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聚能蝠
但还没有触碰到，一根巨大的冰锥在两者之间生成，刺穿彩色小丑的胸腹，带着它远离。
这些动作发生在极短时间内，但本该是普通人的少女却看到一清二楚。
“我居然都看清楚了！难道我也有什么超常的天赋吗？”就在她自我怀疑的时候，向闲鱼无情地给她泼了冷水。
“因为你现在是意识体，没有肉身限制，当然能看清了。所有普通人都可以，所以你不是特例。”
少女：“谢谢你的解释……”
“不客气，我会打破你所有的幻想，所以你千万别慌。”
少女眼角抽动几下，好想咬他一口发泄下，这时候不该安慰我吗？你居然扎完一刀还想连续扎！
向闲鱼对于两个女王也感到奇怪，为什么她们这么执着故事书原本呢？
覆刻本和原本除了署名，是完全相同的东西，除非原本有着某些覆刻本没有的含义。
他的视线落到红桃女王手中的羊皮书上，到底和覆刻本差在哪里呢？除了署名之外，他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回来的路上他就已经看过了，既然不是内容的原因，难道是羊皮书本身的意义？
不管他怎么想，外面打的十分激烈，但很奇怪的是，向闲鱼感觉到能量波动明显超高，空间却始终没有破碎。
说起来，之前他引爆自己制造的空间屏障，好像也没对周围空间造成破坏。
真是个怪地方……
不过，正好趁现在仔细观察这俩个家伙的能力。
可惜没带摄像机来，不然肯定把这场景拍下来，当做研究资料……
嗯，研究资料。
第八百二十章 停战
外头俩个打了几个小时，还没结束，向闲鱼看的都累了。
“喂，你认真点啊，要这样，你要相信自己是这样子的。”
“我不叫喂，还有这种事也太难了。”向闲鱼身旁站着个面容扭曲的黑白熊玩偶，情绪一放松，又变回了少女的样子。
向闲鱼盘腿坐在地上，单手撑着脸颊，无力地说：“随便啦，反正咱俩就是彼此人生的过客，等你回去，到死都基本不可能再见到我。”
“还有啊，你自己说想学，我才教你的，努力点啊，不然我就不教了。”
少女继续努力想象黑白熊的样子，并自我暗示自己就是这样，边随口回答：“我还有怎么也还有几十年能活呢，说不定以后还能见面呢。”
“几十年……连我寿命零头的零头都比不上。”几十年在向闲鱼看来，就和普通人的几天差不多，他没兴趣和对方深入交流。
“几十年都是零头，你能活上千年吗？”刚问出口，她开始改变的样子又恢复原样，少女泄气般坐下来，这个难度还真比隐藏气息高得多。
“后面再加五六个零差不多了。”
“再加五六个零，那不就是亿了吗？”少女伸出手算了下，不敢置信地望着的青年，“你能活上亿年！？你到底是什么生物啊？”
“我真的是人类，你不信就算了。而且你很快就会被我遗忘。”对于不重要的事，向闲鱼懒得浪费脑细胞，一般没几年就会忘光，但偶尔会回忆起些零碎画面。
外面的嘈杂声音貌似停了，向闲鱼从门框边探出头，见到打架的俩个已经停手了。
“总算是打完了。”
现在她们俩个的形象和开打前没多大变化，就是衣服有点凌乱。
白棋女王也没抢回故事书原本，因为她们俩实力差不多，想从另一个手里抢书，是很困难的事。
现在已经成定局了，白棋女王只能停手，再打下去也没办法改变结果。
作为赢家的红桃女王心情很不错，将两个小丑收回去，就拿着羊皮书走进尖塔。
“这样就没事了？”向闲鱼站起来伸个懒腰，他只负责偷书，可不负责打架。
红桃女王抱着羊皮书，嘴嫣红嘴唇轻启：“没事了，她抢不回去的，就像我没办法从她那里抢回来一样。”
“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把书从我那里偷出来的。”白棋女王跟着从阳台走进来，依然是冷若冰霜的神色。
“他帮我偷出来的。”
红桃女王看向在旁边的向闲鱼，毫不犹豫就把他给卖了。
向闲鱼表情凝固住，你好歹委婉点啊，这就把我卖掉了？要不是交易还没完成，我保证立刻捶你狗头！
白棋女王注意力转到向闲鱼身上，一步步走过去，身上携带的寒意让意识体都感到发凉。
向闲鱼连连摆手：“等会！你有本事打她呀，没本事就打我吧。”
白棋女王脚步停顿，一下子没听反应过来，但马上就把这个问题抛到脑后。
她想知道的是对方怎么把书偷出去的，自己居然在被偷之后才发现。
“你是怎么进入我的房间，并把书带出去的？”白棋女王脸上带着好奇表情，和刚才那副冰美人判若两人。
但这样才符合白棋女王的设定，活泼开朗，冰清玉洁，就是对待其他人这方面，稍微有点问题……
从冰封城堡和城市来看，可算不上什么好人。
这个故事他和少女已经确认，绝不是原版内容，不知道哪个家伙给她们的魔改故事，设定也改了不少。
“这个主要分三步，就是进入房间，拿起书，然后离开。”向闲鱼将过程浓缩一下，省略掉某些细节方面。
白棋女王蹙眉说道：“你好像少说了吧？离开之前还打过我的头。”
少女猛然睁大眼睛，看着向闲鱼，心中说着‘你居然做了这事！’，怪不得对方气的把城堡都冰封了。
向闲鱼面色无奈地耸耸肩，对方生气肯定不是因为我拍她。
“我能问下，你们为什么这么执着要抢原本吗？覆刻本也没什么差别吧？”
“那是因为，进行交易需要原本才能补全故事，那个‘人’是这么说的。”
白棋女王说着走到少女身边，伸手捏捏她的脸：“好可爱的女孩，你居然没被这座城市吃掉，真幸运呢。”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幸运还是不幸。’
少女僵在原地，也不敢躲开，除了心里暗自嘀咕，她什么也不敢做，这里随便哪个都能干掉她。
向闲鱼横跨一步，挡开白棋女王的手：“她还是挺怕生的，不习惯和陌生人亲密接触。”
“是吗？”白棋女王也没生气，对着少女温柔地笑了笑：“我挺喜欢这个孩子的。你愿意留下来陪我吗？”
少女回以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当然不愿意啊！说不定哪天我就完蛋了！’
她现在也就指望面前自称是人类的青年了，海豹救我！
向闲鱼也没让她失望，让你就这么抢走人，我不要面子的吗？
“这就免了，既然你们没事了。我可以拿到自己的报酬了吗？”后半句话是对红桃女王说的，他现在只想去做正事。
“可以，我带你去虚幻之地，还有关于她怎么回去……”红桃女王走过来站在少女身边，说道：“她不是主动进入这里，停留一段时间就会离开，所以不需要什么办法。”
少女疑惑地问：“只要到时间了，我就会回去？”
“嗯，现实世界的生物通过做梦的方式，有极小的概率会进入这里，因为你们意识模糊，停留很长时间也只会感到是一瞬，等到身躯苏醒了，自然也就回去了。”
少女半信半疑地接受这个答案，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在此之前，还是跟着同为人类的家伙比较好。
向闲鱼：“那现在你就带我去虚幻之地吧。”
“你们要去虚幻之地？”白棋女王眼神怪怪的，似乎对向闲鱼要去那里感到惊讶。
“有什么问题吗？”
向闲鱼暗自留个心眼，白棋女王的样子，让他有不好的预感。
白棋女王笑着说：“没有，祝你们顺利。”
肯定有问题，不然怎么会露出那种表情。
红桃女王：“那我们走吧。”
天空中两匹长着翅膀的白马拉着华丽马车飞来，停在尖塔的阳台外，驾车的兔头人摘下黑色小礼帽，对着众人行礼。
第八百二十一章 虚幻
除了白棋女王外的三个都坐上了马车，少女怕待在这里会被白棋女王带走，也决定要跟着一起。
马车里就算坐四个人都还空的很，红桃女王也没在意多带一个，反正带一个带两个没区别。
“你还是待在这里安全点，我要去的地方，貌似有点问题。是吧？美丽的女王。”向闲鱼向后一靠，翘起二郎腿，直视对面的人。
“那是个安全的地方，也是个恐怖危险的地方，到底是哪种，就要看你们自己的选择了。”红桃女王的态度不置可否，并没有明说到底是危险还是不危险。
向闲鱼：“莫名其妙……”
红桃女王闻言反而点点头，说道：“没错，就是莫名其妙的地方。那里让现实世界生物恐惧却又向往。”
“恐惧又向往？”少女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恐惧不应该远离的吗？为什么会向往？
“这种地方真的存在？”
红桃女王侧过头，看着她问：“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
“人之间互相交流，不是要先报自己的名字吗？”
少女楞了下，心底不知怎么涌出一股激动情绪，终于能说名字了！
“名字什么的还是别……呜呜！”
少女微笑着捂住向闲鱼的嘴巴，求求你做个人吧！这次我一定要说出自己的名字！
“我叫西木野真姬，来自地球的霓虹国。”
“西木……野真姬？”
真姬纠正道：“西木野是姓氏，真姬是我的名。”
“是个很好听的名字，以后我们会常见面的，知道名字就方便了。”
“啊……咧？”
真姬的笑容僵住，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会常见面？不是极小的概率才会来这里吗！？
红桃女王抿嘴一笑，让她那张苍白的脸看起来尽显邪恶：“见过你的样子，再知道你的名字，我就能强行将你拉进来了。看在帮我拿回书的份上，我不会把你当成城市的养料。”
面对完全宕机的少女，向闲鱼拿开她捂嘴的手，拍拍她的肩膀，摇头叹息。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让你作死，报名字就报名字吧，你居然还报真名，似不似撒？”
少女被拍后回过神，顿时欲哭无泪：“我……我不知道啊，为什么会有通过名字就能把我拉进的这种诡异事情啊！”
“没事，现在不是知道了。祝你好运～”
“不要啊！”少女抱着脑袋哀嚎，紧接着她想起来件事，抬头盯着向闲鱼：“等会！你之前也说过名字了吧！你平常什么时候睡觉？我们同步好不好？”
“你真傻了？异宇宙怎么同步？而且……”向闲鱼双手环抱，用看傻子的眼神注视他：“你以为我是你啊？出门在外，当然是用小号啦，报真名那得多蠢啊。”
“所以……你那个名字是乱编的！？”
“噢，那倒不是。”眼看少女松了口气，向闲鱼补上下半句话：“真有叫托雷基亚的，但不是我，而且平常见面时心情不好就会打死他。”
‘那我不是完蛋了吗！？’
少女目光呆滞地靠着椅背，一副失去希望的模样。
向闲鱼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好有意思的表情，感觉像是被玩坏了。’
至于红桃女王会做什么事，这个他真没办法，总不能让他去和对方硬刚吧？顶多说几句，至于结果怎么样，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他转头看向车窗外的景色，马车越飞越高，窗外的云雾也变得浓重。
又过了片刻，外面已经只剩白雾了，看不见任何其它景色。
“天空之上居然不是宇宙空间吗？”
红桃女王：“那是你们现实世界才有的，幻境没有所谓的星辰和宇宙，这是无限宽广的世界。由各种稀奇古怪的地域所拼凑，就像人的梦一样，怪诞离奇。”
“梦啊……”向闲鱼下意识喃喃自语，他极少做梦，因为做梦需要进入深度睡眠。
浅睡是不可能做梦的，大脑没有完全放松，有点风吹草动就会活跃起来导致惊醒。
而深度睡眠的次数两只手都能数得过来，又刚好做梦，几率不大。
不知过了多久，浓雾开始逐渐稀少，四周的景色变得清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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