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是天师 第572章

“让你用放生莲这个身份代入其中是因为他本身就接触的那些女人有缘，不来方夕莉，白菊，乃至黑泽逢世等都是如此，让你忙于处理她们的感情和因果，耽搁了破阵的时间，轮回一到，你就输了。”

“这就是美人计吗？”

茶葭的投影不置可否，继续的说道：

“这个世界是我用游戏所化，你有好几条通关的道路，跟你的选择有关。但是不外乎就是打败两个人柱，或者与你无关的让两个女主成为了人柱替代，主要是要解开日向山的秘密，化解她们的心结，我是真没想到你会真的投入灵柩沉入湖中的，要知道不管你选择了谁，你最终都是会活下来的。”

“活下来后迷阵世界又开始轮回，我又带着记忆一遍遍的寻找通关的路线？看不出你是一个资深游戏制作人呢。”

寇自清觉得茶葭的想法就是让他不断的失败去寻找最正确的道路，可惜他没有如她所愿，一下就邪道通关了。茶葭语气一冷道：

“你身为一个道家传人，却去念佛经装神弄鬼，你也好意思吗？”

寇自清正色的道：

“因为我修炼的东西你太了解了，如果以道家的手段来做最后一步我觉得会功败垂成。所以我把放生莲真正的练成了化身，然后利用他修炼佛经化为金身，并不是我装神弄鬼，而是我真的召唤了佛陀之力。”

茶葭对于寇自清能瞬间把放生莲这个化身练成金身不奇怪，佛经记载有人被猛虎追赶，念了南无阿弥陀佛瞬间觉醒征得果位，佛门之法就光布在所有佛经当中，他们是可以先以悟性获得境界，再以境界积累佛法的。

寇自清已经是真人，类似于小乘佛门得到证悟而解脱生死、证果之人，以真人境界为化身练成金身实在容易，茶葭似乎生气了道：

“糊涂，为了一时意气之争，你可知道请神容易送神难，莫名其妙欠下佛门因果，小心被度化去了佛门。”

“佛本是道。本身就相互融合经意的东西，如果佛门那么计较，先把木鱼还回来吧。”

木鱼最初做为道教召集教众，讲经设斋用的法器，结果被佛门借鉴，以至于后来许多人提起这个以为就是佛门的，印象太深刻了。茶葭摇头，没有多说什么，她直接开口道：

“父亲的日记我放在先前桥梁墩上，你自己去找吧。至于飞仙剑，我现在不想还你。”

茶葭说完后，投影就消失不见了，寇自清对这个神秘的妹妹无可奈何，他明白茶葭的想法，就和《浣花洗剑录》里面的小公主对主人方宝玉的态度一样。

寇自清收拾了心情直接飞向了先前见面的大河，然后在河面的大桥当中用神念扫射，没有废什么波折的就拿到了他最想要的东西，师傅寇伯庸的笔记。

寇伯庸很喜欢记笔记，寇自清本身就有他遗留的几本，还有一本是无意中发现的，加上这一本估计差不多收拾全了，师傅那熟习的法力气息让寇自清心情激动，哪怕他本身也是真人了，哪怕已经明白师傅有许多事情并没有说或者说对他撒谎了，那一份师徒之情却没有变化。

寇自清忍耐住情绪，找了一个宾馆后，稍做休整这才开始翻阅起来。

“火灾比想象中，比描述中更加可怕，远比雷灾更是危险。不过正是因为火灾带来的危机感太强，以至于天师道的趋吉避凶只感应道了这等劫难，却是不知道还隐藏了人祸……”

笔记记载了寇伯庸度火劫的心动，以及被人偷袭后，被洞天葫芦护主震开了空间和时光，让他残留着半条命回到了地球，被当成了普通的受到火灾的无名人士而被人救起，那个人名字叫做穆广志！

笔记只是简单的描述记录了一些事情后就跳到了许多年后，从战场回归的寇伯庸元气大伤，意外的遇到了一个女人，那就是寇自清的师娘。

寇自清翻阅了几页后犹豫了起来，笔记记载了不少夫妻相遇相爱的点滴，让他看的吃了狗粮，感觉这是师父的感情笔录，师傅寇伯庸不给他看太正常了。

“也许秘密在后面？”

寇自清跳过情感，直接看后半截，终于看到了一些他想要看的东西。

“最近几天一直在做梦，梦中一只巨妖和巨人搏斗，看不清它们的面目，也不明白为什么真人会做梦，总觉得有所预兆。”

第一百六十章 后果

“最近几天一直在做梦，梦中一只巨妖和巨人搏斗，看不清它们的面目，也不明白为什么真人会做梦，总觉得有所预兆。”

看到这一句话的时候，寇自清精神一震，他最近也做过这种梦，梦见仙人化为巨人和一头巨妖在虚空当中战斗，梦中他们说话他似乎都记得，只是醒来后又慢慢的遗忘具体的内同了。

“我先前以为是自己参加了国运之战，梦中的巨人和妖兽乃是两国气运所化，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但是这梦距离战争结束都很多年了才出现，我也排出了这个想法。”

“被国运所伤并不是因为我修为不够，终究还是火灾及那偷袭之人形成的道伤难以恢复，这才被国运震伤让我提前进入衰竭。”

寇伯庸的笔记不是任何事情都巨细无遗的，实际上他很随意的，笔记也不是日记，值得他书写的大部分都是心中的感想，比如一开始几乎要死了被人年轻的穆广志救下，发现回到了现代那种迷茫，高兴，又对师门所在世界担忧等复杂情绪写了满满一页。

比如偶遇病弱的妻子，本来只是想作为她命中一个过客高人，却被她吸引了，两人交往后，寇伯庸又对自己年纪甚至大过于妻子正曾祖父感到有些心虚，怕别人说他老牛吃嫩草。

还有一些对妻子的喜爱，以及她做了什么的点滴，反正很肉麻。估计因为里面有不少这样的内容，所以这个笔记没有给过寇自清，还有他藏起被寇自清发现的那一本笔记却是记载了一些那个世界天师道处于最衰落时期的悲惨之事，这些寇伯庸也不想让他太早看到。这个笔记最有价值的部分就是后面这些没有叙述什么事情，只是一些感想和推测的句子。

“原来师傅已经度过了风灾了，他是被火灾所伤的，这么说他已经是天师了……”

寇自清分析出了师傅的境界，也明白了他被国运所伤的原因，其实国运之伤最大的问题在于会消磨道行，寇自清刚成为真人，还没有来得及闭关潜修，他道行大约是十年左右的功力，经历一次大的国战只怕就会磨灭了，而且和风雷之劫不同的是，火灾最先燃烧的就是道行，你道行越深，燃烧的越旺盛，对肉身，元神带来的泯灭越强。

问题又在于你道行不深，引发的火灾也没用，除了伤害自己外。要知道天师之劫是为了成仙，就好像是泥土没有足够的温度和技巧怎么可能成为价值连城的瓷器？这是一个无解的循环。

“小真已经身怀六甲了，结婚生子本来是很寻常的事情，可是对我来说却不寻常，虽然我本身出自这个世界，可是在那一方仙道修真的世界，也是让我无比挂念，人就是这么奇怪，刚穿越到那方世界的时候时刻想回现代，回来后又想回去，所以说神仙难做，因为人的愿望有和想法很多时候会背道而驰。虽然我渡劫失败，本来必死无疑的，却又苟延残喘的活了下来，道行消退，肉身已经开始衰减，但毕竟还是真人……”

真人获得长生后的代价就是他们很难诞生后代，天师道所在的世界有宗门也有修仙家族，不过这些家族都是法师建立的，有真人的家族也不是他们的直接血脉，至于天师这样的半仙更是仙凡之别。

神话当中仙女下凡结婚生子的事情对修仙者来说很荒谬了。当然凡事都会有例外，寇自清的师母就是例外，从小体弱多病，就算是在现代这样的医术也活不长的体质，竟然可以和天师诞生血脉。

“我一直认为，能遇到小真，并且能让茶葭诞生，是冥冥之中的命运，在这个末法的现代时空，我想要在天人五衰之前把道统传承下去的唯一选择就是我的女儿，我不惜一切给以了小真各种灵丹妙药，甚至分裂元神也要培育她。但是在妻子分娩去医院的时候，已经和我断开了临时认主契约的洞天葫芦竟然震动了，然后遇到了那个孩子，他看上去平平无奇，不管我用感应还是法眼去看，都是一个普通的孩子，为什么会如此呢？”

“在那孩子身上留下标记后，我的女儿出生了，果然和我想的一样，资质非常高，看来虽然度火灾失败了，还是有了一丝半仙的本质，她生而有灵，一开口就叫了母亲父亲，把医生吗都吓坏了，我只好封印了医生的记忆，让他们忘记了这种事情。当晚，我在医院床榻旁沉睡，又一次做了那个梦，这一次福灵心至，我瞬间明白了梦中的一切缘由和含义，以前百事不得其解，是因为我没有遇到那个孩子！”

师傅的笔记在这里写的很重，似乎心情非常沉重，一个接近半仙的人在下笔的时候情绪波动，以至于‘下笔如有神’这个神就是精神之力，寇自清同源的精神感受到了那天他的情绪和记忆。

“去孤儿院再一次查看了那孩子后，这才发现，这孩子天生就会吸收气运，所以成了孤儿，他来到了这个孤儿院，本来还可以维持下去的福利院又连续出事，他之所以资质普通是因为本身的气运，所处环境的气运不足以让他展现，当我把洞天葫芦拿出来的时候，他瞬间吸收了里面的地气，终于让‘资质’不在饿着，我这才看清楚了他的情况，原来传承中记载的仙种是真的存在的，梦中的预兆也是真的。我呆愣在那里，一时间不知道何去何从。”

“在感情和责任的纠结之后，我下定了决心和妻子道别，妻子躺在床上虚弱的看着我，良久后点头答应了……”

“离别之痛和自责让我选择封印了自己对她的情感和记忆，带上了那个孩子，收他为徒，全心全意的教导他，甚至故意修改了自己的一些记忆……”

“终于，当我和普通老人一样病倒住进医院的时候，我明白了自己的大限到了，也回忆起了自己的封印的记忆和情感，这是我最后一次记笔记了，在我和身死之后，我的道行应该还没有完全消磨，我会用元神带着这个记录了对妻子感情的笔记，回到她的身边见她和女儿最后一面……也许是我心中多少有一些抗争吧，我决定把残留的元神化为道行，给以女儿，我一身没有亏欠任何人，只有对不起她们，这是我唯一的补偿了。”

寇自清看完了最后的绝笔合上了笔记，这个笔记有好几个是撕掉的，其中最关键的一页就是寇伯庸明白了那梦中的含义是什么，寇自清知道是茶葭撕掉的，对于这种事情，他没有时间恼怒，只是心中更加了解了师傅的一生。

“师父……”

寇自清觉得师父的一生太惨了，几乎没多少时间为自己而活着。同时也明白了，茶葭能做到道行比他高深很多，固然是因为她天赋强的关系，还是因为师傅最后的道行给以了她。

“看来茶葭并不只是和紫衣候的女儿小公主那样的情绪，还是有更深一层的原因，不过……”

看着笔记被撕掉的关健一页，寇自清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茶葭愿赌服输，却没有说不可以故意把一些页面撕掉。也许有些无赖，或者说她现在还不想让自己完全接近那个真相。

“到底是为什么呢？”

寇自清想了想还是忍不住拿出了那通信的令牌，用法力沟通后，似乎在等着他一样，茶葭的身影出现了冷漠的道：

“笔记看完了？”

“是的，不过……”

“不过什么？”

看到她明知故问，寇自清没好气的道：

“最关键的一页被你撕掉了把？”

“你错了，那一页不是我撕掉的，而是他。但是那一页的内容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