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今天也要元气满满
“那么，我倒不介意再给这场演出添上一把火，毁灭几个魔神相位什么的。”
第八十六章 你在问魔王大人的事情？（第二更）
听到黎悠的话，亚雷斯塔沉默了。
对方的语气实在太过轻松，就像是说一件稀疏平常的小事。
只要取悦眼前的男孩，给对方带去愉悦，就能让魔神和相位得以毁灭——
这样的条件摆在亚雷斯塔面前，要说他没有丝毫动心是不可能的。
那么，代价呢？
亚雷斯塔不相信天上会掉下来这么大的馅饼，有关眼前这名男孩的信息几乎为零，以现有的情报基础，他也无法判断对方是敌是友，无法判断对方此刻的态度是不是伪装出来的。
如果必须要进行抉择的话——
亚雷斯塔脑海里不断计算着种种“可能性”，但哪怕他是旷世奇才，其见识和视野终究也局限在这一方世界之内。
就连这个世界之上，也存在着他无法预料的情况，超出这方世界的天地，那更是他完全无法想象到的。
——无法判断。
亚雷斯塔得出了结论，他无法判断出对方的真实来意。
对方对待心理掌控的态度有可能是真实的，但也有可能只是伪装出来，亦或者和他所说的那样，只是寻求愉悦的一种手段。
手头上关于男孩的情报几乎为零，真实目的存疑，战力无法预估，是敌是友难以断定，从而导致他也无法判断哪一种结果更有可能将计划导向『有利』的一面。
贸然拒绝可能错失良机，甚至给计划带来不可预测的负面影响，但轻易答应下来，又可能上了贼船，因为他对黎悠的一切都是一无所知。
是同意……还是拒绝？
正当亚雷斯塔内心陷入剧烈的挣扎时。
他却忽然听见那名男孩又轻飘飘地开口了。
“亚雷斯塔哟。”
像是期待着凡人能给自己整出点新活来的神灵般，男孩嘴角含笑，眸子里闪烁着期待的色彩。
“你无需给出任何承诺，你也无需探究那是什么样的力量，若是连永生都无法抵达，若是连死亡都无法跨越，若是连世界都无法超越，所谓的魔神也好，相位也好，这座都市也好——”
他嘴角勾勒出一抹笑容，朱红的彼岸花从原本空无一物的右手上显现，进而被他轻轻一抛，落在了地上。
“在我眼中，你们和那芸芸众生一样——一文不值。”
黎悠发出了肆意的笑声，就像是在嘲弄着亚雷斯塔刚才无意义的犹豫和谨慎。
饶是以亚雷斯塔的心境，此刻都不由得升起一股仿佛拳头打在棉花上面的无力感。
——是答应还是拒绝？
不，你不用答应，也不用拒绝。
因为你的人生也好，你所在意的一切也好，包括这方世界，都对我没有任何吸引力。
亚雷斯塔理解了男孩此刻表达出的意思，他的复仇，他想要毁灭的魔神，他想要颠覆的相位，于对方而言，仅仅是地面上的尘埃般不值一提的事情。
同意，还是拒绝？
与我何干？
人类观测地面上的蚂蚁时，会去征求蚂蚁的意见吗？
眼前的男孩，只是在凭借自己的意志，观测并戏弄着他这样的“蚂蚁”，以此来满足自己。
理事长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出了仿佛苦笑般的表情。
——这是何等狂妄的话语？
完完全全没有将魔神放在眼里，但他竟然认为对方真的有可能具备在此之上的力量。
他眼角的余光开始朝着地面上的那本名为《魔法禁书目录》的书籍上移去，封面上那熟悉的人物图像，再结合男孩刚才的话语，让亚雷斯塔的心中开始多了一分猜测。
魔神……并非是最强，在此之上，便是这个男孩在支配着一切吗？
亚雷斯塔没有回应，而黎悠也并不期待对方给出什么回答，扭头看向一旁的食蜂操祈，露出了温和的表情。
“当然，食蜂——你是这个世界唯一的例外。”
蜂蜜色长发的少女心跳猛地加快了一瞬，心中有股小小的雀跃感。
食蜂操祈情不自禁地就挽住了男孩的手臂，高高耸起的胸脯也随着她的动作与男孩的胳膊轻轻地撞击了一下。
也幸亏黎悠在来的时候就提防着亚雷斯塔，所以早早地开启了亡者姿态。
不然，光是他此时产生的生理反应，说不定就会让亚雷斯塔恍然大悟，判断出许多信息来了。
黎悠感觉也差不多该收手了，他现在还处于发展阶段，用第二阶段的亡者能量和一个世界的魔神去硬碰硬，那纯粹就是以卵击石，对他毫无益处不说，他也根本没那么多能量可使用。
“食蜂，我便先离开这里了。”
“无需担心，我的视线始终会注视着你。”
男孩缓缓地后退了一步，身后立即浮现一个空间裂缝，将其身影渐渐吞没了进去。
当他的身影消失后，这片空间顿时陷入了寂静之中。
亚雷斯塔看向地面上的书籍，后者立即漂浮而起，停驻在半空中，并快速地翻动了起来。
迅速地将这本书的内容读完后，亚雷斯塔看向食蜂操祈，平静的声音响起：
“刚才的事情，是我失礼了，将你擅自带入这座大楼的事情，我可以给你补偿——”
“补偿？那就告诉我几件事吧。”
有了魔王大人撑腰，食蜂操祈说起话来也多了几分底气。
她挺胸昂首，丝毫无惧亚雷斯塔的眼神：“关于那本书上的内容，理事长已经看完了吧？”
“那么，能告诉我，现实的情况与之有所出入……是因为什么呢？”
食蜂操祈语速极快，声音清晰，逻辑缜密，显然是来时就想好了自己要问的问题。
“虽然我并不喜欢那上面呈现出来的可能性，但一件事情的改变，一定是有着什么缘由在的。”
“作为学园都市的理事长，你的目的就是为了培养幻想杀手，在你原本的计划中，我也应该是你的一个棋子吧？”食蜂操祈质问道：“所以，理事长，请你告诉我，那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有没有被扭曲记忆之类的情况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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