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玉楼主人
“细皮嫩肉”这个词吧……放在这个语境虽然也不是不行，但是总感觉不应该用来形容女孩子好看啊。总感觉沈靖是个拦山土匪，看到半山腰来了个坐轿子的富家小姐然后转头招呼同伙，“兀那小娘子细皮嫩肉，弟兄们随我杀将过去夺了她与我做个看家媳妇哇哈哈哈”之类。
“泽国条件那么艰苦吗？”符华注视着他，“但是你看起来不像。”
沈靖知道她的意思，但他也不知道咋回答。
【嗯哼是个有眼光的，小靖靖养的这么细皮嫩肉还不是姐姐养得好，没我天天兜着你圣芙蕾雅学园还想有这么嫩的白菜拱？就你十岁差点干死野猪的性子你还能到现在浑身上下半个伤都没有？】莉亚“嚯嚯”的怪笑起来。
【十岁差点打死野猪？？？】八重樱迷惑。
符华推开门，七点的清新冷空气扑面而来，她示意沈靖跟上。
“昨天已经把该教你的东西都教给你了，天命的崩坏能者修行体系就三种，肉身、灵感、计算力，对应生物异能机械，姬子老师让我引导你入门，你确定好了走什么道路吗？”
走在日出的学校里，周围不时路过晨跑的女武神，几乎每个人都投来好奇的目光。
新生里沈靖算是人物了，唯一一个泽国民，还是唯一一个有天生圣痕的男生。而符华其实知名度更高，她在入学前就是A级女武神，享有建校以来新生里都极为罕见的七级崩坏能，和大部分老师的崩坏能等级一致。
现在新生的妹子们都在观望，有新生强者自然想自己成立女武神小队当队长。但也有对自己不那么自信的女武神，想加入指挥系男生的队伍，或者抱上一些牛逼女武神的大腿，后者比想加入男生队伍的更多。而符华就是很理想的人选。
另外提一句雷电芽衣也是很理想的人选，入学四级崩坏能的天才，长得好看最重要性格温柔可亲。如果不是芽衣小姐并没有展露成立女武神小队的意图，估计在一年级就抢着做她后宫的女武神会有一大堆。
“符华师姐有什么建议吗？”沈靖并不直接回答。
他对所谓的修行体系知之甚少，虽然三个师姐连夜给他分析了三种主攻道路的优缺点，但他其实并不明白崩坏能者的战斗究竟和普通人有什么区别。在地标大厦那场战斗他已经觉醒了一级崩坏能，但是感觉也只是力气变大点而已。
“我建议你走异能系，异能系是三大系里最诡秘莫测的，相比起专注打磨肉身的生物系和脱离量子设备就降低大部分战斗力的机械系，异能系往往在低等级崩坏能情况下也有很大用处。”符华认真的说，“异能系比起常规的战斗方式，更类似于古代小说里出现的‘魔法’，能完成很多出乎意料的事情。”
符华一边说，手里一边凝结出火焰，那火焰散发出七级崩坏能的压迫力，让沈靖下意识的退后。
然后她手一挥，悬浮的火焰再度化作藏而不发的雷霆。
“这就是异能系能做到的事情之一，异能系能通过思维控制世间万物，将崩坏能化为不可视之手肆意操纵世间一切物质。”符华轻易的将手中雷霆消散，转而又将地面崩裂提起岩层，“而除了操纵物质以外，侵入精神也是异能系最擅长的，毕竟灵感发达，比如——”
沈靖没看见符华如何动作，周围的晨雾蒙蒙圣芙蕾雅学园瞬间化作阳光明媚的小山坡。
高耸鲜红的鸟居屹立在山道上，山顶尽头是一座古朴雅致的神社院落。
“太没礼貌了吧！入侵别人识海都不打个招呼？”略带薄怒的声音响起，下一瞬间符华就感觉大脑微微一疼，然后周遭世界瞬间化为原样。
沈靖几乎一瞬间将支配之键从手环里召出，他的手环在来圣芙蕾雅后就被换成可以进行量子设备传输的女武神专用型号，然后眼神阴沉的盯着符华，如同炸毛的小兽。
符华退后三步，有些无奈又有些赞叹他的警惕心，“没想到师弟的识海，居然还有反击能力？是……你的圣痕？”
沈靖不知道她看到了多少东西，有些恼怒，同时心中也警铃大作。
异能系？
这就是异能系的能力？说入侵识海就入侵识海！那普通人在异能系的面前岂不是一点秘密都没有？
“不要那么警惕的看我，异能系最多只是入侵迷惑敌人的感官，事实上你看到的终究还是你自己的，你所见到的只是你自己大脑配合我能力制造的幻境，理论上应该是你觉得最安全舒适的地方。”符华苦笑，“虽然并不是没有强行从对手大脑里获取信息的能力，但那已经不是人类的地步了，能做到窥探别人想法的，只有第八律者。”
第八律者？那又是什么东西？
沈靖警惕的记下了这个律者，但记完了又觉得没必要。律者这玩意可是超越人类最强的传说级怪物，真有那么个鬼东西又何必来窥探他一个小男孩的脑海？
【她没骗你，我驱赶了她的入侵，她也只是让你体验了幻境而已。不过没想到……】莉亚语气忽然促狭。
【弟弟……最舒服的地方是我这儿吗？】八重樱的声音带着小小的雀跃，【樱真的，很高兴。】
“不要用支配之键指着我，那把剑和你相性很好，证明我所托良人。但论起历代剑主，有人实力曾以一把轩辕剑对抗一世之崩坏，有人悟性曾在一天内便与剑意浑然天成，举世无双……”
符华忽然捂着脑袋痛苦的半跪下来，喃喃自语，“浑然天成人，举世无双剑……”
一些零散的画面在她大脑里闪烁，七把亲手赠予的支配之键，七个洒脱绝情的背影，七个……但无数画面就是不肯成型。
符华知道自己又回忆起了一些不该回忆的东西，奥托主教就曾经跟她说过，有些事情没必要想的太清楚，想起来，也只是徒增悔恨。
她强行遗忘了刚刚闪过的画面，努力转回正题，“身为男生，你崩坏能上限可能不会高，走生物系太强调本身战斗力，等级不高的情况下作用太小，也就是逃生概率比较大。机械系对指挥官来说其实也不错，大脑计算力增强对分析战场局势也有补益。你选什么？”
沈靖盯着符华，“符华师姐是什么系？”
符华一怔，随后摇头笑，“你不能学我，我比较特殊。”
“特殊？”
符华呼出一口长气，认真道：“你刚刚看到我演示的诸多异能了吧，正常即便发展为异能系，其实也只是盯紧一个方向。决定走水元素就感悟水流，决定走雷元素就感悟雷电，偏一点的感悟音乐、幻术，其实并没有走多条道路的人。”
她猛然跺脚，狠狠将地面震得开裂数十米！一瞬间尘土飞扬，操场上的学生全部惊诧看来，还以为小情侣闹矛盾打起来了。
“而所有的异能系，也做不到这种力量。”
然后校内的清洁机器人一边闪着橙黄色的灯一边绕着符华转圈，“破坏校内公共设施，正在统计赔款，请稍候——符华同学，您需要支付185560信用点，若拒绝支付将扣除操行分。”
符华轻描淡写的刷手环支付。
沈靖心态有些不稳，他还欠着雷电芽衣二十三万信用点。而符华只是为了给自己说话加点演示效果就随便支付了十八万块，圣芙蕾雅怎么随便出来个人都是富家大小姐！
“所以你是……全系？”沈靖看着她并无明显肌肉线条的白皙大腿，怎么也想不到这样一条腿能踩出几十米的裂痕！
“我也不知道怎么算，按照天命的说法，我其实不像是女武神，而是华约战姬的那套体系。什么都懂一点，生活更美好一些。”符华难得开了个玩笑。
“不是说战姬那套全面发展特别弱吗，同阶甚至三四个才能对付一个女武神。”沈靖疑惑。
看符华这样子，全面发展的战姬应该是同阶打三四个女武神才对啊。
“如果没有女武神装甲，你认为战姬真的敌不过女武神？”符华耐心，“别把神州看的太弱小了，华约终究压制了EU三百年啊。”
“战姬的问题根本在于难以突破，因为没有天命的技术支撑，所以战姬比女武神要难以升阶的多，因为难提升等级，所以战姬不得不全面发展。天命能保证圣芙蕾雅的毕业生全部是A级女武神，这是华约根本不能想象的，在华约即便是清北黄埔这种级别的军校，也只能保证十分之一的百折阶毕业生。”
“天命很容易升阶？”沈靖更疑惑了。
“天命，天命完成了古代人的夙愿……圣痕非天赐，人人化真龙。”符华感慨，“圣痕是绝世天才的证明，比如沈靖你，你觉醒了圣痕，代表你继承了英灵的衣钵，崩坏能会亲和你，侵蚀力会被削弱，进阶难度就会显著降低。而且圣痕本身就是战斗力，拥有圣痕可能继承英灵的能力或记忆或武功，这相当于两个人了！”
沈靖理解，他如果不是有莉亚在，泽国他都活不下来，而莉亚本身强的离谱，要是有人真把他当成一个新秀来看，就得尝尝秒杀帝王级崩坏兽的莉亚铁拳！
“有人甚至怀疑天命主教就觉醒了古代人什么大智者的圣痕，否则没办法解释天命为什么那么多至关重要而且不知从何而来的科技。当今天命最强女武神幽兰戴尔，也是领悟自己的天生圣痕领悟了整整一个童年……而天命有人工圣痕技术。”符华不由自主的叹气，“天命的女武神在三个阶段都会植入人工圣痕，虽然做不到天生圣痕的神奇，但也足以拉开和战姬的差距了。”
沈靖这倒是好奇了，“照你这么说，天命尽是黑科技，华约还能压制EU？”
“这……”符华尴尬的扭过头去，“只能说神州人实在是太多，而且太能生了……”
聊了许久，直到最后也没有确认发展方向，沈靖不着急，按照符华的说法，崩坏能者的战斗终究还是看崩坏能等级的，不管修什么，只要吸纳崩坏能的量变引起质变就是突破。
而且他才刚刚苏醒，对他来说，有件事比修行崩坏能更重要。
他的第二圣痕，八重樱小姐。
“那既然这样，我也就不强求，但是新生的摸底考要开始了，之前因为你住院一直往后拖，现在你必须参加。”符华转过身，拍拍他的肩膀，“摸底考你必须好好表现，这关乎到有没有女武神愿意做你的队员，虽然你和琪亚娜芽衣关系不错，但你该知道她们可能并不准备毕业做你的女武神。”
“考什么？”沈靖下意识的想，如果是拼战场指挥的话，他其实不虚，好歹也是天穹市满分的文综状元。如果是拼武斗，他应该也是和男生比，现在的他应该也不是很虚，男生里最强的好像也就三级崩坏能而已。
他战绩也是一人战三个二级崩坏能三个一级崩坏能的天才，不会有人自找麻烦吧？
“指挥系，当然是考领导能力。”符华简单明了的说，“横滨市外百公里内的泽国，能够保护最多同学的指挥系学员成绩最好。女武神作战系更简单，以猎杀崩坏能获取崩坏源计算成绩。两系学员互相帮助，顺带，我因为实力过强，不参与考试。”
“当领导？”沈靖面色铁青。
【哦豁，死路一条。】莉亚配合的把他心里话念出来。
PS：符华不是全系女武神，符华是符华系女武神，就是这样。
PS2：提一嘴，今天是我的生日，求个祝福吧。
第20节 第二十章 未成年人不能喝酒
琪亚娜和雷电芽衣的授课热情只持续了一天，主要是琪亚娜，但雷电芽衣被琪亚娜拉出去开房了。
对，就是开房。沈靖一开始以为琪亚娜还不至于这么明目张胆，但是后来他才知道整个横滨市的酒店只要是上了星级的都提供女武神专属包间，一般女武神住那都免费。有些人当然只是住，也有些人就是趁这个机会出去鸯鸯得意了。
不过琪亚娜很明显不能鸯鸯得意，她在想什么雷电芽衣都清楚的很，真要动手动脚她还不见得打得过北辰一刀流免许皆传的芽衣小姐。
崩坏能者如果愿意，可以连续几天几夜不睡觉，虽然琪亚娜他们五点才睡，中午就被沈靖叫起来，但她们还是兴高采烈的出去逛街了。符华表示以后每个周末都要来帮他补习直到他找到自己变强的道路，这个班长虽然是个美少女，但是总有一种教导主任般的慈母气质啊。
总之现在他没事了，索性出来在学园里逛逛。
时雨绮罗说的没错，圣芙蕾雅学园全都是年轻漂亮的美少女，这是一个只要发育正常的青春期少年待着就会脸红心跳白日做梦的地方。而且因为妹子数量远远高于男生，学校里男女之防也基本没有，沈靖在操场上看到不少穿着白丝体操服就开始练舞的美少女们，高抬腿时踢出的优美曲线让人流连忘返。
【可惜你并不是发育正常的青春期少年。】莉亚嘿嘿直乐。
泽国民发育不正常简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大部分泽国民身高都偏矮，身形瘦削，因为常年得不到完整的营养补充。
但是沈靖不是因为营养，他主要是因为莉亚。莉亚的治愈能力常年驻扎他周身，某种意义上可以影响他的发育情况，这就导致他的外貌体型都潜移默化的按照莉亚的审美去长。
他并不希望自己变成一个可爱清秀的小正太，这种外貌在人类面前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即便一副生人勿进的表情也经常被人喊着“好可爱”而破防。但是莉亚很明显觉得自己没养残，两人的分歧很大，沈靖就一直觉得莉亚剥夺了他至少二十公分的身高！
【是可爱的美少年。】八重樱小声替莉亚站台。
这几天她慢慢的也看出来，虽然沈靖是宿主，但是两人的话语权肯定还是莉亚的，有什么不同意见只需要莉亚软软的撒个娇卖个萌沈靖就不得不屈服。
所以只需要跟紧莉亚就行了，这就是狐狸的智慧呀。
沈靖看着校内赏心悦目的女武神们，忽然被人拦住了。
“诶，你就是那个刚觉醒就独斗六个女武神的沈师弟吧？”女生眨着眼好奇的问。
“是。”沈靖皱眉。
他这个人很古怪的，看着漂亮的女孩子其实心里并不排斥，但是当女孩子找到他搭话时，他就满脑子都是牙卡马戏了。
咱俩又不熟，你跟我搭话，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不跟你搭话怎么熟？】莉亚没好气。
【那你去搭话啊！】
【你不是觉得搭话的脑子有问题吗！】
【那就先脸熟啊！】
【不搭话怎么脸熟！】
八重樱扑哧的笑了，这么幼稚的互相吐槽怎么想都只有莉亚前辈才做得出来，可是那么冷硬生硬强硬的弟弟居然也能陪着她做这么幼稚的游戏……感情真好啊。
只有互相喜欢的人……才能这么幼稚的玩下去吧。
“真的？斯国一~师弟好厉害啊，还有负责治疗的圣痕，应该是很温柔的人吧，那些家伙真是有辱女武神之名！”女生眨着崇拜的眼神望着沈靖，几乎是不动声色的抱住沈靖的胳膊，“那师弟现在有组女武神小队的想法吗？”
【啧，这谁啊这，跟你熟吗！这就抱上来了？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莉亚不爽了。
八重樱觉得这俩真不愧是互相养大的。
“没有。”
“诶？马上就摸底考了，至少组个临时小队吧，连队伍都没有的话师弟去保护谁呢？到时候摸底考没有分数，连绩点都没有哦。”女生有点着急，“组个临时小队，我可以保护师弟哦，我是三级崩坏能的女武神，也不算很弱啦。”
这时候忽然有人拍了拍沈靖的肩膀，沈靖扭头，发现是不认识的女生。
“行了行了同学，看上人也得分个先来后到，不能因为琪亚娜同学不在你就随便拱人家的小白菜啊，要拱也是我来，起码我之前还混了个脸熟呢。”女生以不怎么得体的方式赶走了之前的女生，驱赶苍蝇似的挥挥手，“别这么看我，我好歹也是小林家的，你这幅表情让我不爽了可不好。”
沈靖疑惑的看着这女生。
“不是吧，沈大少爷才一个礼拜就把我忘了？”女生夸张的笑，然后拉下自己的背心露出平坦到让人觉得可怜的乳沟，“道歉时要露出胸部的小林啊，小林绫啊！”
沈靖点点头，“是你。”
“怎么了？觉得我打扰你泡妞了？”小林绫哈哈大笑，“我可得告诉你，这姑娘不是什么善茬，来圣芙蕾雅之前就劣迹斑斑，你品味不至于这么低吧。”
沈靖皱起眉头，然后莉亚把刚刚走了的女生和朋友说的话感知下来在沈靖脑海里播放。
“啧，小林家的三八。本来今晚灌点酒就能到手，看样子还是个处男，到时候咱们轮流来一遍，有了DNA他怎么都得负责任……真晦气！”
沈靖脸色发黑。
【弟弟……倒也不必惊慌，你若是真的被灌醉，我和莉亚前辈不会让她们得手的。】八重樱在圣痕空间的樱树底下放下茶杯，颇为认真道，【霸占少……少男，这种龌龊之事，樱绝不会坐视发生！】
莉亚则已经气的咬牙切齿，怎么谁都敢对我养的正太动心思！批准了吗你们就敢乱想！
琪亚娜我都没承认呢！
“听到了？正常，EU法律就是这样，很照顾女武神，你真被轮了天命也只会找你麻烦。她们也是惯犯，初中开始就用这种方法拉拢世家子弟，然后逼着人家不得不拿钱免灾，靠这个赚外快的。”小林绫耸耸肩，“我听说你又觉醒了圣痕？别看我，校医部传出来的，据说是八瓣樱花与刀剑穿插，听描述是个极东的英灵？”
沈靖不回答这个，只是歪头看着他，“我很好奇，你居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小林绫笑容不减，“为什么不敢？小师弟怀疑袭击的你的事和我有关？”
“不是怀疑，我很确定和小林家有关。”
“证据呢？”
“直觉。”沈靖理所当然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