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赫莱尔
活像是缺氧了的人在呼吸最后一口新鲜空气,不把塑料袋里面的氧气吸到干瘪到贴在自己的脸上就不会善罢甘休。
更何况男人的理智总是会在激情过后迅速复原。就这么搂着冬马温暖的身体,不由得让夏生开始浮想联翩。
与其说是热恋期,大家都不舍得下床,却不由说是那种死到临头了,所以不管什么都好,怎么样都好的追逐放纵。
不知道她身上的这股决绝的,像是要奔到地狱尽头的气质是怎么产生的。
她热烈的那些回应不是假的。
她的那些愉悦的shen吟和被满足的快乐也不是假的。
眼前也没有什么像是那些四五十岁的出轨不伦恋那样,一旦被发现了就要社会性死亡的问题。
坦白地说,夏生有些困惑。
冬马是在好好对待属于自己的这段感情不错,可是……有些浓烈到了像是要殉情的意味了。
夏生自己也认,自己的确没有看起来那么专一,可是只是在给冬马的方面上,已经做到能够做到的所有事情了。
因为没有办法消解冬马和纱心里面的那一股浓烈的不安感,所以感觉到困惑。
得到了爱情,是让冬马从那个被抛弃了的小女孩里面成长出来了,还是让她的心理年龄变得更加的小了,在被呵护的心情里面变得越陷越深?
“很温暖呢。”
像是慵懒的,一定要跳上床来和主人一起睡觉的猫咪,冬马侧躺在男人的臂弯里面,幸福地搂住了他人的胸膛。白皙的手臂如同一条乳白色的河流横穿过黄色的大地,将地面显目地分成两截。
“人本来就是恒温动物吧。”夏生说道。
人与人的温度都是差不多的,会觉得别人温暖,只有自己处在寒冷之中,又或则是自己的心理上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才会认为别人的确是温暖着的。
不然只会嫌弃别人身上是臭烘烘的热量,恨不得想要一脚把热炉子给推开。
因为如此确切地感知到了冬马的难题,所以才会觉得有更浓重的负罪心理在自己心中。
到底是什么横亘在冬马的心中,让她产生了这个人是需要大力气,花费很多才能去拥抱住的错觉。
明明只要她喊自己,自己就会应的啊。
“不一样的。”冬马轻声念叨到,一边用另外一只手拿着自己的一小缕头发,像是写字一样在男人的肌肤上面勾勾画画。
她像是在走神,又像是真的在想着什么事情。
“温暖和温暖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被窝里面也能够感觉到温暖,可也有一种很空虚的感觉。
因为只要你一伸手,被窝的温暖就会随着你的手臂、腿伸开而边远,带来空洞的,不被依靠着的错觉,需要在床单上面压住许多许多东西,才能有一种喘不过气来,不管自己怎么动,它都不会离开的安定感。
而人能带来的温暖,就像是现在拥抱着一样。
不管你怎么动,只要你靠过去,他都会在原地不动,甚至还能爬满你的全身。
“和喜欢的人互相触摸,是一种幸福的感觉。”
“我知道。”夏生回答道。
但一定是,自己还缺少了什么。
一边沉思着,一边琢磨着到底是缺少了什么。
像是冬马这样的人,说好听一点是没有长大,说难听一点就是不懂得人和人之间距离的存在感。先天就不懂得如何处理人和人之间的相处,所以什么都采取像是野兽一样的行径。
某种程度上,她真的和水泽依绪很相像,只不过水泽依绪看起来正常多了,不如现在的冬马这样病态。
那么……水泽依绪需要什么呢?
是什么让她明明知道饭冢武也只可能喜欢着自己的情况下,还依然不愿意和饭冢武也挑明白两个人的未来?
运用着从濑能千晶那里得到的思考模式,夏生仔细思考着这之间的问题。
是饭冢武也的花花公子的伪装吗?还是他那些有时候不懂得退让的坚决?
可是这些问题在自己的身上都没有。
“我们再做一次吧?”冬马说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松开了自己的头发,将手慢慢地下移。
不像是男人引诱女人那样喜欢用手掌按压在对方的肌肤上面,磨蹭着往下。冬马喜欢将自己的手悬空起来,只留着指尖轻轻触摸着对方的肌肤,若即若离得恍若没有从钟乳石上面滴落下来的露水。
而正是这种微微的触感在有意地提醒和感知之后,带来得是更加浓重的挑逗意味。
如果说小木曾魅惑男人的地方,是那种风雨中独自坚强的花朵,行走在堕落边缘的坚持,那皱着眉、轻哼着的声音,独属于女人的特有的柔软的坚韧。
让人忍不住想要把她拉到地狱里面去,想要去破坏这种美感。
那么冬马她本身就已经站在了泥沼之中,已经没有什么值得去教的了,反倒是她反过来想要把你变成她的样子。
用一种古怪的比喻的话,大概就是自古以来的男人两大爱好:“拉良家妇女下水,劝风尘女子从良”。
想要让小木曾变得风尘些,想要让冬马变得闺秀些。
包括现在想要让她们两个上台跳的舞蹈也是那样,想要让小木曾出演金泫雅的女步,让冬马扮演张贤胜显得规矩的男步。
想要看看小木曾风情万种的样子,想要看看冬马一本正经的呆样。
还真是区别对待呢……
“再做一次?”夏生问道。
“嗯。”
明明是说着那么涩情的话,动作也并不那么少女,而虔诚着的冬马却专注得似乎在朝圣。
——在地面上半坐起来的少女,一只手支在地板上,从手臂和腰身的空隙之中可以看见她那象征着母性的地方自然下坠着的弧线,还有那黑色的秀发盖不住的清秀的侧脸。
美得如同油画。
《圣母玛丽亚》吗?
任由冬马的手悉悉索索地动着,任由自己的血液被冬马不争气地唤醒。
如果没有自己存在的话,她会变得非常,非常可怜的吧?
每一次看到北原春希和冬马错过的时候,心里面诞生出的想要取而代之的迫切。既然觉得自己有能力做得比北原春希更加好,所以才这么选择的不是么?
喂,夏生,你不是已经让冬马变得幸福起来了吗?
喂,夏生,你不是已经像小丑一样陪伴了两年吗?
所以才能像是现在这样理所应当得享受着现在的幸福啊。
如果不是自己的话,冬马现在压根就不会有这种明明已经得到了幸福的烦恼吧?
虽然为这样不打算去自省的想法觉得惶恐,但是少年人不争气的身体很快变得躁动起来。
“好了呢。”
天真的话语,带来的是让人灵魂下沉到肚脐下的重量。
转过头来的冬马,像是那些随着大人一起去到了游乐场里面,指着游乐园里面的云霄飞车,说她想要玩那个。
像是两个人就要开始一场大冒险那样,冬马事前询问,但是压根就不是在询问地问道:“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一起堕入到沉沦的乐园里面去了吗?
只是宣告。
冬马举起了自己的手,扫了扫自己的头发,将它们工整地,全部都扫到她的肩膀后面,跨坐上来。
从地板上的角度看着背着光的冬马,她整个人遮挡住了大部分从天花板上面的吊灯投射下来的,这个房间最耀眼的光线。
是的,夏生和冬马DOI在最耀眼的,金碧辉煌的地下室里面。
不需要黑夜的掩护,只是坦身颗体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因为那本来就是人在这个世界上最根本的样子。
没有一点点羞愧,也没有觉得需要不好意思的地方。
一点都不需要尴尬。
只是两颗心灵想要以更加近距离的接触。
夏生没有让开自己的视线,而是同样充满热情地想要去捕捉她像是要破茧的瞬间。
“我很喜欢。”冬马这么说着。
“第一百九十八遍。”夏生信口胡诌道。
“有那么多么?”
“可能比想象的还要多。”
明明知道在解决现在冬马那古怪的气质问题之前,是不应该和冬马继续这么无休止地滚到情欲的深渊里面去,以免两个人越陷越深。
可是真当一切降临到面前的时候,那些担忧就被更加猛烈的东西覆盖过去了。那种担忧也只像是刚刚才如鲠在喉的鱼刺一样,很快被接踵而来的热水和汤给冲到了胃里面。
到底……是我捕捉了冬马,还是冬马她反过来捕捉了我?
微微皱着眉的冬马,肆意驰骋在属于她自己的战场上。
轻轻咬着自己的嘴唇,仿佛正在忍受着烧得滚烫的烙铁在自己的身上刻下被灼烧的痕迹。
呐。
博尔特在打破世界记录的那个过程之中,脸上面的表情到底是痛苦的,还是欣喜的?
在那像是要突破人类极限的过程里,在比平时训练时候爆发出来的更快的速度,更快的力量,更快的啪嗒啪嗒踩在踩踏在地面上的节奏里。
这种轻微的疼痛和麻木会让人上瘾么?这种明明是在重复着的事情,真的能够带来快乐么?
在形式上,毫无疑问这一切是只有机械运动的冷漠,就只不过是一个物体移动到另外一个地方的循环往复,可实际上却像是藏在海底里面即将要爆发的火山——海面之上也许只有点点的乌云预示着,但整体上却依然冰冷着。
没有亲身接触过,就无法感知到那股灼热的,来自情感上、灵魂上的热量。
陡然之间,夏生想起来以前看的《失乐园》。
而故事里面的男女主,选择在达到极致的快乐之后相拥着死去,即使是在死后分开两个人冰冷的身体也需要很大的力气。
他们的生命,璀璨到了泥轰人最喜爱的樱花一般的顶端,已经不需要再去做评价。
而故事的开头第一句,便是“好可怕。”
是因为敏感的女人意识到了即将要到来的罪恶很可怕,还是说这种让人欲罢不能的事情很可怕?
那么……
如果只是这样的结果的话,那么是不是一切都不赖?
无论是眼下的,只有自己才能够欣赏到的,不为人知的另一面。还是那隐晦地符合了大部分人心里面最极度的爱情才能拥有的相貌。
那说不清楚的,仿佛源自于灵魂更深处的需要。
这一段和冬马不知道怎么了,就开始变得似乎有些畸形起来的感情列车,又会带着怎样的目的,去到一个怎样的结果呢?
第216节 第199章 正经女人谁中午起床啊
第二天,在熟悉的地下室里面听到了同样的话语,只不过这一次却不是冬马说的了。
“这到底是什么舞蹈啦!”
小脸通红的小木曾捂着自己的嘴,还恍然在刚刚冬马似乎要轻吻上来的动作里面没有回过神来。
“就是开场的舞蹈啊。”已经完全完全习惯了,并且从领悟了女人何以为女人的冬马现在到不会在女人的面前露出像是在男人面前的那样露出局促了。
男生喜欢,所以乐意这么表演看看,可是对于女孩子倒是不需要这样。
平静地笑着,正在捉弄着小木曾的她像是那些已经经历过了好多的过来人,在和一位黄花大闺女兜售自己的两性经验,然后心安理得地看着未经人事的少女脸上露出的窘迫。
“不会是你们两个在糊弄我?”有些置气的小木曾看着脸色苍白到像是感冒了的夏生问道。
“真的就只是这样的。”因为完全没有从昨天的疯狂里面回过精力来的夏生只好呲牙。
不要以为从冬马今天还能够神采奕奕地和前来拿演出服的小木曾排练舞蹈就以为昨天两个人真的睡眠好了,最起码从今天早上一开始冬马就一直在抱怨着喝着咖啡。
在小木曾来之前,冬马甚至站着、坐着都能够睡着。
“真的没有什么事情么?我记得今天是你班级里面的大正浪漫女仆咖啡店营业的日子吧?”
今天,按照流程上来说,是北原春希抢亲的日子。
可是现在已经没有了这么一个环节,在中午的时候小木曾还是独自一个人来到冬马家里面。为了到时候要上台表演的舞蹈,顺便试穿一下演出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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