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妖鬼灵
“都说了没关系的，我已经习惯了...可以扶我到轮椅上吗？地上有些凉，我的身子不太好。”
虽然仅仅是陌生人，但是温蒂并不希望对方看到自己在地上爬行的样子，或许这是她现在仅有的一点小小尊严。
第504节 第四百七十八章、失败了的治疗
在已经亮起灯光的房间中，一大一小两个都不知道怎么开口的人静静的看着对方。
温蒂的内心因为双腿一直处于残废，在面对他人，或者说是面对身体健全的其他人时，有一种她自己也不知道的自卑感，所以即便对萝莉辉非常的好奇，在冷静下来后也不太敢主动开口。而萝莉辉则是因为尴尬而不好意思开口，她觉得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通过短暂的观察她感觉出温蒂并不是一个坏人，那种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对他人的善意并不是伪装出来的，而自己之前居然想要伤害这样一个善良的孩子，还是在对方双腿不便的时候。
“那个...要不要吃点什么？我记得上次别人送我的巧克力在......”似乎想要打破这样的僵局，温蒂准备去找自己之前放起来的甜点，与面前这个小孩打好关系。
不过温蒂的举动很快就被萝莉辉拦下了，看着那摇摇晃晃想要控制轮椅移动的温蒂，萝莉辉内心有些不忍。
“乖乖坐着！别动。”
房间中，萝莉辉以极为熟练的手法，将温蒂之前在地上爬行时弄乱的衣服整理好，又试着整理一下温蒂那有些翘起的秀发，但是不管怎么弄，那么乱糟糟的翘发都不肯乖乖被压下。
莫名其妙被呵斥了一声，温蒂脸上依旧挂着那平静中带点黯然的神情，十分配合的没有乱动，任由萝莉辉在自己身上不断的整理着装。
在被萝莉辉整理了一段时间后，温蒂身上的衣服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邋遢感，头上的秀发虽然还是有些不安分的翘起，但也算少女发型中可以接受的一种了。配合温蒂那并不输于琪亚娜、芽衣等人的小脸蛋，她看起来异常的文静，并且透露着淡淡的可爱。
如果...忽视掉少女眼底那一抹散不去的阴霾的话。
看到眼前的少女眼中一直深藏着阴霾，一副天不怜我我自怜的模样，萝莉辉直接跳上了轮椅，用力扯了扯她的脸蛋，将一不小心又开始顾影自怜的温蒂拉回了现实。
“年纪不大，整天却死气沉沉的，你现在是不是觉得自己的双腿成了这样，十分的不公平，开始觉得这个世界充满的虚伪和伤害，让你无法感到温暖？”
“不...不是那样的...”虽然被萝莉辉扯着脸，温蒂还是开口辩解道：“这事情不是大家的错，是我自愿的...我自己...”
“或许吧...也许最初的时候，你确实是自愿的。”
将黑色的皮靴脱下，一双裹着黑色裤袜的精致小脚丫直接落在了温蒂并无知觉的双腿上，让萝莉辉可以与坐着的温蒂水平对视。
萝莉辉想要让自己显得威严一些，但是此刻温蒂感受到的却不是威严，有的只是一些蠢蠢欲动的邪念。
好想啊...好想去捏一捏他的脸，用手指捏着这么可爱的小脸，然后看着她因为委屈而带上泪花，用可怜兮兮的目光祈求自己，让自己松手。然后再用力的抱住她，感受着她在怀里不断挣扎，想要逃走却完全没有办法的害怕表情。
一瞬间感觉到了恶寒，萝莉辉感觉面前这个弱气的少女似乎一下子变得危险了起来，吓得她毫不犹豫的就是一个刀背敲在了温蒂的头上。
“好痛！”
当头一棒把温蒂从不断涌现的邪念中拉了回来，经过了一番打闹，两人之间明显是亲近了不少，让温蒂可以放下一些戒备，对萝莉辉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
多久没有这样开心了呢？似乎自从自己融合渴望宝石失败以后，在自己为了大家牺牲了一切，放弃了原本可以成为S级女武神的未来，成为了渴望宝石的储存容器以后...她就再也没有从别人那里感受到温暖了，一直被当作一件道具来对待，仅仅是作为储存渴望宝石的容器而存在着。
看着面前得意的拿着刀宣誓主权，一边又帮自己揉额头的女孩，温蒂就这么愣愣的看着，一直看的萝莉辉都怀疑自己把她敲傻了时，才露出了一个傻傻的笑容。
“你没事吧？我真的只是轻轻的敲的，连红印都没有，不可能一下子把你敲傻的，你不要吓我啊。”看到那傻气的笑容，萝莉辉基本断定温蒂被自己敲傻了，一脸紧张的问道。
“才没有变傻，只是已经很久没有被人这么关心过了，感觉好开心。”
很久...没有人关心了吗？听到温蒂话的萝莉辉皱了皱眉头。
“这里的人，难道就没有关心你吗？”
面对萝莉辉担心的询问，温蒂的眼神不由得黯然了一瞬，但很快便隐藏了起来，对着萝莉辉笑了笑，仿佛敷衍似的转移话题道：“大家都有苦衷呢，我已经习惯了。”
“真是的...不愿意说就不愿意说嘛。”
萝莉辉看得出温蒂并不想聊这个话题，虽然对这些情况有些在意，但也没有继续在这上面追究，毕竟这里面涉及到的人和事，有时候并不是一个对错可以清晰区别的。
“不要一直说我啊，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我的房间里？”
“这......”一瞬间，原本还在准备给温蒂讲人生大道理的萝莉辉，变得支支吾吾起来了。
自己是谁，是干什么的？这个还真不可以直接说，不是说怀疑温蒂会向大洋洲支部告密，而是顾虑到这个世界的普遍价值观念。
她现在的历史身份是崩坏生物，虽然已经被‘招安’了，但是这个大背景明显不是那么容易被摘下的。只要是天命的人，哪怕只是里面一个管道工，基本上也受过基础的对崩坏教育。
崩坏生物都是危险的，对待崩坏生物最好的方式就是解决掉它，只有死掉的崩坏生物才是好的崩坏生物。如果你对崩坏生物仁慈，那么就是在杀害你的队友。
这种略显偏激的思想在天命组织中并不在少数，甚至可以说是当今的主流思想。萝莉辉可不能确定，温蒂在这样的大环境下，没有被这种思想洗脑。
一旦温蒂的脑子里也有这种潜移默化的思想，那么在自己公布自己身份的一瞬间，或许这本就只是靠谈话构筑的脆弱友情，会在一瞬间消散，甚至反目成仇也有可能。
于是，近乎是下意识的，萝莉辉选择了隐瞒自己的真实来历。
“我？我是在黑夜里带来希望的精灵，给人们带来实现愿望的力量。说吧，少女！你有什么愿望？”
“怎么这样，我都已经说了自己的名字了，太不公平了。”一听便听出来这是假话，温蒂有些不开心的别开了头，假装不理会萝莉辉了。
不得不说萝莉的外表在交流上占据了很大的优势，如果换一个身份，即便与温蒂年龄相仿的其他形态，内心略有自卑的温蒂都不会那么快接纳她。
因为自己是大人，对方是小孩，所以自己有优势。这种在面对小孩子时自然而然的心理，很好的抵消了那让温蒂排斥他人的自卑感，有了放开心扉的机会。
并没有看穿温蒂的伪装，萝莉辉逞强的继续说道：“不要不相信，吾的伟大不是你可以理解的，说出你的愿望，作为伟大的萝...大眼萌之神的神使，我可以满足你三个....”
本来下意识的想说三个愿望，但是在那一瞬间萝莉辉看到了温蒂眼中的笑意，急忙改口道：“两个，不！一个愿望。”
说完，萝莉辉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仿佛在向温蒂说‘来吧，快来膜拜我吧’。
而温蒂也起了逗弄眼前这个奇怪小孩的心，十分配合的双手合十对着萝莉辉低了低头，半开玩笑的说道：“啊，伟大的大眼萌之神啊，请聆听你卑微的信徒小小的愿望，让我...可以行走......”
本来只打算说一些类似‘给块巧克力’、‘让面前的萝莉亲自己一口’之类的愿望，但是当开始祈祷后，温蒂便看见了那一直萦绕在她内心的想法，她希望自己可以自由的行走，而不是依靠这这幅轮椅。虽然知道这样的愿望并不可能实现，但是内心被触动的温蒂并不想在这种事情上对面前的这个人说谎。
“这就是你的愿望吗？那么，契约成立。”看着又进入顾影自怜状态的温蒂，萝莉辉直接取出了一把匕首，然后一刀扎在了温蒂的腿上。
“来吧，献祭！”在捅完刀子以后，萝莉辉不顾温蒂惊骇的目光，直接从温蒂身上跳了下来，一双小脚在地上发出轻轻的响声。
“为什么？诶？”
还没有来得及怎么表达被背叛的伤感和痛苦，温蒂突然感觉本已经在崩坏侵蚀下失去知觉的双腿传来了异样的瘙痒，仿佛就像是正在愈合的伤口一样。而那本来还插在自己腿上的匕首也快速的融入了自己的大腿，没有留下任何的伤口，仅仅只有被割开的纱布证明之前的一切不是幻觉。
“不打算试一试吗？用自己的双脚行走。”站在不远处，萝莉辉诱惑的说道。
听到萝莉辉的话，温蒂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选择了试着站起来。双手撑着轮椅，小心的控制这好不容易恢复知觉的双腿踩在地上。
简约的房间里，温蒂身上穿着宽松的睡衣，脚上也穿着一双一直以来没有机会派上用场的拖鞋，一脸紧张和凝重的维持着平衡。在双手成功脱离了轮椅后，即便是温蒂也不由露出了笑容，一种充满了希望的笑容。
没有满足于简简单单的站立，在站着站了一会后，温蒂控制着一只脚向前迈去，但是她已经有太久没有感受过依靠双腿走路的方式了，此刻的她和那些刚刚学步的婴儿并没有太大的区别。那过度自信的一脚直接让她整个人都摇晃了起来，而她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不会摔倒吧？”
看着那摇摇晃晃的温蒂，萝莉辉十分担心她下一秒就会摔倒在这里。不过在这样的想法才刚刚从萝莉辉的心中升起时，温蒂那摇摇晃晃的身体便恢复了平衡，并且以飞快的速度学会了走，然后是跳以及小跑。
怎么说，温蒂在被植入渴望宝石前，都是一位A级女武神，还是当初被认定最有可能突破为S级女武神的人。如果不是因为被天命选作了实验对象，并且在失败后也被要求充当渴望宝石的储存容器，无时无刻不在受到崩坏的破坏和侵蚀，以温蒂的学习能力早就成为一位强大的S级女武神了，就是成为最强女武神也不是没有希望。
“我！我的腿可以动了！”温蒂兴奋的看着自己的双腿，乐此不疲的不断在房间里走来走去，那看向萝莉辉的目光也从原先的亲近变为了更为深厚的感激和信任。
然而，还没有等萝莉辉得意，还在走动的温蒂便脸色一变，痛苦的看向自己的双腿。而萝莉辉也感受到了那双腿上涌现的力量。
似乎是察觉到了双腿恢复了生机，原本已经沉寂的渴望宝石的崩坏能再次涌动，而这样做的后果便是温蒂的双腿再一次失去了知觉，在摇晃了一下后坐到了地上。
“这股力量？！”萝莉辉这时候才发现温蒂腿的问题，之前她并没有感知到温蒂腿中的渴望宝石，以为只是一些普通的瘫痪而已，没有想到居然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抱歉，我没有想到会这样......”
“没关系的，我早就已经做好准备了。之前那已经很神奇了，可以再一次靠自己双腿行走，我已经很满足了。”
并没有露出太大的情绪波动，温蒂看向萝莉辉的眼神依旧信任和尊敬，并没有因为双腿重新瘫痪而恢复冷淡。
“不用着急，我回去想一想办法，明天我继续过来找你。”看着坐那的温蒂，萝莉辉做出了决定，然后向温蒂提出了请求：“我先扶你去轮椅上，然后你一会帮我一下，让我爬回通风口。”
“这里的通风口太高了。”看着明显高了不少的通风口，萝莉辉内心呢充满了怨念
第505节 第四百七十九章、被束缚的风
新西兰今天的天气异常的明媚，仿佛就连这个世界也知道港湾辉今天需要进行狩猎，送了她一个极好的天气。
虽然港湾形态作为深海，对于水和雨天有着某种特殊的喜好，但是要进行战斗的话，还是在晴天战斗较为畅快。
在蔚蓝的天空下方，一条马路之上，一辆改装过的越野车以不紧不慢的速度的向前行驶着，而在其前后则有着来自大洋洲支部的车队像是护卫一样将其护在中间，开往前方。
不过坐在越野车内的人都明白，这与其说是护卫，说是变相的监视倒更为贴切。
在越野车中，符华坐在副驾驶座上、而小天使以及港湾辉则一同坐在后排。不得不说大洋洲支部为了让她们配合，拿出来的东西都是不错的，这辆越野车的车座明显改装过，堪称比沙发还要柔软，比床还要舒服...只是这样的座位出现在越野车这种硬气的车上，多少有些不伦不类而已。
坐在前座的符华一直通过化妆镜观察着港湾辉，而港湾辉则仿佛没有发现符华在观察自己一样，看似随意的坐在那里，可视线却时不时的投向车外，不时扫过那些同行的车辆。
对于港湾辉的这种举动，符华很清楚这绝不是在看什么风景，而是在警戒着周围，防止出现什么意外，特别是人为的意外。
而让符华诧异的是，平时总是活泼的过分的小天使，此刻却像是乖宝宝一样正襟危坐在那，只有在忍不住馋嘴时才快速的往嘴里赛一些吃的，然后小心的看一眼港湾辉，快速的偷吃起来。
“真的让人有些意外呢。”
“意外？”符华的话将港湾辉的思绪拉了回来，疑惑的看向前座的符华：“为什么意外？”
“因为资料里不是说你是可以追溯到五百年前的老古董吗？我还以为你会对现代社会产生好奇，但是现在看起来你似乎一点好奇的样子也没有。”
符华停顿了一下，然后试探道：“不会真的和学园长说的一样，你们一直以某种身份生活在现代社会中吧？”
看到那眼中流露着强烈好奇的符华，港湾辉释然了，果然八卦是女人共有的天性，即便是符华这样的人，也免不了八卦之心。
港湾辉确实存在了五百多年，只是估计她们再怎么聪明也不可能想到，港湾辉的五百年并非是在这个世界，而是在各个世界的累计。而在其他的世界，她所生活的环境也有与崩坏世界相似的现代社会环境，所以对于这个世界的环境，港湾辉不但没有表现出好奇，反而有些习以为常了。
“你这么说也没错吧。”随意的敷衍了一句，港湾辉将话题转移到了大洋洲支部上。
“这些家伙就不累吗？还是说太闲了，没有事情做？”
一直被人盯着的感觉并不好受，这一点不光是港湾辉可以感受到，符华同样感到难受。不过她也没有像昨晚那样抗议，因为在想了一夜后，她也多少理解了这些人的想法。
“没办法，如果换做是我的话，也会做出一样的选择。突然有一个强大到可怕的崩坏生物出现，即便是天命组织的人也会被吓到，没有激烈的反应已经很不错了，让他们放弃监视就等于让他们把性命交给一个不知道是否可靠怪物手里，想来他们也没有这个胆子。”
闻言，港湾辉饱含深意的看了一眼符华。
“你既然也是这样的想法，那么为什么还敢接纳我，将自己的生命安全交到我这个不可靠的怪物手里？相比于他们，姬子她们和你所承担的风险更高吧，只要我有这个意思，很轻易就可以杀了你们。”
符华可以感受到港湾辉在言语中施加的压力，但对此她仅仅是不慌不忙的一笑，将自己手里的镜子收了起来。
“也是啊，我们的反应为什么会和这些家伙差那么多呢？”符华看向那些同行的车辆，继续说道：“大概，是那时的你让我们感到值得信任吧。”
“感到值得信任？”听到答案，港湾辉的表情变得古怪，啼笑皆非的说道：“如果我没有记错，我们在那之前并没有见过面，而第一次相遇，我就一炮差点击落了休伯利安号吧？这怎么也不像是可以让人感到信任的举动吧。”
“也是啊，当初为什么会觉得你值得信任，毫不犹豫的选择接纳呢？”符华也有些苦恼的推了推眼镜，直接将所有的事情都推给了姬子。
“当初的决定是姬子少校做出的，但是姬子少校似乎也没有这么做的客观理由...不过姬子少校是女性，女性总是会有任性的时候嘛，港湾你就当是姬子少校的一次任性吧。”
“确实，姬子她确实像是那种拿自己的性命来任性的人，不过现在来说，姬子的这次任性并没有出错。”想到差点把自己攻略了的姬子，港湾辉一阵可惜。
要是再年轻点就好了，如果换成布洛妮娅或者德莉莎这样的人...还是不要多想了。
“真希望姬子她早点找到她喜欢的人，不要再整天与酒坛子抱在一起了。对了，符华，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温蒂的人，是大洋洲支部的一个人。”
“关于温蒂，我也有些情报想要向您汇报。”符华沉默了一会，然后说道。
“在出发前，我特意了解了一些大洋洲支部的信息，其中就有关于温蒂的。其是当初为了再现第二律者能力而牺牲的试验品，当初其是最有天分的A级女武神，无论是谁都相信她可以成为S级的女武神，将作为第二律者四分之一律者核心的渴望宝石用在她身上，并没有人感到不妥。”
“但是，这也只是建立在实验成功的前提下。那场实验后来明显是失败了，不要说让温蒂再现第二律者的能力，甚至就连温蒂原先A级女武神的实力也在渴望宝石的侵蚀下消磨殆尽，成为了一个连走路都无法做到的废人。我一直没有想通，为什么天命组织在知道事不可为的情况下，依旧要选择牺牲一位注定成为S级女武神，甚至是最强S级女武神的人去充当渴望宝石的容器。”
什么是S级女武神？在天命组织实力划分中，其是可以与律者相抗衡的强者，当初的琪亚娜的母亲塞西莉亚，就仅仅凭借自己的力量，将第二律者牢牢的限制在其诞生地，让律者无法造成更大的破坏。甚至最后如果不是天命高层智障一样选择‘舍小我成大我’的舍弃了塞西莉亚，这场最强S级女武神和第二律者的战斗谁胜谁负都还是未知数。
不过就历史而言，塞西莉亚在猪队友的坑杀面前，依旧战胜了第二律者，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击杀了第二律者，甚至连第二律者的律者核心都被其击碎成四块。
一边是几乎已经可以说是必然的S级女武神，一边是一颗无法确定何时才能有用的四分之一的律者核心，正常情况下保住温蒂才是正常的吧，即便是说舍不得渴望宝石，那么也应该会找一个新的容器存储，不可能说其只能放在温蒂的体内。但是，现在的情况却是天命组织舍弃了温蒂的潜力，在实验后的这么多年，一直就没有打算取出那渴望宝石。
“渴望宝石...没想到让温蒂失去行走能力的根源，居然就是它。”在了解了情况以后，港湾辉明显可以感觉到这背后的事情并不简单，让她对于天命这个对抗崩坏的组织的好感度再度下滑了不少。
“港湾你认识温蒂吗，她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
听到符华的询问，港湾辉有些奇怪的看向符华：“对于温蒂，难道你比我还陌生吗？”
“我知道的只是天命数据库里的内容而已，有太多的东西不是简单的文字可以说清的，更何况这事情有许多信息都被隐瞒了起来。”符华认真的推了推眼镜。
“其实我之前也因此事询问过学园长和姬子少校，不过不管是学园长还是姬子在谈到这件事的时候都是一脸不悦，甚至学园长眼中还有名为愤懑的情绪，明显对于温蒂这样的处境十分的不满。这事情有太多的疑点，所以我很好奇，作为当事人的温蒂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与德莉莎也有关吗？被符华这么一说，港湾辉有些头疼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在回忆了一下后，开口描述了起来。
“直接说吧，我昨晚偷偷溜了出去，然后在一个房间里遇到了她。她是一个非常温柔的人，对于自己的处境，她并没有埋怨任何人，反而为自己可以帮助到他人而感到庆幸，即便我有意的引导，她最后还是选择了为那些人辩解...真的是一个非常乖巧和善良的孩子。”
“你见过她的房间吗？如果你见过的话，那么你一定会很意外，因为她的房间非常的简约，不，应该说是简陋，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我没有看到任何可以用来打发时间的东西。甚至于，房间的颜色也毫无特色，让人感到单调。”
港湾辉直视转过头来的符华，眼中带着淡淡的怒气：“对于我们，大洋洲支部都可以提供这么完善的服务，我并不认为它已经穷到连一台电脑一个小小的口风琴都没有办法给温蒂准备的地步。温蒂应该不是犯人，那么大洋洲支部这样对待她是什么意图，你知道吗？”
符华的眉头不由的皱起，然后摇了摇头，而港湾辉则毫不意外的继续说了起来。
“很简单，是为了控制。一个了解过外面世界的人，是会渴望得到公平待遇的，而渴望公平待遇的人则很难安心的充当他们的工具。而不给温蒂可以打发时间的娱乐器材，则是为了避免其产生明显的爱好，一个有了自己喜欢事物的人，有时候会因此而拒绝命令。温蒂的年龄绝对不大，而其实验失败后被‘安置’的时间却很长，我甚至怀疑她大半的人生都是处于这种毫无自由的环境中。”
符华的脸色不由的产生了些变化，而港湾辉则没有在意这些，继续说道：“我可以在其身上感受到风，那是一种渴望自由的风，她不应该被关在狭小的空间里。我可以感受到这风正在被改变性质，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一个善良的孩子将会变得疯狂。被压抑的风，如果不是就此消逝的话，那么只会变得更为剧烈和疯狂。”
说到这里，港湾辉十分严肃的对着符华说道：“天命组织绝对没有它自己宣传的那么美好，和圣芙蕾雅学园不同，如果你要加入其中，那么一定要小心谨慎些。要知道，即便是在极东支部，当初在德莉莎和姬子表明态度后，还是有八成的人投票选择处死我，你觉得这些人就真的全部是因为觉得我危险而投票处死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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