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在综漫主神空间 第620章

第六百一十二章 善恶表里面,你便是我那黑暗人生中唯一的光

滑稽……道貌岸然！？

居然敢这么说我！

琪亚娜一听这话气得够呛。

瞪着另一个自己，白发都隐有炸毛的迹象，眼神目光逐渐不善。

当然。

在某种心态的作祟下，琪亚娜对于西琳的这点攻击，最终还是心虚的没有反驳什么，只是针对另一个人格在攻击自己，并让自己哑口无言的这件事情，愈发感到气恼。

“你这个家伙，居然敢这么说我……！”

琪亚娜咬牙切齿道。

“哦？我说了，有什么问题吗。”

西琳的表情更加不屑，“我大大方方从不掩盖什么，总比你做贼心虚强吧？想偷就偷，偏偏还扯不开颜面，扭扭捏捏的默不吭声不敢承认，都已经这样了，大大方方的又怎么样？你总该不会是想，既能和他在一起，还不伤其她人的感情吧？不会吧琪亚娜，你不会这么天真吧？”

“可恶！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家伙！这么说我……这其实不也是相当于在说你自己吗？！你这个混蛋，可不要忘了，你也是我的事实！”

琪亚娜气恼的大喊道：“更何况，我不好意思承认怎么了？你想清楚行不行，现在布洛妮娅都成了轮回者了，我要是……要是……那个的话，我以后还怎么见人啊！大家又会怎么看都我！？”

大姨妈、姬子老师、不着调的臭老爸。

芽衣、班长、还有布洛妮娅那个死小鬼。

早已不是孤身一人流浪，琪亚娜现在也有自己的社会关系，人际交往……要是别人一无所知也就算了，如果通过布洛妮娅为连接点，她贸然行动会把自己搞得社会性死亡，那才真是无颜面对江东父老。

她可还没做好觉悟，打算从此隐居生活啊！

“就因为你总是这样，在意旁人的想法和视线，所以你才一直和他没有进展啊。”

“既然你这么抹不开颜面，那你一事无成当然也怪不得别人喽。”

见状，西琳忍不住呵声道：“我个人建议，既然难得有现在的机会，那我们确实应该彻底分开才对，反正你不是一直都对自己的过去心怀芥蒂吗？你抹不开颜面下手，那就我来咯，反正你的那一圈人际交往，和我本来就没什么关系，在我看来，我和他的关系，也比这些什么人际交往重要的多了。”

“你这家伙……！我不说你你还越来越起劲……你不会真的以为，就凭小白现在对你的好感，你在分开后就真的能把他拿下吧？厚颜无耻，也该有个限度！一天到晚脑袋里全是想着好的，就没想过自己失败的情况吗！”

“死丫头，还敢和我嘴硬，嗯？！我再失败，不也比你强一万倍吗？”

“你想打架？！”

“看起来，你是真的欠教训了！居然敢这么和我说话……！你是已经忘记了吗，被我空之律者西琳支配身体的恐惧！”

吵吵闹闹，争论不休。

不知何时起，原本因谈论是否要就此彻底分开而紧绷的气氛，便在这样的争吵中，逐渐变得松弛、缓和，不过取而代之的，两个容貌相似的少女，此时却是大眼瞪小眼恶狠狠的针锋相对，随时都有大打出手的可能性。

时间推移。

又过去了一段时间，架还没打起来。

不过西琳与琪亚娜二人却已经是吵累了，彼此都对对方没有什么好脸色，侧着半个身体在意识空间中找了个角落休息。

白明世既然说过，会给琪亚娜与西琳充足的时间思考。

那么琪亚娜自然也不会客气什么。

并没有匆匆忙就决定出是否要分开的决定，而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依旧在不断思考，彼此间的存在于对方究竟意味着什么。

精神空间的边缘，随着琪亚娜的意识影响，转瞬间，只有琪亚娜的这个角落，环境被一处额外的场景覆盖。

是宿舍。

圣芙蕾雅学园，琪亚娜的宿舍房间。

眼下，被她依靠心灵的印象，重新模拟了出来。

琪亚娜此时脸上还有着被西琳怒骂，戳破心思的几分羞红。

略微感觉有些发热。

“呼！果然，还是在自己房间吹着空调最舒服！”

琪亚娜瘫倒在自己意识空间中模拟出来的圣芙蕾雅学园宿舍房间床上。

她一边吹着空调，一边脸上露出了舒爽的表情。

柔软的大床让她眼下欲罢不能，好像也要让琪亚娜，从刚才和西琳争吵的不快中脱离出来了一样。

虽然女武神的身体素质让她们即便在深渊高温中也能行动自如，但这并不意味着，女武神就体会不到这种正常人的快乐。

“也不知道宿舍里，芽衣现在怎么样了。”

“小白世界修复后，好像时间轴也有所变动，我在起源世界那边应该是个突然失踪的状态吧？希望能在芽衣发现前，就赶快回去才好。”

琪亚娜看着天花板，发呆一样想到。

怔怔出神。

回想起前不久西琳的那些讥讽，又想到芽衣。

琪亚娜又是一阵沉默。

说实话，直到现在，她也没有想好接下来该怎么处理芽衣和小白之间的问题。

小白她已经无论如何都决定不会再放手了。

哪怕死，也是一样。

可问题是，芽衣……对琪亚娜而言，也是非常重要的人。

如果可能的话，琪亚娜也并不想贸然伤害她，要是有机会的话，琪亚娜更当然想把两边都抓住，把芽衣正式介绍给小白，然后三人和和睦睦一起生活在一起。

但是。

哪怕粗神经如琪亚娜，她也知道，这种情况是基本不可能的。

就算先不提龙卷的问题，哪怕小白真的愿意和她在一起，可三个人到底该怎么一起同居生活？就算小白能接受这样的隔阂，三个人暂时勉强生活在了一起，但是，如果真的在一起了的话，时间长了，以后总还是会该有爱人间该有的恩爱内容吧？

晚上……总得有正常的男女娱乐吧？

那芽衣怎么办？

……让她就在自己的房间里待着，听着自己和小白互动的墙角吗？

也不是这个事啊！

“可能，现在西琳说得对……自己之所以现在还遮遮掩掩，也就是这样不上不下的心态有关吧。”

“反倒是西琳。”

“她没有自己这样的人际关系问题，和我这个人格相比，她的时间，仿佛已经停在了我在那个雪原上死掉的瞬间……即便同为西琳，但她却几乎仅是西琳，没有任何属于琪亚娜的部分，在她生命中，眼下除了小白以外，也没有任何在意的事情，没有任何值得关注的事情。”

琪亚娜轻叹道：“从这点来看，或许，真的分开，对我们二人而言都是更好的选择。”

她犹犹豫豫，头疼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以后的事情，更不清楚未来到底该怎么才能找到办法让芽衣和自己小白三人共同生活。

就连龙卷的问题。

琪亚娜感觉，以后能和平处理的可能性也是极为渺茫。

而西琳，她却与自己不同，什么都不在意。

如果龙卷挡在她和小白在一起的道路上，西琳估计会直接正面硬推过去，哪怕掀起战斗也一样，不达目的决不罢休，哪怕是旁人都漏出鄙夷这种偷人行为的目光，她大概率也是根本不在意，因为在她眼中，这些东西相较于自己和小白的幸福而言，根本不值得一哂。

所以，是真的分开会更好吗？

明明，另一边，也是自己……？

沉默中，琪亚娜眼露迷茫，久久找不到一个能满意的答案。

与此同时。

就在琪亚娜因对骂失利而龟缩回精神空间一角，具象化的圣芙蕾雅学园中时。

西琳看着精神空间边角忽然出现的宿舍楼，她嘴角抽/动了下，最后还是没有露出什么嘲讽表情，只是注视着眼前，揉了揉额头，面露无奈。

“傻丫头，居然真在想分开的事情。”

“明明我都已经察觉到了，你却还没发现吗？……真是迟钝。”

西琳微微摇首，想到，“说到底，你还是在排斥着自己身为西琳的事实，自以为已经下定决心去面对，但实际上内心还是在无意识的逃避，这样的你，又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发现真相。”

桎梏住琪亚娜想法的。

社会性死亡，是很大一方面因素。

和龙卷如果正面斗争，那就意味着，轮回小队这边的人际关系很有可能会崩塌，而以布洛妮娅为连接点，如果琪亚娜真的和白明世在一起，那么继和芽衣的关系产生裂痕外，影响必然也会扩散至，她的整个起源世界人际关系。

隐姓埋名，从此只能暗中看着自己在意的人们生活？

西琳能感觉到。

琪亚娜，其实还是想要祝福的。

她想要自己和白明世的爱恋受到亲人朋友的祝福，想要自己最爱的人们关系不断，让更多的美好充斥在自己身边，说到底，她根本就没把自己当成真正的西琳，还在对一些问题视而不见。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现在也是‘琪亚娜’。”

“我们分开是算什么事情？”

“你潜意识里明明已经也意识到了我们就是同一个人，但是……却还没有意识到，如果我们真的分开为两个个体的话，我和他在一起，那和你就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了，居然还好笑的考虑什么我和他在一起后的影响事情，要是真分开的话，就代表我们已经是彻底的两个人了！我和他在一起，这和你与他在一起，并不能继续划等号！”

西琳眼帘微垂，“没想到比起你，我居然还要更快发现这一点。”

现在琪亚娜其实已经认同了另一个自己与她是相同个体，所以潜意识里，她并没有认为西琳和白明世在一起有什么不妥。

还在认真思考，分开西琳后让她和白明世在一起会不会更幸福、更好一点，因为在她认知里，西琳就是自己，另一个自己和白明世在一起，那其实变相也算是，自己和白明世在一起的事情。

然而。

琪亚娜却没有意识到。

如果真的彻底两个人格分开，划下分界线的话，那西琳与她，本质上，其实就已经彻底变成了想要分占白明世的敌人！

“虽然我很讨厌把你认作是我一部分的这一点，但现在看来，我们之间除了彼此间争夺主动权的恨以外，早从根基开始，就已经是彻底无法分割的一个整体。”

“我们同为西琳意识的延伸，只是一个有记忆，继承了憎恨，一个没有记忆，继承了西琳向往的另一种可能性。”

西琳将目光深深看向宿舍楼，琪亚娜的房间，“直至现在，没有记忆的你恢复记忆，从琪亚娜逐步恢复成了西琳，这时你我才首次成为善恶的两端，而不仅仅只是容器的半身。”

“……傻子，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要发现？”

以和琪亚娜相差无几的面容，此时，‘琪亚娜’看向远方。

眼神深远、幽暗。

漠然不自觉的在脸上浮现，“你我现在，其实已经变成了善恶两面的这个事实。”

此时的因果，早在许多年前，便已悄然种下。

琪亚娜之所以不愿意接受自己就是西琳的这个事实，主要原因就在于，还有一处隔阂，一个软弱之处。

《崩坏3rd》世界，2010年，雪原。

为了救她这个假琪亚娜，名为齐格飞的男人失去了自己真正的女儿琪亚娜，带着这个复制人不断逃亡，然后就在2010年的雪原，西琳暴走，大开杀戒，齐格飞意识到自己会成为刺激琪亚娜的问题所在，于是便借口离开，由明化暗，让琪亚娜从此彻底成为孤身一人流浪的情况。

事实上，年幼的琪亚娜，那时她又怎么可能真的四处流浪而不遇风险。

只是在齐格飞的暗中帮助下，她最终才能屡次渡过难关，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回到了适合她生存的人类城市！

琪亚娜的流浪，完全可以说是自作自受。

而更可怕的是，琪亚娜，心里其实一直都记得这些事情，明白这些事情的真相，她知道是因为‘西琳’的缘故，让齐格飞失去了真正的女儿，继而又受到重创，时至今日，她内心某处还无法接受西琳的事情，也和这些屡次伤害了自己重要之人的现实有关。

“枝杈的两面延伸，即便都是西琳，却也难以容下彼此。”

“如果不是我率先意识到了这一点的话，琪亚娜，你真以为凭你以前对我做过的那些事情，我们还能在这里，以这样平和的状态对话吗?”

“我只是不想让他为难而已。”

西琳收回目光，转而看向身后，处于自己精神空间的角落。

目光逐渐变得温和。

与琪亚娜的圣芙蕾雅学园光景成对立面。

此时此刻，西琳眼下的场景，则被一处看起来美轮美奂的游乐场覆盖。

在霓虹灯的光晕中，西琳哼着不知名的曲调，她进入了游乐园内，游览着游乐园的每一个游乐设施，踏过这片乐园的每一寸土地，最后，侧坐在旋转木马上看着整个游乐园的光景。

其实，早就已是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