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是天师 第169章

“薙切蓟看来对我是有所调查的，不然也不会知道开水白菜的事情。有意思，在现实看漫画的时候，只是看到他出场当了BOSS，策反了不少十杰，结果犹如儿戏一样让远月总帅换了人，看来他祸起萧墙是有精心准备的，这么早就和小林龙胆有所接触了。”

“岂有此理，这个厨师不合格，竟然对贵客端上失败的作品，尸位素餐者，没有资格做大厨。”

薙切蓟似乎有些生气，似乎已经准备秋后算账了，寇自清不知道他多大能量，但是想来还是可以让那个厨师丢掉饭碗的，一般心底善良的人估计会开口让两句好话。寇自清却是一言不发，小林龙胆道：

“喂喂，用不着这样苛刻啊，这道料理没失败吧，味道也是极好的。”

薙切蓟冷声道：

“厨师对待自己的作品，需要全心全意去做好，这样才能给客人最高的享受，这种行为已经失格了。他别做厨师了，去清理下水道吧。”

“……”

小林龙胆无话可说，这个男人偏执的一面有时候她也觉得难以理解，不由看了一眼寇自清，结果看到他和没事的人一样，继续吃着料理，不过却是再也不发表对料理的意见了。

吃完后，钢琴师已经离开了，服务员端上了饭后的饮料，寇自清和小林龙胆喝的是红茶，薙切蓟喝了一口红酒道：

“是在抱歉，今天的晚饭没有让寇君你尽兴。”

“没有的事，我吃的很开心。”

寇自清喝着红茶随口说道，他很有耐心，绝口不问薙切蓟的身份和目的，薙切蓟很欣赏他的‘沉稳’，放下杯子后，双手交叉在一起肘部支撑在桌面上看着寇自清道：

“寇君，你觉得料理是什么呢？”

寇自清喝了一口红茶，看着碇司令姿势的未来岳父，心中知道正戏来了，当下道：

“料理就是吃的吧。”

小林龙胆听的差点笑了，喝茶掩饰自己的情绪，薙切蓟道：

“真正的美食就是和绘画，雕刻，音乐一样是艺术。”

“你说的这些都可以长时间保存，流传千古，但是料理的美味几个小时就流失，几天就完全腐烂了。”

寇自清淡然的说着，这让薙切蓟一愣，以前他和人说这个的时候，别人只是同不同意方面有争论，没有想到寇自清却以保质期说话，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看到寇自清不按常理出牌，薙切蓟也不为所动，继续道：

“音乐和绘画这样的艺术之所以被人从古至今的尊崇就是因为美。听觉，视觉都是打动人心的美。竟然如此料理为什么不是艺术呢？美味这个概念也足以震撼人心，食物被吃掉了，但是那种对美味的追求的理念，却会深深铭刻在客人们的心中。当然，要懂得食物之美，本身也需要有足够的素养，就和艺术不是一般人能理解和欣赏的一样，因此是只有少数人能懂的，一般大众吃的只是饲料！”

薙切蓟说出了自己的理想概念，语气都有些激动，很是慷慨激扬的样子。艺术的确是需要有水平欣赏的，歌剧对于很多普通人来说不一定有老鼠爱大米这样的口水歌好听，但是薙切蓟说不懂得欣赏美食的人吃的就是饲料，这就有些过分了。

“你说的对。”

寇自清直接肯定了他的说法，让薙切蓟呆了呆，然后更是兴奋起来，第一次遇到一开始就认同自己理念的人，这就是天才和庸才的区别吗？不愧是能以最短时间最小店面获得米其林认证的少年。

“可是你在没有经过训练之前，也没有对于厨艺和味道上的素养追求，你也是吃饲料长大的吗？”

“……”

薙切蓟兴奋的发红的脸被呛的白了起来，当真犹如四川绝技变脸一样。

第一百七十七章 乌托邦的计划

薙切蓟的城府很深，被寇自清如此呛到脸色变了变后却很快恢复如常道：

“就是因为这样才有远月学校这样的校园的出现，既可以提高自己对美味的素养，又可以做出艺术级的料理。当然，就算被培训，有的人也永远是朽木，创造艺术和欣赏艺术的一直都是那么一小撮人。”

寇自清看了一眼未来岳父，并不想和他打嘴炮，虽然在这个世界也许是被当成BOSS级的人，不过毕竟只是一个美食的世界，敌我双方也只是对料理以及管上的理念不同而已。

“也许你是对的。”

听到寇自清认同自己，薙切蓟松了一口气，但是又怕他忽然语出惊人气到自己，当下道：

“刚才你说了保质期的问题，其实你用的例子说错了，料理和书画有些不同，但是却和音乐很接近，既有可以创造出绝世神曲的天才，也有可以在后世把它们完美弹奏出来的天才，美食当场做出来是艺术，创造留下食谱也是艺术，你不用担心保质期，历史上多少千古佳肴留下的传说。比如苏东坡，他是何等的大文豪，却也可以用东坡肉而名扬千古，可见艺术是相通的。”

寇自清笑了笑，薙切蓟的确很会说，如果料理是艺术，那么食谱就和曲谱一样可以流传千古，苏东坡这个例子也有意思，作为君子远庖厨的读书人，千古文豪竟然可以用一道料理扬名厨艺史，当然这点名声对大词人来说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对于厨师来说也许是一生的荣耀吧。

“所以呢，就算我认同蓟先生你的理念，你又准备做什么呢？”

寇自清对于未来岳父的感官既不同情也不厌恶，属于视之为刍狗的心态，所以做出倾听的姿态。

“你觉得远月是怎么样的学校呢？”

薙切蓟反问道。

“很有名的料理学校，很悠久的历史，很大的影响力，还有……”

寇自清看了一眼小林龙胆道：

“有很多漂亮的同学和学姐。”

“……”

小林龙胆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金色的眼眸却是有些羞意，为什么看着我来说这句话啊。而且料理学校你以为是明星偶像培育基地吗？关注点竟然在同学和学姐漂不漂亮？

以前小林龙胆做事情被很多人头疼，现在她却感到里这个学弟呆久了也会让人头疼。薙切蓟面皮动了动，然后道：

“我想问的不是这方面，你觉得远月现在的制度如何？”

“远月奉行残酷竞争，料理就是一切，靠这个才有了今天的地位。制度上来说没问题吧。”

“一个王朝百年之后必定腐朽，一个人老了后必定会昏庸，远月的制度已经不适合当今社会了。”

薙切蓟眼光有神的看着寇自清，然后道：

“远月乃至现在的料理界都已经落后了，是该掀起一场料理界的文艺复兴了，只有这样，才可以诞生出真正的厨神，就和文艺三巨头一样，给未来带来根远性的影响变革。”

“哦？变革？”

寇自清露出了兴趣的样子，薙切蓟道：

“不错，我的想法是先在远月学校建立一个乌托邦，让能研究新的食谱的天才比如十杰和你这样的去研究。其他人也不是庸才，让他们做能实现复制你们料理的人，学生们再也不用担心被开除退学，能安心的发挥自己的作用。毕竟创造天才是很少数的，但是把天才的理念扩散传承下去的普通学生，也可以物尽其用。”

寇自清无语了，不就是把学生分为上下阶段吗？虽然远月现在很残酷，但是每个人都可以靠自己的努力争取，世界上并不缺乏大器晚成的人，也许在远月学校兢兢业业勉强毕业，以后却积累了历练和经验成为大厨是很有可能的，你这么做就是把少年天才提拔上来，把普通学生变成螺丝钉，扼杀了以后发展的可能，这是什么鬼乌托邦，反乌托邦吧。

“我们国家有句话叫做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也许普通人集合起来的创意比十杰还好呢？”

寇自清委婉的提醒了一下岳父大人，别太过自以为然了，薙切蓟道：

“绝无可能，精英永远是少数人，如果几个普通人就可以顶替掉诸葛孔明的话，那三国志就需要改写了。”

“……”

寇自清无言了一会儿，良久道：

“蓟先生，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一年级生，只考虑平静的毕业，对于管理概念上的事情不想去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