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七月雨季
罗真很清晰的回答仇白,防止这种误会发生。
但仇白只是摇头:
“我也不需要你帮忙。我心里有秤,知道这事情怎么解决。”
“我想要你答应的事情,和我的死仇无关。对你来说应该也不是多难的事情,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唔姆,罗真笑了笑:“那就好,我相信仇白小姐。”
“但是这个说法,也得是你赢了再说吧?那如果我赢了呢,有好处吗?”
“有。”
仇白果断点头。
她一双绯色的丹凤美目如光如电,似乎一眼就能钻透到罗真的心底深处,让他感受到发自灵魂的美。
仇白毫不犹豫的说道:
“如果你赢了,我就是你的人。侍从也好,女仆也罢,亦或者泄欲用的肉●具也行。我的身心都给你,为你侍奉终身,当牛做马。”
“你可以把我当做廉价的破抹布,肆意的滥用。只要我一息尚存,就会自己洗干净再回来。直到你认为我的价值被彻底榨干了,已经没法为你带来半点愉悦,就可以把我丢进垃圾桶。如果你想欣赏我被野狗啃食的画面,也可以把我丢到阴暗的小巷子里。我能表演任何你想看的反应,比流行的夜间读物更过激的那种。”
罗真:“停停停停,已经够刺激了!仇白小姐你再语C下去我都忍不住了!”
这真是人不可貌相……罗真一身汗都出来了。
谁能想到,这个乍看之下又冷又硬的仇白女侠,竟然也是熟读夜间读物的类型……这个产业未免太发达了吧?
说实话,罗真猜不到她为什么要说这些,又何必过激到这个地步。
但是嘛……男人的心就是这么诚实。
没人能在仇白这个清冷女侠,如此赤果果的告白下还忍得住。绝对没有!
罗真深吸一口气,以正气浩然的态度点头:
“好,我接受。只要你赢了,要我做什么都行。……啊不对,还请别违反公序良俗,也别做太过激的事情。比如要我从此不能碰女兄弟们,只能一个人孤苦伶仃什么的,这我实在做不到……”
“噗~!哈哈哈哈哈~~?”
这男人是真的怂瓜,仇白被逗的笑嗨到不行。
虽然罗真还不知道她想做什么。
但看着仇白这像个孩子似的畅快笑容,连眼泪都笑出来了,就感觉愉悦的很。
第79章 成为了抹布的仇白
仇白一直是个很简单的人。
从刚来到玉门,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提着剑、向路人询问大宗师在哪里,然后一人一剑闯进校场找他决斗开始,她就一直是这么简单。
她的行为当然是违法的。
一路上守门的士兵之所以没有拦她,也是因为她虽然外表憔悴不堪,但身上那股正气却比手中的剑还要凌厉,让他们都没反应过来。
就连重岳本人也是这样。
在听明白仇白的来意之后,他迫真的百感交集,最后竟然还笑了。
他也确实接了仇白一剑。
在从大炎最东头找到最西头,一路上都是自己一个人、一把剑硬闯过来的仇白,也杀过野兽,杀过人。
她的剑是沾过血的,不算什么正气浩荡的剑意。
但很纯粹,很漂亮……纯度极高。
也没什么意外的,一个饭都吃不饱的女孩刺出的一剑,哪怕重岳站在原地让她刺,都不可能蹭破他的皮。
然后重岳就保住了她,让她免于接受惩罚。
“你要违法吗?”干瘦憔悴的小姑娘语调冰冷。
她知道自己是罪人。
当街杀人哪怕是未遂,也应该受到重罚。
如果重岳用自己的特权保住自己,那就是滥用权力,他也是个坏人。
但重岳只是摇摇头,什么也没说。
听到消息赶来的左宣辽,看着这个有前途的女孩,也是怎么看怎么喜欢。
如果自己儿子长大后也能有这种气魄就好了,这老父亲真心这么想着。
左宣辽也确实没有责罚仇白。
他给的理由是:“【子不复仇,非子也。报杀父之仇何罪之有?就算你今天真把大宗师杀了,我还得给你立块碑,把你的事迹传遍大炎呢。】”
……玉门人也都是一群傻子,仇白当时就理解了。
从此以后,她就留在了玉门,成了又一个不属于玉门的玉门人。
世人皆知她是大宗师时隔良久收的小弟子,都对她宠溺有加。
人人都照顾自己,仇白在玉门的生活也没什么不便,甚至能说是从未体会过的舒心。
但其实仇白从没承认过重岳是自己师傅。
她之所以对他行礼,以师徒之礼待他。
只是为报答他收留自己的一饭一宿之恩,以及时不时指教自己练剑的恩情。
这虽然看起来差不多,但没行过拜师礼,那就不算。
自那之后,练完三九练三伏,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仇白其实觉得,自己什么都没变。
自己还是当年那个提剑到玉门的孩子。
这么多年来也没做过任何实事,只是在练剑而已。
因为这是【该做】的事情。
自己的父亲是水匪,被官军所杀也是理所应当。
但他终究是自己父亲,自己应该报仇。
简单,直接。
不需要选,也没得选。
为人处世的基本逻辑,在仇白这个女孩身上就凝练成了最简单的准则,就是做该做的事情。
……但是,她也隐隐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
如果自己再找重岳报仇,失败了倒也算了。
不管是自己被他所杀,还是他再次放过自己都行。
被杀了就一了百了。
如果他放过自己,自己就会继续练剑。
再过十年,再来找他。
但是……如果成功了呢?
如果重岳死在自己剑下,玉门的大宗师死的如此可笑……那该怎么办?
在那之后,自己要做什么?
要怎么才能弥补这个大宗师死去,造成的缺憾?
怎么应对全玉门、乃至全炎国人对自己的仇恨?
这个问题太大,太远……但又确实存在。
所以重岳这些年总是评价,说她【剑意不纯】。
每天想着这种事情,剑意能纯就怪了,仇白自己也知道。
但她就是会想的很远,仿佛已经不满足于当下。
【为父报仇】这个理由,已经不再是她的全部,容纳不下她了。
玉门局势诡谲,有某些超越她理解的争锋正在进行,这件事她也知道。
但是和那些事无关,她一直在纠结一个更朴素的问题:
【如果自己在重岳退休后才杀了他,那又有谁会知道?有谁会来找自己复仇?】
如果重岳离开玉门,以他的性格,多半会隐姓埋名。
江湖上只会留下他的传说,渐渐的连名字都被人遗忘,只成为历史上一个或许存在过的符号。
没人会知道他的去处和结局,甚至不会有人关心。
因为传说不需要有结局,那就不浪漫了。
但复仇必须有结局。
如果他真的就像个凡人一样,在卸任退休后死在某个无人知晓的角落。
而那些自诩崇拜他、追随他的人们,却还在自得其乐的讲述他的故事……
不知怎的,仇白感受到了一阵恶寒,就像童年的水寨被冰雪覆盖的感觉一样。
仇白没法解决这个问题,没有能力。
所以她做了个决定:要在重岳退休之前,在他还保留着大宗师的名号时,完成自己的复仇。
这是自己该做的事情,应尽的义务。
更远未来的一切都和自己无关,必须在此进行清算。
庐山烟雨浙江潮,未至千般恨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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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白小姐,请指教。”
擂台上,换上一身玉门单衣的罗真双手抱拳,向对面的清冷女侠行礼。
他实现了和仇白的约定,以最快速度冲擂到了她面前,打进了玉门排行榜的前十。
这一路上都是波澜不惊,仿佛理所当然的一样,水到渠成。
仇白执剑回礼,冷若冰霜的俏脸依然那么吸引眼球,让人联想到东北寒冬时一片冰封的江河。
但仇白并不是真的高冷,只是习惯了压抑情绪波动而已。
她扫了眼台下满满当当的围观群众,就连空中都飞了不少直播无人机。
玉门的资源倾巢而出,都在大力宣传这场比武,试图让玉门的每个人都能看到。
仇白倒是也能理解。
毕竟玉门封锁也好几天了。
虽然日常生活还没受什么影响,但人们心中的不安还是会一直堆积。
哪怕是为了分散一些群众的注意力,玉门这少数的娱乐也是必须的。
更何况,这次比武的还是自己两人。
仇白声调清丽的开口:
“你变得很强,但似乎又不那么强。”
“以玉门武人的标准来说,你的胳膊还是太瘦弱,细皮嫩肉的像个白面书生。这一路闯擂过来,你也没表现出任何超越预期的技巧和力量,连身法也不快。”
“可即便如此,你却一路赢的那么理所当然。那些玉门武人的独家绝学,从大开大合到阴损险招,你都理所当然的躲开、接下、反制。在外人看来甚至会以为你们在拆招练习,简直不讲道理。”
罗真笑了:“仇白小姐说的这么仔细,听着像是把我每场比赛都一个不落的看完了。”
“我确实每场都在。”女侠酷酷回答。
她已经猜到了罗真的真实身份,而且还和他立下了赌上身心的赌局。
那当然要来亲眼确认,这个即将成为自己主人的男人深浅。
如果罗真只是耍了花招,或者利用特殊的源石技艺犯规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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