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赫莱尔
就像是刚刚冬马的不解一样。
尽管这听起来像是挺合情合理的，可是对于本来就住在这个城市的大家来说，只是做个电车的时间——甚至只是自己开车一两个小时的时间，这样的做法也有些太过于……任性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既然说都已经说了，突然提出来自己不想离开了，是不是有些太过于无理取闹？”
“是他提出来的么？”小木曾暗暗咬着自己的嘴唇。
为什么要逃跑？
难道只是呆在一个学校里面都让人忍受不了吗？
难道自己是什么洪水猛兽吗？
“不是，是我提出来的，然后他同意了。”有些羞涩地抓了抓自己身上的衣服，“所以才会说如果自己现在不打算离开是不是有些过于任性了。”
自己提出来的事情，别人也同意了，结果又因为不知名的原因不打算离开了。
怎么看都像是在耍人吧？
而且他也的确很久没有回过家，因为自己的关系——因为不放心自己一个人能够好好生活，所以好像什么东西都赖自己一样。
明明是他自己这么选择的，压根和自己完全没有什么关系。
不过……理由听起来很轻浮，可是冬马却愿意相信这样的轻浮，愿意去自大的认为自己就是个那样的人，他也是个那样的人。
所以不好意思之下，不管怎么样，还是跟着他去看看，会比较好吧？
反正自己的母亲也不会关心这种事情，她甚至都已经同意了。
有些心虚的征求着小木曾的同意。
“所以，这次学园祭我也打算为离开这个学校做最后的了断，希望能够表现得很好，还希望雪菜你能多帮帮忙。不要留下来什么遗憾。”
“肯定会的，肯定会帮忙的。”
这样的事情也不用和自己详细说明吧？
以前的小木曾觉得，如果是朋友，那么应该互相不隐瞒什么才好，不管是出自于什么目的都不应该，可是现在小木曾却觉得有些事情还是秘而不宣会比较好了。
头一次的，分享秘密带来的不是安定感，而是让人止不住的厌烦。
第178节 第162章 小木曾的恳求
“喂，雪菜，我回来了。”
水泽依绪把手里面打包回来的咖啡放到了桌子上。
现在水泽依绪眼里的女孩子，那个峰城大附属的高岭之花，看起来只能够给人一种憔悴的感觉。
通红着的双眼，重重的黑眼圈，还有那总是喝不完的咖啡。
抬头看见是依绪，从小木曾的脸上算是挤出来了一张笑脸，但很快又低了下去。
“啊，谢谢了，依绪。如果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该依靠谁了。”
看着她熟练地解开包装袋，单手拿起吸管熟练地刺破咖啡的包装，一只手拿着杯子，可眼里面还是离不开自己桌子上面的试卷。
“你最近有些太过努力吧？看起来比以前兼职的时候还要幸苦。”
她自认自己也是一个能够吃苦的人——玩体育的人，怎么可能又吃不了苦呢？可是自己对于努力的努力程度所表现出来的状态来看，实在是差眼前的人太多了。
起码自己没有到了这种每日都要喝咖啡来度日的生活。
说起咖啡，最能够让人想起谁？
也许是那个在对方家里面见到的那个像是泡在糖罐子里面的黑发女生。
在聚会的时候，别人都在喝饮料，就只有她一个人固执地选择咖啡，显得有些微妙的不合群，像是每天有做不完的事情，睡眠不充足一样。
现在的小木曾看起来倒是和那个人给自己的印象差不多了。
小木曾一本正经地说道：“没有办法的事情呀，毕竟突然打好了主意，如果不好好努力的话，说出去的话不就是成为了一次吹牛吗？用韩语怎么说来着？虚势？”
水泽依绪绕到了小木曾面前的空座位上做了下来。
关于自己的好朋友突然突发奇想打算出国读书的事情，她当然是最先几个知道的那几个人之一。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萌生了这样的想法。
要知道，以前两个人聊天之中，小木曾提及的自己想去的最远的地方大概也就只是什么亲戚在的乡下的果园了。
虽然大家都喜欢绪方理奈，可是也不是那种疯狂到要追到西方去追星的那种。
“我们有学韩语么？”
小木曾从桌子底下抽出了一本小小的单词本。
一边看着自己面前的试卷，腾出手来摇了摇。
“随便掌握一下嘛，有些时候闲着也是无聊。每天上下学的路上都可以用来背单词呢，刚好也可以换换心情。真是自己知道的越多，才越觉得自己的无知，感觉每一天的时间都很紧张，像是不够用一样。要是以前没有那么虚度时间就好了，现在也不会变得这么忙碌。”
“有些没有必要吧？”
只是学习现在已经有的东西就已经很麻烦了，起码水泽依绪是这样认为的。
不知道到底是内容太难了，还是自己就真的像是饭冢武也说得一样，自己就是个斯巴达人，脑子不好使。起码她得要下午放学之后去补补课才能勉强达到自己想有的目标的水准。
可是小木曾明明已经不用这么刻苦，却还在为自己疯狂地加餐。
到底是天才的自负，还是在逃避着什么东西呢？
小木曾满不在乎地说道：“嗯……只是当作甜点使用的，我倒不会那么傻一次性学习那么多东西，贪多嚼不烂的道理我还是知道的。”
小木曾的语气的确说起来很轻松。
试探性的，水泽依绪问道：“那个……你们那个轻音乐同好会，现在怎么样了？”
“不错哦。”小木曾点了点头，“饭冢部长的状态应该是为数不多的进展比较快的那个，到时候你就能看到他在舞台上的演出了。肯定会让你大吃一惊。”
“谁想看他了？那种家伙。”嘴里面抱怨了一声。
而且问这件事情的原因完全不是因为饭冢武也。
水泽依绪强调道：“你这样家里面、教室里，还有社团里面三头跑，有些太幸苦了。”
“你以前不也是么？在篮球部的时候。”
水泽依绪只能感叹地说道：“所以最后只能放弃了一方啊，我的学习成绩一塌糊涂，现在只好放弃了篮球部疯狂地偿还过去欠下来的债务。”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总不可能事事都能够面面俱到，拿起了篮球，天生愚鲁的自己就没有办法好好学习。
大家空闲的时间都在努力呢，就只有自己在社团活动里面挥洒汗水。所以现在只能幸苦地每天放学之后开小灶了，还能怎么办呢？
“你真的顾及的过来吗？下午你还要去练习的吧？何必给现在的自己找那么多负担呢。”
“劳逸结合嘛，你知道的，我喜欢唱歌，所以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很累的。”
“还不累呢？不累至于会喝那么多咖啡？晚上回去又加餐了是不是？”水泽依绪心疼地说道，“学我一样，放弃一边吧？不如我们把那首歌让出来给那个冬马唱，这样就能专心在学习上面了。”
现在的小木曾就像是那些热情上来的人，刚刚开始的那一段日子里面耗光自己的所有的精力，然后说不定接下来的时间就突然觉得厌倦了。坚持也是有着方法的，像是她这样恨不得一天有48小时的态度去学习工作，压根就没有把这件事情当作一场长期战役来打。
别的东西都好说，要是弄坏了自己的身体又该怎么办？
“没事的啦，大家都是这样。你的那个E班的好朋友北原春希不也是一天只睡几个小时吗？没有道理他能够做得到，但是别人做不到吧？”
“他啊？他是个天赋点点歪了的怪物，那种每天只用睡几个小时的功夫，而且清醒的时候可以把自己的精力百分之百使用出来的人怎么看都不是正常人吧？”
偶尔自己也有熬过夜的经历，一次两次还行，可要是时间长了，自己走在路上都能睡着。像是北原春希那种程度的睡眠时间，每天还能够保质保量完成所有被拜托给他的任务，而且还能同时维护住自己的成绩，这一点是真的天赋异禀。
就这一点来说，水泽依绪是佩服北原的。
但自己是绝对不提倡。
“我们这种正常人还是好好休息，每天保持6个小时以上的睡眠会比较好吧？”水泽依绪的话锋一转，“你这几天晚上几点钟睡的？”
小木曾满脸的都是不确定：“大概……3点？或则是4点吧。要看什么时候能够写完计划好的东西，写完了之后就太困了睡着了，所以自己也记不得是几点了。”
“这就是问题所在啊，有谁是晚上那么晚才睡的？”
“可是这个年纪的很多人都是晚上一两点钟才睡的啊？大家都是高三学生，有谁是十二点前就睡觉了的？”
“一两点睡觉，早上六点起来，在学校里面偷偷补一会觉，每天也能有个6个小时以上的睡眠时间，可你呢？”拍了拍桌子，示意小木曾看向四周。
教室里面躺着一堆在中午午休的时间抽空匍匐在桌子上睡午觉的人。
“别人都在休息，而你中午在喝咖啡。这个年龄段的人没有多少人是需要这种提神饮料的吧？”
“可是课间的时候睡觉已经足够了啊？”小木曾不解地反问，“而且中午这么长的时间，正是可以拿来学习的长度，能够让人进入状态。”
课间十分钟的睡觉时间就已经够了？听到了这句话水泽依绪都有些气得想笑了。她以为自己是谁？达芬奇吗？每几个小时睡个十分钟的觉就足以休息了？
小木曾的确比她聪明的多，可是还没有到达那种看了就让人绝望的程度。
比如说北原春希，比如说那个人。
如果是这样的话从夏生的嘴里面说出来，可能大家只能感叹一句天才果然是天才，就连生活作息都和别人不同，自己想要抄这种作业都不敢抄。
可是小木曾？
懂得努力是一件好事情，可是也不能这样毫无底线地榨干自己年轻的身体。
她作为小木曾为数不多的好朋友，是有必要，而且是必须要制止她做这种事情的。
“不行的，小木曾，你不能老这样。你真的有好好计划过么？我们都是普通人，你这样两边都想要，最后是两边都得不到你想要的。”
水泽依绪还想要说更多，可是小木曾只是抬手就打断了水泽依绪还在喉咙里面的其它的话。
“依绪。”小木曾凝神看着她，郑重地说道：“你是知道我的性格的，我认定了的事情，就是认定了的事情，我就是要非做到不可。”
是啊，是啊。
这就是她羡慕小木曾的地方，像是她自己就不能这样。
看起来风风火火的她实际上做许多事情都很容易优柔寡断，那些果断和干脆也只是在一些人生上面的小事上。
一到了非常重要的大事情，她自己也能够感受到自己有多么动摇。
“可是他呢？你认定了，然后连一次正式的……”
“你和我出来。”
小木曾站了起来，快速抓住了水泽依绪的手，拉着她往门外面走。
这里还是教室，不知道多少人在这里面。水泽依绪上头的时候可是完全不会顾及到别的人，要是和她在这个地方吵起来，那到时候整个班级里面的人都会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等到拉着水泽依绪走到了一处无人会来的楼梯间。
“你非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吗？让大家都知道？”小木曾的脸上是隐隐约约的怒火。
这还是很少见的情形，水泽依绪都记不清楚她上一次发火是什么时候了。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水泽依绪连忙说道，稍微清醒了一下之后，她也明白过来自己要是把小木曾的感情方面的事情在教室里面吵闹出来，到时候整个学校都是流言蜚语了。
自己只是一时之间激动，所以才会这样。
“以后还是不要在教室里面谈论学习以外的事情会比较好。”看到水泽依绪脸上的愧疚，小木曾也明白过来自己刚刚的确是有些过分了。
最起码不该对自己最好的朋友发这种莫名其妙的火。
“你都已经知道的事情，就没有必要多提及起来，来揭开我的伤疤吧？”
有些事情让朋友们知道，可不是为了让她们能够时时刻刻提及起来，重新去揭开那些不想去回想的事情啊。
“真的很抱歉——但是，我也不可能看着你就这样没日没夜的学习。”
水泽依绪的脸上也满是愧疚，但是唯独对于这一点，水泽依绪是无比坚持的。
不管是失败了之后的暴饮暴食也好，又或则是别的什么也罢，有些事情过度了就是过度了，不然自己也不会强调。
“这是我自己选择的，你就不要再劝了。”小木曾固执地说道。
水泽依绪微微张着嘴，头一次为固执的小木曾感觉到这么头疼。
以前的时候担心她什么时候才能去找到一个喜欢她的人，什么时候才能够像是正常的女孩子一样那样拥有一段爱情。可是现在谁都没有想到会变成这样。
“可是像是现在这样，像是什么话？你还不如直接和那边的人划清界限，干脆一点。”
原来以为只是一场无疾而终的感情。
可如果小木曾不去在意，不去担心，是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吧？想通过这些事情来麻痹自己，到底又是何苦呢？
自己只是希望她能够找到自己的幸福，可没有说要让她体会到痛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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