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赫莱尔
比起在路上出了事故,只是踩踩刹车这种事情还是能够接受的。
“只是觉得有些烦。”
再没有什么比自己驱车按照固定的时间然后遇到堵车一系列意外更加让人恼火的了。
“而且看起来要堵那么一会了。”
看着已经拥堵起来的路段,克制住自己想要重重的拍打方向盘的意愿,夏生只是有些焦躁地捏了捏方向盘。
今天在下雪。
是的,又在下雪。
而且是出门到一般突然开始下的。
“毕竟今天有雪嘛。”
冬马倒不觉得这有什么好不满的。
冬日便是这样,下雪毕竟也算的是一种极端天气,总不能因为泥轰经常地震就不把地震看作一种地质灾害了吧?
“嘶,似乎有些冷。”
急速行驶的冷风吹过了之后,现在突然停了下来的确让人觉得有些冷了,冬马连忙把车窗给按了上去,好把外面的风雪全部隔绝在外。
借着无法前行的档口,夏生也得以抽空看了一下趴在副驾驶的窗户上看着外面雪景的冬马。
……不得不说的是,大胸的女人坐车还系着安全带的确很扎眼,尤其是当她稍微侧过身子的时候,因为上半身的动作就更加显得本来就引人注目的地方更加明显了。
不过冬日的服装嘛……也就只能看到看不着的安全带,还有一点微妙的弧度。
虽说两个人已经在一起有了一段时间了,可是现在这样到有些显得自己是不是有些猥琐,不知道该往什么地方看会比较好。
“好像今天下的雪很大呢……”
趴在车窗上的冬马喃喃说道。
这已经不是这个月的第一次降雪了,似乎是要把前几年意外没有降雪的日子给补偿回来,所以最近一段时间几乎是雪全部都化光了之后就会准时降雪下来重新为大地换上一种新的颜色。
“因为工业化,为了发展未来不注意环保的缘故,现在的天气真的是越来越极端了。”过了好几年之后,比这还要离谱的天气多的去了,“听说有人因为屋顶上掉下来的积雪掩埋人而发生意外的事件。”
“其实下雪也挺不错的。”冬马意外地说道。
那些什么环保啊之类的事情冬马一点都不关心。
“欸?”
“你不觉得白茫茫的一片看起来很舒服吗?我觉得挺美的。”冬马一脸轻松加享受的表情,“因为只有一种颜色,所以看起来就会省心许多。”
可是一到了这种气候,你和小木曾之间就指不定要发生什么事情这一点才是最重要的。
“我倒是不是特别喜欢下雪天,出行各种不方便,要是雪降的特别多,就会更加麻烦了。”
“只是说起来今天降雪,到时候雪菜的航班还能不能正常起飞呢?”冬马担忧地问道。
相比起来像是命中注定的那样,等到飞机起飞之后泥轰的天空踩开始降下大雪,在夏生和冬马驱车前往机场的途中就已经开始下雪了。
如果到时候还不停下来的话,是没有办法起飞只能晚点的吧?又不是什么地方的航空都和俄航一样完全像是不要命的。
“就算是现在停下来,最起码也一定会晚点吧?”
这样就更加显得变故多了起来。
是晚点几个小时起飞,还是说只能改日?而且看情况是必须得改日了。
那岂不是意味着可能还要再来一次?
可是相比起来,夏生但是希望小木曾的航班能够因为天气的缘故所以停飞一个晚上。因为能够相见两次,有些事情说不定就不会发生了,算是一种很常见的心理暗示吧——做什么事情都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
“是吗?”冬马愕然,“那现在是不是要打个电话给小木曾会比较好一点?到时候我们也能在机场附近的商店买点什么东西看看能不能用得上,饿着肚子等飞机可是痛苦的要死。”
“先到了那个地方再说吧。”
冬马也会考虑起来是不是要带着东西去见面会好一点,这点小小的改变也让人觉得挺可爱的。
看起来肯定是上一次自己独自去国外的经历里面发生了许多有趣的事情,才让冬马对于这件事情如此记忆铭心吧。
“也是,毕竟到时候真的只能延迟了,让我们回去怎么办?”冬马点点头,翘起了自己的嘴角,一副很赞成的样子,似乎害怕因为航班没有办法正常起飞,然后小木曾让已经在半路上面的两个人调转车头回去。
“那也不会让我们调转车头直接回家吧?来都已经来了”夏生不由得提醒冬马天真的想法有多么不靠谱,“只不过看起来这种天气是一定会晚几个小时了,不知道跑道上面会不会结冰,但积雪肯定是有的。如果跑道上有很多积雪或则是结冰的话,的确会因为这种事情取消航班的。”
“是这样吗?”对于接受了新知识,冬马有些意外地回答道,“那不是一定飞不起来了?”
小木曾就是不能够正常且顺利地离开吗?
虽然抱有这样地想法有些可耻……可不管怎么说对于自己都不算得上是一个好消息吧?
“很大的可能。”现在别说是地上了,就连汽车温热的引擎盖上面都有着还没有融化的积雪,可想而知飞机场的跑道上面又是怎么样的一副情形。
为冬马又重新科普了一些常识,好让她能够理解为什么飞机为什么在下雪的时候起飞会有着危险。
“是这样啊……”砸吧着嘴,冬马有些遗憾又满足地说道,“你懂的真多。”
“只是生活里面的一点小常识,你看有谁会在下雨的天气里面放风筝的,虽然风很大,可也要担心自己放起来的风筝会不会被雷劈。”然后稍微停顿了一会,“而且我们相处也不用这样刻意恭维吧,你这是从什么地方学来的?”
冬马以前向来不会这样在聊天的结尾里面带上一句对别人的称赞,毕竟像是那样傲娇的性格想要她像是吃饭喝水一样说出这种实际上压根不会让自己掉一层皮的话,可是要烧坏她的脸皮的。
虽然听到自己喜欢的女人恭维自己的确让人觉得挺受用的。
“不是从什么地方学来的,只是觉得这样会好一点。”冬马看着他,认真地说道,“毕竟以后自己就不算是女孩子了,嗯……准确地来说其实现在也已经不算是了。”
“别人都是想着怎么让自己变得年轻,怎么样才能永远的十八岁,可你倒好,怎么要放弃自己的特权?”夏生有些好笑地问道,“是不是那个老头私底下和你见面的时候和你兜售了一些大家闺秀应该有的态度?”
夏生才不会相信冬马会有这种觉悟,一下子能够从十几岁跳到了三十多岁,变成和冬马曜子一样优雅高贵的成年女性。虽然不知道冬马曜子是什么时候开始变成现在这样的,但肯定的是绝对不会在自己女儿的这个年纪。
“不是。”抱起了自己的手臂,冬马从自己的肢体语言告诉着对方自己到底经历了什么。
“还说不是,你抱手干什么?”又想了想,“你一开始说谎的时候就会有许多小动作。”
心冷的人才不会这样。
想要热恋期间里面的少女变得像是老手一样能够随意欺骗人,又怎么可能做到?
“哎呀,反正你不要管这些事情就是了。”冬马不满地说道,脸上挂起了恼怒地表情“难道这样不好吗?”
当然好,那不就是意味着她的确是认真了?
冬马催促道:“好了,不要管那么多,快点开车。”
第283节 第263章 善变的女人
冬马有些生气了,当然她脸上的表情只要不是瞎子都能够看的出来。
因为羞涩、又或则是因为别的什么而闹起了一点无伤大雅的小脾气。
在追求的过程里面,克制个人对于另外一个人的需求感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不管是不是真理,但的确太容易得到的东西会觉得廉价,同时让对方对你失去兴趣。
换作以前说不定自己还要考虑一下要怎么样做才能扭转这样的局势,可是到真的在一起之后心态却完全不相同了。只不过是一点相处在一起的日常,所以就不会那么神情紧张的把别人的感受当作自己的第一指令。
只不过现在自己的的确确是因为得到了,所以显得有恃无恐了一些。
和自己一样一起困在车流里面的冬马,微微锁着眉头,没有为现在被堵在路上的结果感到不满,而是为自己有些不适应那样的态度,还有以及被人给点出来的羞涩。
想要直截了当地赞美另外的人这并不算是一件难事,只需要上下两片嘴唇一张一碰就能够做到。
可冬马和纱几乎没有做过这种事情,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可仔细想象的话,冬马觉得自己是有很多机会的,从小到大都是。
在外面看起来像是一只高贵的白天鹅的冬马曜子回到了家里面之后就会变成嘴巴不带把门的死小孩,喜欢说一些不着调的、臭屁的话,比如说鼓吹自己是泥轰最强的钢琴女王之类的。自己本应该可以顺着自己母亲的话说下去,可是本性让冬马和纱选择了不。
没有办法顺承着自己的母亲把话说下去,而是选择了另外一种更加别扭的方式来相处。
所以两个人就只能困在这种从来没有直接了当表达自己内心感受的交流里面。
只要显得轻浮、和不在意就似乎不会受到伤害,抱有这种想法,冬马曜子停在了一个想要接触孩子,但是又避免发生尴尬境地的地步上.
心里面只是觉得不用逼孩子太紧,一切都可以慢慢来,毕竟谁不是第一次当母亲呢?
而和纱自己也羞于启齿。
可随口说一些称赞他人的话,表现得自己成熟一点很难吗?
思考过了这个问题,并且也切身实践过了之后,冬马觉得这一点都不难。
“夏生……”把自己头转了过去,冬马有些困难地开口,询问起来夏生的意见,“这样会让人听起来觉得舒服一些吗?”
心底里面早就已经有了答案,可还是喜欢惯性的从自己的生活里面找到能够支撑起自己的力量。
“是的,所以感觉很离奇。”夏生老实地回答道。
谁不想听到好话呢?只不过这样的话是从冬马和纱的嘴里面说出来的,显得有些意外。
“比如大部分女生都喜欢听到自己又年轻又漂亮吧?大概就是那样的心态,所以只要是好话,而且当事人心情不错的话,一般都会觉得舒服的。”
“我可不是那样的人。”冬马立马否认道,把自己和那种大众人眼里面认知的女孩子划开了一条界线。
而且女性是喜欢听好话不假,可大部分人的评价也许重要,但是绝对不是最重要的。
相比起来,还是自己在意的人的意见显得更加重要一点,听到了自己想要听到的回答,并没有觉得自己像是在学别人的言行,尝试自己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情而对于自己投来另类的眼神、或则看清自己之类的……
总之,就是让人感到心安。
“我知道啦——我知道啦——”夏生发出饶有趣味的声音,不过也绝对是那种只是口头上说说,但是心底里面想着的是另外截然相反的事情的做派,反正——在冬马和纱的眼睛里面看起来就是这样的。
似乎像是等着来取笑自己似的。
“你干嘛。”冬马稍稍有些不满,“我又没有骗人。”
“可是我也真的没有在骗人啊,只是觉得这样的你可爱而已。”夏生拉好了自己的脸,好显得自己特别认真地说道,“而且不是可爱,是非常可爱。”
果不其然,冬马本来就已经嫣红的脸颊现在变得更加的红了,仿佛所有的血液都从现在开始倒流,全部都汇聚到了她的脸上,
会有这种被害者妄想心理的人难道不可爱吗?
自己只是听从自己内心的欲望说出了这种话,并没有其它更多的特别的想法,只不过是冬马那在爱情里面敏感又谨慎的心开始给她自己自找麻烦罢了。
“你又开始了,我在说很认真的事情呢。”冬马严肃了起来。
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啊?
这种事情一定要反复得到确认才行。
趁着不用把控汽车的方向盘,夏生得以腾出双手来好好揉了揉自己的脸。
“我当然是认真的,不管是你突然开始会开口夸人让人觉得开心以外,还有包括你现在很可爱的话,我一点一滴都没有在骗人。”举起了自己的手,“当然,也可以发誓。”
“不许发誓。”
冬马连忙夺过了对方伸直的手指,生怕他真的说出了什么如果自己做不到就会遭受到惩罚的毒誓出来。
“只要我知道就行了。”冬马小声地说道。
虽然说,人发过的誓言都往往不会应验,可要是真的像是抽彩票一样抽到了呢?
如果真的做不到,而且还会遭受到神明大人的惩罚了呢?
就在现在,冬马能够理解那些悲惨的女人为什么哪怕是假话都喜欢听了。
不仅仅是太好了,所以真的没有办法不能去接受,还有因为在爱情里面的人本来就是这样,哪怕是不可能实现的毒誓也不愿意他发。
到底自己更加重要,还是他更加重要啊?
但是不管怎么说,冬马也不愿意听到那些一听就会觉得恐怖的后果。
生怕一切像是梦境一样,一旦被弄醒了,下一次就再也没有办法做那样的梦。
“只要我知道就行了。”她小声地重复着。
冬马碎碎念的样子真的很像是一只嘴巴里面正咀嚼着食物的松鼠,还有看见了水流流了出来,所以不由自主伸出手想要堵住出水口的水獭。
生活里面的小确幸,大概就是这样吧?
可以轻易的被生活里面的一点点小事情而感动,然后在自己的想象里面看到了那样的画面,所以显得更加满足了。
“本来就是说给你听的。”
轻巧的声音在狭小的汽车里面回荡着。
不知道怎么,这眼前的一幕让夏生回想起了那一天在小木曾家门口和小木曾在车厢里面独处的时候。
也像是现在这样,两个人都坐在驾驶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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