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西时雨
牧濑红莉栖是个很有效率的人，来到店铺中，对衣服虽然有挑拣，喜欢一些她认为的‘可爱风格’的衣服，不过速度却不慢，没有普通女孩的拖拖拉拉试了又试。
她还挑选了几套的大白褂，说是作为日常服。
接下来是手机，银行卡，过后他们还到小店中吃了点东西。被孙白河投喂了几天的牧濑红莉栖，对于普通人做的食物已经有些看不上眼，吃的一点滋味都没有。
她知道自己的舌头和胃，已经在向这个男人屈服。
无所谓，老板包吃包住，嘴巴被养刁了也没事，完全不用担心离开他活不下去——因为已经签了两亿万年的卖身契，是他的人了，这辈子都不用离开他。
最后，他们走在回家的路上，
牧濑红莉栖突然说道：“是不是有点像约会？”
她从小就是神童，沉醉在科学中，完全没有和其他男人约会的经历，连和女人一起逛街都非常罕见。
更不用说和一个男人去买衣服，到店里吃东西了。
“约会差不多是这样的过程。”孙白河说，“不过呢，约会重点在于心，而不在于行。”
“两个人彼此有那方面的意识，就算是坐在公园的长椅上一下午，什么都不做，也算是约会。”
“若是没有那方面的意识，一起买衣服看电影吃东西，都不一定是约会。我们的情况就不是。”
牧濑红莉栖点点头，又好奇道：“我听说约会的时候，会有一种心动的，小鹿乱撞的感觉。”
“差不多吧，普通人是这样。”孙白河回答。
牧濑红莉栖：“普通人？”
“对，你应该知道，普通人的许多情绪变化，都是激素在控制的。不过像我这样的，感情心情一切都源自于最根本的意识，不存在激素控制的情况，所以不会有什么小鹿乱撞的感觉。”孙白河这样子说道。
牧濑红莉栖：“那你就不会有心动的感觉？”
“会有心理意义上的心动，但不会有生理意义上的心动，感情上和正常人差不多。会喜欢某个人，会迷恋某个人，也会讨厌，仇恨某个人。”孙白河说。
牧濑红莉栖若有所思，“就像是人工智能一样？会有情绪反应，但是没有激素刺激。”
“不一样，你的那个人工智能，看起来没有实际意义上的激素刺激，但是在算法上，却是有类似激素刺激的程序，本质上还是模拟人类的情绪原理。”孙白河解释，“我的感情，则是完全来源于意识。”
牧濑红莉栖再次点点头。
她们的研究所有研究人工智能，还取得成果，但实际上只是一个取巧。
只是创造出一个容器，然后将某个人的记忆完全复制到那个容器中，具体的思维算法什么的，完全不知道。
这个人工智能，就是一个黑盒子，无法提取里面的任何信息，只能让人工智能自己说出来。
两人闲聊着，牧濑红莉栖对孙白河有了一些深入到了解后，越发的对孙白河的存在形态感兴趣了。
她做出了一个假设：“如果能把你的记忆复制一份，做出人工智能，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你能用一个宇宙作为计算机吗？”孙白河。
牧濑红莉栖：“什么？”
“我得到过一个古老宇宙的遗产，脑袋中的所有记忆，那样的信息量，至少要一个第二能级的宇宙才能够储存的下。”孙白河说道，“换而言之，就是要一个，能够完全模拟出第二能级的宇宙的超级计算机，才有微不足道的可能性模拟出另一个我。”
牧濑红莉栖表示，暂时不聊这个，老板太变态了，自己现在还不够变态，等哪天够变态了再聊。
回到家中，孙白河就开始处理食材，熬制汤底。
牧濑红莉栖抓紧时间学习。
开放式书房是另一个餐厅改造的，和餐厅只有一墙之隔，距离厨房非常近。
哪怕油烟机一直在工作，她还是能闻到一点香味。
咕噜……在外面是吃了东西，可和孙白河做的比起来还是有较大的差距，单论香味就完全不能比。
牧濑红莉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鱼钩勾住的小鱼。
从厨房中飘来的食物香味就是鱼线。
她用力甩甩头，不行，得集中注意力学习！自己不能被老板给诱惑了，得稍微的矜持一些。
很快她就发现了，自己矜持，但有人一点都不矜持！
艾琳被香气鱼线给钓到了厨房中。
“你在煮什么？”艾琳站在孙白河身边，小声问道。
孙白河：“熬制关东煮的汤底。”
关东煮，我喜欢！
才来这里的时候，她的零花钱，基本都花在了小林和托尔晚上摆的关东煮上，让她那段时间过得很是拮据。
好吃，但也超贵，真的超级的贵！
让她怀疑小林和托尔的心是黑的。
现在嘛，自家的关东煮，不用花钱，多贵都没事，想吃多少都可以。她一点心理障碍都没有。
孙白河：“这是我们家唯一的收入了。”
“没钱了吗？”艾琳问。
孙白河点头，沉重地示意了一下牧濑红莉栖，“让她一直穿你雪乃妈妈的衣服也不好，今天就带她去买了一些衣服，我们家的流动资金本来就不多，唉。”
喂喂，我听到了！牧濑红莉栖好生气。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刷的是那张黑卡，是姜红衣给你的可以无限透支的黑卡！
突然她一怔，等等，雪乃妈妈？
艾琳稍微的有些纠结了，虽然是自家的，可是……这种情况下还大吃特吃是不是有些不好？
家里都这么穷了。虽然关东煮赚钱手黑心狠，但毕竟只是关东煮，家里有这么多人要养活呢。
孙白河说：“晚上你的小姑和小樱要去摆摊卖关东煮，你要不要一起去？”
“要！”艾琳立即说道。
牧濑红莉栖睁大眼睛，捂住了嘴巴，小姑！不会错了，雪乃妈妈，晓月小姑，这是老板和老板娘的女儿！
没想到艾琳还有这么一重身份。
晓月、小樱她们貌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