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七月雨季
“不过我也相信你不会有事就是了。那等玉门这边事情结束后,你有没有想去哪里?能带我一起去吗?”
啊……罗真有点不好意思,把接下来想和阿米娅一起去旅行的计划告诉了她们。
雷姆必拓是阿米娅的老家,她的父母亲族都在那边……只是不知道还能剩下多少人了。
罗真没有刻意问过阿米娅的过去。
但他最起码知道,阿米娅是遭遇了天灾的孤儿,孤苦伶仃之际被普瑞赛斯收养的。
通常情况下,有这么悲伤的过去,作为好哥哥应该是避免触痛她的伤疤才对。
但阿米娅是个坚强的孩子,这份不幸的童年并不会成为她的心理阴影。
所以嘛,罗真坦荡的说道:
“其实接着这个机会,我也是想和普瑞赛斯,还有凯尔希好好聊聊。”
“我想整理一下她们过去的事情。主要是我在拉特兰当圣子期间的,还有在龙门讨生活期间的。我应该了解一下那时候发生的事情,还有罗德岛前身的事情。”
嗯……陈晖洁她们都沉吟着点头。
她们好歹也和罗德岛接触这么长时间了,当然也知道那不是什么普通的制药公司而已。
凯尔希这个不知道活了多久的老古董,本身就够离谱了。
加上罗德岛卧虎藏龙的,还有那么多萨卡兹干员。
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把卡兹戴尔那些普遍胎教肄业的萨卡兹中仅有的精英,全部薅过来了一样。
那既然是这样追寻过去的旅游,陈sir她们也确实没有一起去的理由了:
“毕竟对普瑞赛斯博士和凯尔希她们来说,我们更像是抢走了你在龙门的数年时光的坏人一样呢。虽然这事情我也理直气壮的,不觉得自己有错就是了。”
“那确实。”星熊姐头咧嘴笑着:
“我们亲爱的陈sir,那可是白白浪费了三年的时间,就和我家小真玩猫捉老鼠游戏呢。”
“讲道理啊,你那时候和Missy(诗怀雅)三天两头就要抓小真去审讯室过夜,真就什么也没做?换我可肯定忍不住,必须偷吃个爽啊。”
陈晖洁马上翻了个白眼:“别把每个人都当你那样欲求不满的色鬼啊。诗怀雅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我可一直是正经工作的,只是在正常审讯他而已哦!”
“啊?”这次换罗真发出怪声了:
“陈sir啊,您那原来算是正常审讯吗?可我怎么记得,那时候我说肚子饿想吃饭,你说你比我还饿,还要我开小灶给你做饭的?”
“还有啊,那次你淋了大雨回来,浑身都湿透了。那也是我给你烘干的,还熨烫整齐了。还有那次你非说要调查企鹅物流的影碟,怀疑有非法商品之类的,我就陪着你一起把能天使私藏的夜间读物视频全给看了一遍。那时候你的反应可不怎么正常,还非要我……”
“啊啊~!啊啊啊啊~~~!!(〃>目<)”
试图用很大的声音盖过自己以权谋私黑历史的前近卫局督察小姐,嗷嗷叫着抬起腿,一脚将罗真踹倒在床上。
然后她把披风一丢,马上骑到罗真身上,面红耳赤的呲起了牙:
“你胆子挺大啊,小真真!这段时间我都对你太温柔了,让你都忘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了对不对?”
“你不是想回忆过去吗,我就让你好好回忆一下!就是你搞得什么企鹅物流,害得我这么多年加了多少班,积累了多少压力啊!还一直在我眼皮底下和星熊搞来搞去,每次被那叉烧猫抛个媚眼就嘚瑟的要死……我就该早点把你关到只有我有钥匙的地下室去,封印你这个祸害万千少女的渣男!”
嗯嗯嗯,真伟大真伟大……罗真都忍不住要夸奖这位舍身就义封印大魔王的女侠了。
这也都是自己美好的过去。
罗真也想忆苦思甜,回忆一下18岁的美好青春……就从和这位前女警真龙大姐的play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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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微寒,高处渐暗。
从北方大荒的玉门一路南下。
在到达大炎的皇城·百灶时,最明显的感受是湿气重了不少。
和玉门那刀削斧劈似的烈风不同,南方的风没有那么直接的杀伤力,但也更加阴寒入骨。
大炎太傅,当朝一品大员。
天子之师,三朝元老。称得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人物。
他现在却独自走在天岳高山的石阶上,一步步迈向顶点。
这天岳本不该是他这样年近百岁的老人爬的,万一出点什么意外就要朝野震荡了。
但还好,太傅人老心不老,到现在还脸不红气不喘的。
并且越接近天岳山顶的观景台,他就越能听见那破锣嗓子似的咳嗽声。
“咳咳……咳咳咳!咳……咳!”
“你的痨病又加重了。”
登上顶点的太傅,先是到一旁的自动引水机旁,取了一杯自滤净化天岳山泉。
这是给每位挑战天岳的登山者的奖励,炎国土木天师们的又一个巧思,供游人免费饮用。
他将水杯递给观景台上的老人:
“多喝点水,这天岳山泉对你的病有好处。”
“……太凉,受不了。”
坐在椅子上的老人瞥了眼太傅,就用生硬的语气回绝了。
这也是个年岁和太傅差不多的老人,满脸粗犷的狮子胡和头发都是灰白色。
而且和一身清素长衫打扮的太傅不同,这个老人在外套底下还穿着全副武装的铁甲,真就像是随时要上战场似的。
明明是来爬这个一千五百多米的山岳,如果真是年轻力壮的军士也就算了,他这个年近百岁的痨病老头还这么逞能,真是不把自己的性命当回事。
太傅也不多说什么。
他把水杯放在粗野的男人身边,和他背对背坐下。
太傅向暗,对咳嗽的老人说道:
“我见过左宣辽了。他不愧是你亲自带出来的徒弟,临危而不惧、途穷而志存,确实值得将玉门托付给他。”
“只可惜,天妒英才。他的身体扛不了太久,如今已是风中残烛。或许也是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他遇事有太过急躁的倾向,这会成为他和玉门的弱点。”
太尉:“向死而生,置之死地而后生。战士就应当视死如归,作为玉门这座坟墓的领航人,他不是正好?”
咳咳咳……!
和略显可惜的太傅不同,作为左宣辽恩师的当朝太尉,倒是对他的行为作风很赞赏。
如果已经知道自己大限将至,那就该趁还活着的时候燃尽一切,拼一个事在人为!
“但大炎却不只是你们的事,而是天下人的家事。”
太傅并不赞同他们的做法,语速略微加快:
“自从我们位列三公后,就再也没在那道宫墙之外见过面。这是为了避嫌,也是为了让天下人安心。”
“你我都为了大炎拼搏了一辈子。世人皆知你我不合,凡事都要斗上一斗。但我知道,我们从未在真正重要的事情上有过分歧。”
“但这一次,你做的太过火了。玉门之危,但凡差之毫厘,就将谬以千里。若是真的出了什么差池……”
太尉:“若是那圣子在场都会有差池,炎国也迟早要被岁那东西一口吞下,还谈什么未来?谈什么以后!”
……太傅沉默不语,没有反驳同僚的这句话。
他们的行事作风不同,看待问题的角度也都不同,这是永远没法和解的。
在太尉看来,如果连这点小小的磨难都没法跨过去,那炎国就根本不可能战胜岁,也就没什么未来好说了。
肺痨的老人止不住的咳嗽。
每次呼吸的声音,都让人担心他的气管是不是已经千疮百孔。
但他的坚韧并未受影响,依旧撑着那身铁甲武装自己:
“玉门山海众是我教唆的,睚也是我引入关的。若是这点事情还不够拉我下台,那望也是我放出京城的,把拉特兰圣子拉入局的计谋也是我设计的。只要能让三公的位置空一个出来,什么事都能是我干的。”
太傅:“……”
老人继续咳嗽,龇牙咧嘴的继续说:
“睚不过是条连我都活不过的痨病兽,作为玉门去挑战岁前的开胃小菜正好。望的入局虽然会增加点难度,但反正朔还在呢。我就不信他还赢不了自己的那丢人弟弟了,除非是他自己不想赢。”
“顺便他们那点小动作,也能作为唤醒岁的诱饵。玉门的事情传回朝廷,现在就连最反对强硬手段的礼部都妥协了,做好了在京城开战的准备。太傅大人,这次又是我赢了!”
太傅:“我从未想过与你分出输赢。我只是怕事情超出掌控……”
哈!……太尉狂傲的大笑一声。
只是这一喝,声势就壮若惊雷,连天岳山崖上生长的千年老树都震了三震:
“你怕事情超出掌控,我可不怕!我怕的只有【人心叵测】、【大势所趋】!”
“一人拉一边求个安衡,像拔河似的来来回回的窝囊游戏,也该玩够了。现在全泰拉都在剧变,局势和百年前已是天翻地覆的变化。大炎又能独善其身多久?——我们必须尽快解决内忧!然后为泰拉今后的百年、千年大计做准备!这样才能……咳咳!咳咳咳咳……!”
说到激动处,老人终于一口气没喘上,止不住的捶胸猛咳。
他将身边已经被太阳晒温的山泉水一口饮尽,久久的长呼一口气:
“没有将就,没有妥协。现在我们需要大刀阔斧的改变,朝野的风气也要焕然一新。若是天下有需要,我也不介意亲手把三公全掀了,换一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那你为何,要对魏彦吾下手?”
太傅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玉门发生的一切,如果以解决岁兽问题为最终考量,其实都能解释。
主动引入睚和望,也都是为了逼迫朝廷中的妥协势力认清现实,为全力对抗岁做准备。
但唯独在魏彦吾的事情上,这是没法解释的。
龙门总督和岁兽的事情无关,他本人除了和罗真的关系外,和其他岁兽的代行者都没有深交。
但睚连续两次对魏彦吾的刺杀,还有山海众对他的针对,背后却有着明显的目的导向。
太傅瞥了身后的同僚一眼:
“你真要问我?以你对自己那些学生的了解,难道还猜不到我想做什么?”
“我求的是大炎的革新,要在我这老头子闭眼之前看到结果。我可以杀了三公,可以屠光大理寺,可以让大殿上血迹漫过脚踝!”
他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
老人用毫无起伏的声音,说出了不可让任何人听见的危险话语:
“但我又怎么能杀真龙?身为臣子,唯独弑君这个口子,不能开。”
太傅:“……你不是怕弑君。你是怕弑君这件事流传到后世,会导致大炎的根基断绝,君君臣臣再无信赖可言。”
正是,盔甲老头坦荡的点头。
所以,这才是他屡次三番针对魏彦吾的理由:
“如果你那好学生死了,那就证明他不过如此。我得劳烦他为大炎未来百年的安稳牺牲一下,想必他会同意的。”
“如果他屡次三番都能熬下来,那我也不介意当他的磨刀石。我不在乎朝堂上坐的是哪条真龙,只要是真的有能力的那条就行。”
……唉。
太傅无话可说,也确实没什么好说的了。
没人能说服这只顽固的老白虎。
若是他的主人没法压服这把凶剑,那他就会自行其事,让野火四溢。
太傅压不住他,只能目送他走下天岳。
唯有真正的麒麟儿,才能让这柄凶剑乖乖服帖,变成镇守一方的守护神。
太傅现在也只希望,自己能够在有生之年见到了。
***
第92章 奴隶少女的自白
在望烽节的准备越来越热闹,罗德岛在玉门的工作也持续推进的时候。
罗真持续着每天这里摸摸、那里蹭蹭,到处给人帮忙的日子。
他既要去给罗德岛的医疗部大姐姐放松解压打下手,也要持续运营自己那家水疗店,晚上更要为辛苦一天的女兄弟干员们服务。
特别是像苏苏洛和嘉维尔,她们这些医疗部的领班每天忙的恨不得拔几根头发克隆自己,也只有晚上的时候能放松缓解一下压力,准备继续第二天的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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