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烟火酒颂
整个聊天过程中,牧树里没暗示自己想要什么,只是一个劲地暗示着‘我对你有好感’。
简单来说,牧树里就是想要发展一只舔狗,想随便给点回应就让他追着狂舔。
那就没必要聊了,就算小田切敏也不来,他也会用其他方式结束交谈。
不是他没耐心,是牧树里太贪心。
“她惹你不高兴了?那样也好,”小田切敏也笑道,“那个女人不简单,她平时可不是这种风格,我之前看到她,就想起了秋庭小姐,还跟菊人在那边猜她是冲谁来的,没想到你出去一趟就跟她一起进门了,那估计就是做了准备冲你来的,只是摸不准你喜欢什么样的。”
森园菊人也凑了过来,加入悄悄话小队,笑着轻声道,“唯一跟你有绯闻的就是仓木,不过她今年已经三十多岁了,年纪摆在那里,模仿仓木会显得太刻意、很奇怪,大概是打听到了秋庭小姐是你主张找进节目组的,所以就模仿了秋庭小姐的风格吧。”
池非迟‘嗯’了一声,喝了口酒,又问道,“你们来找我就是因为这个?”
这两个家伙不会以为他会被一个偶遇伎俩骗过去吧?对他这么没信心?
“我可是特地来提醒你的,”小田切敏也正色道,“我也说了,那个女人不简单,她之前是航空公司的空姐,大概是七年前,认识了作为男演员的成泽先生,之后借着成泽先生的推荐还有自身的美貌和努力,成了一个小有名气的女演员,结婚没两年,她又和成泽先生离了婚,他们那个舞台剧的导演带着她接触了导演的工作,不到三年,整个剧组就被她控制住了,排演全是由她来安排,导演则完全被架空,我不否认她是个有能力、有野心的人,但有些事做得不厚道,我是怕你不小心陷了进去,以后吃她的亏。”
“还有,她曾经跟同为舞台剧演员的男演员有过婚姻,协议离婚之后,跟至少三个男人交往过,都是年轻帅气的男性同行,暧昧对象我没打听清楚,”森园菊人补充道,“跟你想要的干净可是一点不沾边。”
池非迟点了点头,没做评价。
交易不成仁义在,对方只是不适合做他的交易对象,人具体怎么样他不做评价,也跟他没关系,以后遇到合作相关的事情,注意留个心眼就行。
森园菊人又笑了起来,“非迟,我刚才认识的两个女孩子还不错哦,要不要介绍给你认识?”
“不用了,”池非迟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我答应了送冲野洋子小姐回去,改天见。”
“噗!”
一口酒刚入口的小田切敏也喷了。
森园菊人也呆呆看着走向冲野洋子的池非迟,看着冲野洋子抬手笑着跟池非迟打了个招呼,然后两个人一起走了……
走了……
不是,既然跟冲野洋子约好了,那之前为什么要故意钻牧树里的套?
他这个渣了好几年的人,都想将王冠让给池非迟了。
“咳咳咳……”小田切敏也被呛进呼吸道的残留酒水呛得直咳嗽,半天才缓过来,“我说,他不会只是送洋子小姐回去吧?”
“这个……”森园菊人有些摸不准,发觉自己完全猜不透池非迟的想法,果断摇了摇头,“别管他们了,你还不如担心一下别的,比如说,要是他们两个人真勾搭在了一起,非迟会不会给冲野洋子小姐写歌,那可是会助长那个公司势头的行为哦。”
小田切敏也立刻变了脸色,“不行,我不允许!”
“你说了不算。”森园菊人说完,丢下小田切敏也,转身继续去跟等着他的女孩子聊天。
小田切敏也:“……”
当社长好辛苦。
他第一次对公司里的某两个股东起了杀心!
第945章 冲野洋子的目的
晚上10点,大楼的地下停车场。
池非迟走到自己那辆刚领回来的红色雷克萨斯旁边,却没有动手开车门,“冲野洋子小姐,你找我有什么事?”
“之前在餐厅的时候,我不是说过了吗?”冲野洋子穿了蓝色短礼服裙,卷发束在脑后,笑道,“我想拜托您送我回家!”
“你不是不知道,我喝酒了。”池非迟道。
冲野洋子带着公司新人去找他打招呼的时候,就看到了他在喝酒,而冲野洋子跟他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应该知道他不会带司机,还提出让他送自己回去,那肯定不是真的让他送。
而且冲野洋子有自己公司的车子可以坐,也不用他来送,让他送反而是个麻烦。
要是被调查到冲野洋子家的八卦报记者蹲守、看到,明天一早,相关的八卦新闻就会见报,明天中午之前,冲野洋子的公司、住所附近就会被粉丝堵得水泄不通。
“也、也对,”冲野洋子也发现自己这个借口着实不怎么样,抬头想看池非迟的神色,却发现光线太暗,她不怎么能看清,看着对面比她高出不少的人影,压力很大,“池先生,这里光线暗沉沉的,你现在这样子真吓人……不,也不是吓人,只是让我觉得害怕。”
池非迟沉默了一下,“有事请直说。”
卖萌无效,也别暗戳戳吐槽他吓人。
他又不是鬼,怎么可能会吓人。
冲野洋子低头纠结了一会儿,见池非迟还在等她说话、明显没有那么不耐烦,又纠结了一会儿,“我去拿帽子和眼镜,我们出去找个清净的地方坐一会儿,怎么样?”
池非迟回想了一下附近的酒店,拿出手机,“伊利亚酒店?我打电话去预订房间。”
冲野洋子不是第一天当艺人的小白,不会不懂那些暗示套路,也不存在逗他玩的可能,那应该是来真的,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
“啊,可以……那我去拿帽子。”
果然,冲野洋子没有拒绝,转身跑到自己车前,开车门拿帽子。
池非迟打电话预订了房间,让酒店安排司机开车过来。
冲野洋子用帽子、眼镜、围巾把脸挡得严实,挎着大包,还套了一件土气的宽松外套,就像个不修边幅的普通女性,跟池非迟上车。
车子没开多久,转过两条街,进了地下停车场。
司机把房卡递给池非迟后,带路送两人去停车场后方的电梯。
到了酒店房间,冲野洋子换好鞋,才取下围巾、眼镜、帽子,看了看落地窗外跟餐厅如出一辙的东都铁塔和街景,左右看了一圈,耳根发红地问道,“池先生,你为什么要订两个房间?”
池非迟把刚探头的非赤拎出来,带到其中一个房间,打开灯,把非赤放到床上,转身出门,关门,从外面把门上锁。
用一气呵成的行动告诉冲野洋子答案。
非赤:“……”
被窝好凉,它好像被抛弃了。
主人居然还从外面把门锁了,它半夜想溜过去都不行……呸,不对,它才不是那样的蛇!
客厅里,冲野洋子探头看了全程,汗了一下,“您一直带着非赤吗?出门也带着啊?”
“一般都会带它。”池非迟转身回沙发前,“你要不要吃点什么?”
“谢谢,不过我要控制饮食,吃的就不用了,随便喝点什么吧,您来决定就好,”冲野洋子顿了顿,“我去……洗澡换身衣服。”
池非迟打内线电话让人送了酒水上楼,到客厅浴室洗了澡,把客厅和剩下的房间看了一遍,又把窗户对面所有的建筑都观察了一遍。
冲野洋子在浴室里听到池非迟进房间的动静,不舍地离开一缸温水,吹干头发,穿上浴袍,忐忑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一会儿,深呼一口气,开门出去。
池非迟坐在窗户前的平台上,把醒酒器里暗红的酒水倒进两个高脚杯里,头也不抬地招呼道,“过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