。

第70章 纯爱白金的攻略方法

……为什么白金会作为竞技骑士,再回到比赛场上呢。

要解释这像是地狱笑话似的场景,就要先回到昨天夜晚。

在骑士团的驻地闹腾了半天后,罗真到晚上才回到自己房间。

他刚进门,一直乖乖在床上待机的白金金,就跐溜跳了起来:

“罗亚大人欢迎回来。浴缸的热水已经放好了,冰镇豆浆在这里。您吃过晚饭了吗?要是没吃过,我马上通知前台送饭来。还有什么吩咐,都请说。”

罗真:“……”

罗真有些微妙的眯起眼,看着眼前这乖巧的轻轻晃着尾巴的小白马。

虽然白金没穿女仆装,但这干净利落的准备和对话,已经比那笨蛋女仆典范的弑君者要强多了。

毕竟弑君者是个给浴缸放水都能自己脚滑跌进去的笨蛋。

到最后还得罗真给她洗完擦干,都不知道是谁在伺候谁了。

而白金,虽然也是这两天才开始干女仆的工作,要和完美耳朵紫音小姐比还差的太远,但已经挺称职了。

实际罗真也没强求她干这个。

只是告诉她只要不出门,随便她在房间里做什么都行。

结果白金不知道经过了怎样的脑回路转换,觉得这就是罗真要求她当个持家女仆了。

然后这个原本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姑娘,就真的开始学着给罗真洗衣服,热豆浆,端茶送水搓背暖床,各种技能点都点起来了。

这让罗真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姑且就先享受吧。

所以嘛,罗真也不客气的咳嗽一声:

“那么,就先洗澡吧。你也一起来,省点水。”

“…………是。”

白金金脸色微红的点了点头,千依百顺的那叫一个服帖。

有一说一,罗真自己都搞不懂,她为啥就一天天的自我攻略了呢?

自己又没真的对她怎么样,顶多是稍微调戏一下,最刺激也不过是一起睡睡觉而已。

这当中有什么让她这么怕自己的要素嘛?为什么就变成这样了?

罗真只能感觉女人心海底针,默默接受了这个现实。

白金和毒舌抖S的紫音,还有笨蛋女仆典范的弑君者都不一样。

她平时很安静,又好像很自闭卑微,罗真不主动开口,她就几乎一句话都不说。

而即便是回答罗真的话,她也是尽量用简洁的语句,从来不多说什么的。

所以罗真现在也明白了,要让她乖乖多说点话,自己就得用具体的问题一个个问。

“我说啊,欣特莱雅。”

罗真帮白金金的长发盘到头上,和她一起浸到热水里,进而问道:

“你以前当过骑士对吧。后来不当了的理由我知道了,但你一开始是为什么答应的?单纯是为了赚钱?”

“……是的,算是吧。”

白金金有些怯懦的点点头,在罗真怀里缩起身子。

她回想了一下当年自己的心态,声音有些自暴自弃:

“当时,我刚从学校毕业,苦恼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我的同学里,擅长交际的,早早就拿到了大企业内定。精力过剩的笨蛋打算参军,还有在学校里就很受吹捧的金毛天马,就打算去当竞技骑士。”

“我什么都不行……不,当时的我是太没自知之明了。对自己的能力有种微妙的自信,又懒得去规划未来,结果就随波逐流,死到临头。”

这说法还挺押韵的呢,白金金暗自点头。

白金的想法也很现实,应该说是相当一部分年轻人的写照了。

她既不想苦哈哈去参军,也不太想当朝九晚五的上班族。

但除此以外也没什么很想做的事情,只想找个活少钱多责任轻的工作摸鱼。

要说和普通人有什么不一样,就是白金稍微对自己的容貌和能力,都有那么一点点自信。

虽然在学校比不过金色天马,但那只是卡西米尔人对金毛的盲信而已。

欣特莱雅也是有点好胜心的,从不觉得自己真的在能力上不如他们。

……所以,就是这种半吊子的能力和自信,才让她在骑探找上自己的时候,没多想就同意了吧。

原来如此,罗真接受了白金的自白。

他帮白金擦干净,再让白金帮自己擦干净,然后回到卧室。

趁着身子还热着,两人就进了被窝,关了灯。

在罗真的夜光手表照明下,两人就这么躺着继续聊:

“然后是怎么样来着。你当骑士后也做的很不开心,才被无胄盟挖角了对吧?”

“嗯。”

白金金有点幽怨的点头,回想着那不堪回首的黑历史。

有一说一讲道理,白金并没什么洁癖心理,不如说是很能向现实低头的那种人。

她知道所谓的竞技骑士就是偶像营销,对服务观众、塑造人设,乃至于打假赛,都没什么心理负担。

反正白金也只是想趁年轻多赚一点,退休后好过自己的富婆日子,并没什么实现人生追求的打算。

……但是呢,老天爷的毒打,就是这么不讲理。

哪怕白金对自己的容貌和实力都有点自信,觉得自己比不少受欢迎的年轻女骑士还优秀多了,但就是火不起来。

她明明都成了当届新人骑士的种子选手了,也有了一小搓忠实的粉丝,周边卖的也不错,但就是总被当作垫脚石。

按照公司的安排,她总是要被安排故意输掉比赛,导致成绩平平,总是成了别人的垫脚石。

在逐渐累积的怨气和丧气中,白金才被无胄盟看上,邀请加入杀手组织的。

但是呢,白金很自嘲的撇开视线:

“在当骑士的时候,我觉得无胄盟很厉害,很帅气。他们对普通骑士都是趾高气昂的。我们就像是一群听话的羊,而他们是董事们养的牧羊犬,真是风光呢。”

“……但是呢,等真的成了无胄盟的时候,我才发现这是多不讲理的黑心职场。随叫随到年终午休,冒着危险去干黑活,又要尽可能达成董事会离谱的要求。除了工资比当骑士的时候要高点……好吧,是高不少。”

“但除此以外,就是又苦又累又要低调,也再也没有鲜花和掌声……而且一旦进来就不可能平安的脱身,只能给董事会卖命到死……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当初就去参军,或者找个公司去应聘,乖乖从前台小姐开始做起呢……呵呵,呵呵呵……”

说着说着,白金金的自虐程度就愈发加深,浑身都冒出湿漉漉的黑气了。

白金很明白,今天的一切都是自己的自作自受。

明明只是个20岁不到的小屁孩,却自以为是的很懂大人的世界,觉得社会理应就是这么肮脏的,对所有不合理的事情都自以为是的接受。

在学校的评价被金色天马压一头也好,觉得骑士竞技只要做好偶像营销也好,打假赛也好、听安排也好、忍气吞声也好闭嘴听话也好认命接受也好……

自以为看透了这些狗屎的规则,但内心深处其实一点都不服气,但又不愿意承认……结果到最后,就落得这么个下场。

听着这么具有现实感的黑泥,罗真这个凡尔赛本赛,还真不好贸然说什么。

所以他只抱住欣特莱雅,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噫呀~~~~!?”

白金金爆发出极具穿透力的叫声,不知道会不会让楼上楼下的住户都听见。

罗真一本正经的看着她,眼神很清澈:

“我不会说我能理解你。而且就算是情有可原,你也确实做过不少坏事,这是怎么都变不了的。”

“不过还好,我没什么要记恨你的地方,也没兴趣替不相干的人寻仇。而且你很乖很听话,性格也很可爱,让我很中意。”

白金:“……也就是说,你果然还是看上我的……我就是多亏了这身皮囊,才能保住一条命的,对吧……”

欣特莱雅一脸自嘲,也没有直接看罗真眼睛的勇气,只感觉手脚冰凉。

但白金的话说的现实,罗真就比她更现实:

“皮囊好看有什么错。长得好看的花,还得给满地的杂草赔罪道歉不成?这是什么混账逻辑,不单纯是迁怒吗。”

“……咦?”

白金很意外的抬起头,没想到罗真会这么说。

不可否认,长得好看也确实是一种天赋,也就是所谓的【天赐礼物(gift)】。

但天赋归天赋,重点还是看个人如何利用。

天生跑得快、长得高、力气大的人,声音好听的人、脑袋聪明的人、五感优秀的人,这些都应有皆有。

想靠一刀把所有人削平到同样的标准,美其名曰【公平】的人,那才是真的离谱。

就和白金嫉恨那些金色天马一样,她自己也同样有让人羡慕的地方。

而且重点是,她并没有因为这点天赋就自满的飘上天,或是满脑子只想利用这点天赋不思进取,找个人包养自己就完事了。

相反,她是把自己的【天赋】,变成了【骄傲】。

罗真很自然的说道:

“你的弓术也不是天生就这么好,而是一步步苦练出来的吧?你能从学校出来就被骑探挖角,然后还能被无胄盟挖角,这本身就证明你有能力了。把你这样的人才只当做垫脚石,是那些运营的人不长眼。”

“你之所以会愤愤不平,是因为你觉得自己受到了不公正的对待,觉得自己骄傲的东西被小瞧了。真的得过且过,只想着走偏门过上好日子的人,是不会有这么舒服的怒气的。”

“……那个,罗亚大人……您……”

被罗真这么一通乱夸,白金首先就是脸红到涨,浑身像有蚂蚁在爬。

她刚才还有点冷的手和腿,现在都发热的痒兮兮的,都憋出一身汗了。

而且嘛,罗真的暴击还没结束:

“我不否认,我是因为你长得好看才关着你的。但我也还没不挑食到只要好看,别的什么都无所谓的地步。”

“……说什么挑食,你也没吃我啊……”

白金金暗自嘟囔的抱怨着,心里的怨气都被挑起来了。

成天只被含着舔舔但又不吃,搞的白金自己都快受不了了。

只可惜,罗真这个诱受大猪蹄子,是不会懂女人心那微妙的想法的。

他还一本正经的在劝诱道:

“我觉得时间也差不多了。欣特莱雅,你要正式成为我的人吗?”

“……哎?是指哪方面?”

白金金傻乎乎的回答,甚至还有点小惊喜。

只是罗真这男人,有时候又很现实:

“是指工作的方面。你也说了,你是被迫才进无胄盟的对吧?我相信你,所以你也可以相信我。”

“我会保护你,保证无胄盟的人伤不了你。同时我想要你帮忙,帮我钓出无胄盟的人。”

“………………啊,是这方面吗。”

白金的眼神突然又死了,嘴角咬着几缕头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