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赫莱尔
——自己并不是那么输得一塌糊涂。
那属于女性的,可笑的攀比的心理。
虽然自己也觉得在这种地方攀比这种事情有些没有必要,可现在没有很激烈的拒绝就已经告诉了小木曾一个心满意足的答案了。
“嘘……”
还没有等多余的话说出口,小木曾的芊芊手指就已经靠了上来,按在了嘴唇上,阻止了男生继续想要开口的打算。
从这个角度往下看,只能看到她的头顶,因为发量异常充沛的缘故甚至连头皮都看不到。
“不要说别的话了,不然的话,我会马上因为负罪感还有过度的羞愧恨不得现在就去死的。”
像是刚刚生出来的还没有办法睁开眼睛好好看清楚世界的幼崽,但是依然能够依靠着本能向着最温暖的地方挤了过去。从小木曾身上传来的,眷恋着的气息,以及得偿所愿的满足。
“大家都在看着呢……”她呢喃着。
两只手有好好抓着男生胸前的衣服,好确保自己不会摔倒,也确保对方不会逃跑。
眼前的这一幕夏生只觉得好熟悉,好像是属于小木曾的专属戏码。
虽然说医院里面并不缺这种虚弱到走不动路的人,可是一对年轻男女像是拥抱一样抱在一起终归是很显眼。后背……被目光所注视着,让整个身体的肌肉都和不知道该如何安放的双手一样活像是被冻结。
也是只是短短的几秒钟,也许又是好几分钟。
“呐,我们出去吧,去一个能够透气的地方。”
尽管那些人和小木曾从不相识,可是现在因为知道自己正在做什么,那强烈的负罪感,也让路人探究的眼光落在小木曾的眼里变成了鄙夷的视线。
自己的确是用了一点小手段骗了他过来,也的确像是那些不要脸的,想要插足别人婚姻里面的第三者一样,贪婪而无下限地侵占着别人的幸福。
“你也不想等她们来了以后,从别人的嘴里面发现了解的故事,和现实了解的故事完全不相同吧?”
说不上是威胁,只不过是坦白地把可能会造成的困扰放在了面前。
先入为主的观念,会让附近见识到的人认为两个人有着什么特殊的关系,可是一会儿等到冬马来了之后,要是通过旁观的人群知道了又该怎么办?
哪怕是会故意询问的概率也很小,那些人会多管闲事的概率也很小。但是当这种理由提了出来以后,也给了两个人一个可以继续往下面出演的理由。
“……嗯。”
就这么半搂着、半搀扶着小木曾从床边离开——像是病人的家属要送病人去卫生间。
这一切都很正常。
夏生也不敢抬头看周遭的人。
一直到外面,这一层楼的空荡的大厅,恰好从这个地方可以看见医院的正门口的方向。
即使是明明在做着这样的事情,所需要的理智还是在线的——倒不如说是处于这种情况的大部分男人说起来是昏了脑子,可实际上却清楚地知道自己是在干什么。
只是这么静静地被小木曾抱着,夏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是梦吗?”小木曾喃喃地说道。
哪怕是确实的触感并没有违背逻辑的传达到了自己的脑海里面,可现在的一切都恍然如同只会在梦里面发生的故事。
“在那天晚上,如果我没有故作矜持地劝你回去,是不是我们很早很早开始,就可以像是现在这样拥抱在一起?”
“我也不用让依绪去想办法拖住冬马,好从她的身边偷来这像是梦幻一样的半个小时。”
即使没有看到小木曾的脸。
可是却肯定清楚在小木曾的脸上现在肯定更多的是幸福、不甘还有落寞等等等等各种情绪混合在一起的复杂。
“我可以不管什么时候觉得自己累了,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向自己喜欢的人张开手,等待着他来抱我。然后他会把他的下巴轻轻放在我的头顶,张开手环绕着我的身子,用温柔的怀抱像是绳子栓住我……突然一下子像是变成了风筝……”
“啊……对了……这么,这么多天以来,一直有一种悬浮在空中,不知道什么地方才是归属的,空落落的感觉。明明,我们什么都还没有开始……”
当然,夏生也记得那个晚上。
自己终于在冬马那边感觉到疲惫的感觉,要不……就换一个吧。
绳锯木断、水滴石穿、愚公移山。
这些都不是什么好词。
现在拥有冬马有多么幸福,曾经在她身边遭受的磨难就有多么痛苦。
可是却没有想到,从那一个晚上开始,一切都开始加速望着未知的方向奔走了。
“你知道吗 ,那天回去了之后,我一直都没有睡着,不知道多少次拿起了手机,却又没有办法鼓起勇气拨打回去,说我反悔了。”
小木曾一点一滴地叙述着自己的故事。
“我满心欢喜、又雀跃,又不确定的等到了第二天——却只是等到你们的生日……”
是啊,一场滑稽的,只有三个人的,谁的生日都不是的生日。
想起了自己所知道的秘密。
“你那天……原本是打算向冬马表白吧?我什么都看见了,包括你藏在玄关的衣帽间里面的鲜花……”
啊……
夏生也不认为这种谎言可以欺骗小木曾有多久,可是却没有想到从一开始就已经露馅了。
“很抱歉……”
“不用说抱歉。”小木曾轻松地说道,“你并没有做错什么啊,倒不如说你为了照顾我的感受,把精心准备了一天的东西全部都收拾起来,还特意撒了一个谎来骗我,我已经觉得很用心了。”
“如果不是因为害怕自己难受的话,应该就会直接和冬马告白的吧?”
就那么当着自己面。
虽然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有些难过,可是一想到要是自己会亲眼看到那样的场景发生,那么就会变得更加难过了。
小木曾叹了口气。
“以前的时候,我觉得朋友之间并不应该有任何的隐瞒,是什么东西就应该全部都说出来。可是现在想想,的确是有一些不成熟了呢。毕竟有些事实的真相,的确是不好去承受的。”
“被人欺骗着,也是一种幸福。”
就像是现在这样。
哪怕现在所拥抱的只是短暂的温暖,可也的确像是填满了心里面的什么东西。
真实的事情就是最好的事情吗?
既然事情已经成为了定局,夏生也不好说什么马后炮之类的话,说什么谁让你那天晚上突然改变了主意,又重新在意起了冬马。
夏生努力而徒劳无功地想要把话题扭转回正常的方向上去,“所以,以后就不用那么努力了吧?你看你都把自己玩到医院里面来了。”
听到了这么一句毁气氛的话,小木曾从怀抱里面抬起头来。
“哪怕是我投怀送抱了,你为什么偏偏要一本正经,只喜欢说这种事情呢?”
如果是其它人的话,就不会故意说出这种明显就会让不高兴的事情来吧?而且到底自己是为了什么变成这样,难道他不知道吗?
“毕竟身体是你自己的……”
“你为什么只是喜欢这么说呢,如果真的在意的话,应该是会指着我的鼻子骂我,强制性的让我去休息不是吗?像是这种压根就不会让人觉得会害怕的劝说,它的作用力完全就是零啊。”
小木曾也知道这样的想法有一些那么的过分,他们两个人之间既没有立场,也不可能会有那样的机会。
可是任何人都会有着,就算是我变成了那个样子,也会有一个意中人来把自己从深渊里面拯救出来的梦吧?
只不过看起来他要比自己所想象的还要那么“冷血”一点。
“做了你就会去听吗?”
小木曾远远要比冬马固执很多,一旦是认准了的事情,是很难改变的。既然无法做出小木曾需要的事情,那么也就只能远远得那么看了。
如果没有办法对所有人都报以相同的、平等的爱,那么也就只好对一些人残忍。
“可是如果你不做,你又怎么会知道呢?”小木曾反问道。
如果要继续这么说下去,那可就是真的没有一点儿是在商谈对错,而只是在发泄情绪了。
不过小木曾不会让人陷入这样的尴尬境地里面太久。
“很抱歉,我不该做这样的梦的。”小木曾开始说起来别的事情,“能像是现在这样我就已经很满足了,再要求更多的话,那不就是更加得不要脸了吗?”
可是在这种事情上面,是没有什么比较级的吧?
夏生突然被推开。
两个人就那么面对面地站着。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小木曾已经变得泪流满面了。
“很抱歉,让你看到这样的我,平常我都不会这样的。只不过最近我的确变得越来越不像是我自己了,变成了一个容易哭出来的小哭包。”
难过的表情一瞬间爬上了刚刚还显得镇静的小木曾的脸上,眼泪也流淌出来更加多了。
“可是以前的我压根就不会遇到这样的事情啊……”
小木曾哭泣着。
“看到你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心里面像是有人用刀子在一点点剜着肉片一样,每一天都觉得痛苦得要死。只能不断、不断得让自己不要去想这样的事情,还要和冬马做朋友。”
“祝福你们两个人,这种事情,只是现在的我的话,我想我还是做不到。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把一切视而不见,按捺住心底里面的不甘的想法呢?”
“不过这一切也没有办法呢,只能怪自己当时没有确切当时自己心里面的想法。而且我想啊想,终于想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我的的确确是爱上了一个混蛋啊。”
“为什么……
你要让我喜欢上你呢?”
据说适当的哭泣可以让眼睛变得更加有神。
现在小木曾的状况便是如此,眼睛里里面的神光借着眼泪的折射,显得更加动人了。
就当夏生差点以为自己会被吸引进去的时候,要被小木曾吸引着,堕入更加深层次的地狱里面去的时候。
小木曾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响了自己。
“啪!”
还没有等人回过神来。
小木曾便已经主动吻了上来。
第195节 第179章 为我写歌
脸颊是火辣辣的疼痛。
提醒着拥有着不该拥有的梦的人,这是现实,是应该被唾弃到坟墓里面去的现实。
这也是小木曾给对方的最后的机会。
是她先打了人,也提醒了他,那么他如果拒绝的话,不光是可以找到身份的借口,还有自己被打了一巴掌的借口。
可嘴唇上传来的却是小木曾既温暖,又温柔,还很光滑的触感,让人的灵魂暂时变得迟缓了。
让人变得堕落了。
这就是女孩子的嘴唇啊。
和她们给人的印象一样。
明明只是两个人第一次接触,居然也有一种想要让人也跟着她一起潸然泪下的错觉。
她的环绕着的手臂是如此的用力,仿佛只要再度分开,就再也没有勇气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连带着小木曾的身体紧张极了,仿佛所有的神经末梢全部都集中在了嘴唇上面,再也不能接受别的地方的信息。
属于小木曾的眼泪,顺着她的脸颊向下滑动,挤进两个人面容相触的肌肤之间,连带着脸上的疼痛也减轻了,取而代之的是从心里面生来的疼痛感。
而且,所谓的短暂的幸福,被小木曾从唇齿交互中吸取走了,留下来在男性的头脑中的,只能是那些不应该现在去考虑的事情。
为什么,不能给两个人同样的幸福呢?
夏生在心里面这样问自己。
为什么不能够给两个人同样的幸福呢?
“哈啊……”
从少女的口中传出来了粘连不清的情欲的气息。
而自己却没法像是小木曾一样,如此大力的拥抱着自己喜欢的人。
不知道是过了一秒,还是一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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