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赫莱尔
第220节 第203章 谎言从来是真假参半的
“和他拥抱在一起的时候……”小木曾停顿了一下,仿佛在复述什么梦境,“居然会有一种想要哭泣的感觉呢,浑身都在发抖,然后身体像是不属于自己了。”
小木曾充满着回味地感叹道。
在冬马和纱的眼里面,小木曾看着她自己的手,露出了一种没有欣喜的雀跃,也没有过多的惋惜,仿佛只是回忆起了什么值得说的事情的困惑。
像是一条发狂的恶犬,拼了命地追逐着在疾驰的小货车,但是追到了之后也并不知道自己打算干什么。然后又突然有了人类的智慧,开始思考起来自己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
如同被满足后了的空虚,梦寐以求的东西在得到了之后并不如一开始想的那样美好。
“不过在拥抱完之后,居然会有一种空虚感,因为这样的拥抱始终是不能长久的。所以会觉得对他厌倦了,对于这样的拥抱失望,然后就选择了分手。”
谎言半真,实话半假。
不需要任何演技,小木曾脸上的失望的表情不是在作假。
仿佛她真的接受了一个自己并不喜欢的人,然后再尝试了之后,突然发现故事里面、小说里面描写的事情全部都是骗人的。
比如说接吻的时候会有全身酥麻的感觉,像是触电一样。
也许……第一次的时候会有吧?
也许,情绪和氛围到了的时候会有吧?
不过时间长了,也就什么都感觉不到了,支持着,继续这么做的原因,完全就是因为自己喜欢。
他也喜欢。
只是这么简单的理由而已。
相比起追逐小说里面动人的、令人目眩神往的体验,冬马觉得,两个人在一起肯定更会去在意的是情感之间的涌动,而不是什么单方面的对于爱情的描述。
从对方的肢体语言里面,感受到自己被爱着。
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你的感受,是那样的吗?”冬马不无惋惜地问道。
如果要找出什么自己要比小木曾高得多的领悟,大概就是这个了。
“就是那样的。”小木曾肯定地说道,两个人之间的对话仿佛是掉了一个个,“所以想要来确认一下,喜欢的人之间互相拥抱会是什么感觉。”
不过冬马倒是想要仔细询问一下,那个没有被告知名字的男生是谁。
可是,她不是喜欢着自己的男朋友的么?而且她也否认了那个人是夏生。要自己质问她,对方到底是不是在说谎,是不是有些太过于没有自信了?
低下了头。
冬马轻声说道:“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并没有什么十分特别的地方,就像是吃饭喝水一样,很普通的事情。”
算是在撒谎,可这也是半真半假的。
自己不愿意将和夏生的感情、好处刨析出来给小木曾看。
不单单只是觉得这样的行为是炫耀,是在伤口上撒盐,也觉得暴露出来他的好有些不妥。
害怕别人知道了以后会来抢。
“是么,是么,原来是这样啊。毕竟是已经拥有过了的东西,所以就像是刚刚买到了手的新鲜期过去了之后,就会觉得没有什么大不了那样吧?”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大概是这样。”很快,冬马就找到了一个绝对适合的理由,“雪菜你出门的时候没有和弟弟、或则母亲、父亲什么拥抱过吗?大概就是那样的感觉,并没有什么很特殊的地方,很寻常的。”
小木曾毫不在意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好让本来属于冬马的,但是又穿在自己身上显得有些太过于宽松的衣服不要那么松松垮垮。
“比如说我那个没有见过的父亲好了,虽然我会幻想,真正的见到他会有什么感受。可是你会觉得和自己的父亲拥抱的时候,会有什么非常特别的地方吗?”
小木曾很快给出了答案,“比方说胡子扎人算不算?”
……
小木曾看了一会冬马呆滞的表情,“所以,我们总归还是互相理解不了的吧?”
自己拥有着对方没有的父亲,但是她拥有着自己没有的爱情。
哪怕两个人都有着相同的境遇,但是依然还是做不到互相理解对方嘴里面说的那样是什么感受。
偏着脑袋,小木曾说道:“也许……还是要自己去亲自体验一下才会明白?”
听到了这样的话,冬马和纱的心紧了一紧。
“雪菜……”
拉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属于冬马和纱的衣服,小木曾轻声低喃道:“别人的衣服的确不怎么好穿。”
又回过神来,小木曾有些惊慌地说道:“啊,我不是抱怨你啦,毕竟我都穿上了,还说这种话是有点那个,但是我真的不是对你有意见的意思。”
“我知道的,不过先将就一会吧,也就几个小时的功夫,反正下午也没有什么好做。”
“说起来。”像是发现了什么,“和纱你穿着的是他的衣服吧?”
和自己有点相似的,冬马也穿着宽大的衣服,恰好遮住了她的身材。
“我的……不是拿给你穿了么,所以就只能穿T恤了。”冬马不好意思地解释道。
有理由的!
完全有理由的!
冬马可以解释。
只有真正的拥有着巨ru的人才知道,一件合身的,穿在自己身上不会让人喘不过气的衣服到底有多么轻松——现代社会拿着一个半斤重的手机都觉得难以忍受了,更不要说用挺起来两团在路上走来走去。
所以为了出行方便,稍微塑身一点的衣服当然好,起码不会走在路上晃荡,但是也会很拥挤,让人喘不过气来。但只是在家里面的话,就真的只想透透气了。
就像尝试过裸睡以后才知道什么叫做不受束缚的滋味。
一旦习惯了之后,就再也舍不得放手了。
“男孩子会喜欢大一点的欧派吧?”小木曾隔着布料上手揉了一揉。
“真是的,不要乱摸啦,在浴室里面还没有摸够吗?你都让我觉得你是个男孩子了。”冬马羞得面红耳赤,打开了小木曾的手,推门出去。
被喜欢的男孩子把玩,和被别人捏一捏完全就是不一样的感觉。
“嗯,真是什么地方都差你一点。”小木曾还有点意犹未尽的感觉,不过却很快放弃了,“算了,我们去吃饭吧。”
冬马本来想要解释,或则说……只是安慰?
安慰一下从这段可能要开始的惨淡关系里面提前退出的小木曾,可是已经站在了胜利者的立场上,似乎不管是说什么都很虚伪。
小木曾能够不提起那些事情,就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等到饭桌上聚集了4个人的时候。
冬马曜子坐在主位上,而冬马、小木曾分在一侧,夏生自己独自坐在另外一侧。
“我开动了!”
在例行惯例的仪式过后,饭桌上面有一股古怪的沉默气味。
借着夏生给自己倒酒的机会,冬马曜子的眼神从另一排的两个女孩子的身上收了回来。
“和纱,你的男朋友,到时候我能够借走一下吗?”
“他做什么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冬马有些恼火地说道。
虽然说最近和母亲的关系的确是变好了一些,可是那和小木曾差不多的,喜欢捉弄人的性格依然让冬马觉得非常苦恼。
——自己会莫名其妙对小木曾有那么一点似曾相识的感觉,就是因为她也古怪的和自己的母亲非常相像吧?
“只是和曜子阿姨去一趟……”
“你叫我什么?”冬马曜子打断道。
属于冬马和纱那边最无解的剧情推动机,冬马曜子并不会放过这种一点点的细节。
虽然她并不会明令禁止地说不允许和小木曾来往,但是该需要为自己女儿站台的地方却一点都不会拉下。
不算是逼迫,但是态度还是要摆出来的。、
更何况,这也不算是逼迫,反倒是会这么觉的人才是有问题的。
“只是和妈去一趟商场,买台相机,到时候要记录下来我们的表演。”
然后,客厅里面便陷入了一场更加古怪的氛围里面。
看看小木曾,又看看坐在主位上的母亲,冬马张了张口,但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一顿饭毕,丢下那两个人在家,夏生从车库里面把车给倒了出来。
而冬马曜子斜挎着小包倚着正门的栏杆,在那里等着。
“很久没有像是这样等过一个人了呢。”一上了车,冬马曜子就又回复了本性。
“所以说,这算是我的荣幸。”
富人区的车道足够宽敞,而且来往的车辆也并不多,毕竟是低密度小区。
趁着精神放松的在车道上面打着弯,“那个女孩,是怎么回事?”
虽然不愿意太去管少男少女们之间自己的事情,也相信着夏生能够自己处理摆放在面前的问题,但只是稍微过问一下,应该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来拿演出服的,顺便一起排练舞蹈。”夏生解释道。
这也是事实,并不算是夏生自己在撒谎。
“喔。”冬马曜子点点头,“和纱好像和她关系不错?”
前几次在训练的时候冬马曜子大概就看出来了,只不过想要问的却并不是这个。
“是的,雪菜是和纱在学校里面最好的同性朋友。”
即使是冬马在这里,也不可能从这句话里面找出什么漏洞来。
“喔。”
冬马曜子再度点点头。
赶在冬马曜子想出合适的措辞前,夏生开门见山地问道:“妈,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你是想问我和那个女孩的关系是不是正常?”
“欸——”再稍微讶异过后,谨慎地使用着措辞,冬马曜子稍微代替自己的女儿退让了那么一点,“我只是想提醒你,虽然男孩子总是容易花心,但是你也得考虑到和纱,如果真做出了什么事情,还是不要把别人带到和纱面前来会比较好。”
“妈,你想得太多了,我们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而且我现在基本上都不会主动联系雪菜,这一次也是和纱喊来的。”
可这样的说辞,不是压根就相当于自爆了吗?
看着男生在方向盘上面滑来滑去的不安分的手,尽管夏生可以找出十万种方式来洗白现在两个人的关系,但是这并不妨碍冬马曜子有自己的担忧。
“不,我不是担心你,我是担心那个女孩。”冬马曜子有些担忧地说道,“面对挽回不了的感情,你不知道一个女孩子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她自己的几十年来的人生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是吗?”
如果说冬马是没有办法克制住自己,在被找到了之后跨越了最后一条防线,可那个实际上比冬马还要高傲的小木曾呢?
那个发现了北原春希心里面自己的地位并不纯粹,只不过是责任和负罪感才愿意靠近自己,还没有打败过那个现在已经不存在泥轰的幻影。
就宁愿在大晚上一脚把北原春希给踢下床去的小木曾,会做出那种事情来么?
与其暴露出来低声下气的样子,小木曾更愿意那个留在别人印象里面的自己是完美无缺的吧?而且她已经业已从自己这里得到了证明,证明了她自己的魅力。
现在也……应该没有任何遗憾了吧?
“说不定会抱着有拿走什么毕业礼物的想法,从你那里带走什么。”冬马曜子似乎是在回忆,又似乎是在自嘲。
毕竟是亲自那么走过来的,会有这种担忧一点儿都不觉得奇怪。
大概能想到冬马曜子在说什么隐晦的事情,但夏生选择轻轻翻过。
“我校服上面的两颗扣子,都已经被和纱预定了。”
这可不是“一泊二日”的时间线,大家的年龄都还没有到,心理状况也没有到达那个程度。冬马曜子那过于推己及人的想法,在现在,还不适用。
最起码在夏生的心里面,小木曾是不会做出那种。
如果要离开,那么就从自己身上拿走什么纪念品的行为来。
她只会潇洒的离去,然后站在远远的地方祝福,也或许是一点点诅咒,然后转身坚强地自己去过自己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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