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就像阳光
卡勒伯告罪一声,然后脚步顺势向前一踏,用黑键的剑柄轻轻的敲了下奥尔加玛丽的太阳穴,让她瞬间昏迷了过去。
这位身手矫健的老者将昏迷的奥尔加玛丽放到了一旁的沙发之上,然后来到了特丽莎的尸体旁,蹲下身来,主动进行起了尸检。
“死亡时间毫无疑问是在数十分钟之内,而且没有丝毫打斗和挣扎的痕迹,看样子凶手是瞬间将其杀害的。”
“老人家经常和尸体打交道吗?”
二世主动从门口走了进来,目光也在尸体的周边扫视了起来。
“虽然不是专家,但好歹能看出点蛛丝马迹。”卡勒伯一边回道,一边继续查看着尸体。
门口处。
“哎呀,真是没想到,今年居然第一天就发生命案了呢。”
伊薇特的脸上浮现出些许的感叹,事不关己般的道:“以往都要到第二、第三天的时候才会有杀人事件发生呢!”
“在拍卖会开始之前,将比较有力的竞争者暗地里排除掉,这可是魔术师的常见做法,只不过没想到身为君主家系的人,居然没能躲得过去。”
伊薇特摇了摇头,然后转身离开了车厢,向着自己的客房走去。
身为魔眼列车的常客,伊薇特早就对这种事情习以为常了,而且站在魔术师的角度来看,这本来就不是多么需要大惊小怪的事情。
她离开之后,又有数名魔术师无动于衷的离开了一号车厢,让这节车厢又变得空旷了起来。
“祝几位好运。”
化野菱理向着二世和卡勒伯微微一笑,随即也离开了这里,只剩下二世、格蕾、考列斯,以及卡勒伯和琉夏几人而已。
“格蕾,拜托你先将君主的女儿带到我们房间里去吧。”
二世向着格蕾请求道:“要是醒来还看到这样的场景的话,她的心智会受不了的,还是先让她远离一下比较好。”
“是,师父。”
格蕾点头应下,将沙发上的奥尔加玛丽打横抱起,然后将昏迷的银发少女带进了隔壁的客房中。
“两仪,你有什么特殊的发现吗?”
在格蕾走后,二世顿了顿,又向着琉夏如此出声询问起来,“你的眼力比我们都要强,在列车停下前后,有察觉到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或许是因为之前在双貌塔的表现得到了二世的认可,他对琉夏的观察力有着明显的信任。
第208章 究竟哪个才是侮辱?
“那也太高看我了。”
琉夏倚靠在门框上,不以为意的道:“我和她们连一句话都没说过,甚至直到刚才我才和奥尔加玛丽说第一句话,怎么可能发现什么异常?”
“是吗……也就是说,表面上不存在连从者都看不出来的异常吗?”
二世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道:“那么现在的问题就只有一个,为什么特丽莎的脑袋不见了,这对凶手而言难道是什么必要的行为吗?”
“君主,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
卡勒伯从尸体旁边站起身,用着沙哑的声音开口道:“我有一双过去视的魔眼,虽然年轻的时候能够勉强控制,但到老了之后,就有些力不从心了,所以我这次才来了魔眼收集列车,打算将魔眼卖掉,换一双普通的眼睛。”
魔眼的本质是一种魔术,眼球内部蕴含着独立运行的特殊魔术回路,魔眼等级越高,其中蕴含的回路和魔术也越高级。
一旦对魔眼的操控能力有所下降,魔眼不受控制的发动的话,那其内部蕴含的魔术回路就会下意识的榨取持有者的生命力。
年轻的时候还不算什么,毕竟精力旺盛,但一旦人老了之后,生命力有限,就经不起这种折腾,不由自主的产生力不从心的感觉。
而魔眼收集列车很多时候就会将邀请函送给这类人,邀请他们来卖掉魔眼,取而代之会送给他们一双低级的魔眼,或者是普通的眼球。
卡勒伯明显就是这样的人,换而言之,他不是买家,而是卖家,和其他的客人都有所不同。
“但是我刚才用过去视看了特丽莎被杀的一幕,只能看到她坐在椅子上,被害前后的画面非常的模糊,完全看不到行凶的人和对方使用的手段。”
就和未来视能用来观看未来一样,过去视就是能够看到过去的能力,两者属于同一系别,都是黄金级的感受型魔眼。
不过,和未来视有预测和测定两种类型不同,因为虽然未来是多变的,但过去却早就被固定了,因而对过去视的魔眼来说,预测和测定并没有什么分别。
“过去视也看不到……”
二世皱紧眉头,和卡勒伯讨论起了案情。
考列斯跟在两人身边,顺便给两人打下手。
不过琉夏却对这起命案不感兴趣,转身离开了一号客房,来到了相邻的二号客房。
二号客房,是二世他们所居住的房间。
布置上和其他的房间一模一样,都是三张床加上两张沙发的装潢,家具都相当贵重的模样,在普通人的世界中应该也算是奢侈品的行列。
此刻,格蕾正站在床边,有些束手无策的看着坐在床头的银发少女。
卡勒伯下手很轻,在被格蕾带到这个房间不久之后,奥尔加玛丽就苏醒了过来。
现在她正坐在床头,双手环抱着胸膛,脑袋高高的扬起,看起来经过一段时间的过度之后,她已经冷静了不少,至少没有在看到他人的第一时间就指责对方并且动手了。
只不过,她现在的状态似乎也没比之前好多少就是了。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看了走进房间的琉夏一眼,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从床边站起身,抬起双手伸了个懒腰,装作不在乎的开口起来。
“毕竟这里是魔眼收集列车,这种程度的事情我早有预料。”
那毫无疑问是在逞强,她白皙的膝盖还在微微颤抖,连双眼都充斥着血色,那就是最好的证明。
“那个……请节哀。”
格蕾不知道该怎么和这个状态下的奥尔加玛丽说话,只能有些生涩的安慰她。
她本就不擅长和人沟通,更不要说刚刚经历那样的变故,连她自己的内心都没有宁静下来,更加不知道怎么抚平她内心的悲伤了。
“节哀是什么意思?我根本不需要什么节哀!”
奥尔加玛丽冷哼了一声,双手在身前相互托起,手指紧紧掐着手臂,嘴上依旧倔强,“我可是奥尔加玛丽·亚斯密雷特·阿尼姆斯菲亚,是天体科君主的女儿,区区死一两个随从这种事情……根本就无关紧要!”
她瞪了格蕾一眼,仿佛格蕾的说法侮辱了她的尊严一样。
“对…对不起……”
格蕾有些尴尬的对奥尔加玛丽道了歉,然后又向着走进门的琉夏躬了躬身,“两仪先生,师父那边调查的怎么样了?”
“还没有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