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是天师 第404章

灵力波动就和水面的波纹一样层层叠叠的，看似简单的修炼方法却是易练难精，寇自清当天晚上练成了第一层，买书回来的第二天练成了第二层，这又过去了几天练成了第三层，他很怀疑这个修炼永无止境非常坑人，就好像是那个象棋盘上放米粒的故事一样，最后想要练到高深莫测的境界需要的时间吓死人。

这可比龙象般若功坑多了，难怪桔梗说了人类不可能达到神的领域，再有天赋也活不了那么多年，桔梗知道他的意思当下道：

“波纹并不是无穷无尽的，主要也是看人的潜力，潜力不够的话几层灵波就到头了，但是潜力太好的话，也的确是看不到头，我也陷入你这样的困惑的，虽然达到了六十四层波纹却是再进一步都很难了。”

寇自清咋舌，连桔梗都困在八八之数，这灵力的确是难练，好在寇自清并不靠灵力成仙成神不然真要吐血。

“修炼的事情急不来的。去我家吃午饭吧。然后在下午课之前，我教导你一些把波纹运用在武器上的技巧，灵力的修炼并不只是看修修为的深厚，各种法术和咒语的运用才是重点，就好比武士不是靠力气和体格来区剑术和勇武的一样。”

“好的，先生。”

寇自清估计叫了一声先生惹来桔梗的一个白眼，这几天的朝夕相处下来后，两个的关系倒是亲近了不少，毕竟村里能和桔梗说的上话的人基本上没有，就连楓对姐姐也是长姐如母一样的尊重。只有寇自清把自己当成她的同龄人，说话毫无顾忌，甚至可以说眼神也一直很有侵略性，让桔梗清静的心态都乱了几次。

来到桔梗家，楓给寇自清端上茶水，自从寇自清当了老师后，她对寇自清也尊重了许多，从主动给他端茶送水就可以看出来了，寇自清虽然不渴不过却是接过一口喝了。

“怎么了，忽然一脸失望的样子，难道你在茶里下药了？”

牛饮之后寇自清看到楓的小脸上有些淡淡的失望不由奇怪的问到，楓今天没带眼罩，直接白了他一眼，两姐妹似乎丢与寇自清有了同步性的举止。桔梗似乎知道原因请笑一声道：

“楓最近似乎对茶道有了兴趣，本寻思你身为贵族之后会不会这个，但是看你喝茶的举动和村里人没区别所以失望了。”

“还有这种事情？”

寇自清一脸惊讶看到楓没有否认后顿时道：

“茶道我不会茶经倒是会，你有些本末倒置了，茶只是表象道才是真谛，并不是学习那繁杂的过程就可以算是茶道的。”

“哦，什么是道？”

“心如止水，天人合一的精神状态就是道，所谓的茶道就是通过泡茶的一举一动令自己的心性得到完全解放，得到清静、恬淡、寂寞、无为的玄意，你平时多看桔梗，她一举一动就有道的韵味在其中，远比你特意去学泡茶更有用。”

楓不由把目光看向姐姐，感觉寇自清形容的那几个词汇，清静，恬淡都能在桔梗身上看到，桔梗被寇自清如此赞誉只是微微摇头道：

“我做不到无为之境，十六夜君过誉了。”

桔梗亲自起身给寇自清盛饭，寇自清道谢之后吃了起来，说实话桔梗家的饭菜真的是粗茶淡饭，就算寇自清当初被师傅寇伯庸磨练的时候吃的也比这个好多了，按照道理来说经过了食戟之灵世界美食的滋味是很难适应战国这种物质又匮乏，料理荒漠年代的。毕竟由奢入俭难，不过对于寇自清来说秀色可餐，能和桔梗一起吃饭怎么也算是人间美食。

吃完发后桔梗稍做休息之后就离开了，楓去厨房收拾碗筷寇自清跟了进去，在桔梗家吃饭她们没收他伙食费的，寇自清好歹也要意识一下帮忙做点家务。

“不用了，我自己来洗就可以了。”

楓拒绝了他的帮忙，寇自清只好站了一会儿后就要回去，忽然被楓叫住让他在大厅等自己一会儿，寇自清答应了下来，盘膝坐在草席上考虑一些事情。

“数学到底该不该教孩子们阿拉伯数字呢？如果用这个的话，他们应该可以学的很快，但是这会不会打搅历史的进程呢？”

这个世界有妖魔鬼怪但是依然没有改变大致的历史，至少戈薇的那个时代战国依然是织田信长等人终结的，桔梗在那天买书回来的时候偶然真情流露，质疑为什么神灵不管这个世界的妖魔鬼怪。

寇自清抛开别的原因觉得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他知道未来五百年后发生什么，真有神的话也知道，他们自然是让这等气运之子来完成这一份丰功伟业。

这个世界虽有戈薇从未来回来，但是这也是在‘天道’规则之下的，对于战国的未来并没有任何影响，可是寇自清意识清醒的时候他所作所为是‘情节没有的’，现在的寇自清并不是气运天师，并没有改变未来而不沾因果的体质。

“管那么多干嘛，我觉得自己境界越高，对于命运越畏惧，现实还好说，这种幻想具现世界的天意，我何必一直畏首畏脚呢，石头属于我，这个世界也属于我。”

寇自清烦恼了一会儿后，心中忽然豁然开朗，感受到了自己的畏惧之心要不得，修仙本身就是逆天而为的事情，不然也不会有三灾九难的发生，并不是你畏惧就不会降临的。

“久等了。”

楓收拾完了之后走了进来正要说话，忽然感觉寇自清变得有点不同了却说不上在那里，寇自清道：

“楓，你想对我说什么？”

“那个……你不愿意教女孩子吗？”

“诶？”

“村里有几户人生的都是女儿，他们也是给你支付了报酬的，但是却因为没有儿子白白付出了，本来这个世界不管是达官贵人还是农民没有儿子都是一件很悲苦的事情。”

楓犹豫了一下后还是说了出来，寇自清道：

“你搞错了，并不是我不要，实际上送什么人来都是村长和村老他们决定的。”

“如果你表态愿意收下的话，我去找村长商量。”

楓似乎对于这种只有女儿的家庭很有共鸣，实际上如果不是桔梗的存在，她们这样没有父母也没兄弟的姐妹，在村里是活不下去的，运气好当童养媳那样的养女也许有一条活路。

寇自清正要说什么，桔梗已经走了进来道：

“楓，我知道你看不惯，但是这种事情没办法，你找村长他也只是支吾几下就不了了之的。”

“那姐姐你出面呢？”

村里所有人都明白村子是在桔梗的保护下才没有武士官兵收税，没有山贼土匪敢来掠夺，就算有妖魔鬼怪为了四魂之玉袭击而来，也在村外就被一箭射死。可以说桔梗开口了，什么事情都好说。

桔梗没有说话只是把目光看向了寇自清，似乎等他拿定注意，寇自清知道桔梗并不想从村民那里获得任何权利，她开口的话就相当于凌驾村长村老他们的权威，虽然不送女孩子过来不公平，但是这是‘人心所向’的事情，桔梗明白强行违背这种事比降妖除魔难多了。

“这事可以提，但是不能太过着急，现在男生们都没太大的学习进展，等这些孩子毕业后，我会用个人的名义收一些女学生的。”

楓似乎依然有些不平，桔梗却是点头赞同了寇自清的主意，晚几个月甚至一两年没有任何关系的，争夺所谓的‘平等’只是一种孩子的意气用事。桔梗守护村子是她自愿的，如果把这种行为当成恩德，那么这些在战国艰难过下去的山野乡民就会大恩如仇实在难以为报。

人心本身就是如此，桔梗虽然年轻却看得很透彻，毕竟魑魅魍魉都是人心中诞生的，桔梗对寇自清道：

“这件事情就这样了，十六夜君，你去取你的雪饮刀来，按照先前说道约定我教导你武器附魔的用法。”

说道雪饮刀的名字的时候，桔梗加重了语气，还俏皮的眨眨眼睛显然是调侃某人，寇自清咳了一声道：

“好的。”

几分钟后，正当寇自清拿着自己的武士刀和桔梗去神社空地的时候，忽然有几个农民跑了过来道：

“桔梗小姐。”

桔梗停下脚步关心的道：

“怎么了？”

村民喘口气道：

“有官兵来了，似乎是城里派来的。”

第十三章 心猿意马

战国时代人命犹如草芥，为了艰难的活下去村民其实都是很努力的，有所空闲的时候村里的壮丁也会自发的一起训练巡逻一下，虽然没什么章法，但是警觉性还是不错，人数少的山贼或者低级的妖魔他们也是敢上的，但是面对官兵的话，多少还是有所畏惧，毕竟有大义的名头。

“官兵？多少人？”

寇自清心中惊讶，难道城主大名什么的，已经不想看着楓之村这数百石高的领地收入被闲置，所以选择来收取这片土地。桔梗毕竟是平民巫女，没有安堵和知行说这片村子归她那是名不正言不顺的，真要出手难道桔梗还能驱赶诛杀官兵不成？

“大约十个人左右，但是并不是足轻，都是有真正武器的士兵，甚至还都穿了皮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