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七月雨季
最初生活在那片土地上的泰拉人,是为什么和巨兽产生矛盾的,这种事情已经不可考了……除非当事人自己现身说法。
所以嘛,罗真又轻松的笑了。
他刚才那股非人的超然气质突然烟消云散,让魏彦吾几乎要感觉是自己的错觉。
他刚才甚至以为,眼前的少年升华为了某种人类无法理解的高维存在,如同真正全知全能的神明一样睥睨世人。
但那不对,他自始至终就只是眼前的少年而已。
罗真轻巧开口:
“魏长官你什么时候出发?我也准备一下,到时候会开着圣殿号跟你的车队一起走的。”
“既然炎国不希望我暴露圣子的身份,那就想个别的说法吧。就说我是你的私人保镖怎么样?一个萨科塔侍卫,总比你那些没法抛头露面的黑蓑要好吧?”
魏彦吾:“……这世上哪里有保镖,会带着一票后宫团跟着雇主的?我是你的保镖还差不多。”
老龙头好气又好笑,又有点庆幸。
罗真是罗真真是太好了,他不禁这么想。
他是掌握着无垠权能的圣子,这个圣子也只能是他。
第3章 皇帝轮流做,今天到我家
“我不同意你去玉门。”
魏彦吾前脚刚出会议室,陈晖洁后脚就握住了罗真的腿。
她的手还是那么有劲。
为了搭配今天穿礼服膈应魏彦吾,她还特意找罗比菈塔做了全套美妆。
鲜红的美甲不是贴在她的手指上,是贴在罗真的心上。
自己其实不止是腿控,也是手控……罗真对自己的癖好还是有清晰认知的。
所以他被陈sir抓的那叫一个来劲,笑得跟什么一样:
“陈sir你有什么想法?请说,我们坐下慢慢聊吧。”
“嗯……抱歉,我换个说法。”
在蕾缪安和塔露拉疑问的目光中,陈晖洁也意识到自己一时急切的反应有些过激了,稍稍脸红了一下。
但她那双硬硬的有力玉手,依然紧抓着罗真的腿不放,表情颇为严肃:
“你去玉门,我是支持的。如果你是想去带回年她们的大哥,让她们兄妹重聚,那更是好事一件。”
“但是,我不同意你和魏彦吾一起去。这件事绝对有阴谋,你和那家伙相处越久,越会被利用越多。我不希望你牵扯进麻烦,特别是真龙一家的那些懊糟事情。”
陈sir说的非常坦荡,一如罗真爱上她的那种帅气利落。
而且在这份坦荡和帅气之中,她的话语还毫不掩饰透露着对自己的爱,是在关心自己。
这让罗真相当愉悦,笑得停不下来。
“陈警官,你真好。我爱死你了。”
“……别叫我警官啊。搞得好像我在审你似的,我才没那么专制……呜嗯~!(?>﹏
罗真抱住害羞的陈sir,当着旁观的蕾缪安和塔露拉的面和她激情相拥,享受夫妻(订婚)之间的缠绵。
脸皮薄的陈小姐试图推了推罗真的肩膀,但力气却明显是撒娇,根本不是当年三天两头抓罗真进审问室吃盖浇饭的状态。
那时候她还能审罗真一天一夜,第二天从审讯室里出来时还是干干净净的,顶多是手套换了一副。
但她现在就完全是软脚虾,被罗真抱着亲了三分钟就不行了,身子软绵绵的不做任何反抗。
享受够了自家公主未婚妻的美好后,罗真就抱着气喘吁吁的陈sir坐回位子上。
他顺便拉着塔露拉和蕾缪安一起坐下,重理了一边魏彦吾的请求。
蕾缪安捋着自己粉嫩嫩的长发,为罗真分析:
“龙门的总督受到炎国高层的命令,希望和隐姓埋名的圣子一起前往玉门,处理可能牵扯到巨兽相关的事件。考虑到陛下身边已经有三只巨兽【岁】的分身了,那么再加一个好像也无所谓,或许可以看做炎国的示好,是想将他们无法处理的巨兽都交给陛下看管?”
“但是另一方面,这件事本身确实疑点很多呢。让陛下去玉门那样的边防重镇本身就够奇怪了。而且说到底,为什么龙门的总督也要一起前往?他在这其中起到什么作用?璃灼公主也是在担忧这点吧?”
“……别用那种奇怪的名字叫我。还不如【胃里灼】呢。”
最起码【胃里灼】是自己日常的状态,还挺客观的。陈sir现在已经被罗真抱的有点饥渴了。
她躺在罗真怀里,也没心情在乎什么面子不面子的,就主动依偎着未婚夫说道:
“我就是担心这点。如果炎国真心想把岁兽的代言人送给罗真,那方法多的是。对面也有手有脚的,明面上还是玉门的大宗师,那直接让他自己走过来不就行了?还能算一份炎国的外交大礼呢。”
“但他们偏偏要罗真自己去,又不说清楚具体有什么事。然后魏彦吾那老龙头还要同行……纯纯的阴谋。他们想要利用罗真,朝堂之上有坏人。”
那确实,在场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
罗真当然也不会把炎国朝廷当做自己人一样信赖,哪怕上头有梅莉在操盘。
梅莉或许对炎国有很大的影响力。
但她不会……或者说不屑于去操控人心。
炎国的人对她是敬畏也好,忌惮也好,她肯定都无所谓。视野从一开始就不在一个维度上。
给罗真一个接触岁兽的机会,这契机或许是她提出来的。
但具体要做什么、怎么做,肯定是炎国自己的决定。
梅莉肯定是乐在其中,任由这些小小的泰拉人打自己的小算盘,给罗真营造一场“有趣的娱乐”。
罗真很清楚这些。
但在这个基础上,他才要说:
“那我更要去玉门了。如果那里真是什么朝堂阴谋的聚集地,那就只能我亲自跑一趟。”
“否则的话,魏彦吾会遭重的。我不能让他死在除了你们以外的人手里,哪怕为了保护他也要去。”
啊这……陈晖洁和塔露拉都是一愣。
罗真说的【你们】,指的当然是她们姐妹。
罗真以前就说过,如果她们真的想找魏彦吾算账,不管是要打到什么地步、哪怕是杀了他,罗真也会无条件支持。
但除此以外,撇开她们的“家庭矛盾”,魏彦吾也是个对罗真有恩的人。
虽然他利用罗真的地方也不少,但终究是把龙门经营的那么好的总督,让罗真有了个度过数年平稳生活的港湾。
魏彦吾或许亏欠过很多人,但他最起码没亏欠龙门。
那为了龙门这个好地方,也为了陈晖洁和塔露拉的便宜舅舅这个关系,罗真也得做什么:
“我不觉得炎国朝廷会真蠢到对我动手,这对他们也没好处。如果他们中有一些类似深海主教之类的人奸,想挑起拉特兰和炎国的战争,那就另说。我会自己确认。”
“但就和蕾缪安想到的一样,魏彦吾在这过程中其实并不重要。他是龙门总督,哪怕有交接补给的责任,他也没那么大必要亲自去玉门。那这个阴谋可能就不是针对我的,而是针对他的。”
“……你怀疑炎国朝廷里,有人想对魏彦吾下手?”
陈晖洁眉头紧皱,一双漂亮的灼眼随着情绪波动逐渐转化为龙瞳了。
虽然她很嫌弃魏彦吾,也认真考虑过和塔露拉一起杀了他这个选项,但也就是想想而已。
如今事到临头,发现魏彦吾成了阴谋的焦点,说不定真的要出大事……她的心情就比较微妙了。
“魏彦吾他自己肯定也知道吧。”
塔露拉幽幽开口,从那平淡的语气中听不出情绪:
“他对真龙是多大的威胁,这件事他自己最清楚。在他来龙门的这几十年里,他度过的危机想必数不胜数。他就是这么活下来的。”
“与其担心他,我更愿意担心被牵扯进去的罗真。几条老龙之间想怎么自相残杀无所谓,但非要拉罗真去当个见证,那想表明的态度就很奇妙了。……罗真你有什么想法?”
罗真耸了耸肩:“我猜,只是猜哦。不管是真龙本人想对付魏彦吾,还是朝廷里某个派系想对付他。他们或许都觉得,这是个拉拢我的机会呢。”
这是个当局者迷的思路。
虽然老陈和塔露拉的身份都是炎国的绝密,但该知道的高层当然都是知道的。
炎国的真龙为了对罗真示好,也为了掌握话语权,就搞了个很形式主义的过继。
把陈晖洁这个外甥女变成了自己名义上的女儿,大炎的公主。
然后他们当然也知道,塔露拉也在罗真手上。以前还提出过想让塔露拉“回到”炎国。
身边有真龙两个外甥女作伴的罗真,当然是炎国最想拉拢的和亲对象。一点问题都没有。
而且更巧合的一点,这两只母龙都和魏彦吾有仇呢。
陈晖洁还好说,她毕竟是魏彦吾培养长大的,恩怨也没那么直接。
但对塔露拉来说,就可是实打实的杀父辱母之仇,把魏彦吾这条老龙剥皮抽筋都不解恨的。
那么现在假设,如果魏彦吾这个“仇人”死了,塔露拉最起码会开心。
而且如今科西切也不在了,维多利亚的动乱也愈演愈烈。
塔露拉还同时具备乌萨斯的公爵继承权,以及维多利亚的王位继承权。还都是强宣称。
罗真于是开口:
“换位思考,如果我是炎国的高层,魏彦吾这烫手山芋现在可值钱了。他的命能换来塔露拉的好感,进而就是拉特兰圣子的好感。很有用对吧?”
当然这只是最极端的思路,实际应该不至于到这个地步。
邀请罗真亲自去玉门,一定程度上或许就是希望他自己看着办,是让罗真斟酌的意思。
魏彦吾这城府极深的老龙,当然清楚自己被架到了什么位置上。
但他不得不照着这条路走,尽人事的同时也是对罗真的信任……或许也是履行自己的承诺,把自己的命交到陈晖洁和塔露拉的手上吧。
“唉…………烦死个人。”
老陈长长叹了口气,真是嫌弃的没眼看。
罗真安慰的揉着她的心口,让她血气上涌的心跳越来越快了:
“所以不管怎么说,这次的邀请我都得去。如果你们真的决定好要魏彦吾的命,那我就带你们一起去。”
“但如果你们还没考虑好,那我就建议你们别去。这次去玉门,身份敏感的人是越少越好。我会把惊蛰带去,她是最适合走上台面的对象了。”
除了老陈这个过继的和亲公主之外,惊蛰这个高官之女也是罗真名义上的小妾,在炎国是吃得开的。
考虑到情况的复杂性,陈晖洁是真的很舍不得罗真去趟这个浑水……但又没办法。
为了宽慰眉头紧皱的年上大姐姐未婚妻,罗真还摸着她的腿笑道:
“其实我还有另一个推测,想听听吗?”
在场三人眨着眼,都好奇的点头。
罗真于是说道:
“一个政治实体是不能用拟人化的眼光看待的,炎国这种大国更是不会只有一种想法。想搞掉魏彦吾的人肯定有,但或许也有反方向的对手呢?”
“比如说,这次魏彦吾这个龙门总督亲自去玉门,或许就是受到了某位高官的指示。让魏彦吾在玉门这个边防重镇露露脸,和将军之类的人打好关系,说不定还能顺便立个功攒点名望。然后等到和岁家老二决战之类的时机,让魏彦吾直接进京回城……就这么顺势上位当个皇帝,也不是不行嘛。”
“【…………啊???】”
双龙姐妹异口同声,愕然又震惊的无话可说。
罗真这话大半是开玩笑的,但又不能完全算作玩笑。
魏彦吾和罗真、双龙姐妹的关系,既能说是有仇,也能说是有恩。这就纯粹看当事人的站队了。
加上他本人麻烦的血统和地位,朝廷之中或许还真的有人至今期盼着他能上位,坐上真龙的宝座。
依据血源继承的统治权就是这点麻烦,罗真用一种局外人的视角笑着。
虽然血脉壁垒排除了绝大多数的继承者,保证权力结构的稳定性,但也导致剩下的那一小撮有权利继承的人竞争太激烈。
哪怕是再无能的子嗣,只要有继承权就会成为怀璧其罪,总会有有心人盯着。
“不过我也只是这么一说啦。我可没打算牵扯进这种麻烦事,魏彦吾求我我都不干。”
罗真坦荡的伸了个懒腰,抱着陈晖洁起身。
他在拉特兰也确实休假够了,是时候再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接下来的问题,就是这次旅行的队伍了。晖洁,塔露拉,你们也帮我想想呗。”
“……唉。反正我们是没法去的对吧?真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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