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妖鬼灵
晨辉缓缓抬起头，在那黑色丝线的束缚下，脖颈处的关节就像是许久没有动过一样，发出一连串咔咔的脆响。
“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晨辉身上的气息变得越发危险，原本还想要再次挤进来的思念体，突然产生了某种不妙的预感，情不自禁的后撤了几步。
而一直在暗中观察着情况，避免出现意外的雅典娜，在看清晨辉的脸之后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在楪祈形态那俏丽的面庞上，此刻已经染上了怒火的绯色，而那双眼眸之中蕴含的是如同怪物一般的负面情绪，那浓重的恨意和怨气甚至将楪祈形态原本清澈的眼眸变得浑浊。
雅典娜从未在晨辉身上看到过这样的目光，在一旁围观的离岛，也没有见过晨辉这样的状态。
在她们印象里，晨辉是一个温柔的人，对待同伴的时候，再怎么被戏弄的发火，那双眼眸深处始终是那么的温柔。那是仿佛无论犯下什么过错，最后都会被原谅的温柔，正是因此，她们有时候才会不在意晨辉的身份，而作死的去戏弄玩闹。
面对敌人，晨辉眼中往往是强盛的战意，目光坚定，宣誓着其贯彻自身信念的决心。
像是现在这样黑暗的目光，她们在思索一番之后，甚至开始怀疑那是否是她们所认识的晨辉。
“...那家伙到底做了什么，当初我将她的基地毁掉，她看到那些深海的尸体和废墟时，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夸张。”
狂三的身影从阴影中浮现，与之前的雅典娜一样，身上也带着一些伤。
看着雅典娜传递过来的画面，狂三的眉头微微皱起，迟迟没有舒展开。
三人都不是所谓的纯善之辈，在过去的生涯之中，她们或多或少也见过相似的目光。离岛记忆中比较近似的目光，是她过去在全灭一只舰队时，最后那位舰娘看她的时候。雅典娜则是联想到了一位被神戏弄，亲手杀害了自己妻儿的凡人战士。
狂三的经历就简单多了，她只记得一个流浪汉出现过这种目光，那个一直表现的很懦弱的流浪汉，在亲眼目睹自己相依为命的狗被混混抢去做狗肉后，就所露出过相似的目光。
那个流浪汉被捆在那，看着自己唯一的伙伴被人杀掉吃掉，那含而不发的眼神让当时被称作最恶精灵的狂三都有些心悸。因为那时正在被追杀，所以她没有及时干涉，而在她事后准备吞噬那几位混混的时间时，她找到的只有正在不断敲打尸体的流浪汉。
如果不是最后警察赶来了，那已经疯狂的流浪汉或许会将这些混混送进锅里，以此祭奠自己的同伴。
然而即便是这样疯狂的人，那双眼眸中所蕴含的也远远不及晨辉此刻所展露的仇恨，那种程度的仇恨，已经不是人类所能孕育的了。
“我想我们判断错了。”雅典娜的低语响起，另外两人默不出声，只是静静的看着正在行动的晨辉。
在现场，被晨辉的目光注视，那如同圣母般的思念体连连后退，而那些已经失去理智的邪教徒也像是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根本不敢靠近晨辉。
那个思念体感受到了晨辉的威胁，不再耗费力量进行伪装。漆黑的斑点从原本散发着荧光的身躯上冒出，那双温柔的眼眸变得浑浊不堪，美丽的脸庞也变得腐朽。
在那无声的怒吼中，缠绕在晨辉身上的黑丝立刻绷直，然而晨辉却毫无察觉，依旧向着它走去。黑色的丝线嵌入身体之中，那细密的伤口甚至在周围形成了血雾。
不过在血液涌出之前，一层紫色的结晶便覆盖在了伤口上，避免了大量失血。
“你想要让我绝望，但你这样只会让我越发的憎恨，这无法压抑的怨恨...”晨辉的低语传入思念体的耳中。
在怪物的注视下，晨辉没有丝毫躲闪，在身体表面不断生成的结晶帮助下，艰难的前进。
那些用于束缚的黑色丝线在显现之后，便不再值得畏惧，即便有许多因为晨辉的强行移动而嵌入了晨辉的身体，但这些伤害都没有丝毫的作用，在伤口附近生成了结晶之后便无法在束缚住这部分躯体。
面对晨辉的步步紧逼，这个怪物突发奇想的决定作个死，那朦胧的身躯快速变化，变成晨辉记忆中熟悉的身影，声音也如回忆中的那样清脆：“主人......”
还没等怪物说完，一把紫色结晶形成的尖刺将其钉在了那里。在幻觉中，因为那小天使是晨辉自己的潜意识塑造的，再加上有幻象以及晨辉自身的配合，所以晨辉才会沉浸在其中。怪物现在当着晨辉变形，完全没有骗到晨辉的可能。
“你知道，看到你这样侮辱小天使的样子，我有多么想要把你碎尸万段？”
一把按住怪物的脸，晨辉身上的结晶大片脱落，但立刻又在伤口附近增生出新的结晶。怪物身上的深渊气息想要侵蚀晨辉，却发现晨辉身上已经有深渊气息浮现。
“死掉的家伙就不要作怪，既然是过去的残渣，就在历史里乖乖的带着！”
从身上拔下一根尖锐的结晶，随后用力的扎在怪物的身上，这样做是会伤到自身的，但是晨辉并不在意这一点。
“愿你的灵魂得以安息。”
就像是正常生命的特性，这些被侵蚀的生命依旧留有当初的特性，思念体是一种类似灵魂的存在，而晨辉要让这个灵魂安息，让其在被净化后，回归所属的世界本源，重新融入轮回之中。
这种行为准确的说，就是把对方打的魂飞魄散，连回炉重造再次登场的机会也没有了。不过，晨辉个人认为自己这种行为，应该可以称其为超度。
结晶不断的蔓延，以晨辉为中心区域，周围的空地上也开始形成紫色的水晶柱。这个思念体的行动并非没有丝毫的价值，在强心行动了一会后，楪祈形态身体的各个部位，都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
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中极速流转，体力也在以极端恐怖的方式流逝着，而脑袋也传来一阵很的疼痛。在那不断加剧的眩晕影响下，被水晶扎在地上的怪物挣脱了水晶柱的束缚，反过来压制住了晨辉。
思念体的身影散开，化作一团厚重的黑雾，而那些黑丝正在努力的拖拽着晨辉，试图将她拖入雾气之中。
“绝对，不能输！”
犹如是感受到了晨辉的思想，那原本缓慢滋生的水晶猛地增殖了一下，甚至让整个空间都在此刻颤抖了起来。
在晨辉与怪物交锋的正上方，那云层仿佛被某种力量刺激到了一样，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频率，剧烈的翻滚涌动，围绕着中央的位置不断旋转。
前一秒还是云彩不多的晴天，几个呼吸间便化作了风暴即将降临的模样。那时不时出现在云层中的紫色缓缓下降，就像是送去孢子一样将紫色结晶的颗粒洒下，让那些紫色的结晶物质不断滋生。
第774节 第七百七十四章、源于仇恨而生的正义
楪祈形态最后的王牌，那为所有事物带去启示录，宛若失落圣诞的灾害。
但是一旦其被开启，其不可控性与事后会造成的危害，导致它一出现时，便是处于失控的阶段。
紫色结晶的颗粒随风洒落，随后在落下的地方化作种子，诞生出艳丽的结晶体。这些花的扎根之地可以是建筑，也可以是某些生物的躯体。
影响最为严重的区域，是晨辉所在的位置。那被钳制住的思念体感受到一股不属于它的力量抚过它的身体，所过之处，原本黑雾凝聚的身躯便化作了紫色的晶柱，在晨辉微微用力的一握后，极为干脆的一爆而开，化作一片片的虚无。
周围的异教徒在面对这种无法对抗的异变时，一些被侵蚀不深的个体出现了恐惧的情绪，试图转身逃离。可惜伴随着风中的颗粒接触到他们，他们都迎来了同样的结局，那便是化作一座由紫色结晶构筑的雕像。
罪魁祸首在异变的初期便遭到了报应，然而他们的死并没能让一切终止，Z市的居民躲在家中看着突然变得恶劣的天气，眼中的担忧无法掩饰。
因为心灵被影响，此刻的晨辉并没有采取什么收敛的举动，那已经启动的启示录正在自发的完成它的使命，将世间错误的生命终结，然后在亚当与夏娃的带领下步入新的纪元。
无词的歌谣开始响起，并不是什么知名的曲谱，也没有相应的歌词，但在那不断扩张的云层下，所有人都可以感受到一种悲伤的感觉，一种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的颓然。
在深海基地中，离岛所代表的深海与如今以雅典娜为首的追随者聚在一起，虽然没有发展成剑拔弩张的地步，但是彼此之间的气氛不可避免的多出了一种古怪的僵硬感。两拨人马之间分隔开了一条看不见的分界线，静静的注视的彼此，等待着时间的流逝。
看着传回的画面沉默了半响，这种沉寂的氛围被雅典娜强行打破了。
“看来情况有些出乎我们预料。”
面对正在带来启示录的晨辉，看着那如雪一般洒落的紫色晶体，雅典娜的目光穿过那喧嚣的风，直直的落到在异变中央孤独站立的晨辉身上。
“我们都想错了，晨辉那病态的拯救欲，其根源并不是我们想的所谓自责与愧疚。与这些情绪相比，其心中更加浓烈的是那深沉的怨恨，那试图将对方彻底毁灭，甚至不惜付出自身作为代价的疯狂恨意。”
“不过也是，这事情一开始就是我们猜想的，与事实存在偏差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她过去表现的外在太具有欺骗性了，连我都一度怀疑她的行为是因为愧疚而渴望做更多的补偿行为，没有想到仇恨这种负面的东西上。”
雅典娜看向晨辉的目光中满是好奇，她不确定晨辉是一开始就由这份怨恨为动力进行行动，因为这很有可能是小天使牺牲后带来的变化。她过去感受到的愧疚和自责并没有消失，只是被更加强烈的恨意遮挡，显得不那么明显了罢了。
“我不认为我们现在有讨论这个的必要。”
离岛一脸漠然的说道：“我现在并不在意她过去的行动是根据什么，我只知道她现在的状态并不好。她现在并不是正常的状态，如果在事后知晓自己带来了那么大的危害，她绝对会痛苦的。你们的胡闹...”
“不，这并不是胡闹。”
没等离岛说完，雅典娜的声音便打断了她的话。
“如果你将我所做的一切当作胡闹，那么你看的就太过于片面了。虽然最终看到的结果与我们的预期不同，但是对于我们计划获得的收获来说，这次行动依旧算是成功了。”
“不但成功了，我们还让未来可能会爆发的危害提前被披露。晨辉并不是一件兵器，她的情感是无法永远压抑的，在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之后还一直保持着和往日一样的状态，不过是将爆发的情绪积蓄起来罢了。”
“与其等她承受不住后爆发，我们现在先将其引导出来，让其得到释放，不是更加安全一些吗？”
“......”离岛的眼神变得阴冷了起来。
“我知道争论的话，我是不可能争赢你的，但我希望你不要做危害她的事情！”
“不要担心，从最开始的时候，我就没有打算过伤害她。”
靠在墙壁上，雅典娜低垂着眼帘，声音平静的叙述道：“虽然你平日里一直表现的对晨辉很不满，但是我们如果真的做出了危害到她的事情，你绝对不会无视。在我们行动的那一瞬间，大概便是我们之间爆发战斗的时候了吧。无论别人是怎么想的，也无论契约是否允许这种行为存在，我是绝对不会对她表现出敌意的。这一点请放心。”
“她不光是你们的主宰，同样也是我们追随的人，如果一直将精力用于防备我们，那么就太过浪费了。”
“...是吗？我也希望如此。”离岛斜着眼镜看着一脸平静的雅典啊，略有些不屑的说道：“我不想了解你们有什么长远的计划，也不打算听你们的行为是多么的正确，我只想问你们有没有解决现在这种情况的办法。如果不行，那么之后带来的结局，不论是你们还是我们，都是无法接受的。”
“这个时候该如何处理，我已经想好了。我们就算赶过去也没有办法安抚下她，只有小天使才有能力安抚下她。”
雅典娜看着孤独伫立在那的晨辉，原本有些断裂的思绪整合完毕。
存在被分割成了三份，虽然看似影响并不是很大，但是那些过去用于维护晨辉心理状态的力量无疑被削弱了，那些抵抗干扰的能力也变弱了。这让那个思念体成功的干扰了晨辉的意识，让晨辉这么轻易的就陷入了狂暴。
不过现在的情况并不算严重，晨辉变成这样主要是因为受干扰的记忆让她认为小天使已经彻底离开她了，只要能够让她重新反应过来，这种情绪失控的状态便会解除。
“离岛，我需要麻烦你将通过基地最底层房间的道路开启了，我相信如果小天使知道实情，也会希望这样做的。”
雅典娜的话让离岛陷入沉默，那双眼眸在注视了雅典娜许久之后，最终选择了继续相信雅典娜。
那通往小天使核心所在的道路被打开，层层叠加的防御和监控即便是传说级的生命也无法贸然入侵，否则将会付出惨烈的代价。而在那严密的防御措施之下，被保护的是小天使变化并不明显的核心，以及一枚属于她的戒指。
在路上，众人之间也在进行着交流。狂三在一开始的惊愕过后，很快就接受了这样的情况。
“难怪，我当初还有些奇怪像她这样的人，怎么会成为灾害，现在算是想通了。”
当初在盖亚准备的小世界中，每一位参赛者都有着各自的隐患在等待着爆发，然而晨辉的黑化却让狂三看的有点摸不着头脑，因为一个那样温柔善良的人，不管怎么想也不太符合黑化的标准。不过如果晨辉心中积蓄的都是这种负面的情绪，那么当初在圣杯战争中的黑化，也算是有了合理的理由了。
伴随着最后一道闸门被打开，小天使的核心出现在众人的面前，悬浮在基座中，默默的恢复着自身的力量。
“抱歉，这次需要麻烦你了。你的主人，你的爱人，现在正在因为找不到你而伤心，需要你好好的安慰一下才行。”
雅典娜将小天使的核心收入手中，似乎是听到了雅典娜的话，小天使的核心上闪过微弱的光，随后再次陷入沉寂。
“狂三，接下来拜托你了。”
“我们当初就说好了，所以就不用这么客气了，我刻意赶回来便是为了应对现在这样的情况。”
将小天使的核心抱进怀中，狂三露出一丝笑意，精灵的灵装在身躯上显现。
将左手的线膛枪对准自己的脑袋，狂三按下了扳机，伴随着子弹射出的声音响起，狂三眼中那不断转动的时钟戛然而止。
时间被暂停了，或者说狂三自身的时间被极限的拉长了，原本一直在储蓄的时间，如今开始快速的消耗，就像是沙漏之中的沙粒一般提醒着结束时间的临近。
看了眼手中的小天使核心，狂三的眼底多出了一丝失落：“真是羡慕你呢，赶在所有人的前面，即便是主动的离开，也没有空位留给第二个人了。”
带着对命运的些须感概，狂三开始向着晨辉所在的位置前进，而沿途的一切都被静止，没有谁知晓曾经有一个人从他们的身边路过。
在狂三带着小天使的核心赶往晨辉所在地的时候，之前一直在拖延异常的莫舞一行人，也终于是解决了那些突然冒出来阻拦的家伙，根据留下的痕迹找到了晨辉所在的地方。
他们本来准备立刻冲进去解救被带走的晨辉，但是在靠近一定的范围之后，他们便收到了指挥官装甲的警告。
【警告！检测到强烈腐蚀，护盾急剧消耗中，请指挥官立刻脱离异常环境。】
在那漆黑的装甲外，一枚美丽的紫色结晶已经粘在了装甲上，伴随着那不断扩张的结晶出现的还有剧烈的能量干扰，指挥官装甲外的护盾在极短的时间内便出现了种种异常，无法正常运作。
“莫舞，不要莽撞，这里很显然有问题，如果直接进去的话，我们也会和他们一样的。”
比较冷静的莫武一把拦下了自己的妹妹，指挥官装甲即便直接踏足核辐射极高的战后环境都不会受到影响，但是现在却受到了这么剧烈的干扰，显然是非常危险的环境。
而且他在认真的收集了一番情报后，也算是看出了那些造型奇异的结晶体是什么了，如果他们盲目的冲进这片异常的区域，恐怕唯一的结果就是这里面多出了一些造型不同于常人的紫色结晶柱。
“可是，我们要保护的那个家伙现在在里面。”
“就算她在里面，我们现在也没有办法不是吗？”莫武阻止道：“你不应该莽撞，如果你还想着为晨辉报仇，那么就要比所有人都要珍惜自己的生命。”
平时迁就没事，在一些大事上，莫武绝不会放任自己的妹妹去涉险。
如果是为了帮晨辉复仇，那么必须保证自己可以活下去，因为只有活下去才会有变强的可能，只有活下去才会有希望与那些杀害了晨辉的敌人战斗，为他们当初留下的遗憾做出补偿。
在莫武说到晨辉后，原本有些冲动的莫舞冷静了下来，看着远处不断蔓延的结晶化现象，不再出声。
指挥官装甲提供的视力加成让众人可以看到在那里有一个仰望天空，仿佛什么都已经放弃了的身影，歌声中传达的情绪在经过指挥官装甲的干扰后，去除了那部分诱导基因异变的力量，只留下了最为纯正的音乐。
“我们就这么看着吗？”
站在指挥官装甲能够自给自足的边缘线上，莫舞看着那边的身影，低声询问了一句。
莫武看了一眼妹妹，委婉的说道：“是的，有的时候，我们什么都做不了。希望你可以明白，以后我们还会遇到很多这样的情况，这也是晨辉过去遇到的情况。如果无法承受的话，我会申请让你退伍的。”
“不，我可以的。”
目光恢复坚定，莫舞看着那边的人影，突然大声的喊了出来：“喂！那边的家伙！给我打起精神啊！”
“一副顾影自怜的样子在给谁看？你就没有家人，没有在意的人，没有还爱着你的人吗？”
似乎被这边的动静所吸引，晨辉的目光看了过去，而这样做的后果便是几人原本还勉强维持的平衡的装甲立刻被结晶覆盖了。
就在装甲即将被突破时，一个声音出现在晨辉的耳旁。
“别闹了，你闹起来的话，我们这些下面的人会很麻烦的。她还在，还没到你黑化的剧情。”
第775节 第七百七十五章、决定
原本毫无波动的眼神出现了一丝变化，就算是有人攻击自己，对于现在的晨辉而言也不会有太大的反应，但是在看到狂三带过来的东西后，记忆的冲突让晨辉清醒了些。
在那个思念体的影响下，她一度以悲观的态度去思考一切，认为小天使不会再回来了，但是事实似乎并不像是晨辉自己所想的那样。
“好了，人分成了三份，智商应该不会也分成了三份吧？为什么感觉智商又下降了，居然连敌人的话都开始相信了。你怎么决定，是继续发疯，还是跟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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