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七月雨季
十个人也好,二十个人也好。
人数的优势在她的法术面前无限压低,寻常的弩箭和法术都没法穿透她操控的暴风气流,让她像个君临在大地上的霸主。
娜汀想起自己战前对伊内丝说的话。
“【我会让灵幛先埋伏在必经之路上,围杀那只会用法术的胖蛇。】”
干掉这只肥婆女人,是她的责任。
娜汀狠狠一咬牙,最大限度催动自己的源石技艺:
“所有人听令!食腐者的灵幛会为你们开路,强化你们的力量!不要抵抗,和同胞们的战争化身一起前进!”
娜汀带着强烈的不舍,拆解了自己的灵幛们。
被霍尔海雅吹的四处乱飘的灵幛,顺着气流变成一根根松垮的布条,覆盖面积反倒更大了。
这些布条自动覆盖到了周围的王庭军士兵身上,每个人的手腕上都缠绕了一部分,将他们彼此相连。
乍看之下只是一块布的灵幛,实际是已经死去的食腐者祖先的活体组织本身,每个细胞都还是活跃的。
这种像菌丝又像布片的血肉具有极佳的延展性,还能自由重塑自身的形态,将血肉中蕴含的力量灌注给这些同族的后辈们。
“【嗷嗷——!!!】”
在霍尔海雅风暴场中的萨卡兹们,一个个都像打了鸡血似的爆发出咆哮,被菌丝覆盖的身体上冒出血红的不详光芒。
“嗯……挺有意思的。”
霍尔海雅勾起残忍的笑容。
她跟硬凭爆发力突破风暴的萨卡兹周旋,顺便躲避那些大剑师操控的阴影法术,依然保持着从容和优雅:
“萨卡兹的巫术真是不讲道理。哪怕羽蛇一族四百多年的历史,也搞不清楚你们到底是哪来的技术。莱塔尼亚高塔上自诩真理探究者的术师们,也屈辱的承认摸不透你们的巫术,搞不懂到底算不算源石技艺。”
“告诉我,萨卡兹们。你们为什么如此特殊?你们的祖先是从哪里获得的力量,让你们这么与众不同?作弊可是不好的,会让人嫉妒哦。”
羽蛇凭借气流操控让自己脚不沾地的漂浮着,顺便躲过周围士兵身上钻出来的血肉布片缠绕。
不远处的那只小食腐者在操控这些灵幛,试图找到霍尔海雅的破绽。
只是她的手法还太不成熟,让霍尔海雅轻易就发现了。
同时操控这么多灵幛,而且既要从附身的士兵身上汲取生命力,同时又要强化他们不被霍尔海雅吹飞,更要保证不吸死他们……这小丫头已经焦头烂额了。
真可爱,霍尔海雅的嗜虐心都快忍不住了。
她可太喜欢这种认真又笨拙,还有天赋的小女孩了。
她迫不及待的想碾碎她的自尊心,当着她的面一寸寸凌迟眼前这些士兵。
让她明确理解到是自己的天真害死了他们,让她在绝望愧疚中崩溃,变成无知无感的肉抹布,作为自己献给神祇的第一个活祭品……!
“……但吾主说这次尽量少杀人,搞成重伤让卡兹戴尔捡回去就好呢。我可真是个听话又乖巧的好用抹布~?”
自我感觉极其良好的霍尔海雅,在半空中旋转一圈,尾巴横扫!
围绕在她尾巴尖的气流冲击比压路机还强,正面撞上的士兵们身体都发出了诡异的声响,胸骨和肋骨最起码断了七八根吧。
就算有灵幛辅助,断掉的骨头和破损的内脏也不会马上修复……除非那个小食腐者让灵幛活生生把他们当养料吃掉,强化自身。
“你们、你们……呜!”
娜汀喉头一甜,赶紧伸手捂住喷出来的黑血。
她的源石技艺已经到达极限,本就营养不足的身体让她更加虚弱,已经难以维持灵幛的活性了。
但现在还在战斗中,自己还在战场上!
娜汀决不允许自己的虚弱被手下看到,因此硬生生又把满嘴的污血咽了回去。
这是自己的指挥首战,遇到的就是这么离谱的敌人。
这让小食腐者委屈的想哭,但又强迫自己忍住。
“伊内丝在哪里?”
娜汀对身边的副官问道。
副官马上回答,伊内丝正带队和躲藏在树林间的那只射箭天马缠斗,短时间恐怕赶不过来。
娜汀重重点头:
“你马上脱离战场,回卡兹戴尔!通知所有人,这是卡兹戴尔的巨大危机,有人要来袭击我们的家园!全力抗争!”
副官犹豫了一下,很明白在这种情况下脱离战场意味着什么。
但她看着小食腐者的眼神,还是重重点了点头,转身遁入阴影——
“你很负责,很努力。应该是个很受看重的年轻人吧。正好我前阵子也刚见过一个类似的萨科塔姑娘,和你挺像的。”
……这是哪里冒出的声音?娜汀一时有些恍惚。
她怀疑是不是自己生命力消耗太大,导致都出现幻觉了。
但身边被一下打晕的副官告诉她,这确实是现实。
一个右手持剑、左手持铳的萨科塔人,就像瞬移似的出现在她身后,击晕了她的副官。
“——啊啊啊!!!”
娜汀一时间被那陌生的光环迷了眼,但还是马上就遵循刻入骨髓的教养挥砍大剑。
磬——!
罗真用结晶实体化的星薙挡住这一剑。
他还以精湛的操控力软化了一部分表面,故意让小食腐者的大剑砍进星薙的剑身,然后再硬化覆盖住。
被死死咬住的大剑纹丝不动,让小食腐者一时狼狈的试图拔出来。
“我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食腐者。我听说你们的人数也挺少的,但因为有【用死亡供养死亡】的传统,生者和死者常年混淆了界限,导致对正常繁衍后代的欲望都薄弱了许多。你这样年轻又有活力的女孩子,应该是一族的心肝宝贝吧?”
“呜……!?别碰我……别碰我!!!”
娜汀快要疯了。
她既无法理解这个天使是什么怪物,又感觉到了对方身上那种自己无法违抗的恐怖力量。
常年与死亡相伴的食腐者,其生存本能正竭力哀嚎……
迫使她膝盖发软的想要跪拜,匍匐在这个天使的脚下。
这种难以忍受的屈辱和疯狂,让娜汀的脑袋都无法思考了。
她看到罗真收起了守护铳,伸手想对自己做什么。
这让娜汀应激反应,直接张嘴咬了上去!
……噗哧!
丝毫不留情面的咬合,让小食腐者尖锐的虎牙深深扎进皮肉中,伤痕深可见骨。
食腐者的污血玷污了天使的圣子。
天使圣子那玫瑰色的血液,也在同时渗入她的唇齿之间,令小食腐者下意识吞咽了一口这温热的液体。
“呜……!?呜呜呜——!?!?”
娜汀的悲鸣全都憋死在喉咙里,令她像只受冻的小鸡一样剧烈颤抖,当场就翻着白眼涕泪横流,包括汗液在内的体液都在疯狂外冒……当场失禁了。
她本就快进入矿石病发作的急性期了,此时又不加限制的摄取了罗真的血,造成的刺激足够让煌哭喊救命的满床打滚了。
“乖乖,习惯就好。”
被咬的罗真本人倒是格外淡定,像割肉喂鹰的圣人一样承受着肉体的痛苦,满足于投喂的快感。
小食腐者试图抵抗了几秒钟,但最终还是浑身一软。
罗真抱住浑身湿透的她,还贴心的把她沾满血液和眼泪口水的脸擦擦干净,避免她呛到自己。
“霍尔海雅,辛苦你了。可以收工了。”
“遵命?一切皆如您所愿。”
在罗真調教小食腐者的时候,一直兢兢业业在周围驱赶蚊虫的羽蛇。
光是听到自家主人的一句夸奖,就兴奋的快要去了。
她还真很羡慕能没皮没脸的在自家主人怀里失禁的小食腐者,她也想被玩到这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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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与此同时呢,另一边的战场。
“这做的太夸张了吧……”
伊内丝喃喃自语,突然就对自己的计划有点不自信了。
她现在正带队追捕那只暗中放冷箭的白色天马,利用周围废墟的地形有意无意的分割队伍。
她当然是这支队伍里的间谍,从一开始就不是王庭军的人。
罗真那边得到的预警也是她派副手去给出的,为的就是让他们自保。
顺便要是可以的话,她还想借着这个机会削弱王庭军,要是还能俘虏那个小食腐者领队就更好了……这就是伊内丝的计划。
但现在事情已经失控了,伊内丝从未想过事情会闹这么大。
本来她还想着如果有危险,自己也要趁机作乱,让那辆白色的房车逃跑的……结果根本用不到她。
“你们在这一层戒备。我的法术更适合追踪,去更底层找她。”
伊内丝下达命令,让被指派给自己的队伍都留在上面,自己下到倒塌的遗迹内部。
她并非是托大,而是为了摆脱这些王庭军的人,好方便和白金接触。
在黑暗之中,伊内丝一双金色的眸子更加明亮,像是澄澈的黄金。
“……不用射箭。你们应该猜得到,是我给你们泄露的情报。”
伊内丝感觉到了背后被箭矢瞄准的杀气,因此没有回头就开始解释。
小白金躲藏在阴影中,只有拉满弓的箭矢对准眼前的雌性卡普里尼。
她挑了挑眉毛:
“所以你是谁?为什么有W的土豆雷?那应该是和她很亲近的人才会有的,就像我埋在你脚边的那几个。”
“……”
伊内丝没有移动头部,只是将视线下移。
她确实看到了脚边残骸里布置的诡雷,就像被灰尘覆盖的一颗土豆一样平平无奇。
这确实是W才有的恶趣味,伊内丝勾起嘴角:
“那看来我赌的没错。W会把自己做的炸药分给你们,这证明她真的很信任你们。”
“我不会透露自己的身份,但我能告诉你们因何而起。我知道女妖的小公子在罗德岛上,因此在他参加拉特兰的圣诞时,我就知道罗德岛也参与其中。换句话说,就是凯尔希参与其中。”
“既然凯尔希和拉特兰搭上了线,那我就单方面认为特蕾西娅殿下的遗产也和拉特兰走在一起了。你们是从拉特兰来的,大摇大摆的往卡兹戴尔走。我就当你们是来收拢巴别塔的旧部,想在卡兹戴尔掀起内乱,逼迫特雷西斯转移注意力的。我猜错了吗?”
……啊???
这都什么跟什么?
小白金有听没有懂,信息量从她光滑的大脑皮层上略过,就和罗真抚摸她平坦如无尽冰原的ㄋㄟㄋㄟ时的触感一样。
敏锐的伊内丝感觉到白金影子的晃动,让她也愕然了:
“你什么都不知道吗?对巴别塔的事情,一点都不知道?……我的天哪,凯尔希都招了些什么新人?”
“你很烦耶。”
小白金翻了个白眼:
“虽然我姑且算罗德岛的干员,但这只是表面上。归根结底我是罗真的奴隶,当他的抹布是我唯一的工作。”
……啊???
这次就换伊内丝听不懂了。
她还以为什么奴隶啊、抹布啊,只是某种隐喻,不可能是字面意思上理解的那么粗俗的关系。
情报的不对等让两边鸡同鸭讲,事情毫无进展。
楼上的王庭军成员也差不多要起疑心了,伊内丝只能快刀斩乱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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