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是天师 第555章

为了成为中柱或者大柱的巫女得到一点心灵的慰藉，给她们相亲让她们的意志和心力能在夜泉当中坚持更久一点时间，所以才会有结女的存在，问题是这种相亲往往是巫女已经进入了灵柩当中成为了永久花才可以进行的，所以相亲者自然无法和她们见面。

结女最大的作用就在这里了，她们一般都精通绘画，把巫女们的相貌画在绘马然后挂在墙壁上，让相亲者选择其中一个。时代是进步的，几十年前相机开始流行了，日向山的巫女们开始用照片来替代绘马。

这些都是寇自清从图书馆查询倒的资料，以前这种事情很隐秘的估计也没多少人知道，但是日向山崩溃后，残留的人，比如个别巫女，火忌守，夜泉人之类的逃下山来，也许她们当中有人把这些秘密告诉了别人，或者自己写了出来，无关泄密，只是想把真相和历史传承下去，可惜这等资料已经很少有人问津了。

“原来客人已经知道了，那么墙壁上这几位你选择你谁呢？”

满是皱纹的老妪结女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的，语气也没任何波动，寇自清看了一眼照片，除了认识的白菊外还有一些其他女孩，个个看起来都很不错，可惜如花一样的巫女，都已经化为人柱，从来没有享受过正常人的生活，不过她们都是自愿的，愿意为了遏制灾厄而牺牲自己，寇自清也没什么可说的。

他并没有选择白菊的照片，而是指了一下挂在最上面有面纱遮住了半边脸容的照片道：

“这一位是谁？”

结女努力的露出了笑容，虽然满是皱纹的脸很难看就是了，但是可以看出她的高兴道：

“这是命运的选择吗？您选择了逢世小姐。”

“逢世吗？姓氏是什么？”

“黑泽，有资格有灵力成为柱的人以前不管姓为何，现在都姓黑泽。”

结女的话倒是让寇自清得到了重要的信息，他一眼看出了逢世的不同，并不在于她遮掩了半边的美貌，而是直觉感受到了她的不同寻常，而且她的照片放在最上面，有一种力压群芳的感觉，寇自清估计她应该是身份最高的，而日向山的巫女地位最高的自然是灵力最强牺牲最大的大柱了。

“黑泽逢世小姐是大柱吧？最近发生了山鸣，这是大柱要崩溃的预兆吧，所以你才选择把我拉近这个梦境，来这一趟相亲之旅？”

寇自清预期淡然的说着，不错，眼前的一切都是梦境，这种手段很有意思，比寇自清本身的入梦之法大有不同，是用精神构建了重叠的世界，把人精神引入其中，并不会也无法伤害人，因为精神一旦受到了伤害就会惊醒回到肉体当中。

寇自清对这个入梦之法很感兴趣，好奇是结女，还是黑泽逢世施展的，或者说是日向山本身的一种域场之力，很有借鉴的价值，结女终于动容道：

“先生知道的真多。”

境宫累那种奇怪的状态把他吸引而来，没有察觉古怪反而奇怪了，这已经和法力无关了有点智力都会觉得怪异的，当然如果梦境的话，‘人’是会忽略许多事情的，毕竟梦本身就光怪离奇的。

“大祸刻的确要到来了，本来逢世小姐和灵山已经选择了新的替代，可是被您的出现打乱了，好在逢世小姐灵力足够强大，如果能和她结婚给以她心灵慰藉，她应该可以再一次镇压黄泉多年的。”

结女看寇自清似乎懂很多的样子，所以也没有卖弄神秘直接了当的说了，寇自清道：

“唉，竟然靠这种办法维持自己的痛苦……不过我解救的百百濑春河应该没有那么大的灵力吧，她抵抗不了夜泉的。”

“那一位小姐只是白菊小姐的替换品，白菊小姐入柩的时间非常长，虽然年龄小灵力却不弱，只是因为还保留着纯真所以她无法成为大柱，不过也正是因为她化为人柱的时候是幼女，心思单纯才能坚守这么多年吧。”

寇自清点头，以前古代牺牲的祭品讲究童男童女，也是需要她们的思维单纯，对生死的恐惧认知小于常人，寇自清道：

“如果不是春河的话，莫不是夕莉或者深羽？”

结女也不是无所不知的，她坦然的道：

“我并不知道跟您上山的那一位叫什么名字，不过她的灵力非常强，也足以成为逢世小姐的替代品。逢世小姐自己选择的是另外一个女孩，那是一位灵力更强血脉特殊的夜泉之子，她更加适合当大柱，实际上大柱并不是一个人，只是这一代只有逢世小姐而已，如果两个人一起成柱，配合完成冥婚的逢世小姐，那么当初的三大柱之形又会重建，足以维护数十年的平安。”

“夜泉之子是什么？”

寇自清知道人柱仪式起源于三巫女的传说，倒是夜泉之子这个称呼让他感觉到了什么，结女知无不言道：

“是鬼于人通过灵感交互而受孕诞生的禁忌存在，就算是夜泉子精神磨灭了，肉身也不怕夜泉的腐蚀。”

寇自清无言了一会儿，世界各地都有一些传说，比如踏过了神灵足迹而被神灵气息融合诞生了神子，或者梦中遇到天神与之神交而诞生了，没想到人和鬼也可以突破物资，只靠精神交合就可以省下鬼子。难怪他一开始就觉得深羽的血脉有古怪。

“深羽的母亲是不是也沦为了人柱？”

“我并不清楚她的母亲是谁。

结女摇头，然后道：

“说的已经够多了，该去见见她了。”

看着转身带路的老妪，寇自清虽然心中还有许多疑问，却也没多说什么跟了过去，很快来到了另外一个房间，结女鞠躬后离开了，让寇自清自己打开推门。寇自清推开了门，就看到穿着白无垢的一个女人端坐在那里，似乎已经等了他千百年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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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考虑一下

寇自清脚步放轻的走了过去，似乎怕唐突了嫁人，来到女子对面数步的距离正坐而下，目光正视的道：

“黑泽逢世小姐，你好，我叫放生莲。”

穿着日式传统白无垢的女子微微俯身一礼，然后抬头看他，入眼的是一双黑白分明的明眸，充满了灵气，让人一时间把她绝美秀气的容颜都忽略，她的目光似乎拥有读取人心的力量，似乎可以通过目光就感受到别人的一些思绪和喜怒哀乐。

“这才是正宗的看取吧？”

寇自清心中感慨了一下，日向山的巫女最擅长的就是看取，虽然山下的不来方夕莉，以及雏咲深羽都可以通过肢体的一些接触就知道一些心声，但是那是野路子，和日向山两三百来总结出来的技巧不能相比。

寇自清神色坦然，不管黑泽逢世是有意还是无意，她都无法读取他的思维的，黑泽逢世并没有开口只是看着他，似乎只想用目光和他交流，寇自清道：

“逢世小姐，可以告诉我当年日向山巫女体系忽然崩溃的原因吗？”

在这种‘相亲’会面上，面对如此神秘又美丽的佳人，寇自清反而只关心当年发生了什么，听起来似乎有些煞风景，黑泽逢世摇头，露出思索的表情后，再一次和他目光对视，寇自清感觉她是通过目光传送了什么信息过来，当下好奇的接收了，很快就看到了一副画面，黑泽逢世在一些巫女举行仪式之后，进入了充满夜泉的灵柩当中，但是当盖子合上不久后，就听到各种惨叫，接着许多惊恐，痛苦，绝望的情绪被她接收，让心力和灵力已经锻炼到了很高境界的她也承受不住。

一时间因为吸收了太多负面情绪让灵柩的夜泉沟通了黄泉之门，无穷的黑色阴气狂涌而出，开始向灵山蔓延，她也失去了直觉，过了许多后直觉和灵力恢复，灵柩也自动沉入了山顶的湖泊当中，凭借着强大的灵力和心力还是旅行了她身为人柱的资格，配合还残留的中柱重新把夜泉镇压了。

不过，日向山的所有修行者除了偶然在山下采购或者其他事情的残留外，所有人都死了，死亡的时候因为浸泡了夜泉就化为了山鬼，永远的徘徊在山上。

“这么说仪式出现了重大变故才导致了灵山巫女的覆灭？”

黑泽逢世点点头，寇自清沉吟了一会儿道：

“看来要找到那些死去巫女的灵魂，利用独特的看取之力读取她们临死的记忆才能明白当年发生了什么，我再问一个问题，逢世小姐，我有一个朋友似乎被灵山的传说吸引而来，然后就失踪在山上了，你知道他在那里吗？”

黑泽逢世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似乎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寇自清道：

“日向山的冥婚我也听过，能告诉我成功的结果和失败的后果吗？”

黑泽逢世再一次睁开眼睛，良久说道：

“死。”

她的声音很沙哑，一点都没有和绝世容颜想符合的甜美，寇自清只是好奇的道：

“两者应该有区别的吧？”

黑泽沉默起来，这时候一个声音传来道：

“成功了就进入灵柩，和柱一起永远沉浸在夜泉当中，直到双双融化。失败了就和谏女一样，承受四肢粉碎之苦，进入匪当中，然后被夜泉人埋入山下的坟堆。”

寇自清扭头，就看到一个同样穿着白无垢的小女孩走了出来正是白菊，小女孩看他的目光有些……幽怨？寇自清听到她的话却是明白了冥婚相亲是怎么回事了。

“唉，这么说不管成功与否，上山的男人都没有命下山了？”

白发红眸的小女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