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奇想
愤怒,加上不甘心,让辺谷山佩子在瞬间突破了极限——
自下而上,夹杂了至少九个变招在内,如果使用真刀的话,甚至有可能一口气切开一辆主战坦克——————————
战场原真诚的竹剑,还是第一次和辺谷山佩子的碰在一起。
在“啪”的一声之后,两把竹剑一齐从中间断了开来——但是——
“糟了——”
在外面的竹剑断掉之后,辺谷山佩子手中的武器显出真身——那是一柄开刃了的,雪亮的,能够轻松将一个人,一头牛,或者一辆主战坦克切开来的锋利宝刀!
“——这样的话——”
虽然佩子想要收招,但已经来不及了。拼命调整姿势的结果,只是将自上而下的劈砍,换成了斜切,将百分百的死亡率变成了百分之八十而已。
——当然。
这只是辺谷山佩子的一厢情愿而已。
战场原真诚丢掉了只剩下半截的竹刀,接着向前,用双手手背夹住了对方的刀身,接着向上用力,让对方的太刀脱手——
在锵的一声之后,辺谷山佩子的太刀飞到了半空中,画了两个圈,然后插到了地板上,没有一点声息的直没到刀柄那里。
在大口呼吸,然后缓过神来后,辺谷山佩子用复杂的眼神看着真诚。
就这么看了一会儿,才接着说道:“……无刀取。”
“嗯,也可以这么说,或者也可以说成是偶然的灵机一动而已。”战场原真诚平静的回答道:“毕竟,没有老师教过我那种东西。”
“是么,原来如此,是在下输了。”
稍微有点寂寞的样子,但是很干脆。没有闹脾气也没有说什么不爽的话。辺谷山佩子很干脆的承认了自己的失败。
“看来,是在下小看了你,战场原同学……不,战场原殿下。您刚刚说的话,即使是超高校级的剑道家也不是你的对手并非夸大其词,而是恰如其分。”
“啊……让辺谷山同学这么说,还真有点不好意思呢。”真诚稍微哈哈了一下,然后平静下来,很认真的看着佩子:“不过啊,辺谷山同学。在竹刀里面藏了一柄真剑什么的。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如果你这次的对手不是我,而是别人的话,可能就要闹出人命了啊。”
“这,这个……”辺谷山佩子稍微有点犹豫,然后再次向真诚行礼:“非常对不起。”
让性格高傲的银发眼镜娘不断地道歉。真诚觉得这已经可以算作一个人生成就了。
“虽然这么说有些无耻,但是,战场原殿下,能否请您原谅在下呢?并且,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不要将这件事情告诉校方?拜托了!”
“就算你这么说……”
“拜托了。”
“至少,让我知道一下原因也好,佩子。”真诚继续平静的提议。
“原因的话……”辺谷山佩子稍微有点犹豫:“在下有自己的苦衷。”
“但是,刚刚差点被砍死的人是我哦,辺谷山同学。”真诚装作有点生气的样子,这样说道。
“如果……战场原殿下没法消气的话,那么……就干脆砍在下一刀好了。在下绝对不会反抗,也绝对不会告诉别人说是战场原殿下做的。”
“是这样么。”真诚叹了口气——紧接着拔剑出鞘——小太刀胧辺谷山佩子脸颊悄然划过。带走了一丝秀发。
在它飘落之前,真诚将它接住,接着掏出手绢包好。
“那么,就这样好了。”他稍稍有点意兴阑珊的向道场外走去,然后停在了门口。
“还是,和以前一样啊,佩子。不,或者说,比之前还要笨。”
说完这样的话,真诚才头也不回地离开。
“……佩子?”
在楞了一下之后,辺谷山佩子才察觉到,真诚之前说的话有些不对劲。
称呼也好,说话的方式也好,还有刚才的攻击,发生过的事情也好。
太亲密,也太有既视感。就好像之前曾经发生过类似的事情一样。
“等等——他刚才说,他叫战场原真诚——战场原?!”
就像是被闪电劈中了一样,辺谷山佩子的记忆一下子复苏了。
……
记忆残片。
战场原真诚小时后。
非常努力的剑士。辺谷山佩子。
从小无父无母,被黑道组织九头龙组收养,然后加以训练。
或者是想要训练出一名杀手?又或者是想要训练出一名女色的间谍什么的。不过到最后九头龙组的头目察觉到了,这个女孩拥有非常出色的剑道天赋。
抱着姑且一试,如果成功了的话会很好。就算是失败了也没有什么损失的心理,将辺谷山佩子交给了当地最大的剑道馆加以训练。
因为天赋出众,再加上黑道式的洗脑教育,让她明白什么是“感恩”以及什么是“忠诚”,所以非常的努力。
所以很快的,辺谷山佩子就成了远近闻名的剑道天才,就算是成年人,就算是成名已久的剑术大师,也不是她的对手。
享受着荣誉,祝福,同时增强了对九头龙组的忠诚。一切看起来都相当的美好。
直到那一天。
穿着和服,装扮的略显轻浮,带着一条金链的年轻男人出现了。
战场原真诚,十四岁,刚刚经历了家庭的失败,爱情的失败,目前辍学,在名为高天原的牛郎店做当家花旦。
闲得无聊的时候喜欢作弄人,更加无聊的时候则喜欢拎着木刀,到处踢馆。
除了曾经在那里,接受过训练的几处道场之外,所有的道馆都无法幸免于难。
就好像是现在的这里。
“听说了吗,就是那家伙,叫做战场原真诚的。”
“听说过听说过,据说是世界上最可怕的剑道天才呢,虽然只有十四岁,但已经强得让人难以想象了。”
“不过,就算是这样,应该也可以的吧?”道馆的弟子们小声讨论着:“我们这边有辺谷山佩子啊。她同样是强得离谱的剑道天才。应该不会输的吧?”
“这可就难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