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开局忽悠千古第一才女 第621章

作者:大唐二五仔

提起杨易,方媛满是崇拜之色,生于商人之家,难免有些看重利益,杨易不仅权势显赫,最重要的是谋略之深让她极为敬佩。

本来方家已经穷途末路,即便是以她的手段也是无力回春,但是眼下却已经起死回生了。

杨易的一系列操作,不费半点钱就空手套白狼赚了一大笔,除此之外,更是弄出了一条海上贸易的线路。

那位珊瑚姑娘代表另一位身份莫测的大佬,与方媛签订契约,每年都会从方家收购大批的绸缎,光是这一笔生意,就让方家崛起,在江宁屹立不倒。

对于这种海上的生意,方媛过去也是听说过的,知道是赚钱的大买卖,但是这是违反律法的。

被抓到了是要抄家杀头的买卖,不是有权势的人根本不能做得到。

本来在江宁城做这个买卖的只有卢炳良,其余的人顶多是给他打工,根本参与不进去。

现在却是靠着杨易的势力,方家居然也成为了海上发卖绸缎的坐商。

除去经济利益最重要的是,整个江宁的绸缎商人一偶偶就成了自己的下头,大家都得从自己的手里找饭吃。

想到日后的宏图大业,方媛不由得有些激动。

家里的那些管事以及往日的合作伙伴,对自己是越来越尊敬,几个亏空公账的掌柜更是主动上门自首,哭着喊着求自己网开一面。

方媛甚至想到日后的江宁的丝绸行业被自己完全控制,心里不由得有些飘飘然。

曾经自己的梦想就是这样,做一个赫赫有名的大商人,但是随后遭遇的一连串打击才让她知道方家不过是一个空壳子,自己付出的努力也不过是镜花水月。

本来以为一生就这么过去了,也许会成为杨易的丝宠,没想到否极泰来,这个男人把自己想要的一切都送到了自己面前。

方媛心神沉凝,略微施了一些胭脂,问红裳道,“红裳,你说我这样美不美?”

“小姐当然是最美的,王爷抱着小姐的时候不也总是夸好看吗?”红裳道。

“小丫头又来取笑我是不是?这妆要拿的动男人的心,才是行家的手段,来,用出你所有的技艺,一定要让王爷刮目相看才行。”

红裳道:“小姐,听说这次大事,京里直接调了以为巡抚过来,你今日若是告了卢炳良,日后王爷离开此处,你不怕被人麻烦?”

方媛摇了摇头,坚定道:“实话告诉你,想要发大财就得赌,我这次孤注一掷,押了全部身家就是要赚上一大笔,至于将来如何,不是咱们该考虑的事情。”

曾鼎是京师派来的巡抚御史,这次的事情闹得有些大,赵佶不得不派人过来看看情况了。

曾鼎此人是新党中的一员,在官场混了这么久,十足的老油条,官痞味极浓。

此时。

江宁城久富盛名的听竹轩。

两人正一前一后观赏着酒店的布局。

曾鼎的才学与工作能力不必多说,实属一流。

年纪虽然只有三十出头,正处于人生的黄金年龄,体力出色,在岗位上又积累了多年的工作经验,正是冲锋陷阵的绝佳人选。

作为帝国文官之首的蔡京,门人弟子众多,其中做言官的不少,曾鼎算是最优秀的之一。

但是其人继承了蔡京一派的特点,年轻有为,行事果决,对于官场规矩毫不在意,即便是在杨易的面前也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骄纵。

他的品级虽然不算很高,但是他是奉天子之命过来的,即便是杨易,至少表面上要以礼相待。

两人在听竹轩里逛着,曾鼎眉飞色舞,年少得志者,大多有着狂傲,而曾鼎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个。

第0623章 你是要跟我装?委屈的卢太监

对于这位新来的官员,杨易并不了解。

当然,也没必要过多去了解。

杨易根本懒得理他,曾鼎却是一脸嘚瑟,夸夸其谈,“王爷,你的改革虽然有效,但是时间未免太慢,放到一个城市之中没有三四年根本看不出成效,更何况放到一个国家,鄙人不才,却也有另一番见地。”

杨易朝旁边的侍女道:“茶似乎有些凉了,去换热的。”

曾鼎自顾自道:“要行新法就是要大刀阔斧,循规蹈矩却是要不得的,下官奉旨来此,不和任何人讲什么规矩,有些人虽然是冤枉的,但是那又怎么样,只要挡了新政的路,统统都得挪开,我们只需要听话的人就好来,速度要快点才能出成绩,慢了,就是过错。”

“凡事没必要追求圆满,我官场中人所谋的无非是大宋千秋基业,不能有妇人之仁,想要无人受害,那是不可能的,这本来就是办不到的事情。”

杨易嗤笑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所谓巡抚是流官吧,事后回朝,地方上什么样子跟你有个叼毛关系,你要是的是政绩,而不思百姓太平,你这么搞,就不怕搞出民变?对了,在奉劝你一句,别装逼,在我面前谈什么妇人之仁,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什么身份了?”

曾鼎犹如一盆冷水泼到脸上,忽然醒悟过来,自己这是在闹什么呢?平日里在京师压抑的太久,刚想出来放飞自我?

他听得出来杨易是在嘲讽他,终究是文人的傲骨作祟,曾鼎狡辩道:“民变并非不可控,这次不就是例子,如果一开始就派兵,难道还制止不住?”

杨易冷冷道:“这次是多少人?真正的民变又该有多少人?难道要杀个人头滚滚?你不会是读书读傻了吧。”

曾鼎脸色涨红,像是被人抽了一巴掌,一时间呐呐无语。

听竹轩的宴席其实是江宁官府为曾鼎举办的接风宴会,巡抚御史作为奉旨纠察一路的官员,地位崇高,非同小可。

杨易也是被请过来压场子的,各地的衙门如非必要全部到齐,包括织造衙门的卢炳良。

江宁守备中官兼任内织染局提调,在江宁地位超然,不是一般的官员能比。

作为镇守太监,根本不受巡按御史的管辖。

一个是天子耳目坐镇地方,一个是代天巡狩,两下属于平行关系。

他能来算是给了曾鼎不小的面子。

卢炳良此时油光满面,一身簇新蟒袍,浑然不似当初的狼狈,神采飞扬,手上紧紧握着一串手串,说话间,念动不停。

“嘿嘿,咱家这手上的串子可不是一般的来历,当初乃是太后亲自赐下的,那时官家还是皇子,太后坐镇后宫,执掌政务,事情繁忙,宵小之徒不再少数,咱家立了功劳,太后赏了这串念珠,告诉咱家心里要时时刻刻记得黄恩浩荡,每天替太后在佛前还愿,这些年日日夜夜一刻不停,如今这念珠也都盘的发亮了!”

曾鼎笑了笑,“如此说,卢公公可是于国有大功啊。”

“哈哈,不敢不敢。”卢炳良心里得意,“只是尽力当差罢了,其实咱都是为国办事,只要江山稳固,咱就算是累死也是心甘情愿,是不是?”

曾鼎点了点头,卢炳良道:“办差事不可能不得罪人,好人做不成大事,就是要心狠手辣之人来才行,咱家管这个织造局也是一样的道理。

宫里的贡缎,那是官家穿的就不提了,其中的宫女太监,哪个不穿衣服?朝中文武百官年年赏赐的绸缎,哪能能少了?

哪一年要是绸缎的数量不足,咱家就要背上大罪啊,咱家也知道,外面有些风言风语,但是这都不重要,咱家的位置关键啊,看起来肥的流油,其实他们要是坐到了我这位置,一准会骂娘……

朝廷要的绸缎数字是按着过去的数字来的,这些年只增不减,但是这里的织机却不是永远不坏啊,这旧货换新货的钱哪里来?

再说了,朝廷拨款,还是按着老数字给的钱,从来不看外面的价格到了多高,按照朝廷的钱粮,恐怕是连收丝都收不上来,这些事情要是跟朝廷说了,那是在给官家添堵,谁让咱家是为国分忧的,只能自己将担子挑下来,谁让我是个忠臣呢。”

这时,杨易从远处慢慢走来,“这么说来,卢公公是有苦衷的了?差事很难啊!”

“那是,差事就没有好做的。”卢炳良眼睛眯起,手上的念珠拨动个不停,“外人看起来我就是做个织造,都悠闲啊,但是却不知道这其中的苦楚,这苦头只能自己吞下去,只要官家满意就行了。

再者,江宁城里的机户告我的不少,但是咱家也是没什么办法,不对他们狠一点,怎么能完成任务,他们虽然不容易的,但是官家也不容易的,这天下都是官家的,难道还要收钱?克扣一些也就当他们尽忠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