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七月雨季
(……但我却不会死。)
(我会活着,继续活下去,甚至继续享受这种幸福。)
(我没有付出劳动,没有做任何有价值的事情,甚至没被惩罚或折磨。)
(我应该被折磨才对……应该被剥皮抽筋,一寸一寸将角磨去,把尾巴的鳞片一点一点揭下来。让污血和烂疮遍布身体,像被玩坏的破抹布一样遭受践踏、唾弃……这样才对。)
“呜咕……嗯……呜……”
女孩被泪水和食物堵住了,眼耳口鼻没有一个还留有余裕。
这让她精致可人的俏脸都皱了起来,但在罗真看来反倒更美了。
他伸出红龙的尾巴,从尾尖开始,一点点温柔的缠绕上拉芙希妮的尾巴。
她这次也不像以前一样被动没反应了。
虽然她还能控制住自己的身体,但尾巴就像是别的生物,主动寻求着他人的温度,和罗真缠绕在一起。
罗真坐到她身边,帮她抹掉脸上的眼泪和残渣。
被泪水覆盖的拉芙希妮什么都看不清,只是将罗真当做救命稻草的抓着。
罗真抬起她的下巴。
俖 她的嘴唇上还沾着油渍,在泪水的映衬下变得更加水润,因为哭泣的哽咽而微微颤抖。
“抱歉,是我太逼你了。想逃的话就逃吧,我会原谅你的。”
罗真没忍住诱惑,低头夺走了她的唇。
(啊……终于来了。)
拉芙希妮想到。
她颤巍巍的闭上眼睛,落下最后一滴晶莹的泪水。
她没有任何反抗,双手只是微微发抖的按在罗真胸前,却接受了这一切。
她感觉到,她可以放弃思考。
就像听姐姐的命令,当她的替身。
只要按照命令行事,什么都不用思考一样。
她也可以成为眼前这个雄性红龙的配偶……他的女人……玩物……战利品。
因为她无力反抗,也没人会期待她反抗。
她也没有什么想反抗的自尊心,那种东西早在童年就被她姐姐消磨干净了。
(……但是,为什么呢……)
在男人的怀抱中,她感受到和美味的食物不同的幸福感。
她的脑袋迷迷糊糊的,思考力急剧下降,和缺氧了一样。
但她依然有挥之不去的违和感。
自己明明只需要委身于他就好,放弃思考就好。
(……但这和我想象中的放弃,不一样……)
自己应该承受更多痛苦才对,不应该被这么温柔对待。
他为什么这么小心翼翼?
为什么不更用力一点?
为什么不对自己宣泄暴力?
自己没有被温柔对待的价值,不应该……
“呜……!”
拉芙希妮胸口一紧,猛的推开了罗真。
她跌跌撞撞的摔下了床,捂着嘴一路小跑,冲进洗漱间。
“……呕!……呜咕……!!!”
从她果冻色的精致嘴唇中,刚刚才进到胃里的食物被全都挤了出来,反酸的痛苦让她泪流满面。
罗真躺在床上,撩了把头发。
被自己温柔对待就会吐……这反应他可太熟悉了。
拉芙希妮真就是重伤,和他的蕾缪乐一样重。
她们这种女孩就是这样,太自我内耗了。
明明知道自己放弃思考,不去负责任就行了,但又总是不肯饶过自己。
太有责任感和罪恶感也不是好事,特别是还不肯饶过自己的时候。
……过了一会儿,洗漱间里就只剩下水龙头的声音,还有哭泣的声音。
拉芙希妮趴在洗漱台上,泣不成声,却又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
罗真来到她身后,抱住了她温热的身体。
拉芙希妮的身高其实足够挺拔,身体虽然整体匀称纤细,但并不缺少肉感,作为女性的魅力是很足够的。
但罗真现在并没有旖旎的想法。
他只是用自己的体温沾染着她,用手揉着她的胃和小腹。
就像15岁时,每一个和蕾缪乐互相依偎着的夜晚一样。
“拉芙希妮,你也来吧。”
罗真叫出她的本名,让她看向自己。
因为刚才的用力干呕,女孩的眼白中多了不少血丝,更让人心疼了。
罗真揉着她的脸,又亲了一下。
这次的吻就毫无甜美可言,只剩下酸味。
他如此说道:
“你也来参加宴会吧。然后亲眼看看现实,慢慢思考,再决定自己想做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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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回到宴会的现场。
“呐呐,我亲爱的陛下~?……您脑子里都塞满了浓到结块的豆浆不成?要人家帮您打出来吗~?”
正随着乐曲的伴奏,和罗真紧贴在一起舞动的阿赫茉妮,笑的那叫一个甜美。
因为罗真是假借银灰家的身份来的,这个近几年在维多利亚的名声也越传越广的谢拉格军阀世家,自然就成了全程最瞩目的对象。
蔓德拉现在就在旁边紧盯着阿赫茉妮,眼神刺激的都快能射出石头了。
在她看来,阿赫茉妮就是想抢自己的功劳。
是想把罗真这个香馍馍算作她的土特产,送给自家领袖。
本来跳跳舞也就算了,罗真小时候也被莫斯提马和蕾缪安逼着学过,都被被那俩妖女手把手玩弄出经验了。
只是在跳着的过程中,从只有罗真看得到的角度,阿赫茉妮恶狠狠的呲着虎牙:
“你来这宴会也就算了,为什么还带拉芙希妮来!?你生怕她不够危险吗!”
没错,罗真还真的把拉芙希妮这个大地雷带来了。
只是他并没有让拉芙希妮露面,现在也还藏在隔壁的房间里。
他们本来就已经密谋,要在这个宴会上终结一切,把蔓德拉绑走。
这之后就会是深池和驻军的正式开战,小丘郡也要进入终结阶段了。
在这个时间点,让拉芙希妮不受约束的随意走动,就有着改变一切的可能。说不定就会让之前他们所做的所有事都白费了。
对阿赫茉妮这理所当然的怒火,罗真也是坦诚的回答:
“我想让她自己选。是想回深池,继续做她的领袖替身。还是用她自己意志来我身边,我想让她自由选择。”
阿赫茉妮:“说啥自由选择……你真的是用下面这个脑子思考的不成!?拉芙希妮是多能干,让你被忽悠到这份上的啊!?”
这雌猫的说法真是露骨,粗暴的让罗真都笑出声了。
这也难怪。
毕竟这不止是关系到小丘郡的整体安危,更会关系到【深池】和维多利亚的对抗本身,牵扯的所有维多利亚人民。
但这种事情,罗真早就心里有数了。
他胸有成竹的用力一搂,让阿赫茉妮和自己更加紧贴:
“我有信心,她会选我。就算不是这样,我也会负起责任。”
“阿赫茉妮你也偶尔休息一下,别把所有重担都放在自己身上,依赖我一下吧。”
……这个男人,真的是~~~!
阿赫茉妮都一时语塞,憋的无话可说了。
她只好趁着跳舞的机会,多踩这男人几脚泄愤。
……这之后的宴会现场嘛,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
贵族们所谓的宴会,其实就是互相交换情报的交际场,唯一的目的就是牟利。
他们谈论的话题无论是附庸风雅、还是意有所指,归根结底都是寻求好处,某种意义上倒是让人觉得很清爽。
在和阿赫茉妮跳完一曲后,蔓德拉本来想抓住机会凑上来的。
但比她这只三脚猫更快,在场的贵族们统统涌了上来,把罗真围的水泄不通。
他们都想和这个来自谢拉格“乡下”的新兴贵胄对话,判断他是不是容易掌握的二世祖。
附庸风雅的女贵族挥舞着扇子,稳定的笑容就像面具似的盖在脸上:
“塔拉地区能够有希瓦艾什家族这样的国际友人投资发展,未来真是越来越光明了呢~。如果有越来越多的国际势力支持我们,我们的声音就越容易让公爵们和议会听见。”
“可不是嘛!”
大腹便便的商人马上跟上话题:
“我们塔拉人,一样是维多利亚公民。只因为我的某个曾曾曾祖父是盖尔王的臣子,我就要交更多的遗产税,多么荒唐!这明显的不公平必须改变,我们应该齐心合力,让大公爵们认识到我们的力量才行啊!”
女贵族:“即便如此,我听说您的工厂还是优先雇佣塔拉人,为大家提供了在这座优雅的城市立足的机会。您和您的家族不愧是塔拉人的骄傲呢。”
那确实,毕竟塔拉人的工资可以比维多利亚人压的更低嘛……罗真带着笑容审视着。
这里聚集的贵族和商人,和他印象中的并没太多不同,很合理。
他们之所以如此看重希瓦艾什家族的产业,也是因为罗真那个银灰大舅子,有着足够亮眼的商业实绩。
被他收购的工厂,因为积极响应感染者政策,招聘的员工很多都是感染者,工资支出远比普通员工低得多了。
他们想要知道的,就是银灰家族在雇佣了这么多感染者的情况下,还是通过什么样的管理方式,好让他们乖乖听话不闹事,产出率还能比健康工人更高的。
但这答案其实是很简单。
就是【公平】,还有【医保】罢了。
在这些贵族根本无法想象的地方,银灰给手下的感染者工人都购买了罗德岛的医疗保险,还会根据病情严重性定期提供药物和体检。
他们根本没看到这方面的支出。
或者说其实是【看】到了,但只是把这当做一贯的表面文章,实际上是把这部分的支出算作【收入】了。
和这些人聊天真是浪费人生,罗真的笑容都有点绷不住了。
所以他找了个机会,主动离开圈子:
“蔓德拉小姐,我很想与您深入交流一下。我们去隔壁的房间多喝几杯吧?”
罗真轻巧的拉起委委屈屈的小猫,让她惊讶的弹起耳朵。
“……好、好的!我会和你……您说明我们塔拉人最伟大的组织,希瓦艾什先生您会是我们的好朋友的!”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这确实是个好机会。
蔓德拉赶紧使出毕生所学的敬语,生怕罗真这到嘴的肥羊又跑掉,紧紧抓住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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