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就像阳光
“很遗憾,并不是。”
琉夏泼了盆冷水,然后推开了屏风。
在这座屏风的背后,依旧是一座昏暗的房间,不过相比起之前的房间要宽敞一些,依旧带着浓浓的印度风。
在这座房间之中,有四根厚重的承重柱分别被放置在四个角落中。
若是仔细看去,其中的一根承重柱上,似乎正长着一张脸。
不,那不应该说是长着一张脸,而应该说是整个人都被埋进了柱子里面,只有脑袋留在外面,四肢和躯体都被封锁着,丝毫动弹不得。
“柳生先生!”
藤丸立香顿时惊呼一声。
“什么?居然是柳生阁下?那个新阴流的柳生阁下?”
春日局比她还吃惊,整个人被吓了一跳。
被困在柱子中的人,赫然是柳生宗矩。
并非是这个时代的人类,而是从迦勒底被强制召唤过来的从者,身上有着明显的从者气息。
作为岛国历史上有名的剑客,屈指可数的剑圣强者,此刻却犹如稚童般被封锁着,看起来毫无反抗之力,脸色也相当的难受,仿佛在对抗着什么一样。
“……是主公吗?请小心,这里并非只有在下……”
柱子中的柳生宗矩勉强睁开眼睛,吃力地向藤丸立香告诫道。
“正是。”
在柳生宗矩示警之后,从房间的阴暗角落之中便立刻走出了一道身影来。
那是货真价实的人类,但并非是迦勒底的员工,而是这个时代的原住民,因为他梳着十分显眼的将军头,身上穿着显贵的和服长袍,有着明显的时代特征。
就长相上来说略显朴素,一张脸四四方方,给人古板和教条的印象,脸色也十分死板,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
“你莫非是松平阁下?”
春日局认出了对方,但又仔细辨认起来,眉头皱起。
“为什么松平阁下会出现在这里……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阿福我的错觉,你是不是年轻了不少?”
“哦?这个说话的语气,莫非是春日局阁下吗?”
被称为松平的男人脸色犹如寒冰一样,不见半点波动,只是默默地冷笑着。
“没想到卧病在床的局阁下苏醒过来居然变成了这幅模样,世事还真是奇妙,不过对局阁下来说,现在的大奥才更奇妙吧。”
“你也并没有产生错觉,我的确是变得年轻了,这都是多亏了我现在的侍奉者的力量,年轻的确是很美妙的事情。”
他那刻板的脸上,浮现出僵硬的笑容。
“侍奉者?你应该是家光大人的老中,是家光大人最信任的忠臣才对,你难道要说是家光大人赋予了你变年轻的力量吗?”
春日局的眼神逐渐变得危险起来。
“家光大人?早就不在了。”
名为松平的男人冰冷的笑着,脸上流露出嘲讽的神色。
“德川幕府也已经不存在了,现在的这江户城是我的侍奉者的天下,德川的治世也好,天皇的名位也罢,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接下来,这个国家甚至是世界,都将会成为那位大人的乐园,不过局阁下请放心,没有人会感到不快乐的,我可以发誓,在乐园之中一切都将得到允许,无论是杀戮,还是色欲……亦或是其他的等等,人们将会从新主人那里得到一切都被允许的快乐。”
第1243章 构成迷宫的材料
按照春日局卧病在床即将病逝的时间线来算,现在应该是公元1643年,正是天草四郎所掀起的岛原起义的五年之后。
这时正是德川家第三位将军德川家光的治世,而他麾下名为松平还备受信任的忠臣,想来也只有一个,那就是松平伊豆守信纲。
这人本身并没有太出彩的事迹,唯一值得一提的战绩,就是镇压了岛原之乱。
没错,天草四郎就是被他打败的。
顺带一提,德川家光、春日局、松平信纲,和柳生宗矩、天草四郎等等都是一个时代的人,同属一个时代的,还有著名的二刀流剑圣宫本武藏。
松平信纲、柳生宗矩以及春日局几人,毫无疑问都是德川家光麾下的忠臣。
不过现在,在整个江户城都沦为空城,德川家光等人全部消失不见之际,这位松平先生就转而投入了他人的麾下,并且言明幕府已经完了。
“你这样也能算是将军的臣子吗?作为你的乳母,我可不记得有这样教过你!”
春日局怒目圆瞪,厉声喝道。
据记载,松平信纲是和德川家光一起长大的,两人都是打小接受春日局的教导,春日局就是他们俩共同的乳母。
“事实如此罢了。”
松平信纲扯了扯嘴角,脸色仿佛机械般僵硬。
“在那位大人的面前,德川什么的根本不堪一击,而且现实就是德川已经没了,就连将军都沦为了饵食,哪还有什么幕府存在的余地?我也只是找到了新的主人而已,可不是背叛旧主人。”
他侃侃而谈,话语之中言之凿凿,对春日局的指责也满是不以为意的模样。
“是吗,那你侍奉的新主人,就是那个自称德川的胖子吗?”
春日局冷眼以对,丝毫不为他的辩解所动。
“你指那个德川吗?呵呵,那倒不至于。”
松平信纲哑然失笑,不由得摇头不已。
“你们对新所长做了什么?其他的员工和从者们又在哪里?”
藤丸立香走上前来,神色肃然地瞪着对方。
“没做什么,他只是自然而然地变成了那样而已,这个大奥就是这样的装置。”
松平信纲僵硬地转动目光,看向了藤丸立香,目光中浮现出嘲讽之意。
“至于那些被掳来的人在哪里……看了这个,你们居然还不明白吗?”
他指了指被困在柱子中的柳生宗矩,脸色逐渐诡异起来,仿佛在看什么笑话一样。
“这可真是不得了,冷静下来听我说,不要太惊讶啊,立香!”
紫苑那充满震撼的声音从影像之中传了出来,她满是不可思议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