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奶香味咖啡
虚空微微颤动,一片羽渡尘悄然落下,无声无息地滑落进索菲的脑海,将那分泌旺盛的多巴胺给压制了下去。
虽然亚纳恩并不是很在意和肯尼斯的契约,但也不想因为这种蠢女人和对方翻脸,毕竟他现在的首要目标是查清楚这个世界的危机是从何而来,而肯尼斯作为时钟塔赫赫有名的天才魔术师,埃尔梅罗的君主,可以给他提供不小的支持。
.....
.....
“你说你是亚瑟王?”
房间里,肯尼斯双目通红地躺在沙发上,索菲在一旁给他上药,在被强行压制了好感后,现在她对亚纳恩剩下的便只有恐惧和敬畏,在吊桥效应下,她开始不由自主地向肯尼斯寻求依靠。
而这也是肯尼斯现在能如此心平气和的主要原因,不然换作以往吃了这么大的亏,他早就把亚纳恩痛骂一顿了。
“嗯,我确实是亚瑟王,但不是你们这个世界的亚瑟王。”
亚纳恩将身上的苍银铠甲换成了一身与当前时代契合的休闲套装,坐在餐桌前,吃的不亦乐乎。
这些全都是他整整二十多年没有尝过的味道。
“平行世界吗......”
作为知识渊博的天才魔术师,肯尼斯立刻便理解了亚纳恩的意思。
英灵座位于世界的外侧,独立于时间与空间之外,别说是召唤其他世界的从者,就算是把未来的从者召唤到当前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虽然没有召唤到想要的从者,但肯尼斯对这种事情也并不在意,他不是一个喜欢纠结过去的人,这么做除了浪费宝贵的时间外没有任何意义,更何况这个来自异世界的亚瑟王也很强,他没有任何不满意的理由。
“但我明明用的是《芬尼亚传奇》当圣遗物,为什么会把你召唤出来?”
是因为同属于凯尔特神话吗?肯尼斯暗自思忖道。
亚纳恩将红烧狮子头放进嘴里,想了想,回应道:“可能是因为我把努阿达给宰了吧。”
肯尼斯:?
第三章 肯主任不绿了!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肯尼斯从沙发上翻身站起,一双大肿眼不可思议地瞪了起来,“你说你杀掉了努阿达?”
“我在这边,你对着的那个是花瓶。”亚纳恩好心提醒道。
“啰嗦!这种事不重要!”肯尼斯羞恼地转过头看向亚纳恩,“先不说你究竟有没有这么实力,亚瑟王和努阿达根本不是一个时期的存在,你怎么可能杀得了他。”
他再次在心底升起了对亚纳恩身份的怀疑。他曾经研读过宝石翁的手稿,知道平行世界之间虽然存在着发展轨迹的不同,但在一些重要的时间节点上依然是大同小异的,无论在哪个世界,亚瑟王所处的时代都绝对是毫无疑问的神代末期,他怎么可能遇上身处神代巅峰时期的达努神王努阿达。
“我和努阿达确实不是一个时代的存在,只不过中间出了点小小的意外而已。”亚纳恩一边吃着面前的菜肴,一边随口讲述着自己的经历。
他清楚肯尼斯是个怎样的人,高傲,自信,自我意识强烈,缺少同理心,喜欢以自己的标准去衡量别人,只要是认定的事情,除非被证明错误,否则九头牛也休想把他拉回来。
在原著里,他对迪木卢多的厌恶一方面来自于未婚妻,另一方面也是出自对迪木卢多的不信任,因为他不相信迪木卢多的愿望只是单纯的【为主君尽忠】,他坚定地认为迪木卢多一定对自己有所隐瞒,所以始终对迪木卢多有所提防,导致主仆二人的相性相差甚大。
在肯尼斯看来,所谓从者,不过是和使魔一样的魔力构造物,是为了帮助自己取得胜利的工具。若是想要和这种家伙好好相处,要么就顺着他的话走,但这意味着你得把自己摆在一个较低的位置,处处听从对方的指示,完全丧失主动权。
亚纳恩当然不可能允许自己被别人牵着鼻子走,所以他选择了第二条路:展示出自己的能力,得到肯尼斯的认可,取得平等地位。
肯尼斯是时钟塔的天才,阿奇博尔德家的家主,这样的身份和经历让外人相信他绝对是一名坚定的血统论者,而他本人也多次在公开场合表示对血统论的支持。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真的是一名血统论者,他真正支持的其实是能力论。
只是因为在魔术的世界,血统和能力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所以才让肯尼斯看上去像是一名血统论者。
在肯尼斯面前,只有当你展现出自己的价值,他才会真正的正视你,倘若你只会一味的卑躬屈膝,或许会在表面上得到肯尼斯的认可,但绝对不可能得到肯尼斯真正的承认。
肯尼斯从未理解过迪木卢多,但迪木卢多也从未真正了解过这位君主,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那场最终的悲剧,其实是由这两人共同造成的。
但是现在,既然是由亚纳恩担任肯尼斯的从者,那他肯定是不可能允许这种事再次发生的。
不过他并没有将自己的情况全盘托出,而是隐瞒了自己现在还存活的真相,这倒不是他信不过肯尼斯,主要是因为这种事解释起来比较麻烦,而且万一肯尼斯被敌人抓住摄取了记忆,那他的底牌就暴露出来了。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听完亚纳恩的讲述,肯尼斯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低声喃喃着,“居然还会发生这种事,借助真正的圣杯来复苏神代,这个计划未免也太过疯狂了....”
更不可思议的是,他的从者,这位来自平行世界的亚瑟王,居然连那样的敌人都能战胜。
听上去简直像是天方夜谭一样......
要是是他自己置于当时那样的环境,恐怕现在连灰都剩不下了吧。
毫无疑问,这是一位真正有着丰功伟绩、深受万民敬仰的伟大王者,即便已经死去,他也绝不会允许自己的荣耀被轻易玷污。作为贵族的肯尼斯如此笃定着,并不自觉地将亚纳恩拔高到了与自己相同的位置。
忽然,他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下意识转头紧张地看着旁边的索菲。
为了讨得亲爱的未婚妻欢心,优雅从容的埃尔梅罗君主不知多少次偷偷在夜里研究女性心理学,他非常清楚,这样的英雄事迹对于女性来说有着多大的杀伤力,再加上对方又那么英俊,肯尼斯甚至已经隐隐听到自己头上传来马儿奔腾的声音了。
“肯.....肯尼斯。”索菲紧紧地攥着肯尼斯的胳膊,神色略显恐惧地看着亚纳恩,注意到后者往这边瞥了一眼,她吓得赶忙又往肯尼斯身边靠近了一点,“这样的从者实在太强大了,万一他要是背叛的话,我们根本拦不住他.....你,你真的能够控制住他吗?”
肯尼斯感觉自己的心脏都漏跳了一拍,自从认识以来,索菲从未在他面前表现出这幅小女孩的脆弱模样,一瞬间热血直冲脑海,他毫不犹豫道:“放心吧,索菲,只要我还在你身边,就绝不会让你受到一点伤害,任何想要危害你的家伙,都必须从我肯尼斯·埃尔梅罗·阿奇博尔德的尸体上跨过去!”
说完这话,肯尼斯立刻就后悔了,因为在他的印象里,索菲一直是个冷静而理性的女性,听到自己说这种话,肯定会狠狠地呵斥自己,说什么“明明作为君主,居然还会说出这种孩子一样的话,你真是太不成熟了!”之类的话。
他暗自在心里叹了口气,明明是这么好的机会,可以趁机展示自己作为贵族的优雅和从容,取得索菲的欢心,结果偏偏像个热血上头的中二少年一样说出这些连他自己都觉得羞耻的话,真是太冲动了。
“你.....你说的是真的吗?”索菲娇羞地低下头,脸上泛起两抹娇艳的红云,“无论在什么时候,你真的都会保护我吗?”
肯尼斯的心瞬间凉了半截,果然是这样,索菲绝对是因为我刚才那番轻浮的话语感到不满了!
不过好在还有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我必须得慎重思考一番,绝对不能再犯刚才那样的错误了!
等了许久没有等到回应的索菲疑惑地抬起头,看着肯尼斯皱着眉头迟疑不决的样子,先是微微一愣,接着脸上开始浮现出明显的怒气。
唉......亚纳恩暗自在心底叹了口气,调动了刚才融入肯尼斯意识里的羽渡尘。
轰的一声,一股比之刚才还要强烈的冲动忽然涌上肯尼斯的脑海,将他的理性和智慧冲撞得七零八落,呼吸陡然变得粗重,脸上浮现出明显的潮红,一下子翻身将索菲压在了沙发上。
“肯.....肯尼斯......”感受着那扑打在脸上的灼热喘息,索菲脸上浮现出些许慌乱之色,但那双眼睛里却是泛着希冀和期待的光辉。
“索菲,我爱你,从见到你的第一面起,我就无法自拔地爱上了你,你的美丽,你的高傲,你的一切都令我深深沉醉。你不知道当我听到尤里菲斯君主让你成为我的未婚妻的时候我有多么高兴,那一刻我甚至有种自己快要升上天堂的幸福感。你是我的纽斯女神,是我唯一发自内心爱恋的女人,无论是魔术还是家族,对我来说都没有你的一根头发丝重要!我会保护你,我会一辈子保护你,我会用尽自己的一切来保护你,哪怕代价是我的生命,我也会永远保护你!”
听着这番慷慨激昂的告白,索菲的脸蛋红得像是能滴出血来,脑袋上冒着滚滚的热气,轻声道:“我......我知道了。”
她像是鼓足了勇气般,猛然抬起脑袋,紧紧闭着眼睛在肯尼斯的侧脸上点了一下,然后慌慌忙忙地从沙发上站起身,朝着里屋跑去。
“你跑错方向了,大门在那边。”亚纳恩淡淡道。
“......”索菲重新折返方向,打开房门,向外奔逃而去。
亚纳恩放下筷子,看着满桌子空空荡荡的餐盘,满意地点了点头,站起身,信步走到了浑身僵硬的肯尼斯面前。
“喂,人都走了,你就不用在这里装雕像了吧。”
“啊啊啊啊——!!!!”肯尼斯死死地抱着自己的脑袋,“我刚才到底说了些什么啊!!!”
“我觉得挺好的啊,有些话就是要说出来才有效果,老是藏着掖着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反而只能惹得对方不高兴。”亚纳恩指了指肯尼斯侧脸上的口红印,“你看,效果这不就出来了吗。”
“我就知道是你这个家伙搞的鬼!”肯尼斯转头看向亚纳恩,眼睛里似是喷吐着无尽的火焰,“Lancer,我知道你身份显赫,实力强大,但你别忘了,我可是你的御主,你现在不过只是我的一个......”
亚纳恩不慌不忙地从怀里拿出了一支银色好似钢笔的科技造物:
“索菲,我爱你,从见到你的第一面起,我就无法自拔地爱上了你......”
“你哪来的这个东西!!”肯尼斯的声音瞬间拔高了八百个分贝,威力堪比等级B+的女妖之嚎。
“当然是我自己造的啊。”亚纳恩耸了耸肩,随手一挥,一个环绕金色线条的黑洞浮现而出,一大堆录音笔从里面掉落到地上,“只要是我能理解构造的东西,我就可以随便造出来,多少都没问题。唔,顺带一提,这些全都是包含录音的录音笔哦。”
肯尼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背景充斥着无尽的灰白。
“没想到,我肯尼斯纵横时钟塔这么多年,最后居然是栽在了自己亲自召唤出来的从者手上......”
言辞悲切,语调哀怆,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我这不也是为了你好吗。”亚纳恩俯下身拍了拍肯尼斯的肩膀,“你自己也很清楚吧,索菲对这桩婚事本来就非常抗拒,要是你自己再不主动一点,那可真是煮熟的鸭子都要飞了。”
“这种事不用你说我也知道!”肯尼斯没好气地把亚纳恩的手拍开。
亚纳恩笑了笑,毫不在意地站起身,坐到了手工定制的意大利沙发上。
肯尼斯嘴角微微一抽,那个沙发本来是他的专属座位。
亚纳恩靠在沙发的靠背上,十指交叉放于腹部,淡淡道:“行了,闲聊时间到此结束,接下来我们该谈谈关于圣杯战争的事情了。”
“哼,有什么值得谈论的必要吗?有你这个终结了神代的亚瑟王,再搭配我这个时钟塔的天才魔术师,对付一帮乡下的土地主和三流魔术师,不过只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罢了。”肯尼斯双手负在身后,满脸傲然。
本来如果他没有召唤出亚纳恩的话,可能还会小心谨慎一点,但现在听说了这位异界亚瑟王的事迹,得知了对方的强大,他已经完全不认为这场圣杯战争里还有谁能是自己这一方的对手。
“招致毁灭的往往不是无知和愚蠢,而是傲慢和自大。”亚纳恩冷眼瞥了一眼肯尼斯,“如果你不改掉自己这个毛病,我敢保证,你绝对会死在这次战争里。”
肯尼斯微微皱了皱眉:“你好像知道些什么。”
“你口中的乡下土地主,圣杯战争的御三家,远坂、爱因兹贝伦和间桐,全都为这场战争做足了准备。
“远坂家找来了世界上第一条蜕皮的蛇的蜕皮化石,准备召唤最古老的英雄王——吉尔伽美什,那家伙的王之财宝里聚集了世界上一切宝具的原型,就算是我也不敢说有绝对的把握能够战胜他。
“爱因兹贝伦找了一个魔术师杀手,是个毫无底线的雇佣兵,如果不做好准备,你有很大的可能会死在这家伙手上。
“间桐家的那个糟老头,间桐脏砚,真实身份是五百年前的北欧魔术师玛奇里·佐尔根,这家伙对于蝶魔术的掌握甚至时钟塔的君主还要深刻,是个能跟一般英灵扳手腕的存在。”
瞥了一眼肯尼斯逐渐凝固下来的脸庞,亚纳恩冷哼道:
“现在,你还觉得拿下这场圣杯战争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
第四章 我对魔术略知一二
最古老的英雄王,吉尔伽美什......
魔术师杀手......
五百年前的北欧魔术师,玛奇里·佐尔根......
种种繁复的思绪宛如一团乱麻在肯尼斯的脑海里纠缠不清,过了许久,他才深吸一口气,看向亚纳恩,刻薄的脸上显露出些许慎重之色:
“你有千里眼?”
“算是吧。”总不能说自己看过剧本吧。
肯尼斯皱着眉头,手支着下巴,在原地踱来踱去。
原本他以为这场所谓的圣杯战争不过只是一帮三流魔术师为了追求虚幻的万能之釜搞出来的闹剧,本身虽然谈不上轻蔑,但也没有过于重视,差不多也就相当于设计一篇论文的程度。
但现在得到亚纳恩的提醒后,他才意识到这场战争恐怕远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凶险。
“英雄王吉尔伽美什的事迹我听说过,如果那个远坂家真的把这位王者召唤出来的话,确实是非常棘手的敌人,玛奇里·佐尔根的大名我也有所耳闻,只是没想到这家伙现在居然还活着,想必应该是蝶魔术的功劳。只是你说我会死在那个魔术师杀手的手上,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肯尼斯的脸色略微显得有些阴沉,作为时钟塔公认的天才,前途无量的埃尔梅罗君主,死在那种战争野狗手上什么的,他完全无法接受。
也就说这话的是亚纳恩,要是换做其他人,他早就已经破口大骂了。
虽然察觉到了肯尼斯的情绪变化,但亚纳恩语气依旧平淡:“那个魔术师杀手的名字叫卫宫切嗣,卫宫家的第五代继承人,他的父亲,是卫宫矩贤。”
“等等,这个名字我好像有印象。”肯尼斯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我记得这家伙的魔术有点意思,【在不被世界干涉的固有结界中让时间的流动加速或停滞】,就算是在时钟塔里,这种时间系的魔术也不多见。不过只是区区一个指定封印魔术师的儿子,还不至于对我造成多大的威胁。”
虽然指定封印确实少见,但在肯尼斯看来也就那样,真正强大的魔术师,是根本不会在乎指定封印的。
“卫宫切嗣真正难缠的地方并不在于他的魔术水平有多高,而在于他根本就不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魔术师,所以,你也别指望那家伙真的会用魔术和你堂堂正正地战斗,毒气袭击、狙击暗杀、RPG贴脸、炸弹洗地,这才是他最喜欢用的手段。”
“哼,又一个背离了正统的异端......”虽然话是这么说,但肯尼斯的脸色还是变得慎重了几分,毕竟他也清楚,这种毫无底线的家伙有多么麻烦。
魔术师有一个普遍的缺点,当他们面临战斗的时候,只会留意各种魔术和结界,轻视不依赖魔术的纯物理进攻,只将其当成次要性的威胁,但卫宫切嗣既然能依靠这种手段取得魔术师杀手的称号,说明他在这方面相当有心得。
不过如果只是光凭这一点的话,肯尼斯依然不认为对方又杀掉自己的可能,毕竟只要提前做好防护,这种小伎俩根本无法对他这个时钟塔的天才造成威胁。
“卫宫切嗣的魔术本源正是他的名字,切与嗣,也就是切断与结合,这种结合并不是指修复,而是一种无序的再组合,是一种不可逆的变质。”亚纳恩瞥了一眼肯尼斯,“你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
这下子,肯尼斯的脸色终于彻底变了。
“圣杯战争,不仅仅是从者之间的战争,更是御主之间的交锋。卫宫切嗣是个目的性很强的人,他的宗旨就是用最小的代价取得最大的成果,到时候,你必然会成为他的首要目标。”
“不过是条狺狺狂吠的败犬罢了,那种家伙,那种家伙......”肯尼斯紧紧地攥着拳头,脸色非常难看。
他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承认,当他听到亚纳恩说自己会成为卫宫切嗣的首要目标的时候,心底居然泛起了一丝......恐惧。
“看样子你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亚纳恩轻笑道,他之所以如此费尽口舌,就是想让肯尼斯收敛起自己的傲慢和狂妄,毕竟他现在只是一介从者,如果御主出了事,对他来说也是个不小的麻烦。
偏偏不巧的是,这场圣杯战争里还有个专门盯着御主杀的家伙。
“切,不过只是一点针对魔术回路的手段罢了,只要给我一个月,不,一个星期,我自然能找到破解的办法。”肯尼斯傲然道,他这当然不是在狡辩,要是连这点自信都没有的话,他就枉为时钟塔的天才了。
“我自然相信你的能力,但有些时候,我们也得考虑一点客观因素。”亚纳恩瞥了一眼肯尼斯右手上的令咒,“比如说,时间。”
肯尼斯微微一怔,看着手背上的令咒,脸色再次变得难看起来。
圣杯战争已经正式开始,三天之内,他们必须赶到举办地冬木市,要不然就会直接被剔除资格。
圣杯战争的节奏本就紧凑,随时都可能会发生意料之外的变化,再加上失去了时钟塔的各项设备辅助,他根本不可能在战争结束前完成制衡卫宫切嗣的手段。
“最简单的办法。”亚纳恩打了个响指,“既然对手是非常规的魔术师,那我们自然也可以用非常规的办法来对付他。以时钟塔的能力,弄一件质量不错的防弹衣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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