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姐不可能是英梨梨 第229章

作者:神宫无乐

“我慢慢练出来的。”

“因为经常照顾女孩子?”冬马说着,心里泛起醋意,“所以说,不要在粥里放醋啊。这样……味道都变得奇怪了。”

“没有哦。”

“我说有就是有。”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最后,花火无奈地说:“是妹妹。”

“什么?”

“之前为了照顾表妹,练习了料理。”

“这样啊。”冬马一口气喝完粥,嘴角忍不住上翘。她又问:“你跟北原是怎么回事?刚才的态度很奇怪。”

花火微微一笑:“那是男人之间的战斗。”

——终有一方迎来绝望。

学校礼堂的角落,北原春希睁大了眼睛,看见蜷缩在墙边的绝望的少女。全然失去了乐观开朗的风采,就连橙色双马尾也黯淡无光,耷拉着。当春希试着伸手,雪菜却像遭遇洪水猛兽一般,更快地逃离。少女退无可退,贴住冰冷墙壁,双手环住身子,瑟瑟发抖。

(究竟是什么……把你逼到了这种地步?所谓的梦想,还是被称为同伴每个人?)

雪菜擦了擦眼泪,惨笑道:“对不起,我失败了。没有大家,我没办法唱出声音。”

这一刻,少女的思绪沐浴着悲伤:为什么,这时候陪在我身边的人不是你?花火君。

春希张了张嘴,千言万语化作一声宽慰:“没关系,很快……等冬马同学好起来,绚濑就会回来了。”

(你最依赖的弟弟。)

“对,对呀。”雪菜破涕为笑,慌忙擦掉眼泪,“不能让他看见我丢脸的样子。一定会害他担心的吧,这可不是一位好姐姐的作为。”

片刻之间,雪菜容光焕发,扬起了小拳头给自己加油打气:“好,大家一起加油!相信同伴,相信自己,我可是乐队的主唱啊。”

北原春希低着头,刘海下一片阴影,一声不吭地跑出去。途中甩开武也的阻拦,头也不回地、踉踉跄跄奔向痛苦的深渊,心如死灰。

“为什么,小木曾、冬马……喜欢的女生都会围着他转?我到底有哪点比不上他?我一直有在努力地练习啊,只是想要大家一起欢笑。到底有什么错?这个世界真是……太不公平了。”

人迹罕至之地,北原春希仰起头,清秀而苍白的脸上,泪如雨下。他忽然躬下身子,露出稍微有点胃疼的表情。像受伤的野兽一样独自舔舐伤口,让痛苦的咆哮飘散在风中。

“绚濑……花火!”

人渣是有新鲜度的,如同用保鲜膜锁住的水分。

花火浅笑,收拾碗筷好,离开房间之前向病床上的少女投去最后一眼。那目光中的爱意,远不及雪菜。可是,冬马满怀柔情的眼神,已经多了意味不明的情愫。

你生病了,我也病了,病名为爱。

绚濑花火停留在房门外,闭上眼睛。恍惚中,小木曾雪菜温柔地拈着他的刘海,笑着说手感很好。那感觉像极了姐姐。一定是被那一刻的笑容治愈了,苟延残喘到如今。

呐,雪菜姐,你真正喜欢的人是谁呢,北原春希吗?谁都好,如果他是渣男,我会夺走他的一切,任何能够花心的对象。这样一来,他就能一辈子全心全意爱你了吧?

没错,你遇见了对的人,我想他会是个好男人。

这就是一个人渣弟弟为了姐姐的幸福能做到的全部——花火的幸福理论。

我的话,没关系。因为是最差劲的人渣,不断夺取渣男的新鲜度,依靠女人也能活下去,溺死在无法偿还的爱情。

愿你终有一天,被这世界温柔以待。

作者有话说:

PS:真是不擅长胃药呢,瓦塔西。哎呀,一不小心又要劝退读者了。到此为止了,我防低,以免把自己雷到。你们该不会以为神宫能写的出送女文吧?

我是一边补《白色相簿2》,一边写白学篇,中途差点不想写了。就是因为北原春希这个人。最近几年我不怎么看番,第一次出离愤怒。爱说教,说的头头是道,各种套路撩妹,我也就忍了。

你他妈当着女朋友的面亲吻另一个女人,就跟没事人一样做出无辜的样子,还敢说爱她?不愿看着怀里女人掉眼泪,所以让正牌女友哭得死去活来吧。可以,这很温柔。

我就想让你尝一尝,亲眼看着心爱之人投入别人怀抱的滋味。

神宫:等等……花火你别走啊,真的不是说你。喂,不会虐你的,快回来!再来这个数的老婆(伸出一只手)。

花火:成交!

第210章 My Soul

是夜,冬马家,琴房灯火通明。

绚濑花火抱着贝斯,完美演绎歌曲的低音部。低沉的旋律,朝着窗外的黑暗不断飘溢。

琴弦的颤动渐渐停止。花火将笨重的贝斯放到一边,额头渗出细汗,回过头说:“准备表演的三首曲子不会出任何纰漏。这样,你放心了吧?”

琴房的地板上有一床棉被,还是花火帮忙铺的。冬马把自己卷成了春卷,舒服地趴在温暖的被窝,欣赏花火的演奏。明明是很单调的贝斯,在花火手中好像活了过来。这双修长而白皙的手仿佛有着某种魔力。

“……已经弹完一遍了吗?”冬马恋恋不舍道。

花火笑道:“是的,爱操心的学姐。该老老实实睡觉了吧?睡眠不足是女孩子的天敌哦。”

“你倒是很懂女人。”冬马小声嘀咕。

“明天我就不来了。我给你的家政保姆打过电话,她说会过来照顾你。”

冬马瞪大了眼睛说:“你怎么知道……”

“因为电话机上只贴着这一个号码啊。”花火说,“我听说了,令堂离开之前,给你配了私人医生、钢琴教师,包括烧饭的保姆。为什么全被你打发走了?否则,也不会出现你一个人病倒在家的状况。”

冬马一愣,酸楚慢慢爬上眉梢。也许想找个人倾诉,蜷缩在被窝里的黑长直少女,开始讲述往事。被子遮住了口型,就好像在说另一个人的故事。

冬马和纱刚刚升学之时,还是个青涩的小女生。突然有一天,母亲冬马曜子收拾好行李,说要移居巴黎。

“为什么……不肯带我一起走啊?!”

母亲平淡地说:“现在还不是时候。”

冬马曜子看向女儿的眼神中满是怜爱,唯独没有不舍。冬马曜子,世界级的钢琴家,就是这样的女人。除了音乐以外,不在意任何事,就连宝贵的女儿也不例外。

“我一直追逐着那个女人的影子,把她视为最好的母亲和老师。”

那时,冬马和纱露出无声而倔强的表情,眼泪止不住往下流。

“我,太弱了。天才钢琴少女?真是个笑话。无论怎么努力都不能追上妈妈一分一毫,所以被抛弃了。所谓的‘天才’是有极限的,有的人终其一生无法登堂入室。只能证明我的天赋……就仅此而已了。”

人们仰慕的天才少女的真相,是一片空白的迷茫。

说到这里,被窝里压抑的声音隐隐带着哭腔。

花火心有所动,笑着摇头:“别开玩笑了。如果你是‘仅此而已’的天才,那么西木野真姬和樱内梨子,乃至从音乃木坂走出来的所有人,又算是什么呢?”

冬马微红的眼睛,凝视着花火,刹那间怦然心动,就像遇见顺眼的乐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