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半杯酒
这小女仆撩拨人的本事到底是从哪学的?
还是说,最撩人的是真心,她只是在女仆时坦诚了点?
不论是这萌人的“自讨苦吃”,还是那股子“别赶我走”的黏糊劲,亦或是这颗真心,荻原明都有点受不住,没好气的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不是为了说到做到,而是单纯的忍不住。
听到那受惊的声音,荻原明又把她抱了起来。
惩罚女仆这种事,哪怕只是单纯的幻想,也会有种特别的情趣,何况荻原明并非只是幻想,而是正在对此上瘾——最近早坂爱的女仆装洗的挺勤的。
倘若继续玩下去,荻原明就要起来了。
“先说一句,我并不会过这个新年,你在这也是像周末放假一样的过,懂么?”
七海拽了拽裙子,死死的低着脑袋,点点头。
看到这样,荻原明叹了口气,往嘴里丢了一颗冰凉凉的团子:“行吧,管不了你,你自己看着安排吧。”
七海捧起了她自己的红茶杯,低着脑袋小声道:“去大阪有新干线,车次也很多,路上不会花多少时间,我打算四号晚上走,七号晚饭之前回来。”
四号虽然没有多说,但显然也是指晚饭后,七海的行动规划,某种意义上是用饭点来划分的。
荻原明想了一下,没说让她别省钱坐飞机,其实算上相对麻烦的登记手续,坐飞机还真没新干线方便快捷。
“你也算是工作了,记得带点礼物回去。”
“嗯,24号晚上出去的时候,会顺便买的。”
这话又提醒了荻原明没人陪他玩的事实。
七海这次留的稍微久了一点,因为被荻原明抱起来时,是放在了同一个双人沙发上。
平日的她不会冒失的往这个地方坐,但倘若被“放”在了这,再离远反倒显得有些失礼,可以心安理得的赖在这里,享受一下这样的距离。
不过出于不让自己堕落的警惕性,她也没有赖的太久,之后便收起自己的茶杯离开了。
等到七海走后,荻原明放下茶杯,看着天花板,琢磨着这个好不容易想过一次,却又受到连续拒绝的平安夜。
倘若就这么忽略过去,总有一种失败感。
那就去当一次翻窗户的圣诞老人吧。
在荻原明如此想着的时候,回到楼下的七海扑到床上,抱着被子扑腾扑腾的踢着床铺,之后又忽的安静下来,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平安夜这么重要的时间,怎么能花在女仆身上啊……”
话虽如此,七海也考虑了荻原明平安夜无所事事的可能性,打算就这么先婉拒,等到时候再确认一下。
如果荻原明当真闲的够呛,就可以……稍稍贪心一点了。
至于她假期间明明放心不下,却还是打算回趟家的原因,则是为了女仆职业的长久考虑。
“听到我当了女仆,应该会很惊讶吧,要和爸爸妈妈好好谈谈呢……
咳,因为这个月打算缓缓劲,缓掉前几个月积累下来的压力和疲劳,没要全勤,结果一松下来,确实有点咕了,目前才更了六万多字。
不过也确实休息的很好,拿起手柄的感觉,仿佛重新找到了活着的意义。
最多摸到创之轨迹打通就恢复全勤了喵!
至于昨天,其实本来该有更新的,但我也没想到两瓶普通崂山就让我脑壳疼了一晚上,躺在床上不要不要的。
半杯酒这个ID,是来自后弦那首昆明湖中的“半杯酒,半杯湖底沙”,结果现在看来,我白酒真的只能半杯了。
着实让我充满了对人到中年的恐惧啊(烟)
第二百一十八章 早坂爱的失职感
就在这样的平静中,七海放了寒假,日子也到了24号。
这是一个星期天。
诗羽周五晚上到来,又稳定在周六的晚餐之后离开,荻原明也稳定的出门加了顿夜宵,于是在隔日的星期天,正是他最为心满意足的舒坦日子。
也在那如往常一般的晚餐后,七海取出了一个包装精美的礼品盒,带着女仆状态下如常的平静,大大方方的递了过来。
不过仔细看去,又可以看到她眼中微微起伏的波澜。
“圣诞快乐,荻原先生。”
看着礼品盒,荻原明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直到听了那句圣诞快乐,荻原明才想起,平安夜似乎是有交换礼物这个环节。
他接了过来,翻着面看了看盒子,带着心底的迷茫,有些木然的回道:“抱歉,我没准备。”
七海不在意的笑了一下:“没关系啦,本来也没说要过圣诞啊。”
荻原明也没太在意,和不能回礼的歉意相比,此刻占据他内心的,主要还是不知所措的迷茫。
这种时候该怎么办来着?
在短暂的沉默后,荻原明幽幽的问道:“收到这种包起来的节日礼物之后,应该当场拆开还是离开之后拆开?”
“应该是当场拆开……”
七海下意识的回应着,同时也在消化着这个问题中所蕴含的信息,有点不确定的问道:“您没收到过节日礼物吗?”
荻原明点了下头,小心的拆着盒子,虽然绑着盒子的丝带不是太过脆弱的东西,也没打什么复杂的结,但毕竟是第一次,手生。
准确点说,他不是没收到过礼物,只是没有这种包起来的节日礼物,哪怕是第一年纵情声色的时候,和你情我愿的情人也是在圣诞之前失去兴致,和平分手了。
所以他完全没想起准备,也同样没有收到礼物的准备。
扯开丝带,打开盒盖,荻原明看到了一套有着精美花纹与温润光泽的酒具,其实就是一个酒壶,和一种叫做斗笠杯的酒盏。
不过荻原明还是更愿意叫它酒碟,很形象,很有画面感。
并且很有一种特别的逼格。
七海明显有些不安,哪怕女仆时的她可以提前做足心理准备,大大方方的给出礼物,但也不可能在等待评价时保持平静,小心的说道:“想着家里没有这样的酒具,我就试着买了一下……荻原先生喜欢吗?”
酒壶除了好看外没什么特别的,只能说是配套,荻原明拿着那个小碟子,如同看盒子一般来回翻看了一下,点头道:“嗯,很喜欢。”
这平静的反应和语调,让七海实在没法当真的听,她难受的抿了抿嘴,满怀歉意的说道:“抱歉,我应该再多想想的……”
“非常喜欢。”
“欸?”
“特别喜欢,很帅。”荻原明抬起头,以三指端着酒碟问道,“你看看,不觉得很帅吗?”
七海怔怔的点头道:“荻原先生怎么样都很帅啊。”
“但端着这个喝酒更帅吧!”
“嗯……嗯!”
七海姑且看出了点什么,带着很不确定的迷茫感问道:“荻原先生确实喜欢吗?我还以为您不太满意……”
荻原明耸了耸肩:“你是想看我兴奋的蹦蹦跳跳,还是想听我再说一句爱你?”
“不!不用了!知道荻原先生喜欢就很好了!”
激动之下,七海在女仆状态下暴露出了关西腔。
她很懊悔的捂着嘴,为自己的修行不够而自责着——虽说爱和喜欢完全不是一个概念,也不像喜欢那样,具有相对平和且多重的意义,但能激动到把平日都在封印的关西腔暴露出来,只能说明自己根本没有荣辱不惊的平静心态。
再看着荻原明那爱不释手的样子,七海大致确认了这应该是真的喜欢。
这样她就安心了,虽然心情够乱的。
不对,现在还不能放心。
想着荻原明似乎是初次收到礼物,从而罕见暴露出的有点笨拙的样子,七海试问道:“说起来,荻原先生今晚要出门吗?”
荻原明觉得说不未免有点没面子,何况也真的要出门,点头道:“嗯,回来的会比较晚,不用等我。”
“……那您是不是也没准备礼物。”
“嗯,正准备去买。”
虽说荻原明并不记得平安夜的互换礼物,但他今晚的计划,是当个翻窗户的圣诞老人,空着手去显然不太好。
总不能说自己就是礼物吧。
即便早坂爱可能会对这份礼物感到满意,但这种说法用来在忘记带礼物的时候救下场还好,真要把这当做准备,未免太过自鸣得意,太过尴尬。
“荻原先生真是的,礼物应该早一点准备好啊……”
七海小小的说了一句,当然也不会说多,之后便结束了这个充满微妙感的话题:“那等下一起出门吧?”
“好。”
荻原明拿着新的酒具上了楼,连盒子都拿走了,七海也收拾碗筷进了厨房,一边清洗,一边平复着心绪。
确认荻原明今晚有约,七海也就放心了,虽说已经鼓起了请荻原明陪自己去看歌剧的勇气,多少也有点遗憾。
而在这份遗憾和放心之余,七海还感觉有点……刺激。
平安夜,回来的比较晚。
据说平安夜的21点到凌晨三点,是地球上某种行为发生最多的时间。
这基本就是“要去做什么”的意思了吧……
刺激归刺激,七海倒是没太意外,毕竟从一开始,荻原明就表示过他是有正常需求的健全男人。
只不过还是很在意,超在意。
虽说不该打探性生活这种隐私中的隐私,但只是想知道荻原先生在这一天会去和谁约会,就没问题了吧。
这种事情,应该属于女仆应该知道的范畴……吧?
不过约会和夜晚是直接关联的,去问荻原明是明知故犯,肯定要被敲傻。
收拾完毕,七海回屋换了衣服,和同样换好衣服下楼的荻原明一起出了门,步行去了车站,又分别进了站内和车站旁边的商场。
除了直接去问之外,七海唯一的办法,就是试探一下她唯一感觉有可能的人了。
坐在去往剧场的车上,七海发了一条消息:【平安夜了,霞之丘小姐准备怎么过呢?】诗羽很快发回了消息。
【写稿,催稿,过】
从这两个标点符号和五个字里,七海隐约读出了很强烈的怨念。
……看来不可能是霞之丘小姐了。
在七海如此想着的时候,诗羽发来了第二条消息。
【青山小姐应该还有事吧,就先不用关心我了】
这让七海有些困扰,虽说确实是这样,但又可能不是霞之丘小姐所说的“有事”。
想了想,七海没有解释自己没和荻原明在一起,毕竟她只是想要了解,却并不想在其中影响什么——上次对诗羽的“提醒”,已经是看在关系上的一次多余举动了。
【确实还有点事,之后再聊吧。】
如此回完,七海随着电车行驶,晃晃悠悠的发起了呆。
她对荻原明非工作的“外出”并不了解,于是除了诗羽之外,她也想不到荻原明会和谁渡过了。
岩永琴子基本不可能,且不说从那次很大胆的告白之后,她貌似没有找到“合理”的机会,一直没什么动静,就算邀请了,荻原明也很可能不会接受。
不然以岩永琴子的性子,大概早就带着欠抽的嘴脸,发来一连串炫耀的消息了。
说起来,荻原先生还认识一位美到惊人的侑子小姐,但看起来确实没有那样的关系,也几乎没有联系。
所以应该是和自己不认识的女性吧,在自己到来之前,荻原先生应该也有一些关系亲近的女性才对……
如此想着,七海猛然想到了自己的导师,早坂爱。
认识时间在自己之前,荻原先生显然也对早坂小姐很关心,不仅直接给了一个放松拘谨的房间,还很细致的打消了她微小谨慎的顾虑。
至于关系,能让早坂小姐那样稳重谨慎的人,做出“踢一脚就跑”这种调皮举动,崩坏了七海对她的印象,显然已经很是亲近。
关心就表示着喜欢,加上这种程度的亲近……还真有可能是早坂小姐!?
七海着实震惊了一下,并回想起了岩永琴子那番“说不定两人只是情人关系”的胡说八道,第一次正视了其中的可能性。
但紧接着,她就十分羞愧的甩了甩脑袋,将其从脑袋里丢了出去,并重新归为了胡说八道。
怎么可能,早坂小姐那么忙,自由外出的时间几乎没有,直到最近才偶尔来一趟家里,和荻原先生见面的时间都很匮乏,怎么可能是那种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