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烟火酒颂
“请问这次的事情是人为还是意外?是不是有人故意针对森园家呢?”
闪光灯亮成一片,目暮十三好不容易才带着警察挤进门,将门关上,松了口气。
“我是警视厅的目暮,具体的情况我已经听说了,”目暮十三朝森园干雄打过招呼,半月眼看向毛利小五郎,“就是听这个走到哪儿都会有事件发生的瘟神说的……”
“怎么可以说我是瘟神呢?真难听,”毛利小五郎干笑着,“应该说是事件在召唤我名侦探毛利小五郎!”
池非迟站在餐厅门口,听到这么一句,下意识地转头,看向在现场四处转的柯南。
确实不是瘟神,应该说是死神,而且也不是毛利小五郎,而是某个小学生。
本来森园菊人和重松明男之间的误会解除,也达成共识取消婚礼,不会有事了才对,没想到还是出事了。
他想答谢森园家这两天的热情款待,结果把原本的凶手和被害人一起送医院去了,还惹了一身麻烦……
真是让人心情复杂……
目暮十三走来后,也看到了站在餐厅门口的池非迟,“哦,池老弟,你也在啊!”
“目暮警官。”池非迟点头。
“你最近出现在案发现场的次数也有点多啊,虽然比不上某个瘟神,”目暮十三瞥了毛利小五郎一眼,低声道,“不过还是小心一点,别被传染到……”
仔细想想,他最近已经在案发现场碰到池非迟好几次了,虽然出勤率不如毛利小五郎,但上次电影院事件,毛利小五郎可不在,还有一开始认识池非迟的魔术爱好者事件,毛利小五郎也只是送女儿过去,倒是池非迟一直在。
每次一出事带队过来,总是遇到熟面孔,让他心情很复杂。
以前的工藤新一,现在的毛利小五郎,要是再加上个池非迟……
他都想试着把这几个家伙控制住,看看能不能降低东京的犯罪率了。
“目暮警官……”高木涉汗着低声提醒,他们可是公职人员,怎么能迷信?
“咳,”目暮十三干咳一声,一边往餐厅里走,一边忽略掉刚才的话题,正色问池非迟,“那么,现在情况怎么样?”
高木涉也拿出了记事本,准备记录。
上次他私底下问过目暮十三有关于池非迟的事,魔术爱好者事件之后,警方调查过池非迟的情况,已经确认过池非迟是否具有法律能力。
青山第四医院给出的判断是,目前池非迟的情况,在法律上可以具备限定责任能力、行为能力。
因为有妄想症状,不具备诉讼能力。
至于作证能力,则要看池非迟是否出现幻听、幻视症状,服刑能力也要看情况而定。
换了其他人,不用考虑太多,请到一边休息就行了,不过池非迟的推理、判断能力都不错,接触下来看,也没有异样,还算是靠谱……
池非迟:“了解情况还是去找毛利先生和服部吧。”
准备记录的高木涉:“……”
就是懒这一点让人无奈……
目暮十三也无语转头盯着池非迟,年轻人怎么能这么没干劲?
“这一次的事件,我有牵扯。”池非迟解释。
“哦?”目暮十三有些意外,不过不了解情况,也没办法多说,点了点头,选择去问服部平次。
“目暮警官,其实你可以问我的……”毛利小五郎嘟囔着跟了上去。
警方忙着勘察现场、检查所有人的随身物品,柯南和服部平次也在四处查看情况。
池非迟的随身物品只有一个手机、一串钥匙、一个几何图案的钥匙挂饰,外加一条非赤……
接受检查后,就带着非赤坐到一旁。
“主人,我是不是闯祸了啊?”非赤看着警方忙忙碌碌,沮丧道,“要是我没跟rebeca乱跑,说不定犯人就不会用蛇毒,不会制造被蛇咬的假象,也就不会给你惹麻烦,没给你惹麻烦,你就不用坐在这儿干看着……”
“不是你的原因。”池非迟低声道。
非赤持续沮丧,“主人,你就别安慰我了……”
“应该是我之前搞了点事,让对方觉得机会来了。”池非迟把自己的猜测说完。
非赤将信将疑,难道它只是一不小心被牵扯进去了?
池非迟继续道,“再说,要是她看到你和rebeca打架才想害人,根本来不及准备蛇毒和模拟毒蛇蛇牙的道具,所以不管你闹不闹腾,她都是要做的。”
“也对,不过人类还真是复杂,蛇又没惹到她……”非赤委屈低下头,又很快扬起头,“她?主人你知道谁是凶手了?”
池非迟看向正接受警方盘问的女佣,“江口幸子。”
非赤转头看着那个四十多岁的富态女佣,有些难以置信,“咦?她跟森园菊人有仇还是跟重松明男有仇?”
“动机我不清楚,”池非迟视线转向停在墙边的餐车上,“只知道作案手法和证据。”
“哦,原来主人只知道……”非赤一顿,无语看池非迟,“那应该可以跟警方说了吧?有证据不是就能定罪了吗?”
“等我成为嫌疑人再说,”池非迟低声道,“非赤,你没见过我父亲,不过大概能猜到他是什么样的人,事业对他而言很重要……”
非赤默默听着,已经脑补了一系列的原因。
它听过主人跟父亲打电话,关系很冷淡,不过主人还是在意家人的吧?
主人是因为觉得父亲一直忙着事业,忽略了自己,所以才想变成嫌疑人?想让父亲担心一下?
原来主人还有这么多愁善感又孩子气的一面,现在是不是该说点什么?
可惜它不怎么会安慰人……
真是好为难蛇啊。
“要是真池集团的继承人成为了犯罪嫌疑人,对真池集团会有影响,他会生气的,”池非迟继续道,“不需要他做什么违法的事,只要让真凶判得重一点、不会被减轻刑罚或保释,那么我的目的就达到了。”
“目、目的?”非赤懵。
这个……好像跟它想得有点不太一样?
“我之前很生气,”池非迟这么说着,声音和神色却依旧平静,“她不该把矛头指向你,或许在她眼里你只是动物,但在我眼里不一样,陷害你的那份罪责我会给她算上,只是我自己去走关系很麻烦,对于我父亲而言却只需要表露一个意向,那么,我只要确保我父亲有这个意向就够了。”
非赤愣愣看着池非迟,虽然这个原因让蛇感动,但它之前好像是白纠结了。
主人哪里是想要老爹关怀,在暗暗算计自家老爹倒是真的……
“不过也要把握好度,这个国度继承人的地位很高,一旦传出去,精神病、犯罪嫌疑人被人联系起来,舆论压力太大,对真池集团也会有很大影响,那时候可能他就不止生真凶的气,还会生我的气,觉得我给他惹麻烦,”池非迟自顾自地分析着,“所以,最好是我被列为嫌疑人,但又很快洗清嫌疑,让他有点火,但又不至于达到愤怒的程度。”
非赤的心态突然变得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