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无限技能树！ 第181章

毕竟是生在魔术家族，哪怕在常人看来动物会说话是很奇怪的事情，绫香也不是不能接受。

声音确实是响起了，但却不是鸽子的声音。

“鸽子无法跟人交谈，也不会交谈。原本就无法拥有同感，就算是年幼的你也应该马上感觉到了吧。”那是爸爸沙条广树厚重、严肃的声音。

“……”绫香胆小地缩了缩，不敢回话。

‘鸽子……和人类，无法交谈吗？’

不知为何，总觉得爸爸沙条广树意有所指的她，有些感到恶寒起来。

“这是为了你好。绫香。”

这是每天早上都会被说的话，又被说了。

绫香也想回应父亲的期待。

但是像如此（魔术师）方式亲近，无论如何——那份抗拒感，她无法欺骗自己。

年幼的小萝莉，并不喜欢她们家族遗传的黑魔术。

那是一种需要杀死祭品，用其他动物、生物的痛苦来换取力量源泉的魔术方法。

她的姐姐爱歌在魔法上的才能早已远远超越了她，但是绫香现在却连一只鸽子都不敢杀。

另一个时空还未成器的韦伯，为了画召唤阵都杀了几只鸡。

但绫香一直到未来成年以后，也没能实现杀鸽子这一伟大的目标。

或许她真的不适合当一个魔术师吧。

当绫香接受完父亲的教育，进入客厅餐桌时，从厨房传来了阵阵香味。

如同五星级大厨的香气，让萝莉绫香瞬间忘掉了之前的低落，转而露出了期待、小星星般的目光。

毕竟还只是个喜欢吃好吃东西的孩子，坏心情来的快、去的也快。

‘——今天姐姐又做了什么呢？’

内心期待着的时候，绫香也为什么都会，而且什么都做得相当完美的姐姐而自豪起来。

就连厨艺也并不逊色于大酒店的主厨，姐姐果然是最优秀的。

不过绫香也不会猜到，这一切“完美、平静日子”的表现，都是名为沙条爱歌的躯体的表面行为吧。

实际上的她——

……没有目的、没有欲望，仅仅只是在扮演好一个温柔的姐姐、孝顺的女儿的形象，少女的内心并没有名为亲情这样的人类情感，对大家展露出的笑容与礼貌，也只是伪装出来的。

尽可能在伪装成一个正常‘人类’的样子。

或者说她的内心是一望无际的白，不被任何颜色沾染，不止是亲情……爱情也好、友情也罢，人类的七大原罪，甚至基本的对周遭事物的好奇感也不存在。

因为整个世界的一切对她来说都一览无余，没有任何色彩。

对于一个从诞生下来就是如此，性格还未定性的孩子而言，这样的成长过程是不正常的。

——也是一种奇迹。

人类会因为遇到新鲜的事物，下意识就想要了解。

对世界的认知，三观的塑造，也是在这个不断探索未知的过程中。

倘若什么都知晓且知根知底，那么这个世界就不会存在能让其感到“新鲜”的事物。

幼小的绫香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姐姐一直在重复地过着每一天。

名为“沙条爱歌”的这个个体，躯壳中实际上是没有灵魂、没有自主意识存在的。

这一可怕的事实，作为妹妹的她竟然完全没有察觉，该说是沙条爱歌平时伪装的太好了吗？

完美的如同一个机凯种一般。

这种不正常的事情，只有身为魔术师的沙条广树有一丝发现。

但对于女儿那宛如怪物一般的成长，和隐约的可怕猜测，让他只能装作什么也不知晓。

同样……

他是爱歌的父亲，也深爱着爱歌，只要爱歌不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沙条广树也就当做没有任何察觉就是了。

不过沙条广树不清楚，他教导二女儿绫香的话语，用在爱歌身上也相当合适呢。

‘人类和鸽子无法交流，也不需要交流。’对于沙条爱歌来说，‘人类’在她眼中，也是和如同鸽子一般无二的存在吧，包括名义上的……名为父亲和妹妹的生物，也是如此。

未来为了帮助自己内心唯一所爱，不惜牺牲妹妹，这不仅是爱歌迫切想要实现亚瑟的愿望，也有根本就和家人没有感情的原因。

虽然很残酷，但爱歌的内心从来没有容纳下过其他存在，即使是和妹妹关系变得更加自然、亲密，也只是因为她所爱王子的希望要求。

当爱歌做好早餐的时候，已经关闭了和根源通道的她，还没有发现一个不速之客已然降临了原本只有她和另一个少女所能停留的世界。

脸上挂着如同鲜花一样灿然的笑容，在和家人用餐完毕，将碗筷收拾好后。

爱歌就如往常一般换上校服，踏上了前往学校的道路。

沙条爱歌走在上学路上，‘这样的日子究竟还有多久才会发生变化呢！’

她平淡地思索着。

虽然是在思考，但内心却并没有抱有任何期待的情绪。

因为——

那是完全不可能存在的事情吧！

……发生‘变化’的一天。

第两百八十章 根源皇女光明正大的撩拨！

沙条爱歌，在其他人眼里一直都是个完美的女孩。

念书也好、黑魔术也好。什么都十项全能的她，在外人眼底，大概就是那种不会说出“因为做到了所以很开心”或者是“做做看很高兴”之类的话。

尽管如此，她却一直保持着微笑，似乎这样每一天的日常，她就已经非常“满足、开心”了。

‘——别对祭品出声，也不要说话。绝对不能跟祭品产生同感。同感会导致犹豫，而让黑魔术师感到迷惑。’这是沙条家的魔术师家训。

对于根源的皇女来说，人类对她而言，就犹如鸽子之类的祭品对黑魔术师的意义相同，甚至要更加微小一些。

所以，这样的日子真的是有意义的吗！

不过竟然用着沙条爱歌这个名字，她也会去做作为这个人格应该会做的事情。

比如完成沙条家的夙愿，夺得圣杯许愿前往根源什么的。

老实说——

那种事情她其实一开始就已经实现了，但大概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吧。

关于圣杯战争的圣遗物，爱歌并没有特地进行准备。

以她的能力，不论召唤出任何英灵，都只会有胜利这一个结果。

原本她是如此想的，因此也没有请假，暂时结束自己的学园生活。

直到——

“这股莫名的悸动感，是什么呢？”沙条爱歌疑惑地捂住了自己的心口，突然停下了步伐。

如果是普通人的话，大概会以为只是没来由的心血来潮吧。

但对于她来说，那并不成立。

爱歌从出生以来，头一次双眼中多出了一抹色彩，产生了名为惊讶和困惑的情绪。

——继而又诞生了欣喜。

因为能明白惊讶、困惑这种情感而惊喜。

果然，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了吧。

强大的直觉，让她立刻意识到了，世界的细微变化。

即使那的变化在细微，现在远远影响不到她们这个世界的程度，沙条爱歌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

食指点在晶莹如玉的下巴上，爱歌的脸上绽放了一个美丽动人的笑容。

既然想不明白的话——那就只有那个办法了吧！

迫切想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连带着她连上课的心情都没有了呢。

不行啊，她现在就想知道呢！到底发生了什么！

或者说，她已经不打算维持平常状态下自己的人类形象了，爱歌再度打开了连往根源的通道，至于上课会不会误点她已经不在意了。

自幼年起就关闭，现在却因一丝情绪波动再度打开，通往一切之因的通道。

很显然，她的直觉是对的。

当爱歌进入根源之祸，看见那个正在根源的中心处，容纳无穷的究极知识而没有丝毫消失、同化迹象的人类。

爱歌浑身都颤抖起来呆住了。

那原本还算理智、平静的透明色的淡浅双眸在见到那格格不入，仿佛强硬塞入这片空间的男性个体后，突然散发出了炽热到仿佛要融化一切的光辉。

“男……男人！？”小嘴微张露出惊讶的可爱模样。

彻底出乎沙条爱歌的预料，想都没有想到过的情况就这样突兀地出现在她眼前。

‘……根本就让她毫无准备啊！’

‘呃……啊啊！’

爱歌的嘴里发出比小鸟还要动听的悲鸣声和喜悦声。

这是——什么啊！

怎么会在这种境遇下相遇，她所要寻找的特别的事物，原来就在根源的内部吗？

根本就不用去寻找，简直就像是自主送到了她的眼前。

那丝悲鸣中还夹杂着不可抑止的兴奋。

心脏噗通噗通跳动起来，爱歌脸红了。

她注意到了眼前这个疑似男性人类的个体，身上竟然是没有穿衣服的。

但她没有选择闭眼，反而火热地注视着对方全身上下，仿佛那每一寸肌肤都是自己梦寐以求的珍宝。

……此刻，焰的大部分意识全部都被模拟创星图作为接受信息的中转站了，作为意识体存在的焰，也因此连件衣服的形态也无法维持。

当沙条爱歌就这么向他靠近，然后——

兴奋的根源皇女忍不住缓缓伸出了小手向眼前这个生命的胸膛贴去，这个过程中爱歌已经脸红到耳根，生命中头一次感受到了何为少女的娇羞，而那份羞耻感也来得是如此剧烈。

但她却没有丝毫放弃这个行为的想法，反而更内的情绪更加汹涌，无法自拔地被眼前的男人所吸引。

爱歌任由自己的陷入那股漩涡中而行动，丝毫没有制止的冲动。

这就如同在沙漠中长期没有喝水的人，突然见到一汪清泉又怎么可能压抑得住那份渴望的本性。

焰也感觉到了有人正在靠近，这让他原本正在感叹一切太过顺利的意识顿时僵住了，当一只柔软而冰凉的小手放了上来。

——那种舒适感，和在根源之祸这种恐怖地方居然感受到了如同人类触碰的感觉一同袭来。

……焰瞬间感到惊悚了。

此刻的他虽然是睁着双眼，但是外表上双眼中是空洞而无神的，根本接受不到眼前的信息。

因此，现在的焰也不清楚到底是谁触碰了他！

“！！！”根源式、还是根源的皇女，亦或者是抑制力？！

艹！

不论是哪一个，对焰来说现在的情况都非常的不妙！惊了！

对方会继续看着自己这个‘小偷’，任由自己盗取她们世界的东西吗？

“好棒！你……啊！你是在吸收我们世界的知识吗？”只是一眼，爱歌就看出了焰此刻正处于的状态。

而焰面对这个世界之子的揩油，此时不用动用底牌离开的他，只能意识深处一直保持着那股毛骨悚然的警惕感，任由对方作为。

只要对方稍微露出一丝攻击他的迹象，他就立刻离开这里。

对于焰没有回应的事情，爱歌没有丝毫介意。

“需要我帮帮你吗？”通晓一切的爱歌，在进入根源的瞬间就明白了一切的始末，虽然不知晓焰到底是怎样的存在，但有一点她能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