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延夏
桐子抬头看了一眼,外面那火热的大太阳,透过建筑顶端的彩色玻璃照射进来的刺眼阳光,然后重新看向安宁道的教主说道:“有时候采光太好也不是件好事,光线太刺眼了对人的眼睛不好。”
教主笑了起来,但即使是笑,也给人一种很治愈的感觉:“你很有趣。”
“玩笑话就到此为止,既然你知道了,虽然不是全部,那么我也不拐弯抹角了,其实我本来也没打算藏着掖着,实话告诉你吧,我就是帝国现在的统治者。”
教主那如沐春风的温柔表情,终于变了脸色:“你是接替小皇帝的皇女殿下?”
“正是。”
“……”
“既然你是安宁道的教主,那一定也是个聪明人,没错,正如你想的那样,你们安宁道打算造反的计划,我已经知道了。”
“那么皇女殿下打算怎么做,在这里杀了我吗?”
教主又笑了起来,按理来说,一个男人如果笑起来,应该会让人感觉到是那种父辈或者兄长的可靠感与厚实感,但是这个教主笑起来,却会让人感受到母亲的温柔。
“也对,我是安宁道的教主,如果在这里杀了我,重新扶植一个容易操控的傀儡上台,安宁道就会摇身一变,成为你统治国民的工具。”
桐子摇了摇头:“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我并不想杀了你。只要你同意维持现状,我就不会动安宁道。”
“安宁道的教义是平和、安宁,不管你承不承认,人的一生当中,所经受的苦难十之八(敏感词)九,有一个信仰的寄托,有一个倾诉、发泄的渠道,其实也并非坏事——当然前提是安宁道能够恪守本分,不干涉世俗。”
“作为交换,我会清除帝国的蛀虫,根除帝国的腐败,让帝国变得重新伟大。”
……
就这样,桐子和教主达成了共识。
教主一手创立安宁道,是希望能带给生活在黑暗之中的人们一丝救赎,而他准备造反,是因为感觉到,无论他怎么救赎信徒的心灵与精神,可是也无法真正的救赎信徒。
因为帝国不把它的子民当人看待,那位奥内斯特大臣只会费尽心思,从信徒身上榨取最后一个铜板。
所以为了信徒的幸福与未来,教主才选择造反这条道路。
但是现在,桐子的出现,让他看到了不一样的光明,决定相信桐子。
而桐子在来之前,也通过密探部队提供的情报,了解教主的为人。
这是一个各种意义上都可以称作是“圣人”的人,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还是活的。
所以桐子也信任教主。
有的人,说出去的话就跟放的屁一样,但是也有一些人,把自己的承诺看得比什么都重,即使是会损害到他的利益也依然会信守承诺。
而安宁道的教主,明显是后者。
桐子在从大圣殿离开后,立刻去了杰洛克城的密探据点,让他们将安宁道的辅佐官伯力克骗出来做掉。
伯力克是奥内斯特大臣那边的人,他是奥内斯特大臣安插在安宁道里的一颗钉子,就是他将安宁道即将造反的消息,传递出来的。
虽然他为帝国做了一件事,但是这件事跟他以前的劣迹斑斑比起来,根本是杯水车薪,不足为道。
这家伙利用辅佐官的名义,玩弄许多女信徒,而且还大肆敛财、中饱私囊。
如果他在奥内斯特大臣倒台以后,改过自新,并且交出大部分钱财的话,桐子倒不是不能留他,可是此人并未悔过。
他或许是认为,掣肘他的奥内斯特大臣已经倒台,新上任的皇女殿下,如果想要掌控安宁道,就不得不依赖他,所以桐子听密探部队的情报是,伯力克这厮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变得更加变本加厉。
既然这人不知道死字怎么写,那就没有留他的必要了。
正好他死了,还能把锅给扣到革命军的脑门上。
安宁道的事情解决,那么余下的事也就只剩下,汜水关外的革命军和西方异民族了。
……
汜水关外。
革命军的白色营寨一眼望去,根本看不到尽头。
百万革命军,外加十多万西方异民族聚集于此,虽然他们对面驻守在汜水关的帝国军队,只有他们五分之一的兵力,可是他们怎么也攻克不了汜水关。
因此营寨内,士气有些低落。
甚至有些西方异民族的士兵,已经开始在打退堂鼓。
“我说,咱们凭什么帮这些帝国人打仗?”
“帝国人?我们的盟友不是革命军吗?”
“革命军、帝国军,还不是一丘之貉,狗咬狗而已。”
“我觉得说的有道理,反正咱们已经跨过西部关隘,整个西部领土都是我们的了,干嘛还要待在这里跟帝国军死磕?”
“哎,你们不懂,这是乜先太师和革命军有过协议的。”
“屁的协议,那帝国人写的字你看的懂吗?帝国跟我们西方异民族是世仇,是宿敌,我爸爸、我爷爷、我爷爷的爷爷……都是死在跟帝国人交战的战场上,我们跟帝国打了快一千年了,这账能说算就算?”
“革命军也是帝国人,就算咱们打下汜水关,攻克帝都,难保革命军不会像以前的帝国一样。”
“说的就是嘛,万一革命军卸磨杀驴怎么办?我听说帝国人最喜欢在喝酒的时候,来个人舞剑把你的腰子给割了……别笑啊,笑个屁,我说真的啊。”
“可是我们在这么说的这么好,拿主意的还是乜先太师,太师不同意,我们能有什么办法?总不能偷偷跑回去,那可是逃兵,被抓到不但要杀头,而且还会令家人和祖先蒙羞。”
此时,就在他们谈论的时候,突然有号角声响起。
这是集结的号角声,一众士兵一愣,随即赶紧跑了出去。
不止是西方异民族的营寨,革命军的营寨中,同样也响起了集结的号角声。
不管是西方异民族,还是革命军,都没明白发生了什么。
其实是乌弗瑞克得到在杰洛克城的革命军密探的消息,安宁道的教主突然下令,安宁道信徒将本来收集起来的武器,悄悄处理掉,一切就当做无事发生。
这名密探感觉情况紧急,所以才骑乘飞行危险种赶过来报信。
原本革命军的计划是,由安宁道在帝国的后方造反搞事,因为安宁道信徒遍及整个帝国,如果安宁道造反,那么帝国必然会焦头烂额。
这样,一股脑扎堆在汜水关的近卫军、大义军,以及艾斯德斯的北方军团,势必要分出一部分的力量,去镇压造反的安宁道。
这样他们的机会就来了。
可是现在却得知,安宁道竟然不造反了。
乌弗瑞克不知道为什么安宁道的教主,会临时变卦,但他有极为不好的预感。
这个预感其实之前他在汜水关城下碰壁时,就非常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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