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是天师 第420章

寇自清回头道：

“楓，这句话该我说的吧，小孩子不要熬夜的好，不然长不大的。”

名为楓的小女孩磨牙一副想要咬人的样子，寇自清不在逗她而是询问道：

“楓，我今天做了什么事情让你生气吗?”

楓没想到他这么问，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吗，好一会儿道：

“你是女人吗，直觉这么好？”

寇自清顿时哑然失笑，女人直觉好这个句话还是他说的，不知道怎么的被楓学过去了。寇自清道：

“我只是有些心细同时也是一个很体贴的人才可以看出同伴的异样的。”

“你把我当同伴？”

楓不由看着他说道，寇自清摊摊手说：

“不是同伴该当成什么呢？说是妹妹吧，你会觉得我占了你便宜，说是朋友吧，我们年龄有差别，我会被当成萝莉控的。至于师生，你并不来教室学习，只好用同伴这个词汇了。”

楓听了后觉得很合理，口中却道：

“我却很难将你当同伴，你这个人太复杂了，明明是半妖受伤后却变了一个人一样，或者说就是变成人了，一点都看不出妖气。可是越这样我越担心，因为真正的绝世大妖就是难以让人识破又会蛊惑人心的，就和九尾白面一样。”

寇自清感受到了来自小女孩身上的戒心，明明这几个月下来其实双方相处的都不错，不过楓一直记得他是半妖犬夜叉的身份，有了这一丝防备和芥蒂，实在很难对他放开心扉。或者说真的是小女孩的直觉吧，楓最重要的人是姐姐桔梗，而在桔梗的命运当中会因为‘犬夜叉’而死。

“你把我和玉藻前相比了，呃好像狐狸也的确是犬科，无话可说。”

寇自清自嘲了一下倒是让楓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道：

“我只是打个比喻而已，我知道你是真的在用心帮助村民，不管是降妖除魔也好，教书也罢都是如此，不过村民们只看到了你做的事情，却忘记了姐姐的付出。”

寇自清这才明白了楓的想法，他没有擅自接话而是认真的考虑了一会儿说：

“原来你在乎的是这个，我也实话和你说吧，我的确是在笼络人心，但是这一切的前提是建立在桔梗身上的。她喜欢的东西我会去保护爱惜，她讨厌的东西我会去破坏摧毁，我四处降妖除魔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为了让被四魂之玉限制住了的桔梗能继续为除魔贡献一份力量。我对村民慷慨解囊，教书识字除了一开始是为了赚钱外，也是因为桔梗喜欢这个家乡的人们。桔梗不会在意村民对她的尊重是不是第一的，所以我说你小孩子，这个东西不是糖果，没有人会去抢夺的。”

楓被说的一窒感觉无法反驳，寇自清上前摸了她的头说：

“我知道楓最在意的是姐姐，不过在意的方向有些错了。桔梗并不在意村民心中的地位，也没想要过回报。村民能给她什么回报呢？如果不是她的态度表明了这点，那么村民觉得恩重如山的话，会压垮他们理智的，很多时候大恩如仇，你何必把桔梗弄成村民的仇人呢？”

“大恩如仇？”

“对，大恩不言谢，深恩几于仇 。”

寇自清给她讲叙了《唐国史补》的的一个，唐朝有个岭南节度使，名叫李勉，在开封尉任上时，曾放走了一个囚于狱中的刺客。数年后，李勉客游河北，偶然遇到这位当年的囚徒。故囚见到当年的救命恩人，不由分说将恩公李勉拉到家中盛情款待，并私下和结发妻子商量：

“此活我者，何以报德？”

妻子说：

“偿还千匹可乎？”

故囚说。不行不行，一千匹布不足以报答救命之恩。

妻子又说：

“两千匹可乎？”

故囚仍然摇头，说，还不够。妻子就说：“若此，不如杀之！”

幸得此家仆人密告，李勉才免于一死。

有唐一代的文化对于日本影响非常大，以至于这个唐朝的故事让楓听的入迷，年纪虽小的她却已经似乎听懂寇自清讲这个故事的含义，良久道：

“人心如此叵测，难怪姐姐一直说妖魔诞生于人心。”

“人字最容易写，却最难做。桔梗其实处理掉很好，她犹如道德经中的圣人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恩情和怨恨她都没放在心上，你只是在自寻烦恼而已，对不对，桔梗？”

寇自清忽然开口对前面说道，红白的巫女踏着月光走了过来，楓不由吃惊的道：

“姐姐，你什么时候来的？”

“有一会儿了，你这么晚不睡觉我怎么能安心去修行呢？”

桔梗美丽的容颜在月光下露出一丝感情流露，她并不觉得自己是圣人对任何人都一视同仁，至少这个妹妹是她的牵挂，桔梗目光想寇自清看去，声音柔和的道：

“那个故事很不错，我很喜欢。”

“我也喜欢故事。对了，桔梗，明天陪我去城里如何？”

寇自清提出了邀请，桔梗疑惑的道：

“去城池做什么？”

“买一些东西，还有正式聘请一位有文化的老师过来，毕竟我一直在降妖除魔和修炼，教导孩子们的时间已经很有限了。”

“因为今天祓禊过了，明天我要检查维护村里的结界。嗯，说起来楓很久没去过城池，明天你带她去玩一下吧。”

寇自清点头道：

“好吧，正好感觉楓对我有些意见，带她出去玩耍沟通一下，也许就好很多了，不然小小的不满积累出了大的怨气可不好。”

半个小时后，楓在自己的房间内睡着了，桔梗出了房子后，看到他依然站在外面不由的道：

“怎么还不睡？”

“睡不着，毕竟白天看到了那么美好的东西，我要好好回味一下。”

桔梗呆了呆，俏脸浮现了一丝羞嗔道：

“你还想再进入瀑布修行吗？下次不许跟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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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下咒

看到一向恬静淡然的巫女被自己的话逗的娇嗔，寇自清心中多少有一种成就感，当然也不好太过了，连忙摆手道：

“好吧，我这就去睡，桔梗你也早点休息。其实不用每天都在神社看守四魂之玉的，你已经让楓一个人睡好久吧？再怎么说她还是一个孩子。”

寇自清来这里也有数月了，都没见过桔梗在自己房间休息，这样一来感觉楓有些可怜了，她最喜欢姐姐可是姐姐白天要巡逻并且帮助村民，还有教导他弓箭法术，晚上又要一直镇守四魂之玉。都没什么时间陪伴楓，作为没有父母的姐妹，姐姐本身就犹如母亲一样。

寇自清记得原作当中也没这样啊，好歹晚上的时候桔梗还是在家里休息陪伴楓的。

桔梗微微一愣，然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