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烟火酒颂
黑木次郎笑眯眯道,“是啊。”
“以前我有一次看到他画的画,画得很不错哦!”毛利小五郎端着酒杯,跟柯南和毛利兰说完,看向黑木次郎,“不过你跟大师不一样,画的是彩色的吧?”
“是,”黑木次郎笑道,“我画的是彩色的。”
“对了,”毛利小五郎又看向坐在主位的早河静山,“我记得大师担任评审的那个叫什么的比赛,最近是不是快要举行了?”
“想不到你记得这么清楚,”早河静山脸颊因喝过酒带着熏醉的红晕,“收件到后天就截止了。”
“黑木老弟,你也报名看看嘛!”毛利小五郎又道,“我看你一定可以得到不错的成绩哦!对吧,大师?”
“不可能的!”早河静山突然冷下脸。
黑木次郎惊愕转头,看着早河静山。
“到时候只会让我这个做老师的受人耻笑,”早河静山继续道,“黑木的功力,根本不足以报名这个比赛。”
黑木次郎垂下头,叹了口气。
毛利小五郎帮黑木次郎说话,“可是,我觉得他的画……”
“毛利先生!其实老师说的很有道理,我的功力现在的确还差了一大截,”黑木次郎打断,又看向灰原哀,语气和缓了一些,“对了,小妹妹,你来当我的模特儿怎么样?你白天看黄莺的眼神很纯粹,我想画下来,刚好可以让我练习……”
“黑木老弟,你等一下,”毛利小五郎叫停,又对早河静山道,“大师,还是请您来帮小哀画幅画像好了。”
灰原哀没急着拒绝。
看来某个大叔没忘了他们过来的目的。
黑木次郎低声道,“毛利先生……”
毛利小五郎没有理会黑木次郎,坚持道,“以前您在东京的时候,不是常会画画当做余兴的吗?”
早河静山迟疑,“可是今天晚上……”
“我看还是算了,毛利先生,”黑木次郎起身,“今天老师喝了点酒……”
“以前大师喝了酒也照画不误啊,”毛利小五郎笑得诚挚,双手合十道,“就当我拜托你了,你就答应我吧!”
早河静山推脱不了,答应了下来。
一群人换到起居室,灰原哀坐到桌旁前,瞥到在池非迟衣领露了头的非赤,拎出来,放到桌上,“带上非赤一起,可以吗?”
看到灰原哀熟练地从池非迟衣服下拎出一条活生生的蛇,黑木次郎和早河静山吓了一跳。
和软趴趴的玩具蛇不一样,那条蛇浑身披着有些反光的灰黑鳞片,体长,尾巴卷动时带着力道,黑漆漆的蛇眼也显得格外冰冷,被一个小女孩熟练拎过去放在桌上,怎么看都……浑身发亮。
早河静山的酒意瞬间就消散了一大半,呆呆看着被放到桌上的非赤。
他想收回之前‘欢迎池非迟随时过来’的言论,不知道行不行……
黑木次郎想到那条蛇是从池非迟衣领下拎出来的,再想到刚才喝酒的时候,他还坐在池非迟身边,顿时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真是的,带非赤过去干什么啊,”毛利小五郎见早河静山和黑木次郎的脸有点苍白,挠头笑着解释,“静山大师,你别担心,那是我弟子养的宠物蛇,它一般不咬人。”
柯南心里呵呵,对啊,只是‘一般不咬人’。
对于被咬过的他和大叔而言,只能这么说了。
“现在年轻人的爱好还真是奇怪……”
早河静山稳了稳心神,拿起碳笔,观察着作画,不过从下笔开始,手上轻微的颤抖就让线条歪了。
就算早河静山竭力控制,慢慢落在画上的线条也根本勾勒不出正常的人形。
站在早河静山身后的毛利小五郎、毛利兰和柯南神色越来越凝重。
手抖到这种程度,根本没办法作画嘛。
“没办法!”
早河静山突然撕下素描本上的纸页,揉成团丢到前方,左手捂住还在颤抖的右臂,低头不语。
“对不起,大师!”毛利小五郎立刻来了一个五体投地土下座,歉意道,“是我太得意忘形了,才会提出无理的要求。”
“不是,”早河静山抬头,神色恢复了平和,笑道,“其实是我这阵子越来越不胜酒力了,哈哈哈……”
“老师,”黑木次郎开口解围,“我看您也好久没有去海钓了吧?不如明天和毛利先生、池先生一起去。”
“好主意,”毛利小五郎附和,既然确认了状况,接下来还是赶紧让静山大师调整、放松心情比较好,“还希望大师您肯赏个光。”
“海钓啊……”早河静山有些意动,“我的确是很久没有海钓了。”
毛利小五郎转头看站起身来的黑木次郎,“只不过,这么大的雨还能海钓吗?”
“天气预报说,明天天亮就会放晴,气温也会上升。”黑木次郎道。
“既然如此,我今天晚上就早点休息好了。”早河静山站起身,打了招呼,转身出门。
“大师请早点休息。”毛利兰带着柯南客气道。
“你们也是。”早河静山关上推拉门前,也客气回了一句。
等早河静山离开,毛利兰才埋怨道,“爸爸,你也真是的,刚才太失礼了。”
黑木次郎也不满低声道,“是啊,毛利先生,老师他……”
“老师是想确认静山大师的情况。”池非迟替毛利小五郎解释。
“哎?”
毛利兰和黑木次郎一愣。
“是啊,黑木老弟,”毛利小五郎神色认真地对黑木次郎道,“还请你不要见怪,我只是想看看,大师是不是像你说的那样手抖得没法画画了,才会这么说的,而且如果是肝性脑病的症状,大师最好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比较好,非迟……”
池非迟见毛利小五郎看来,想了想,“不是很严重,不过颤抖的是整条手臂,且左右手臂都有颤抖的迹象,神经方面是有些问题,最好去医院去看看。”
情况没严重到无法控制的程度,但就算治疗,最多就是控制、缓解,对于画师来说,颤抖到连线条都画不好,那基本也就废了。
黑木次郎叹了口气,“原来是这样,我会想办法劝老师去医院的。”
接下来的时间,黑木次郎带一群人在住宅里转了转,也带一群人去看了自己作画的画室。
画架上摆了一幅画,粉红的玫瑰花束跟绿叶相衬,看起来清新又娇艳。
“原来这里就是你作画的地方啊。”毛利小五郎环顾四周。
毛利兰被画架上的画吸引了视线,走上前,“好美啊,这幅玫瑰是黑木先生的作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