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蛇不是蛇
听到有人恶狠狠的叫自己的名字,韦伯知道那憎恨的对象就是自己,并且还猜出了那声音的主人。
那是自己位于【时钟塔】的导师,肯尼斯·艾尔梅洛伊·阿其波卢德。
“那个........”
弱弱的想要反驳些什么,但韦伯的声音未待散出,那声音又继续传来了。
“真遗憾。我本想让你这个可爱的学生变得幸福。韦伯,像你那样的凡人,本应拥有只属于凡人的安稳人生。”
“既然如此,对于你,我就特别进行一次课外辅导吧。”
“魔术师之间互相残杀的真正意义,残杀的恐怖和痛苦,我将毫无保留地教给你。为此感到光荣吧,韦伯同学。”
从阴影之中慢慢走出,肯尼斯敏锐的双眼注意到了韦伯脸上的恐惧,其表情带着些许的阴郁。
事实上,韦伯因恐惧已经全身颤栗。甚至没有闲心去理会这句话带给他的屈辱。
不过马上,他便感觉到有什么温柔而又有力的东西,搂住了他的肩膀,让他下意识的惊慌失措。
韦伯抬起头来,看到了伊斯坎达尔正对他一笑。
“喂!魔术师!据我观察,你好像是想取代我的小御主,成为我的御主。”
伊斯坎达尔向不知潜藏在何处的Lancer的御主发问。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真是可笑至极。成为我御主的男人应该是跟我共同驰骋战场的勇士,不是连面都不敢露的胆小鬼。”
沉默在降临,只有那位未现身的御主的怒火在夜晚的空气中传播。伊斯坎达尔突然哈哈的大笑起来,这次是面向空无一人的夜空,竭尽声音大笑。
“出来!还有别的人吧!隐藏在黑暗中偷看我们的同伙们!”
阿尔托莉雅和迪卢木多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而希尔则是鼻头微微耸动,顿时,有着除在场的人之外的数道气味涌入了他的鼻腔。
“你在做什么,Rider?”
面向询问自己的阿尔托莉雅,征服王满面笑容,同时竖起了拇指。
“Saber,Lancer,还有少年,你们面对面地战斗,真是很了不起。剑戟发出了那么清脆的碰撞声,引出的英灵恐怕不止一位吧。”
爱丽丝菲尔内心吓得胆战心惊,好像那不知躲在何处的卫宫切嗣已经被对方看破似的。
可是伊斯坎达尔心中所想的只有别的从者而已。他想要将震耳欲聋的声音送到周围的每一个角落,再次大声叫了出来。
“可怜,真可怜!在冬木聚集的英雄豪杰们。看到Saber和那少年,以及Lancer在这里显示出的气概,难道就没有任何感想吗?具有值得夸耀的真名,却偷偷地在这里一直偷看,真是懦弱啊。”
在放声一顿大笑之后,伊斯坎达尔轻轻地歪着脑袋,嘴角露出无畏的神情,最后用挑衅的眼神眺望着四周。
“被圣杯战争邀请的英灵们,现在就在这里聚合吧。连露面都害怕的胆小鬼,免不了受到我征服王伊斯卡达尔的蔑视!”
声音在夜空之下回响,在伊斯坎达尔的吼声过了一会后,出现了金色的光。
过于耀眼的光线使人产生了少许的胆怯,但是在场的每一个人心中早已没有了惊讶的心情。
此时现身的是,因伊斯坎达尔的挑衅而拍案而起的第四个从者,这是无可怀疑的事情。
但事态的发展令人感到意外,在这样一场大战前的热身战上,竟然聚集了五名从者。
无论如何,这是谁都没有预测到的情况。
果然,在离地面十米左右高的街灯球部顶端,出现了身穿金色闪光铠甲的身影。
那个人是........
以前虽说只在短暂的一瞬间里见过他一面,但是让人留有如此强烈印象的身影,韦伯是不可能看错的。
高高的街灯上悠然而立的一定是昨夜使用压倒性的破坏力葬送了入侵远坂府邸的暗杀者,像谜一样的从者。
全身没有一处不被铠甲覆盖的重型装备不可能是御主。而且如果是回应伊斯坎达尔的召唤而现身的话,就证明他仅具有将伊斯坎达尔狂傲的话视作挑衅的判断力,即他也不可能是狂暴的Berserker。
这样一来,利用排除法只剩下三骑士的最后一人,Archer了。
“没想到,无视本王的存在自称王的鼠辈,一晚上居然会冒出来两只。”
刚一开口,吉尔伽美什就极为不快地撇了撇嘴,露出了对眼下对峙的四人鄙视之情。
虽然他骄傲的态度和口气跟伊斯坎达尔的妄自尊大如出一辙,但从根本上来说是不同的。
征服王的声音和眼神没有吉尔伽美什那么冷酷无情。
吉尔伽美什一脸轻蔑的看向下方,先前的时候,他和伊斯坎达尔差不多是先后脚赶到,随后,便听到了对方的挑衅。
尽管未曾清楚之前的战斗情况,但是不知天高地厚的自称为王,却是让他感到不屑。
“吉尔?”
吉尔伽美什皱了皱眉,这忽如其来的直呼其名的行为,让他在意外有人认出了自己身份的同时,却也颇感不快。
他的视线落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口中刚要吐露出的杂修二字,但在看到对方那澄澈的双眼和无垢的灵魂时,挑了挑眉,稍微顿了一下。
“是谁让你直呼本王的姓名的?”
希尔愣了一下,困惑的眨了眨眼。
眼前,具体的说,应该是路灯上的存在,毫无疑问就是他在乌鲁克时期所认识的吉尔伽美什,是他的父亲。
尽管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并且对方身上的感觉,让他觉得同当初在乌鲁克时有些不一样,但其气味依旧是相同的。
不能叫名字吗?
希尔歪了歪头,不明白吉尔伽美什为什么会那样说。
于是,他思考了一会,改口道。
“爸爸?”
——诶?
吉尔伽美什听着这不应该出现在他身上的称呼,不由得愣了一下,脚下差点一个没站稳,直接摔了下去。
但在踩碎了身下的路灯之后,他总算是稳住了自己的重心,让自己依旧保持着王的威严,自身却还没有从“喜当爹”的诧异和困惑之中回过神来。
看着吉尔伽美什的反应,希尔更加迷惑了,他又继续开口道。
“难道不是叫爸爸吗?那么.......父亲?”
爸爸,父亲........毫无疑问,这些词都指向了某个特定的身份。
任使吉尔伽美什再如何的困惑,他看着不似撒谎的那纯白的少年,那本应冷酷傲慢的脸上,终于流露出了名为显然的不解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