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的天使圣子 第1570章

作者:七月雨季

她坚持这只是自己求生的手段,只是因为没有别的办法……仅此而已。

她防御性的抱着胳膊,更凸显出自己爆杀德克萨斯的傲慢身材:

“我研究尘世之音,只是因为残党那些人已经放弃了研究,愿意把没用的资料施舍给我罢了。”

“你应该听黑键那小子说过了。残党曾经花费了大力气,抓来许多和巫王同出一个家族的孩子进行实验。但结果到被女皇之声捣毁前,他们都没有得出任何实质性成果。唯二成活的个体就是黑键和白垩,但也就只是活着而已,他们并没有表现出能复活巫王的潜质。”

所以,格特鲁德自嘲的笑着:

“因为这是已经被放弃的研究,所以才轮到我捡起来吃残羹剩饭。虽然要复活巫王是虚无缥缈,但这毕竟是他遗留的旋律,力量是货真价实的。”

“我想要巫王的力量。如果我能控制住尘世之音,将那两个小子变成我的武器,我就能有打破他们控制的力量……我可以自由的活着,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甚至可以,保护我的家人……”

……罗真没有回答,只静静看着格特鲁德失魂落魄的侧脸。

房间里只剩下阿尔图罗无聊漫步的高跟鞋足音,以及女皇之声薇欧拉翻阅资料的书声。

正因如此。

当从死角的空气中射来一把飞刀的瞬间,罗真马上抱住格特鲁德。

浸过毒液的利刃刺穿了格特鲁德身后的书架,沉闷的声音将另外两人都惊醒了。

罗真沉声道:

“有刺客,目标是格特鲁德。”

第23章 双子女皇意志的延伸

“胆敢在我面前杀人,找死!”

在意识到暗杀者的存在后,那位女皇之声·薇欧拉小姐立刻杀气毕露,整个人像道烟雾似飞了出去。

双子女皇的密探不知道掌握着什么特殊的源石技艺,在潜伏和气息遮蔽的水平上确实高超,甚至能真的物理上改变自己的形态。

眼看一击失败,躲藏在暗处的袭击者依然不甘心的射来几把飞刀。

罗真眼疾手快,一脚撩起身边的矮凳挡住飞刀,蹭蹭蹭几声刺破木板。

“……哦?”

下一刻,被飞刀贯穿的矮凳冒出一阵火花,突然就自燃了。

罗真颇为感兴趣的挑起眉毛:

“后发的燃烧法术,不像是用来烧人的。……所以是想毁了这里的资料?考虑的倒是挺周全。”

阿尔图罗:“哇喔。莱塔尼亚的间谍大战,好可怕哦。”

在场最闲的没事做的阿尔图罗,完全没有要跟着女皇之声追上去的意思。

相反,她还主动缩着肩膀躲到罗真身后,很理所当然的朝他眨眼(。o?-):

“亲爱又可靠的罗曼先生,请您要好好保护我哦。我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完全没有战斗能力的。其实现在我就怕的腿都软了,膝盖打颤的都站不直了……要不您亲手摸摸看?我对自己的腿还是挺有自信的哦。”

罗真:“无路赛。你真闲得发慌就去接点水救火,别真的烧起来了。”

趁着点燃的矮凳还没引起火灾,罗真硬是拖着两个废物女人去打水救火。

他看了看惊恐又摆烂的格特鲁德女伯爵,又看了看朝着下水道深处追去的女皇之声。

“莱塔尼亚的事情,真是麻烦。”

自家拉特兰那些性格各异的军团长就够麻烦了,结果莱塔尼亚的派系斗争还更繁琐,让罗真真的很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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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到你了。”

在下水道更深的黑暗中,化作一团鬼影的女皇之声薇欧拉追上了袭击者。

她雾化的手掌握住藏在衣袖里的长笛,短促的音调和法术同时激发。

莱塔尼亚人擅长的音律法术扭曲了现实,黑雾中立刻窜出数道像通心粉一样扭转的硬化晶体,挡住暗杀者的去路。

逃跑的暗杀者避之不及,只能选择硬是用身体撞过去。

硬化的晶体被撞碎,同时也让他体式不稳的在地上滚了好几圈,还跌进了下水道的水坑里。

“真恶心!”

好歹是个娇滴滴小姑娘的薇欧拉完全不想碰他,立刻继续吹响长笛。

在她音乐法术的塑造中,下水道的黑水中立刻窜出十几条透明晶体,将破布似的袭击者全身缠绕着架出水面。

薇欧拉自信自己已经完全胜利,通心粉似扭转的晶体完全缠住了他的手脚,确保他连一根指头都不能动。

为了防止他服毒自杀,薇欧拉强忍着恶心,试图伸手掀开他的面罩。

“……不愧是根正苗红的【贵族派】女皇之声,水平就是高。可惜经验不足,你没经历过多少要杀人的实战吧?”

……哈?

薇欧拉先是因为【贵族派】这个说法而愣了一下,反应稍微慢了。

女皇之声虽然大多数都是由双子女皇收养的贵族子女培养而成的,但初期草创时期并不是这样。

在双子女皇建立政权的头几年,她们的密探都是各地招募而来的战士和杀手,在对抗巫王势力反扑最激烈的几年中发挥了大用场。

而会用【贵族派】和【平民派】这种说法区分彼此的,也只有女皇之声中的一小部分。

接着薇欧拉就见到某个物体反光了一下,眼前这个袭击者的嘴里跳出了什么东西……是把刀片似的特制口琴。

“藏在喉咙里的暗器!?”

薇欧拉的脑袋瞬间爆炸,马上条件反射的就想操控法术贯穿眼前人的心脏。

她做好了要吃一发法术,和对方同归于尽的觉悟。

佲 但就算自己受重伤,也不能允许已经知道自己身份的袭击者再次逃跑,这会有损【女皇之声】的颜面。

……但是嘛。

薇欧拉并没有感受到预想中的冲击或者刺痛,只是听到了几声短促的音节。

袭击者并没有用藏着的口琴发动攻击法术,而是真的只是吹了几声而已。

听到这刻进骨髓里的音调,薇欧拉硬生生停下了自己的法术。

她吃痛的甩动手腕,缓解强制中断法术的痛楚,同时懊恼的开口:

“这是【女皇之声】的独立音调识别码……不可能有人能破解这段女皇陛下亲自刻进我们脑中的旋律,你是什么人?有什么企图?”

无名的袭击者:“女皇之声第三期,无名无姓。”

“你可以叫我【别格勒】,这是我最近几年用的名字。”

男人甩动脑袋,用牙齿咬着的口琴撕开自己的面罩,露出了他的脸。

这是个平平无奇的中年男人,年纪要比薇欧拉大不少,肉眼可见的资历也更深。

他无视薇欧拉僵硬的反应,继续说:

“我奉女皇之命,一直监视着格特鲁德·斯特罗洛女伯爵。直到今天,我追查那些袭击了罗德岛的煽动者找到这下水道通道,但没有破解密室的手段。直到格特鲁德那女人带着你们一起来,亲自开了门。”

他才是比罗真他们都要更早藏在这个下水道里,一直等着他们来。

而他之所以选择动手,就是因为证据充足,格特鲁德的密室里那些资料足够证明很多事情,她也没必要活下去了。

“……不对!”

薇欧拉焦躁的跺了跺脚,马上反驳:

“虽然这不是我负责的任务,确实缺少应知的情报。但哪怕能证明格特鲁德女伯爵就是巫王残党的一员,也不应该直接杀了她啊!”

“更何况,现场还有我监视的任务目标,阿尔图罗是女皇陛下的客人!你的行为一定是擅自做主,这是扭曲了女皇的意志!”

“女皇的意志?”

名叫别格勒的男人嗤笑一声:“你说的是哪位女皇?你怎么敢假定,你说的女皇,和我说的女皇是同一位?”

咕呜……~!

薇欧拉又被怼的说不出话,今天一整天真是一直在当受气包。

老女皇之声依然被架在臭水沟里,但一点都不急。

他只是一字一顿的,像是刻意叮嘱薇欧拉听清似的说:

“我是奉赫琳玛特之命,监视格特鲁德这高度危险分子。只要我找到确凿的证据,能判断她即将危害到莱塔尼亚的权益时,我就有权当场格杀他。这是【无情权威】赋予我的权力和责任。”

赫琳玛特·希尔德加德。

莱塔尼亚的漆黑剑刃,【无情权威】。

听到女皇的名字,薇欧拉哪怕一百个不情愿,也必须挺直腰板表达敬意。

她同时回答:

“……我是奉莉泽洛特之命,负责担任那位萨科塔客人的向导。你……您的任务和我无关,是我在情报不足的情况下僭越了。非常抱歉。”

莉泽洛特·伊维格娜德。

莱塔尼亚的洁白裙摆,【永恒恩典】。

众所都周知,莱塔尼亚有两位女皇。

两位年轻的女英雄,以流星之势震撼登场。

她们在弱冠之年就击杀了统治莱塔尼亚近百年的巫王,扫除了莱塔尼亚的恐怖阴影……这一直是全泰拉人都津津乐道的美谈。

而现在,双子女皇已经统治了莱塔尼亚二十多年。

她们也从少女英雄,变成雍容华贵的女皇了。

两位女皇一直是莱塔尼亚的骄傲,她们也一直表现的一体同心,从未在明面上有过任何分歧……当然就是【明面上】而已。

毕竟女皇也是人。

两位最高统治者一起统治国家,怎么想都不可能没有分歧。

现实总是不会像童话故事那样美好的,薇欧拉真心感到头疼的大叹一声。

在她结束了法术束缚后,黑女皇的密探口气也放松了:

“你的判断也不算错。如果我是巫王残党的人,也有理由要杀格特鲁德灭口,你阻止我是应该的。”

“但任务毕竟是任务。本来我应该阻止【尘世之音】这种危险的情报散播出去,那个萨科塔女人和卡普里尼男人(罗真)也应该被灭口……但既然她是【永恒恩典】的客人,那就不是我能碰的对象了。”

薇欧拉:“感谢您的理解。”

各自顺从一位女皇命令的两个密探,现在就很尴尬。

女皇各自的密探产生冲突,这种事情并不罕见。

按照一般惯例,这种时候他们都会各自退一步,在保证自己任务完成的前提下尽量给对方面子。

毕竟女皇们仅仅是有分歧而已,并不代表她们之间的对立严重到需要刀兵相向,这在女皇之声当中也是决不允许的禁忌。

但现在的问题,是麻烦在罗真和阿尔图罗这俩外人身上。

女皇之声当然有义务保密自己的工作,尘世之音这种危险的力量更不应该被外国人所知。

阿尔图罗本就是白女皇【永恒恩典】的客人,倒是也算了……但另一个男人该怎么办呢?

薇欧拉有些纠结,吞吞吐吐的开口:

“他的身份虽然还不明,但我推测一定是外国的某位重要人物。我个人判断,不应该对他采取敌对态度……”

“真巧,我也这么觉得。”

叫别格勒的老密探也点头了:

“说实话要不是职责所在,我真不想和你们扯上关系。现在我的任务已经失败,他们的警惕心会进一步加强,我已经无能为力了。”

“我只要求你保守秘密,贯彻女皇之声的准则。特别是【尘世之音】的情报,牵扯到巫王的遗产,应该要全部由我们保管……”

罗真:“那我得和你们说声抱歉。这什么尘世之音对我还有点用,我得先借来看看。”

纳尼(OωO?)!?

薇欧拉和别格勒都吓了一跳,都完全没感觉到罗真的存在。

他不知道用什么法术,遮蔽了两位密探的感知,在旁边已经听了很久了。

阿尔图罗和格特鲁德也都在他身边,让他们的脸都被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