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的天使圣子 第593章

这画面对德克萨斯来说，就很奇妙了。

德克萨斯呆呆眨着眼，扭头对罗真问道：

“罗真，那就是莫斯提马？……比我想象中，要年轻好多。”

罗真：“因为她的时间停留在过去嘛。我和能天使都没接触过现在的她，能想象出的自然仅限那时候。”

罗真的反应倒是格外平淡，并没有多少再见故人的兴奋。

这是因为罗真深刻知道，这个莫斯提马是不真实的。

能天使其实，并没有亲眼见过后来的莫斯提马。

所以她虽然知道莫斯提马堕落了，却不知道她光翼破碎、光环染黑，生出萨卡兹恶魔双角的模样。

拉特兰最完美的圣女，在那一天堕落成了自由的魅魔。

她依然美丽。

在罗真眼里，甚至比以前还要美得多。

因为那个时候，压在他身上的莫斯提马，是第一次笑得那么放纵。

她终于丢掉了记事以来就维持着的假笑，也不再是只在罗真和能天使面前露出的小小坏心眼，而是货真价实的堕落。

终于能够做她自己，而不是拉特兰圣女这个偶像的莫斯提马，对罗真来说……

莫斯提马：“陛下，我们也好久不见了呢。想我了吗？”

莫斯提马前倾身子，苍青的眸子偷窥着罗真的表情，眼中充满戏谑。

是圣女还是魅魔先不提，莫斯提马一直是那个莫斯提马，性格并没有变。

罗真和能天使都是知道她本性的，也被她欺负了十几年，自然很懂。

她故意凑到罗真面前，青葱的指尖握起罗真的手，用自己的手对比上去。

她感受着男人火热的触感，看着自己比他小了一圈的手，咯咯咯笑的很开心：

“陛下长大了呢。小时候明明是那么可爱，被我抱在怀里都挣脱不了的……但现在，如果您抱住我，就变成我挣脱不了了吧。”

这恶魔圣女勾起眼角，透亮的眸子像是要吃人似的。

明明现在罗真的年纪比她大，她玲珑的体态甚至比能天使还要细巧，让人担心用力一点就会坏掉似的。

但她的神态依然游刃有余，甚至是在享受调戏圣子的感觉。

她慢慢握住罗真的手，和他十指相扣，让他更深切体会到自己的触感。

这恶魔圣女在笑着：

“您不复仇吗？对还维持着当时模样的我，您应该有很多想做的事情吧？爱情也好，怨恨也好……还是更直白的冲动也好，您都可以对我发泄出来哦。我就是您唯一的宣泄口，无论把我搞成什么样子，都行……”

莫斯提马踮起脚尖，双眸轻轻闭起，朝着罗真迫近。

这让吃瓜吃的很开心的年都开始吹口哨了，真是个不懂规矩的观众。

而能天使和德克萨斯，虽然能阻止她的动作，但却像脚下生根似的一动不动。

因为莫斯提马的一连串行动，实在是太过自然了。

她面对罗真时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连睫毛和指尖的每个颤动，都真实的不可思议。

这实在难以想象，她只是能天使记忆中的存在。

也就是说，莫斯提马的一切行为，都是能天使【认为】她会做的。

能够构筑到如此完美无缺的地步，可见能天使对她的印象之深。

同时也证明了，以前在拉特兰的时候，这种类似的画面一定天天在上演，才让能天使都看到刻进DNA的程度了。

所以能天使虽然心里酸酸涩涩堵得慌，但却完全没法挪开视线，像出神似的牢牢盯着。

罗真和莫斯提马的重逢，他们天造地设似的交流，这既是能天使嫉妒的，同时又是她渴望的。

“……对哦。我喜欢的莫斯提马，是喜欢着罗真的莫斯提马……”

“我喜欢的罗真，也是喜欢着莫斯提马的罗真啊。”

事到如今，能天使才终于搞清楚了自己胸口的郁结，莫名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能有这个意外收获，能天使就感觉已经赚翻了。

所以她莫名清爽的深吸一口气，拉过旁边的德克萨斯笑道：

“德德我们就别打扰他们了。正好有机会，我就带你参观下大圣殿呗！虽然不确定是不是每个细节都复原完美，但肯定还是很壮观的——”

罗真：“等等，我也去。”

应该正和莫斯提马享受二人世界的罗真，那声音倒是格外清爽。

能天使惊讶的浑身一颤，有点不敢置信。

因为罗真，甚至没让莫斯提马碰到。

他一手挡住了凑上来的莫斯提马，只用手心接触到她。

他成功通过了这场莫斯提马幻想歼殛战，并没有被能天使塑造出的莫斯提马引诱堕落。

圣子的第一神选引诱圣子堕落，这话虽然听起来很扯，但在莫斯提马身上倒是格外贴切。

罗真后退一步，避开了贴上来的莫斯提马，转身去找能天使了。

“这样好吗，陛下？”

莫斯提马看着他的背影，脸上的笑容依然完美：

“您应该有很多想对我做的事吧。遗憾也好，后悔也好，都可以在我身上发泄出来哦？……毕竟，现实里您已经没机会了嘛。”

“我（莫斯提马）已经堕落了，您再也找不回曾经的我了。既然这样，那哪怕是幻想的也好，为什么不弥补遗憾呢？蕾缪乐也是这么想的，甚至还想抢在我前面独占罗真，不是吗？”

“呜……！”

能天使被自己幻想的莫斯提马直视了一眼，顿时像心事被戳破了似的，恐惧的瑟瑟发抖。

这也是被残忍具现化出的潜意识。

能天使认为莫斯提马会恨自己。

如果莫斯提马见到现在的自己，知道在她走后，自己通过那么卑鄙的手段让罗真接受了自己的话……那她肯定会蔑视自己的。

对莫斯提马的自卑感，在她消失的这几年里非但没有消失，反而越积越多，都快变质了。

罗真看着面前胆怯的能天使，听到身后莫斯提马那从容不迫的声音。

他挡在能天使面前，回身说道：

“你误会了一件事。我从来没打算让蕾缪乐从我身边离开，从头到尾，一直都是。”

“……咦？”

能天使呆呆的抬起头，看着罗真的背影。

罗真并没有看她，也没有对她说话。

但是对她幻想出的莫斯提马说，感觉就像是直面她的心理阴影似的，反倒更一针见血了。

罗真淡然说道：

“哪怕是想离家出走的时候，我也只是觉得蕾缪乐年纪太小，而且荒野旅行太艰苦，不想她跟我一起受苦而已。”

“如果她乖乖留在拉特兰，我就会用最短时间抓住你这妖女，把你绑回来了。我会继续维持你的圣女地位，并且承认你堕天使的身份。我会告诉所有萨科塔人，并不是所有戒律都需要被惩罚，这拉特兰的天该变了。”

能天使：“罗真……你还想过这种事吗？”

阿能小姐都被惊呆了。

虽然她早就知道罗真想改革拉特兰的想法，但罗真一直苦于圣子信仰太根深蒂固了，所以想先破除圣子的偶像崇拜再说别的。

他提拔了琼安这种外族人，这么多年都不回拉特兰，也是试图淡化自己存在的方式之一。

但如果他刚才说的是认真的，在五年前就承认莫斯提马的地位，甚至还不改变她的圣女地位的话。

那最坏的结果，是戒律这种萨科塔的绝对法则成为空谈，堕落的天使会大幅增加。

但事实是，罗真并没有这么干。

岂止如此，他甚至都没认真的去找莫斯提马，更像是把找她当做自己离开拉特兰的借口。

这让能天使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一直误会了什么。

她赶紧抓住罗真的手臂：

“等等等等！那按这么说，罗真你这么些年都没去找她，难不成是因为……”

罗真：“因为我有你在啊，傻瓜。”

罗真没好气的回过头，用额头撞了下这傻丫头。

他没好气的哼道：

“你当时那种状态，我怎么可能全力去找莫斯提马。我本来想等你成年，再好好的求婚的……但既然都生米煮成稀饭了，那也无所谓了。”

“所以啊，在抱了你几次后我就想了：我还去找那女人干嘛？照顾好你不就行了？”

这是罗真的真实想法。

莫斯提马并不是那种需要人照顾的人，罗真也不觉得她逃走的原因真是压力过大。

那顶多是个诱因，甚至是个借口。

她有离开拉特兰的必要，所以甚至还丢下了自己的守护铳没带走。

而且以她的能力，想来见自己那是分分钟的事情。

事实上她也在企鹅物流混过一段时间，和鼠王大帝他们都认识。

那她行走在大地上，肯定就有自己的原因，是需要这份自由的。

所以罗真根本不担心她，找她只是为了维持她自由的默契而已。

而因为能天使闹别扭跟自己一起走，对罗真来说，她的优先度就远高于莫斯提马了。

罗真看着能天使又呆又傻的模样，一脸好笑：

“这么多年了，你就没想过吗。如果我真想找她，那我有一百种办法让她逃不出我的视线。但因为没那必要，我才放她自由行动而已。”

“所以我之所以一路旅行到了龙门，是因为你。而在龙门定居下来，是因为遇到了德克萨斯，外加那牛角面包。再到现在加入罗德岛，更是因为船上美少女很多，尤其是我家阿米娅很可爱。”

所以嘛。

罗真一手撸起能天使的脑袋，顺便帮她擦掉不断流下的眼泪：

“你不需要对我有任何歉意。我一直过的很随心所欲，从来没勉强过什么。”

“所以啊，你也就做你想做的事情，让自己快乐就好。我的快乐不能缺了你，如果你的快乐里也有我，那我会很高兴。”

能天使：“罗真……罗真……罗真……呜呜哇哇哇哇~~~！”

丢人的能小姐，就像是回到了以前15岁那个小小只的模样似的，扑到罗真怀里嚎啕大哭。

这让旁边的德克萨斯也一脸欣慰。

她还坏心眼的抬起眼眸，试探性的对罗真问道：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罗真：“不，你来得正是时候。”

罗真伸出手，邀请德克萨斯一起来。

德小姐也不客气，马上凑到能天使身边，和她一起分享男人。

最好的姐妹和最喜欢的男人，两份快乐加在一起，就变成了更大的快乐了！

所以说，三角形是最稳定的形状，这话真不是盖的。

罗真就这么两手捧花，带着阿能阿德进了大圣殿，带她们重温自己住了15年的寝宫。

花园里，只留下从头到尾吃了个好瓜，吐了一地瓜子的年。

她感慨的直摇头：

“哎呀我滴神呀。明明我对酸酸甜甜的爱情片没啥兴趣的，但难得这么看一次，也是格外带劲啊。”

“果然电影还是不能缺了情爱要素。人类的优秀之处就在于思维和感情，感情的深度会加深思维的高度，思维的高度又会加深爱情的深度，真不错啊……所以说真的，你不一起去上吗，堕天使小妹妹？”

莫斯提马：“不必了。这次久违的欺负小乐，已经够开心了。接着就让她好好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