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面骑士，使命必达！ 第131章

【是的，时空锚的最基本特征，就是“具备时间跳跃能力”这一点，只是有的时空锚尚未觉醒，有的时空锚已经觉醒。从广泛意义上来说，时空锚的觉醒虽然是迟早的必然，但何时觉醒、在哪里觉醒，就很难说。因此，如果是已经觉醒了的时空锚，会相当好分辨，可如果时空锚还没有觉醒，那么想要分辨的话就会显得异常困难。】

“.…..你说的没错，终端。一旦觉醒了的话，时空锚这个东西还真的是很好分辨。”

【您已经有决断了？】

“嗯。”

具备时空跳跃的能力。

就这一条，已经足以让郑毅锁定目标了。

HYPERZECTER，在Kabuto的世界中，没有比它更像是时空锚的存在了。

可问题在于，HYPERZECTER的完成理论上是在七年——

不，等等。

郑毅猛然抬起头看向天空。

——这不是有嘛！七年前的HYPERZECTER！

从草坪上站起身，他摸了摸口袋，掏出了自己的钱包，先是确认了一下里头的残余金额和各种证件。

嗯……大概能支撑十数天吗……

现在是10月7号，距离10月19号还有整整十二天，如果不出意外，至少在那之前，需要在这个1999年的东京都里活动。

不知道发行的纸币会不会有不同……

揉了揉眉心，郑毅叹了口气。

“希望会按照预想的发展吧。”

【您决定怎么做？】

“先收集关于魔神柱和圣杯以及原虫的消息，寻找可能存在于这个时空的333和555两位前辈，如果能找到来自迦勒底的赖光小姐和酒吞小姐当然更好。至于时空锚，若是不出意外，只要顺着原虫这条线去寻找，就有很大可能找到。而最好的可能，时空锚会出现在10月19号的涉谷。”

不仅如此，19号的那一天，涉谷将会化为炼狱。

——如果，没有人去做些什么的话。

果然，无论是七年前还是七年后，需要做的事情都不会改变。

郑毅收起钱包，沿着安静的湖畔小道迈出了脚步。

首先，要完成力所能及的事才行。

第一百一十一章:时间洪流中的暗礁

作为东京都内的著名繁华区，同时也是重要的交通枢纽，就算是七年的涉谷区也从不缺少林立的高楼与往来的人流。哪怕是在那坚实柏油马路的地下，除却大量的基础设施外，也有着许多被用于特殊用途的空间。

比如停车场。

比如仓库。

比如……

用于藏匿和研究某些东西的实验场。

“对象的情况如何？”

瞧着一窗之隔的庞然大物，这处实验场的负责人抄着双手，脸上带着一股微弱的渴求与好奇意味。

“不同于现有的任何一种物种，构成对象的物质更像是一种纯粹的能量，但这种能量不知道通过什么当时凝聚在了一起，从而具备了和一般概念上碳基生物血肉类似的质感。相对的，我们没法检测出它是否具有脑波或者神经电流之类的东西，因此直到现在，我们也无法断定对象现在究竟是处于无意识还是有意识的状态。”

半倚在柔软的旋转椅里，作为这个项目研发人员的领头羊，这位身穿着白色大褂的干练中年男性无奈的放下了手里的纸质文档：“可仅仅是这样，就已经足以让现有关于骑士系统的研究进度翻了一倍有余，这种特殊的能量运用形式和对于特殊粒子的适应性超出了我们在这颗星球上所有已知的物种。”

“你还是坚持认为它和我们一样吗？”

“至少我想象不出来这个星球要如何诞生出类似的生物，这从各个层面来说都不合理。”

看着特化防护玻璃那一端，被一大堆金属仪器束缚着的巨大血肉长柱，中年男子的神情显得有点微妙。

那副表情，介乎于畏惧和好奇之间，就像是一只头一次见到了火焰的狮子。

狮子会因为好奇心围着火焰徘徊，也会因为对未知的惧怕而选择始终保持好距离。

这对中年男子来说，也是一样的。

他会因为好奇心不由自主的想要更深入的了解这个庞然大物，却也会伴随着研究的深入而越发对这个来历不明的大家伙产生畏惧与戒备。

自从数年前在百慕大三角中发现了这个家伙，原虫一族动用了几乎所有能调动的人力物力，才堪堪做到瞒着那些敏感的人类在这个寸土寸金的涉谷地下挖掘建造了一个足以容纳这家伙的地下空间。

说实话，想要悄无声息的把一个体长近十米的大家伙，一声不吭的从海上搬运到陆地大型城市的地下，若是没有人类本身的帮助和掩护，根本不可能做到。

在这一点上，中年男子虽然自认只是个搞科研的，但还是感慨于人类这个族群的奇妙。

他们会为了在原虫们看来荒诞的理由团结一致死战到底，也会为了原虫们毫不在意的蝇头小利变得分崩离析尔虞我诈。

不过，当真正得到了拟态的机会后，中年男子也逐渐开始可以明白人类的复杂性。

――事实上，如今他对于这个庞然大物的复杂感官，就正是人类复杂性的一种标准体现。

“幸好是在海的这一边，若是在欧亚大陆，人类可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好说话了。区区骑士系统的边边角角对他们来说连下酒菜都算不上，不把关于骑士系统尤其是clockup的所有知识吃干抹净，他们是不会罢休的。”

“然而，这也不过是缓兵之计。对那些家伙来说，从没有放弃过将我们的知识乃至我们的性命一并吞下去的打算。”

“至少比直接翻脸强吧？”

负责人耸了耸肩：“有交涉余地已经是万幸了，要知道换个地方我们可就得被打得抱头鼠窜了，哪里有机会像现在这样衣着光鲜的站在这对话。”

对于负责人几乎和认怂没差的话，中年男子沉吟片刻，却也找不出什么反驳的理由。

因为他所说的句句属实，容不得分毫辩驳，否则只会变成难看的逞能罢了。

想到这里，他叹了口气：“要是我们的数量……或者有谁能先完成蜕皮的话，至少不会落到现在这样需要看人脸色行事的地步。”

“谁说不是呢，王仍在卵中尚未孵化，我们里头又没有成体，除了虚与委蛇，也没什么太好的――”

【若是我给予你们力量呢？】

“――谁！”×2

中年男子也好，负责人也好，两名身形看上去都不算健壮甚至可以说有些消瘦的男人顿时展现出了超常的体能与反射神经。在听到那唐突出现的来自第三者的声音时，两人豁然离开了地势空旷的房间中央，一左一右翻身而落，贴着墙角站稳后紧盯着对方的四下，互相完成了无死角的戒备态势。

然而，在这间属于负责人的特殊房间中，除了他们，仍是别无他人。

中年男人和负责人对视一眼。

你也听到了？

废话。

负责人翻了个白眼。

【胆小、怯懦，却也称得上谨慎，这是为了生存而付出的勇气与智慧，很不错。】

脑海中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中年男人与负责人都能确定一件事，那就是对象并非是依靠什么通讯设备或者隐身装置，而是实打实的依靠某种精神手段将想要表达的意思传导到了两人的意识中。

他们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既然是要谈，至少先给点诚意如何？就比如，告诉我们你是什么人。”

【一叶障目，愚蠢。】

负责人嘴角一咧，张口就准备习惯性的嘴贱两句。

“嘿，我说你这可就不――”

可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另一边的中年男子打断了。

“……铃木，我想它已经告诉你它是谁了。”

“啥？灰泽你又懂了？话说你从刚才开始为什么一直盯着那……边……？”

瞧见中年男子也就是灰泽一脸复杂的凝视着窗外，负责人，即是铃木也唠唠叨叨的转过视线，看向了窗外。

也就是在目睹了强化玻璃那一端的景象时，铃木终于理解了灰泽的表情和话语所蕴含的意义。

没错，它确实已经告诉自己它的真实身份了。

直面那数之不清的巨大眼瞳，铃木下意识咽了口口水。

【现在，可以继续谈刚刚的交易了吗？】

原来这玩意真的有自我意识。

看着自发现以来，第一次睁开了“眼睛”的巨大血肉长柱，铃木只觉得背脊有些发凉。

第一百一十二章:辗转反侧

“你说，你要给我们力量？这是什么意思？”

齐齐朝着大门的方向挪了挪，铃木与灰泽不动声色的交换了一下视线，以一种难以察觉的速率缓缓靠向房间的出口。

他们并不相信眼前这个被研究了几年的研究素材，面对一个体长数米具备自我意识的庞然大物，铃木也好灰泽也罢，谁都不想去赌它对于自己被像小白鼠一样对待这么长时间到底存不存在怒气和怨念。

谈条件和交易，可以。

但要在确保他们自己不会有生命危险的情况下。

面对未知，那号称能抵抗RPG直击的特制强化玻璃根本给不了铃木与灰泽一分一毫的安全感。

【不用那么小心翼翼也没关系，你们大可以安安心心的打开门离开这里……只要你们满足于现状的话。】

“哦？这么说你能改变我们的现状咯？”

偷偷摸摸的举动被拆穿，铃木却没有一点窘迫的反应，身为研究人员不太和人打交道的灰泽到手下意识低下了脑袋不去和魔神柱对视。

干脆利落的跨出两步站到门边上，确保了自己随时能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个是非之地，铃木磨挲了一下手里冷冰冰的金属门把，对着魔神柱密密麻麻的大眼珠子嘿嘿一笑：“这么自信，那不如说来听听？”

【你们原虫一族，为了逃避异虫的追杀才来到这个遥远的星球，如今却又不得不蛰伏于人类这些地球原住民的控制之下。如此难堪的处境，你觉得单凭你们，能有什么翻身的余地吗？】

魔神柱毫不遮掩的话让一直垂着脑袋的灰泽下意识仰起头，对着魔神柱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藏不住的讶然和疑惑。

这家伙……难道在被研究的过程中一直保有自我意识吗？

对于灰泽的惊慌反应似乎是感到了满意，魔神柱那些巨大的眼珠子里竟是隐隐透出了一股微妙的愉悦和鄙夷。

愉悦于凡物对自己的畏惧。

鄙夷于凡物那愚钝的脑子。

果然，哪怕再来一次，你们这些家伙也不过是窝囊废和炮灰罢了。

从未将复仇的希望寄托于这些凡物俗骨之上，仅仅是考虑到现阶段自己的虚弱和那个不讲道理的怪物，吸收了【失败者记忆】的魔神柱才会选择尝试和这些家伙再寻求一次合作，而非任凭心中的怒意奔流，将这个暗无天日的研究机构砸个粉碎。

被蝼蚁当做研究素材这种事，它可从没想过原谅这些废物。

不过……

“既然这样，伟大的善良的你，是不是就有了什么仙策良方，能让我们一朝崛起雪耻除恨呢？”

注视着仍旧不为所动，保持着那一脸轻浮笑容的铃木，魔神柱的眼睛里清晰倒映着他从容不迫的模样。

他用余光轻轻瞥了一眼贴着玻璃下方摆放的特殊仪器，那里有一盏小灯和一部电话机，当楼下的观测部门发现这个大家伙异常时，灯就会亮起红光，随后电话机就会响起，传达来自观测部门的简报。

而眼前这家伙“开口”到现在已经将近三分钟了，可不管是灯还是电话机都毫无动静。

……也就是说，至少以现阶段拥有的技术来说，无法解释它所拥有的自我吗？

将铃木的所有小动作尽收眼底，魔神柱却没有阻碍和拆穿他的意思，反倒是眼瞳中微微翻滚着浑浊的光亮，像是要将倒映着的铃木通通吞下去一样。

正因为哪怕是蝼蚁里也总会有几颗金蛋，我才会耐着性子做这些蠢事。

【我会赐予你们加速蜕皮进化为成体的能力，也可以给你们提供关于那个所谓骑士系统所需要的更高深的知识。】

灰泽当即露出了半信半疑的复杂神色。

他很难相信眼前这个像建筑物多过于像生物的家伙具备有足够的智慧和知识，可现在骑士系统之所以能克服许多学术难关的原因也确确实实就是因为对它的表现形式进行了浅薄的研究。

反而是从一开始就显得镇定自若的铃木，在听到这句话时眼睛一亮。

“那么，代价呢？”

像是对魔神柱具备其所言的力量这件事没有任何怀疑，铃木笑眯眯的询问道。

【我要你们帮我杀一个人类。】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