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儿，在崩坏世界捣乱 第318章

第三百八十八章：折剑七畜生出来挨打就对了

面对着符华那来势汹汹的气势，程立雪面色肃然，她很清楚，自己的师父是从来不会和自己开玩笑的。

要说自己师父自己所了解范围内最大的一个特点，程立雪可以说很多，但要是说自己师父所有特点里面最让自己印象深刻的特点，那就只有一个，自己的师父从来不会说谎。

强大的崩坏能所燃烧的黑色火焰逐渐膨胀开来，向着周围快速的弥漫翻滚，炽热的高温宛如直面恒星的表面一般，面对对方气势所携带的力量辐射，程立雪不得不同样运足气力，施展长剑形成一层水幕屏障化为护盾，才坎坎抗住了对方那惊人的气势。

在被崩坏能抑制手榴弹削弱之后，自己的师父依然能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这是让程立雪十分震撼的。

自己这个目前作为天命组织，因为塞西莉亚大人在第二次崩坏战争解放神之键的力量实力被大大削从而降级成A级女武神，从而导致了自己从曾经天命最强的A级女武神变成了第二强的存在，在面对自己现在的师父所释放的气势面前，依然感觉自己渺小的如同在仰望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一般。

并非对方的实力真的和自己有如此巨大的察觉，是对方的气势，心境，意志都远远要强于自己和对方硬实力之间的差距。

符华已然做好了自己的选择，她不会后悔，也不会犹豫。

但是……

程立雪，这个符华一直在意的唯一亲传弟子，她是做不到这一点的，至少，她目前没有勇气做到这一点。

不过，她有勇气不去做到这一点。

“……我不会那么做的，您是我的师傅，我的剑可以向任何人的心脏刺去，但绝对不会向我的师父的心脏刺去。”

适应了符华施压过来的气势迫力，程立雪没有做出攻击的姿态，而是站直了身子，剑锋指向脚下。

程立雪目光坚定的看向符华，在其内心深处，她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口。

面对着眼前之人的气势，程立雪的内心却是另一幅的光景，曾几何时，当自己还处于年幼不懂事的时期，在自己五岁那年，家中出现变故从而导致自己失去了一切的时候，当时来接自己的人，是她。

为了缓解当时受到崩坏能侵蚀的自己，师傅传授给自己“太虚剑心”，这门由太虚山的赤鸢真人所传授于世间的神奇功法，使用它来缓解崩坏对自己的侵蚀，让自己学会控制它的力量。

太虚剑心共有四层境界，分别为：止水，无尘，明镜，太虚。

自己以习得前三层警戒，唯独着太虚之境，却因为自己的内心的一道执念而变成了心魔，化为不可逾越的高墙阻挡在自己的面前，剑心无尘，也成了难以逾越的壁垒。

十多年以来，自己在师傅的教导下，习武，识字，抚琴，读书，让自己学会做人，学会思考，学会理解……

在这途中，自己不想让自己的师父为自己感到骄傲，那是骗人的，自己不想自己的师父为自己露出笑容，那也是骗人的，但，无论多少个岁月春秋过去，仿佛自己和自己的师父之间，永远都存在着一层自己无法理解的隔阂，

自己可以清楚的理解到自己的师父是真心实意的对待自己，对自己充满了期望，无论是自己做错事情，自己的师父也会心平气和的教导自己，让自己学会改正错误，重新走回正确的道路，她对待自己的温柔，就和每个月自己的师父都一定会给自己做一碗云吞面一样的，那其中的心意，看见的，摸得着，感的到。

但是，自己却明白，无论自己和自己的师父之间有什么样子的关系，自己和师傅，永远都是……

两个世界的人。

那种自己安心的联系……

并不存在。

也正是因为如此，自己过于在乎的自己的师父，过于在乎自己和她之间的联系，在当初师父离开自己直到自己成为了天命组织的女武神之后才重新出现这一段时间所积累的执念，最终变成了自己难以逾越的心魔。

这太虚之境，自然也就和自己永远的无关了。

…………

看似说的很多，实际上这些对于程立雪来说只是瞬间的走马灯而已，外人看去，她只是闭上了眼睛又马上睁开，唯一的变化，在于她看向符华的目光。

别人或许会认为自己在和敌人作战，但对于自己来说，无论是什么样子的情况。

自己终究只是在和师父切磋技艺而已……就和曾经在太虚山，师父她传授自己武艺的时候一样。

想罢，程立雪将长剑横卧于面前，目光盯着符华，对于符华给予自己的那些话语，她是完全不会去听一个字的。

“…………”

“立雪……我明白了。”

符华这种程度的高人，根本不需要言语的交谈，仅仅是通过对方的眼神就可以明白对方的内心所想，更何况眼前之人是自己的徒弟，作为师父，那里有不明白自己徒弟内心所想的道理？

沉默了数秒钟之久，握着长剑的符华最终叹了一口气，看向程立雪的时候，却是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

眼神之中带着温柔，可是这份笑容却无比的悲伤，就和当年自己离开她的时候，自己对她表露出的表情一样……自己还记得，当初程立雪叫了自己一声“师父”。

为什么，自己当时的内心会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而现在，这种感觉更加的强烈。

数千年来的往昔，让自己早就已经看惯了生死，看惯了尘世间的爱与恨，纠与葛，但是为什么，这一次，自己在面对这个徒弟的时候，自己的心境却会有出现这么一丝丝波澜，千年以来，从未有过。

符华将内心的波澜缓缓沉浸，事已至此，让程立雪自己动手已经是行不通了，自己的徒弟，要说最让自己有印象的特点，那就是：

她从不会说谎。

既然这样，自己所能做的选择，就只剩了这一个了……

第三百八十九章：太虚

“！”

待程立雪察觉到符华的眼神的时候，内心不由的一揪，对于她来说，就如同她的师父可以很轻松的通过眼神看出自己的内心所想，自己也可以通过师父的眼神看出来了对方的内心所想。

很明显，对于现在的符华来说，在不知道希儿小姐的计划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情况下，为了让自己能越过她所组成的防线，唯一的选择就是寻死。

如果自己不愿意动手的话，那么，她就自己亲自动手。

在这种情况下的自杀这种行为，对于她这种武学造诣早已经登峰造极的人来说，根本谈不上是一件有难度的事情，关键是在于，程立雪还很清楚自己无法阻止自己的师父这么做。

明白这一点的程立雪当即面色变得极其难看，正欲打算大声喊出“不要”二字，不想符华下一秒的眼神，却让她生生将自己的话憋了回去。

牺牲一个人，拯救所有人。

只要是能解决掉这只崩坏兽，拯救其他人的话，就算是牺牲自己，只要值得，那么就可以。

更何况，这是为了自己的爱徒。

这是符华千百年来从未有过的想法，她从未会为了另一个人有这种凡世间的想法，有一种她自己也无法理解的力量在驱使她做出这种行为，面对这种情况，就算是武学大师的她，这一次也只能做出遵从于自己本心的行为。

但，符华这里已经做好了赴死之意，程立雪这里却是完全不想看见这一幕。

她不想看见自己的师父竟然会为了自己而死去，她更不想看见自己的师父就这么离自己而去……在这一瞬间，就连程立雪自己平时都无法做到的极速思考之下，她忽的想出来了一个解决方案。

正如同一开始师父教导自己太虚剑心是为了缓解自己当时的崩坏能侵蚀，让自己免于被崩坏能转换和控制好变成毫无思想的肉块，理论上来说，太虚剑心是拥有清楚崩坏能自身负面效应，将其有害的崩坏能转换变成有利的崩坏能以供使用者使用的特性，这也是所谓的“内力”。

换句话来说，如果自己的师父目前的情况是属于被崩坏能侵蚀控制的话，太虚剑意，这种无形无意，直击灵魂的能力，也许可以大幅度削弱崩坏能的侵蚀力度，从而让师父的意识重新占据主控权。

哪怕只有短短的几秒钟，也足以让自己的师父重新运作起来太虚剑心，来抵抗崩坏能的控制。

这一点程立雪可以敏锐的捕捉到，自从给自己使用了崩坏能抑制手榴弹之后，自己师父的一些表现要比一开始自己刚刚见到的时候，师父本身多了一些主控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