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西时雨
大概是聪明人的想法特别多，这个情景也没办法让柯蒂丽亚的大脑停下运作，听到这个称呼，和维多利加一样努力屏住呼吸的她，不由地想到其他。
她有预感，自己和孙白河的打赌，大概率是要输的。
到时候自己就是孙白河的徒弟。
可是自己的女儿叫孙白河‘白河’，自己却要叫孙白河‘老师’，怎么可以？
这一刻她下了决心，绝对不叫‘老师’。
孙白河却没想太多，这时候最重要的就是保护好怀中的母女，以及艾薇儿。
他将注意力放在外面，“还在，就站在门口看着我们，距离我们大概一个手臂的距离。”
“我们从后面的窗户出去如何？”柯蒂丽亚问。
她不是那种会束手待毙的人。
该拼的时候，她也会拿出自己的命来拼一拼。
孙白河摇头：“那才是找死的行为，你觉得眼前这扇门挡住了幽灵，导致它进不来？”
“错了，这扇门是用来挡住我们的。”
“在幽灵的世界中，物质，概念，生命，空间，和我们眼中的完全不一样。”
“实际上，眼前这具全身发着寒气，穿着几十年前的肮脏的衣服，全身皮肤青黑的尸体，就这样，站在我们面前，看着我们，中间没有任何障碍。”
“眼前的门在我们眼中是障碍物，在幽灵眼中，可以说并不存在。”
“门只是我们用来挡住自己的。”
“如果我们跳出窗户，很可能结果就是跳到幽灵的面前，直接触发死亡规律。”
孙白河缓缓地说道。
维多利加对此不意外，经历那么多，她对幽灵的存在早已经很熟悉。
柯蒂丽亚听到这些话，浑身冰凉。
门对幽灵来说是不存在的？它正站在门前看着我们？
柯蒂丽亚不是个胆小的，可以说胆子很大，但面对这种诡异的存在，所谓的胆大也就那样。
除非是傻大胆。傻大胆倒是胆大不怕，只是遇到幽灵，傻大胆基本上都是最先死。
房间中冰凉凉的，黑漆漆的。
柯蒂丽亚甚至有一种感觉，幽灵进来了，就站在她的身边。
这种恐惧感，让她本能的，把维多利加往孙白河的怀中用力一推，自己也努力靠在孙白河怀里。
只有这样，才能够得到一点点虚假的安全感。
感受到怀中两个女孩的恐惧，孙白河双手稍微用力搂着她们。
柯蒂丽亚马上意识到，不能这样下去。
在这样就算不被幽灵杀死，也会被吓坏，必须要做些什么，必须要让女儿安心下来。
她立即装作轻松的样子，身体贴着孙白河，感受着那种柔软的触感，问孙白河道：“你一个男人经常使用女孩子的身体，会不会感觉很奇怪？”
“应该不会奇怪吧，爸爸经常使用我的身体，看他用起来很自然的样子。”维多利加替孙白河回答。
孙白河能猜到柯蒂丽亚说这些的用意，但以自己为话题，问这种事，实在是……他嘴角抽搐。
“还好，本质上我是没有性别的。”
“只是因为我认可自己为人类，认可自己是男人，所以我就是人类，就是男人。至于躯体，不管是性别还是年龄还是种族，对我来说都没差别。”
“变化，只是一念之间。”
维多利加若有所思：“原来爸爸没有性别啊。”
“真神奇。”柯蒂丽亚说。
孙白河：“不，本质上没性别，实际上还是有性别的，我觉得是我是男人，我就是男人，懂么？”
开启了这个奇怪又糟糕的话题，这种恐怖压抑的气氛，真的被缓解了下去。
“不懂。”维多利加故意唱反调。
孙白河又说：“简单来讲，我认为我是男人，所以我能够娶两个妻子，能够和她们生下一个女儿，这样说应该能理解了吧？我认为是真的就是真的。”
“当男人和当女人的感觉有什么不同？”柯蒂丽亚又好奇地问出一个尖锐的问题。
孙白河在黑暗中，偷偷摸上柯蒂丽亚的脸蛋，捏！
你这小家伙是专门来为难我的是吧？
维多利加跟着问道：“有什么不同？”
“这个，你们想知道的话，等我把这个世界的扭曲修复后，可以带你们体验一下。”孙白河说，“到时候不管是把你们变成男人，还是给你们找一个男人的身体，都不是什么问题。”
柯蒂丽亚感受到自己的脸蛋正受到蹂躏，非常明智地说道：“还是算了吧，我不想做男人。”
“那我可以用一下爸爸的身体吗？就像爸爸用我的身体一样。”维多利加对此饶有兴趣。
孙白河：“可以，如果是想简单的互换意识，其实现在就可以做到，用这个次元聊天群登陆戒指。”
“我可以裹挟你的意识进入你妈妈的身体，再裹挟你妈妈的意识进入你的身体，完美交换。”
“不过你们两个长相一样，身材一样，交换之后其他人恐怕不容易认出来，古雷温大概就认不出来。”
“对你来说其实挺不错的，你的身体对痛觉的敏感程度太高，你妈妈的痛觉反馈还算正常，用这种方式你倒是可以体验一下正常人的身体。”
维多利加转头看着自己的妈妈，想了下，“有点想要尝试，可总感觉这样子会特别的奇怪。”
“用你妈妈的身体都感觉奇怪，用我的身体，你就会感觉更奇怪了，男人女人的生理都不一样。”孙白河说着，柯蒂丽亚用手肘用力撞他一下。
无辜的艾薇儿：“先生，好痛……”
“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孙白河又用力捏一下柯蒂丽亚的脸蛋。
你女儿看的书多了，对男女生理的知识懂得恐怕比你还多，有什么好忌讳的。
这时候，维多利加突然推了下孙白河：“爸爸。”
“嗯，它离开了。”孙白河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