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变成河道蟹了? 第510章

作者:凯威尔斯

“卧槽!”

这一刻,在旁边看着地上一系列道具的莫岚忽然怒吼出声,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你叫辣么大声干什么嘛?”被吓到融化的冰冰姐气道:“是房东又有高招?”

“枪托哥,这个放大灯是你刚刚抽出来的?”莫岚举起地上一个来自《哆啦A梦》的放大灯道具,问道。

“是我的,咋了?”枪托哥茫然道:“这玩意儿限制蛮多的,只能放大非活动战斗单位,玩家召唤物都不行,被放大的东西本身品质也不能太高,还只能用一次……”

“这不是问题。”莫岚看着那个放大灯,“我忽然发现,其实以我们手里的资源,好像完全不至于沦落到打撤退运动战的情况。”

“此话怎讲?”唯一哥立刻看了一圈在场的物品和玩家,隐隐感觉到了什么。

“我们不仅不用撤退……”莫岚依次看向了冰冰姐,南宫身上的铺盖,地上的放大灯,以及身后正在小老弟监督下和小老妹讨论丝线心得的拉伯克,以及他那丝线帝具,最后,将视线放在了那水流湍急,宽阔雄壮的见春河上。

“……还有机会将这一批没有领主的无之军团一网打尽。”

唯一哥顺着莫岚的视线看了一遍,蛇眼凸出眼眶:“卧槽,懂了!”

旁边的越王城下打了个响指,“我也明白了。”

“啥啥啥?”冰冰姐,机哥等一众脑回路缓慢选手一脸茫然,“别装逼了,搞快解说,时间不够了!”

“简单来讲……”莫岚爬起身,看向了周围的玩家们。

“兄弟姐妹萌,看过《三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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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分钟后,所有的居民都被渡到了和对岸。

莫岚和越王城下站在东岸的一处小山丘上,凝望着眼前滔滔河水发呆。

在解释完计划后,所有玩家都立刻行动了起来,南宫原地开始动手制造需要的道具,小枫糖给他打下手,枪托哥和凶鸟在协助疏散平民,唯一哥,冰冰姐前往见春河上游开始做准备,拳姐和拉伯克则前往下游布置,老口负责看着飞机,并疯狂喝水,只留下莫岚和越王城下两个闲人在这里看河。

实际上,莫岚看的是河,越王城下的视线则一直锁定在河边的小枫糖身上,看着到处搬东西组装物品,忙的不亦乐乎的小姑娘,这位中年男子的眼神明显比和别人说话的时候软了很多。

片刻后,他问道:“抱歉,我能抽根烟么?”

“请。”莫岚一边发呆一边道。

越王城下点点头,从背包里摸出一根电子烟,放到嘴边吸了一口,缓缓吐出,将烟雾往另一侧挥开,轻声道:“之前因为糖糖的缘故,说话行事可能有些冒犯,见谅。”

“那有啥,谁还不护着自家白菜啦?”莫岚轻松道,“我听小枫糖说你要过来,第一时间还以为你要过来投诉我把你女儿带坏了。”

“糖糖这孩子聪明,是非分得很清,她交的朋友没有坏的。”越修明有些自嘲地摸了摸脖子:“我当时和你说话有点小情绪,主要还是因为她说你是她见过最厉害的玩家,当然这是事实,但当爹的,还是有点儿吃醋,别见怪啊。”

莫岚摊了摊钳子,“小枫糖是我见过学东西最快的玩家之一了,老哥教的还是好啊。”

“是她自己很乖,我只能起个保护作用。”越修明耸肩,“教育只能是引导,孩子都是自己成长的,我也只能尽量教她一些我的经验,尽己所能,让她少走那些不好的路。”

“难道不是少走歪路么?”

“谁不得多撞撞墙啊?”越修明笑了笑,随即认真道:

“拜托你个事儿,我不能每个本都和自家女儿一起排,糖糖似乎是决定加入你们巡界之蛇行会了,以后和你们一起下本的话,麻烦多关照关照。”

“您能说出这种话,说明老哥您对我和唯一哥人格下限的了解,还是不够深啊。”

“啊?”

二人聊到一半,南宫忽然挥舞着手里的扳手走了上来,问道:

“有没有什么提高工作速度的道具?时间有点不够!”

这次的计划,南宫的个人工作量是最重的,要赶制的东西不少,时间上确实容易出问题。

第五百七十一章 奔流到海不复回!

“试试这个。”面对南宫的需求,越王城下沉吟片刻,在身后浮现出了一幅画。

这幅画的画风和之前越王城下的所有珍画都不一样,用色相当明艳,画面上的内容是一片漆黑,隐隐有星光闪烁的星空,在画面的正中央有着一个占据三分之一画幅的巨大独眼,独眼有着白色的瞳孔,平静地望着前方,和观画者沉默对视。

值得注意的是,在画面的最中央,也就是白色瞳孔的位置并非空无一物,而是有着一大片深棕色的水渍,看上去就像是被人直接拿着咖啡泼了上去,将整幅画从原本神秘冰冷的意境中抽了出来。

莫岚本来还在看河,眼角瞥见这张画的瞬间,整个人非常不自然地僵住了。

“这幅画感觉一点都不像是死人画的啊?”南宫茫然道。

越王城下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南宫的意思是这幅画看上去画风比较现代,不像是前人之作。

他回忆了一下,点头道:“对的,这幅画是二十一世纪画家的作品,华夏高产艺术家莫铭的《我孤独地飘荡在夜里,看见了星河,也看见了咖啡》。”

“莫铭是我个人很喜欢的一名画家,其画作风格多变,选题大胆,想象力天马行空,我也有幸收藏过他的一副《在下水道行军的手柄》,至于这幅‘咖啡’,现在在米国一家画廊展出,据说上面的咖啡渍是真的,莫铭是为了泼这些咖啡渍,才专门画了这整幅画,但本人从未公开解释过他任何一幅画的含义,所以现在说法还很多。”

一说到这位画家,越王城下的话匣子就开了,很显然是真的很喜欢这位艺术家,然而他说的越是起劲,旁边的莫岚就越是内心尴尬。

他想起了2020年的一个夏天,十一岁的他和自己老爹的对话。

“卧槽,爹,我把你画给泼了!”

“啊?让我康康……好家伙,你这准头,我当年小学和人比谁尿的远也没你这水准啊。”

“咋整?我给你舔干净?”

“无妨,不必你多费口舌,就这么发表吧。”

“不得被喷乱画?”

“艺术家何来乱画一说?和文学一样,我讲究作者已死,千人千哈,任何作品在创作出来的时候就与作者无关了,能从作品中得到什么,是看个人的理解……”

“您能说人话么?”

“不用担心,评论家们会给我找理由的,说不定传一传就变成我为了泼咖啡才画的这张画了。”

“还是当爹的有操作啊!”

从回忆中浮出,莫岚心虚地看了一眼旁边的越王城下,决定一如既往,将以此为代表的数次铭人铭言藏在心里,以免幻灭。

这幅《咖啡》的效果是以眼前出现咖啡渍为代价,大幅提升专注度,进而提升制作速度,在这幅画的帮助下,南宫得以在死线前赶制出了所有所需的设备,运输到了相应的地点。

接下来,就是等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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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分钟后,见春河东岸阵地。

莫岚和队友们站在之前看河的高地处,和主动要求留下来协助防守的平诶流弟子们一起,凝望大河的对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