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赫莱尔
又来了。
把头埋到沙子里面就真的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冬马你不要做梦了好不好?这一次我是真的不和你开玩笑了。”
没有想到居然最后的一切还是绕了回去,像是什么都没有改变。
拉住了从自己身边打算擦肩而过的冬马的手臂。
“我,明天,就要从你家,从你这里面搬出去。”
“嗯,我知道。”两眼呆滞的冬马机械性的点着头,“你说的醉话。”
像是那些因为打击过大的人,说什么是什么的样子,实在是让人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说这样的人好。
“你别装傻了。”
她又不是真的有精神疾病了,也不是那些饱受家庭暴力的可怜女人,怎么会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呢?
夏生抓着她的肩膀摇了摇。
“睁开眼睛好好看看现实好吗?你就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冬马猛烈地打开夏生的手。
“不然呢?你要我有什么反应?”
“哭着跪下来求你吗?然后再说我离不开你,离开你以后我就不能活?”
看着终于表现得能够自己是在希冀什么?
“倒也不是这样。”
面色难堪地看着突然爆发的冬马,怎么说呢……总是会在这种时候有着点退让的,因为已经让习惯了。
冬马最后热切地恳求道:“要不然这样吧,今天我们两个都回去睡觉,明天就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明天我们还是室友。”
这仿佛像是照搬小木曾的台词。
可要真是这样,那不是轮到自己明明往前走了一步,然后所有的关系却都停留在今天之前了?
夏生摇了摇头,“我不想当室友,我也不想当你的奶爸。”
用力地抓着自己的布偶玩具,冬马大喊道:“那你倒底想当什么啊?!”
昨天明明都鼓起来勇气给了他那么多机会,是他自己不选择的。
明明就对自己没有兴趣,只是拿自己当孩子一样看待。
能不能不要这么折磨自己了。
“你难道就是那种最恶心的渣男?用各种套路让别的女生喜欢上你,让女孩子自己主动扑到你的身上然后再狠狠推开取乐吗?”
第73节 第62章 不要再过来了(已修改)
渣男,他什么时候变成了渣男了?
他还什么都没有得到过,什么时候就成了那种骗到了女孩子欢心,然后再把别人推开的人?
同样怒气冲天的夏生把眼睛瞪得像是铜铃一样大,居高临下地看着冬马同样气鼓鼓的脸。
大声地质问道:“我什么时候变成了你口里面说的这种人了?我玩弄谁了?”
“我!你玩弄我了,你凭什么啊?”
说到了伤心处,冬马眼里的泪水又止不住流了出来,顺着还没有干涸下来的泪痕的重新流淌。
明明不是她的父亲,两个人也没有什么亲属关系,可是为什么对她要做到比其他任何人对她都要好,带给她明显不属于朋友能带给朋友的温柔?
他凭什么啊?
他以为是他是自己的爸爸吗?难道她不是个女生,而只是他的孩子吗?
自己昨天晚上已经鼓起了那么多的勇气,就差点没像是女体宴一样送到他嘴里面了,但是他却守规矩守得像是老父亲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对自己一点想法都没有,难道这一点也不过分吗?
她也是一个女生好不好?
明明自己都已经做了这种事情了,让他呆在浴室里面。如果不是一个傻子的话,也几乎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吧?就连在卧室的时候,自己都让留了他在自己房间里面,所做出来的最后的努力,就连一个越矩的晚安吻也没有。
既然是这样,那么以前为什么要说那么多暧昧的话呢?让自己燃起一丝更多的不该奢望的希望,但是又亲手一点点熄灭掉。
就算一切真的是她自作多情好了,自己也打算好好地去当一个朋友了,还给了他们创造私底下向接触的机会。他自己告白失败了以后自己跑去喝醉酒,为什么要来在这个地方来指责她?
她有做错了什么地方吗?
“你对我一点兴趣也没有就算了,还去找别的女生告白,告白失败了以后还来我这里发脾气,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待我?我今天难道不是像你一直以来规劝的一样好好的地和每一个人交朋友,也不和你顶嘴斗气了吗?难道还不够吗?”
可能以前的眼泪还真有着一点让人心疼的不忍,可经历过昨天晚上那完全是欺诈的眼泪,今天的夏生已经不会再像以前那样见到眼泪就让步了。
总要有一个结果的,两个人不可能就这么含含糊糊的一辈子这么生活下去。
要是她真的对自己有一点男女的情谊,为什么今天中午的时候安排他和小木曾独处?她冬马什么时候变成这么大度的人了,两个人斗都还没有斗,就直接对小木曾缴械投降?
要不是她把自己逼到了绝境里面,不是她这么轻易地让小木曾看出来了两个人之间的漏洞,又怎么会让小木曾今天晚上回家的时候那么简单地越过那一条线?
“我什么时候对你一点兴趣也没有了?你一一给我点出来。你自己拍着自己的良心好好问一问自己,如果我不是喜欢你,我干嘛天天像是你奶爸一样哄着你?我要比你妈还要关心你吧?衣食行这些那一样不是我帮你处理的?”
“做人也要讲道理,你就算不感恩也就算了,现在还要反过来倒打一耙,你以为你是谁?都市玛丽苏?所有的男人见到你了都要走不动道,都要把你捧在手心里面,含在嘴里面?天天哄着你?”
喜欢?
这样的词在冬马的耳朵里面听起来也刺耳无比。
喜欢一个人会对着一个几乎默认了事情可以任由男生发展下去的女生什么都不做吗?喜欢一个人会在一个主动邀请你留下来的女生面前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吗?
到底是他自以为他是父亲,还是他是性无能?如果两样都不是,那不就是那种最恶劣的喜欢玩弄别人女孩子真心的渣男了吗?
这么的献殷勤,又有多少女孩子会抵挡得住呢?
冬马鼓起了勇气,把一直没有说出来的话说了出来。
“你是不是非要让别人把什么都撕开在你面前,你才心满意足?好让你看看你是怎么成功的,怎么俘获一个女孩子的芳心的,怎么崩溃的来满足你心里面的成就感?看哪,这个女生就是没有了你不行?”
来自冬马的咆哮响在客厅里面,这股从冬马身上倒压过来的气势,这种完全和自己想法相违背的说法,的的确确让夏生呆愣了一下。
浑身上下一个激灵,伴随着冷汗一蒸发,变得更加清醒了许多。
她什么时候有过?她都快玩死自己了,现在来说这些?
错愕地问道:“你什么时候好好表达过自己的想法了?”
冬马抽了抽自己的鼻子,猛然地吸了一口气。
“那样的话,不应该从你的嘴里面说出来啊!”
非要让自己把愚蠢的自作多情全部都说出来,然后看着自己流泪不可吗?这难道是他照顾了自己那么久的恶习,习惯了她永远都表现得那么脆弱吗?
“让你在浴室里面留下来,最后在浴室里面什么都不做的是你吧?在卧室里面让你留下来,最后也没有留下来的人是你吧?明明要亲了,但是最后又不肯吻下去,让别人在夜晚里翻来覆去睡不好觉的人是你吧?”
一种敢想,但是又不敢确认的错愕诞生在夏生的心里。
“说着要永远也不离开,但是现在说着要搬出去的人也是你吧?说着已经抓住我了,但是却又偷偷和别人告白的也是你吧?我都已经退开来,给了你们两个人相处的空间,努力要做一个你希望的积极向上的人了,现在又来说一些奇怪的话让我动摇的人也是你吧?”
紧紧捏着双拳的冬马,仿佛从那一条街道上穿越了时空。
“笑着让你们两个一起去准备午餐,然后不得不独自一个人躲在楼上的卧室里面,心不在焉地写出像是垃圾一样的曲子……在大晚上坐在这里等着你回家,却还莫名其妙要收到你从另外一个女人那里受到的气的指责……”
“你不觉得你到现在为止的一切,都很过分吗?”
……
攥紧的拳头,直接深深地嵌入皮肤里面。
“你开玩笑的吧?”
“……那种情况下,我怎么可能下得去手?”
“你才哭的那么惨,所以想着你只是因为害怕一个人呆着而已,而且你那时候醒着,我怎么可能亲下去啊?”
有人会做的出那种趁着别人大哭一场,情绪崩溃之后还不稳定,被小头控制了大头,就借机滚上床的事情吗?
冬马因为情绪涌动而在白皙的脸上晕起了血色,又露出一丝苍白的笑容。
“你的注意力,可还真是敏锐到了不该敏锐的地方去啊。到了关键时刻,就意外地变得绅士起来了。”
原来只是这样吗?
害怕打雷的女生,害怕一个人睡觉的女生,是不是只能得到一个温暖的被窝?
“怎么想也都是你的错吧?”
“我是个女生,难道一定要我扑倒你身上,要我对你告白,要让我说让你来吻我,才算是好好地表达了自己的心意了吗?”
“会有一个女孩子要你什么都不做,就连拥抱也不要,让你呆在她身边吗?”
“哪怕是一个晚安的额吻也好啊……”
“呜……”
更多的眼泪顺着更多的情感,一如昨天晚上那样因为情绪的决堤而流淌了出来。
可类似的烦恼难道又只有她一个人有吗?
“因为你从来都没有拿我当做男生看过不是吗?”
“会有一个对异性有好感的女生,对着同在一个屋檐下的异性,发着只有对父亲和母亲才能发的火和任性吗?”
“你的心里面难道不是一直拿我当做曜子阿姨和你那个不知道是什么名字的父亲的替代品吗?”
即使是欢喜冤家,也得有欢吧?
她难道不是天天日常相处里面拿着他当做家长一样的身份去看待?就连北原春希也没有受到过这样长达两年的折磨吧?
“啊……所以你就这样把所有的问题都推到我的头上来?那完全就是你无聊到过头了地把手伸得那么宽,做着只有父母才会做的事情应得的回报啊。”
“像是我这样的女孩,你自己亲口说出来的那样的一个生活上的白痴,任性一点,不懂事一点,不愿意听像是大人一样的唠叨而发脾气到底有什么错啊?”
“谁让你要去做那么多超出了租客和同学身份的事情,自以为是地去干涉另外一个人的生活?随意别人觉得不高兴而闹矛盾到底有什么地方有问题啊?你自己不是也不满家里面的安排,所以逃到我这里来的不是吗?”
“你不是和我一样吗?”
可是怎么能够控制得住自己对于那些肉眼可见的坏习惯不闻不问?会有人能够做到丝毫不去改正自己喜欢的人的坏毛病,完全任由它们继续恶劣下去吗?
高中情侣之间互相监督对方的饮食起居,监督早睡早起不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吗?还有抽烟喝酒要管,吃饭吃得不多要管,作业要管,打游戏要管……
比起只能唠唠叨叨一部分的家人来说,高中期间的情侣,谁的手又比他伸得短了?
“我们……什么时候一样了?”
可是……
一直以来的固执、偏见,还有因为酒醉而提起来的情绪。
这一切都在争吵里面,两个人第一次这么深入交流了现状之后消融,连带着强撑起来的话语里的力量也变小了。
身为穿越者的傲慢,那用放大镜所观察着一个人的点点滴滴所带来的,不能够看见全貌的盲目。
面对着这一次直接打开心扉而哭着控告自己的冬马,夏生的心里甚至都提不起来欣喜,很快被懊恼自己为什么能够在这种情况下接二连三地犯下一个又一个的错误的情绪所覆盖住了。
如果不否定掉冬马说的话,那么至今为止以来,那些自以为是的判断,不就是变成了因为过度干预别人的生活所带来的吹毛求疵了吗?
让冬马说出这种话的自己,又和北原又有什么区别呢?
本该是因为酒精而带来的暖意洋洋的身体,这些被从骨子里面散发出来的温暖,竟然也抵消不了这犯错之后自责和懊恼带来的冰窟里的冰冷温度。
而属于冬马的,冬马的寒风,依然在这间冰窟里面刮着。
一层又一层地铲掉因为像是单亲父亲带着叛逆少女,这样的的交流模式所带来的层层阻碍。
“什么时候……我们两个不一样了。”
“你不就只是一个自以为是,问都不问别人就傲慢地闯入了别人的生活,替代了别人生活里面的父母身份,像是一个婴儿车一样不肯让孩子依靠着自己的努力走一步路的,完全不懂得女孩子心意的圣母心爆棚的男人吗?”
“而我这么一个在你嘴里面走路都需要婴儿车的巨婴,会喜欢婴儿车,会觉得它会有安全感,会想要和它在一起,到底有什么不对啊?”
“还是说你就是那种悲天悯人的圣人,一辈子觉得只是当一个婴儿车就心满意足了?只要看着别人的生活好起来,你就会开心了,把全部的精力投放到一个并不值得拯救的人身上,然后看着她地生活状况变好起来,就足够了。”
“你真的是一点属于男人的贪婪的欲望也没有吗?”
“如果没有的话,那就不应该……和小木曾她告白啊……”
“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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