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绫小路
第一千七十四章 要被人类当做多余物干掉了吗？方了的女神！
“汉、汉斯……这就是你在苦恼的问题吗？”莉莉娅悲怯地询问道，那温柔、高贵大方的笑容也维持不下去了。
何其恐怖啊！
莉莉娅女神的阅读速度很快，
再加上汉斯似乎也不急，依然独自在忧虑地思考人生。
时间不知不觉就过了半天，哪怕是以人类的阅读速度，莉莉娅也看完了大半。
虽然此时的她还没有看到提妈被打倒的部分，
但是光是前面的刀，已经让她那颗敏感、善良的心都碎了一次又一次了。
此时她还真怕汉斯给自己来个祈愿，希望女神大人将西杜丽、安娜等等等等，复活的愿望。
如果是这种问题，虽然她也很想……
可是，可是这根本不是想不想的问题啊，是你的女神大人真的做不到！
然而让莉莉娅很快就发现自己想差了。
“莉莉娅小姐都看完了吗？
是啊，我一直在思考最后人类与神灵的诀别的一幕。
您说真的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了吗？
可是，可是女神大人待我们也很好。我不想离开女神大人。”汉斯咬牙有些迷茫道。
他的内心在彷徨、恐惧，
原本深受女神恩惠，能有个如此温柔的神灵大人守护的他们，应该感到知足才对。
但是他发现自己的思想竟然动摇了。
没错，动摇了！嘴上说着不想离开女神大人，内心却很诚实地受到了触动。
这才是他正在忧虑、苦恼的问题。
在看到咕哒那一刺，在看到最后的白色空间中两人的道别时，那令人心酸、流泪却又带着感动的话语。
当时的汉斯就忍不住在想到——
如果是女神大人的话，
也会理解，也会是那般想吗？
若是人类真的长大了，一直以来照顾他们的女神大人，是会感到欣慰而放手，还是如提亚马特神一般难过、那般悲伤不舍呢？
他不敢妄自猜想……却仍忍不住思考到这个问题。
同时对于提亚马特神最后仍一个人孤寂的结局，
一想到女神大人也会因为人类的选择沦落到孤独一人，
他内心就有种深深的负罪感。
但是他并不能知晓女神是如何想的，
也许女神是释怀呢？
那般为了人类着想的女神大人，那份温柔不像是伪装出来的。
若这真是人类必将踏上的道路——
不管是文字版还是沉浸式史诗，汉斯都看过，提亚马特那流泪的画面再度于他脑海回想。
汉斯不敢往后面想了，
可他根本管不住自己的思想——
越是不想去想，就越是下意识会往那方面靠拢。
汉斯只知道，自己也不想看见女神大人露出失落、悲伤的面孔，
尽管他从未见过女神的真颜。
但他是从心里敬重着、爱戴着带给了他们幸福生活的女神。
而另一边的莉莉娅——这位女神本人，
此时却一脸懵逼的表情。
“什……什么？”她完全没听懂。
等等，人类和神灵诀别？
一丝忐忑不安从莉莉娅心头升起，
神灵的直觉能让她感应到，汉斯说的事情应该和自己也有所关联。
就算没有直接关联，也有间接关联（影响）。
对方是在因为自己，或者说因为她的神灵本体的某些事情而苦恼。
‘……不会吧。’想起那些被安徒生搞得最近狼狈不已的众神，
莉莉娅心头有些畏惧起来。
莉莉娅有些不确定地想着——
她只是个小小的农业女神，守着这一亩三分地没别的大想法，应该不会被安徒生大人迫害到的吧？
汉斯的话语让她想起了吉尔伽美什史诗中的人神诀别的概念。
若说的是神代必然消褪这种大事，
莉莉娅也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
真有这一天到来，那也不是她们众神可以阻止的。
但看上去好像不是——
等到莉莉娅将整本史诗看完后……
“完了！”
终于明白汉斯口中的人神诀别说的是什么后！
农业女神如遭到了晴天霹雳！
她是一个非常容易满足的女神，仅仅是少许的夸奖，就能让她勤奋地工作一整年。
但同样的，就像艾蕾一开始不愿意人类离开神灵的庇护一样。
和人类建立了‘友谊’，有着深厚感情的莉莉娅同样不舍得放手。
可如果选择阻碍人类的选择，
若是她的信徒的话，莉莉娅有把握左右他们的选择，
但这样不会太自私了吗？
像是汉斯这样的信徒还有很多。
他们虽然不是那种扭曲、偏执的狂信徒，但信仰同样纯粹，只是更加理智。
在不违背女神的意愿下，这些人还是会反思，内心还是会受到触动。
别说汉斯自己了，
没看到就连他所信仰的女神，此时都有些动摇的模样吗。
“是该选择放手……还是……”莉莉娅女神也陷入了迷茫中。
如果是那种霸道、自私，甚至将人类视为自身财富的一部分的神灵，当然是对这种事情嗤之以鼻，根本不用思考。
但莉莉娅这种真心为人类着想的神灵不会如此。
可是……
可是——
真正让莉莉娅犹豫和恐惧的是，如果离开了人类，没有了信仰的话，像她这种弱小的神灵或许会从世界上消失掉！
作为自然诞生的神灵，
被人遗忘就会失去神位，跌落神坛。
实际上运气好的会变成普通人类或特殊生命，但大多数都是直接消亡了。
哪怕在怎么善良，涉及到自身的生命安全，没有人不会迟疑、犹豫。
她会像提亚马特神一样，作为阻碍了人类前进的多余物，被……消灭掉吗？
如果是那样的结局，实在是太过可怕了！
一时间，连继续体察民情的心情都没有了，
甚至没心思再理会汉斯，
莉莉娅失魂落魄地，出于本能地回应了几句就匆匆离开。
原本那令人震撼的恢弘史诗，也变得味同嚼蜡起来，现在的她根本没心思想其他的事情。
她现在满脑海都是提亚马特失去意识，在生存本能的驱使下与人类为敌的一幕。
她不想变成那种模样，怎么办？怎么办？！
农业女神——方了！
然而莉莉娅女神却不清楚，她担忧的事情根本不存在。
人类与神灵诀别那也是在众神都逐渐消失的时代，
现在诸神都还在大地上行走，持续产生着影响。
想要彻底断绝人与神的联系是不可能的。
就像莉莉娅这样受人爱戴的善神，
信徒们也不会轻易抛弃她而去，除非她真的做了些过分的事情。
而所谓的诀别，主旨是在于人类无需神灵在指引前进的道路，可以自己拓展未来，展现那无限的可能性。
但这并非意味着神灵不能帮助人类，不能受人崇敬，不能与人同行了。
不管其他世界如何，焰确实一开始就没打算将诸神全部干掉。
就像英雄、伟人一般，那些伟大的存在持续温暖着人类的精神世界，守候着人类文明。
没事把这些善神全搞死干什么——
仅仅将神灵视为一种特殊的生命体一视同仁，
神与人同行的美好远景，并非不可能实现。
而对于信仰的研究，焰已经有了许多的测试了，他早已有了一些想法。
第一千七十五章 冥界主神：我是男的！男的！男神！！
在研究灵格和神格之间差异性的时候，
焰有过发现——
神灵力量的源头——信仰，是一种存在力的体现。
只要铭记住神灵的人越多，产生的情绪越高，
这些喜怒哀乐都能化作神灵的食粮，使其得到成长。
诸如死神、亡灵之神之类的神祗，就是依靠他人的恐惧和死亡收割信仰。
因此他们根本不需要经营信徒，只要让越来越多的人恐惧他们的力量即可！
所以说——
“出道吧！神灵大人！”
既然以思念、情绪为食物，
将神灵一个个都培养成超人气偶像！
若是这种方式能更容易收割信仰，
想必有很多美貌的女神、帅气的男神愿意放下身段出道，焰对这种事情还挺感兴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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