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七月雨季
这丫头是真的毫无心机,估计就只是单纯想去偷剑,都没考虑过踩点之类的问题。
她更不知道重岳有多强,也不知道什么左宣辽啊、魏彦吾啊、太傅啊乱七八糟的。
不是她配合睚,而是睚配合她,单方面在给她打掩护。
这事情乍听之下离谱。
但如果联想到岁兽家那个臭棋篓子二哥,自以为能把天下所有人当做棋子,那就不奇怪了。
这种事情在尚蜀也发生过一次。
所有乍看之下互不关联的事情,最后都会为他的谋划目的服务,罗真都已经有经验了。
所以其实在遇到她之后,罗真就一直让自家的女兄弟们轮流值班,盯着重岳家。
昨天正好就是伊内丝逮住了她,把这个毫无心机可言的小毛贼抓了回来。
这女孩也只是被利用而不自知的棋子之一,罗真和她并不是敌人。
所以嘛。
面对她倔强的眼神,罗真就很心平气和的开口:
“你偷剑的目的,能和我说说吗?只要你乖乖配合,我就答应不会把你交出去。你不会被玉门的人惩罚,我也保证你能重获自由,怎么样?”
“……绑架犯的话,不可信!”
这女孩的脾气还真够硬的,让罗真都觉得和仇白有点像了。
他愉悦笑道:
“我是绑架犯的话,那你就是纯粹的小毛贼了哦。而且通常情况下,人们是不会把抓住小偷的人叫做绑架犯的。在一般眼光中,我肯定是好人,你才是坏人哦。”
“呜……歪、歪理!”
听到罗真这么说,那女孩一下子就急了:
“我、我不是小偷!这把剑,是我师傅的东西!我只是要……带着这把剑,去祭奠师傅……”
罗真:“哦?愿闻其详。”
这马上就有八卦能听了,罗真立刻搬来小板凳。
而且他还贴心的解开了这女孩身上的束缚,让保持别扭姿势挣扎一晚上的她瞬间脱力,倒在了自己身上。
在她挣扎着想反抗的时候,罗真就轻松的将她手臂反拗抱住,麻利的换了绑法,又把她压到座位上。
这一套手法可谓行云流水,莫斯提马看了都要夸一声赶紧给她也试试呢!
阿纳萨少女挣扎了好几下,但也只能让绑在一起的椅子吱呀作响,被拗在身后的双手纹丝不动。
她最终只能带着哭腔,屈辱的接受了现实。
“……我的老师,以前住在玉门……但后来,她受伤了。伤得很重,治不好……所以走了。”
“然后,她来到了我们的部落。她教我们武功,还教我们读书、写字。她成了我们的同胞,我们的英雄……然后,她死了。”
炎国话还不熟练的少女,用蕴含强烈情绪的朴实话语说着,字字代表真心。
她抬起通红的眼睛,顽强的咬着牙:
“师傅最后的愿望,就是那把剑。所以我要实现她的愿望,带那把剑去见她。”
嗯……罗真认可的点头。
这故事的前半段他还真的听过,就是那位改编成电视剧的玉门女侠的故事嘛。
电视剧的故事到她离开玉门就结束了,只留给读者无限的遐想。
现实的她也同样精彩,看来是流浪到了这女孩所在的阿纳萨部落,寻找到新的容身之处了。
罗真在心里为那位女侠献上祝愿,希望她在后来的人生中也活的快乐。
随后,罗真温和的问道:
“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我叫罗真,你可以直接这么叫我。”
……阿纳萨少女红着双眼,瞪着眼前的绑架犯。
她现在也没有别的路可以选,只能在沉默许久后开口:
“……截云。这是师傅给我取的名字,就叫截云。”
云动千里雨,截在此山晴。
飘了很久的云彩,终于被一座山拦住,不用再漂泊无依。
人应该有一个可以称为家的地方,这正是那位女侠留下的最好的祝福了。
第66章 吾心吾行澄如明镜!
在告诉了罗真自己的名字后,那有个颇为风雅的炎国名字的阿纳萨少女就不再说话了。
她用倔强又冰冷的眼睛瞪着罗真,哪怕身体四肢都被绑在椅子上,也没有半点要妥协的意思。
这份顽固的性格和眼神确实都不错,会让人上瘾啊。
罗真并没有打算折磨她,因此也就随她去了:
“虽然我说了你多半也不相信,但最近的玉门确实很危险,你不方便出去。留在这里是最安全的。”
“等到事情结束后,我自然会放你走。在那之前就辛苦你将就一段时间,在这里好好过吧。”
“……”
截云用她那超刺人的视线表达抗议,理所当然的完全不信罗真的鬼话。
罗真也就随便她了。
他从楼上搬来了豆浆桶、便当和零食,把桌子堆的满满当当。
在截云疑惑的视线中,他这次真的解开了她的束缚。
“……喝啊!”
在获得解放的下一刻,截云稍微犹豫了一下,就马上暴起一拳朝罗真脸上打了上去!
但罗真只是稳稳接住了她的拳头,带着笑意眯起眼睛:
“这间地下室是以避难为目的修建的,配套设施都有。隔壁就是卫生间和浴室,你能随便使用。浴巾和浴袍也都有,你应该会用淋浴器吧?”
“但别想着逃跑哦。这本就是给高官准备的地方,各方面的安全措施都很完善的。吃喝上有什么不够的就敲敲大门,会有人来回应你的。那就这样,祝你生活愉快。”
“——等、等等!!”
眼看罗真真的想走,截云顿时急了。
他还拿走了那把截云好不容易(也没那么不容易)偷出来的剑,大摇大摆的就想走。
截云试图跳到罗真背上,掐住他的脖子来控制他。
但这一次,罗真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只是在他身边,一直守候在门口的晓歌一掌按在她的腹部,将她推了回去!
罗真家这位非常适合炎国传统服饰的大美人秘书,一点都看不出身体中蕴藏的力量,只优雅的行了个礼:
“截云小姐,有需求的时候请再叫我。祝您生活愉快。”
……咚!
不等截云回答,晓歌已经关上了地下室厚重的金属大门,发出一声响亮的上锁声。
“……这可,怎么办啊……”
截云软绵绵的瘫坐在地上,摆出无力的orz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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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安顿好(?)截云之后,罗真洗漱一番,也就准备去重岳那边参加晨练了。
今天他实际已经迟到了,过去也就是和重岳聊聊昨晚发生的事情。
太傅昨晚刚到,就接连传来天灾信使队伍失踪、残留的观测数据还很可能是陷阱的坏消息,这就够那个左宣辽头疼了。
更甚者就在太傅在场的状况下,玉门理应最安全的核心城将军大帐,竟然被人直接突入偷袭了进来。
别说还好没人丧生,但凡魏彦吾或者罗真这些人擦破一层皮,左宣辽这个将军的乌纱帽都必定要落地了。
“不过说是这么说,太傅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此事已经涉及到巨兽,而且根本上来说主要责任在我,左宣辽不会被怎么样的。”
重岳一如既往温文儒雅的说着,举杯给罗真敬了杯茶。
他是在感谢罗真昨晚的帮助,成功阻止了睚的刺杀。
当然罗真可没什么邀功的意思,更没兴趣:
“我只是在保护雨霞姐这些自己人而已。那个睚有一半的兴趣是在我身上,故意对我的人下手的。那我就没有放过她的理由,这点上可比重岳大哥你更直接呢。”
“呵呵,那倒也是。”
重岳笑出了声,接受了罗真的说辞。
而其实在这两件事之后,还有第三件非常重大的事情。
那就是重岳的佩剑被偷,在众人眼皮底下失踪了。
这件事也只有内部核心圈的几个人知道,万万不可声张。
重岳和魏彦吾他们也都是聪明人。
天灾信使那件事先不提。
睚的袭击和佩剑被偷,这两件事明显是连在一起的。
他们虽然没见到截云,却也猜得到睚的袭击肯定是声东击西,为的目的就是偷走那把剑。
受此巨大冲击,左宣辽这个玉门掌权者虽然是情有可原,不至于被问罪,却也当然要负起责任。
因此他从昨晚开始就没休息过,将玉门的城防警戒拉高了几个级别,私底下还让儿子左乐去秘密调查这件事了。
只是当然,越是到这种要紧时刻,重岳这个身份复杂的当事人就越不能出手。
他被左宣辽“请求”留在宅邸里,这几天都不方便外出。
这说直白点就是要软禁他,避免他参与事件里多生事端。
重岳本人依然没有任何脾气,甚至还帮着左宣辽说话:
“这个安排也很正确。罗真兄弟昨晚消灭的只是她的魂魄之一,这件事背后确实有我那二弟的参与。睚肯定还会卷土重来,而我既然和罪犯有亲缘关系,于情于理都应该避嫌。”
“更何况,睚的权能非常棘手。她能够刺杀一次,就能够刺杀第二、第三次。留在大院内,我也能帮忙保护魏总督和太傅,这都是必要的措施。”
罗真:“你的脾气倒是真的好啊。”
罗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多少有点为他感到憋屈。
重岳眉目低垂,笑容却不变,让人看着更唏嘘了。
这让人不痛快的话题就不谈了。
重岳脸上的笑容更甚,主动换了个话题:
“说起来罗真兄弟,你今天来的很晚呢。是昨天的战斗太累了,还是说另有要事?……比如说,和某些走错地方迷路的、又正好捡到一把剑的糊涂鬼,深入交流之类的?”
“不愧是重岳大哥,看的真准。”
罗真耸了耸肩,完全没打算掩饰的。
重岳是发现了自己的佩剑被偷走了没错,但他却并没有急。
因为在他复盘之后就发现,罗真已经事先暗示过这件事了。
那既然罗真早已心里有数,他也顿时有了底气,可以不用担心。
罗真脸不红心不跳的继续说道:
“有些东西,大家所有人都盯着,都想要,却又不好意思说出来。而且你偏偏又是个老好人,谁都不想得罪,那就难免会让某些人惦记和伤心了。”
“如果换做我,肯定会选择大被同眠,让大家都满意的。但我也理解你确实做不到,所以就想顺便帮你分个忧。毕竟你是我大哥嘛,小意思。”
听了罗真这歪理,重岳当时都忍不住哈哈笑出了声。
其实在这段时间的相处里,看重岳和左宣辽的相处状态,罗真就有点理解他们之间的别扭了。
在以前重岳提起这把剑,说是想要用擂台选拔的方式寻找一个人托付的时候,那个左宣辽就用很酸的口气说过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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