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就像阳光
外面的天色已经不知何时黑了下来,太阳从天空中消失,夜幕之中几乎看不到月初的月亮,只能看到满天闪烁的繁星。
直到低头看到自己身上缠绕着一层又一层的绷带,他的意识才逐渐回笼,想起了白天发生的事情。
“总算醒过来了?”
俏丽的少女声传入他的耳中,循声望去,梳着双马尾,穿着红色外套和黑色超短裙的少女身影,随之印入他的眼帘之中。
穿着红色风衣的她固然有种贵族千金般的贵气,但穿着贴身外套和超短裙的她,更加彰显着青春少女的魅力。
尤其是裙摆和长筒丝袜之间的绝对领域,异常的引人入胜。
“远坂?是你帮我疗伤的吗?”
卫宫士郎摸了摸胸口的位置,别说是血洞了,就连一点点疼痛都感觉不到,就仿佛白天的重伤只是错觉一般。
“并不是,帮你疗伤的是Rider。”
远坂凛轻笑着看向卫宫士郎,“也就是白天差点把你和Saber都杀了的那个从者。”
“那个家伙?!帮我疗伤了?”
卫宫士郎的脸上果不其然的露出了见鬼般的神色。
这和预想中如出一辙的神色,让远坂凛感到相当的愉快,有种捉弄人成功的愉悦感。
“对了,那个女孩没事吧?”
卫宫士郎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又询问起来,蹩脚地想着形容词,“就是那个……金发的女孩子!”
“那个女孩虽然受了点伤,但我白天的时候帮她治疗过,已经康复了。”
远坂凛抚着光洁的下巴,探究般的看着卫宫士郎。
“卫宫君,我姑且问一下,你知道圣杯战争的基本规则吗?”
完全不知道。
只看他那满头雾水的表情,远坂凛就能推测出这个结果了。
身为半吊子的他,别说是圣杯战争了,就连基础性的魔术常识,他都像是十窍通了九窍——一窍不通。
“那还得从头跟你说起啊。”
远坂凛想了想,“既然如此的话,那我们就到教会那里去吧,那里是监督者的场所,帮助新人解惑也是那个假冒神父的职责!”
卫宫士郎表示我啥都不懂,就按照你说的做吧。
冬木市的教会,也被叫做言峰教会。
从十多年前起,这间教会就被名为言峰的一家人所掌握,作为父亲的言峰璃正在十年前死后,就被其儿子言峰绮礼所继承。
言峰璃正是十年前那场第四次圣杯战争的监督者,而言峰绮礼就是今年第五次圣杯战争的监督者。
稍微收拾了一番之后,远坂凛就带着卫宫士郎和Saber,向着言峰教会的方向走去。
因为Saber不知为何无法灵子化的缘故,而她又不愿意脱下那身武装,所以卫宫士郎便给她准备了一件黄绿色的雨衣。
不过,两人之间的氛围有些尴尬。
这也是当然的。
卫宫士郎之前贸然跑出来挡枪的行为,不仅是对自己的不负责,同样是对Saber的不负责。
从者们为了完成自己想要托付给圣杯的愿望,就不能没有作为魔力供给来源的御主,因而从者保护御主才是最正确的相处之道。
将从者的安危置于自己之上,一旦出了什么好歹,不仅自己身死道消,就连从者也会因此而消失。
Saber就这件事,和卫宫士郎进行了讨论,结果不欢而散。
卫宫士郎固执的认为,她作为一个女孩子,不应该上战场,还因此而搞出一身的伤。
在看到她身上被敌人砍出来的那些淋漓血迹之后,他就想都不想地冲了上去,身体动的比脑子还要快。
说是大男子主义,但又有些不对。
两人之间本来也没有说过几句话,这唯一的一次交流还相当的不融洽,他们俩之间的气氛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一个小时之后,三人抄了近路,来到了位于新都东南方的言峰教会。
这是一座十分标准的欧式教会,夜幕之下,仅有数道路灯照亮周围,明明应该是神圣的教会,但却丝毫无法给人安定感,放在屋檐之上的十字架,反而让人产生淡淡的心悸。
远坂凛带着卫宫士郎走进了教会之中。
Saber则独自一人留在了大门之外。
她看着眼前在夜幕之下一片死寂的言峰教会,眼神之中浮现出了一层阴霾。
远坂凛和卫宫士郎只是普通人,所以无法发现,但她作为从者,有着不俗的气息感知能力,因而能清晰的感觉到,在那教会之中深埋着的浓厚污秽之气。
如果没有积年的怨念徘徊于其中的话,是无法形成那种规模的秽气的。
“呵呵……”
深夜时分,周围不知何时已经起了一片浓雾。
而从那浓雾之中,却不知为何传来了一片稚嫩却清脆,犹如银铃般的少女笑声。
剑士少女顿时神情一凛,向着来时的路看了过去。
紧接着,她双眼的瞳孔就猛地睁开,脸上浮现出了异常复杂难明的神色。
循着她的视线看去。
浓雾之中,走出了一名身形娇小,外表年龄不过十三四岁,有着一头银色的长发和红色的瞳孔,有着不似人类外貌般的少女。
而她的身边,还跟着一名高两米以上,赤裸着上半身,身穿着钢铁制的裙甲,全身肌肉虬结,肤若钢铁,压迫感扑面而来的巨大战士。
娇小的少女与壮硕的战士,两人之间在身高、体形上的差距,给人巨大的反差感。
“晚安,我的名字叫伊莉雅,伊莉雅斯菲尔·冯·爱因兹贝伦。”
娇小的少女来到了Saber面前的不远处,提起了裙摆,向着她微微屈腿,行了个标准的贵族礼仪。
“你还记得这个名字吗,Saber?”
Saber沉默不答。
隐藏在雨衣兜帽之下的脸,甚至还微微偏转了过去,不知是不知道,还是在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