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菠萝片
蝙蝠侠看着内皮尔，又看看两个电视中的直播，他用力敲击着地面，但是看起来没有什么厚度的镜面地板完全无法传递声音，内皮尔只是呆愣愣的呆在原地。
【450,449...】
时间不会因为任何人停止，内皮尔还是愣愣的样子，蝙蝠侠倒是焦躁的踩着地面，但是他完全插不上手。
克里格对于内皮尔的兴趣更大，一个没有吃药，没有被外力介入的小丑，怎么会变成内皮尔？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很好奇内皮尔的选择。
说到底，他所谓的考验只是一个变种的电车难题而已，也就是一个铁道员看见五个孩子在电车轨道上玩耍，而一辆失控的电车朝他们驶来，并且片刻后就要碾压到他们，一个拉杆就可以让电车开到另一条废弃的轨道上。然而问题在于，另一个电车轨道上也有一个小孩。撞死废弃轨道的一个小孩，还是撞死错误轨道的五个小孩，考虑以上状况，列车员是否应该拉杆。
在克里格看来，这种破问题就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要是真有选择，克里格只会选择开火车把出问题的贱人撞死。这个问题的选择没有任何意义，杀死孩子的根本就不是做出选择的人，杀他们的明明是出问题的人。就像小丑对游客和犯人们做的那样，就算按下去了又怎么样，是小丑把他们骗上去。
天天站在道德高地上不冷嘛，不落到现实中来的问题，却要求放到现实中来给出回答。
当然出问题的人确实挺爽的，克里格也挺爽的，谁让内皮尔打不过他呢。
“蝙蝠，我知道是你!是你绑架了哈莉·奎茵！”小丑突然间的怒吼打断了克里格的吐槽，不过怒吼的内容就够让克里格再次吐槽的了。
不，真的不是他，是我。
关在上边的蝙蝠侠也是满脸的莫名其妙，他一直以为是小丑绑架了阿尔弗雷德，但是这么看起来，难道小丑现在还在演戏？可是这种拙劣的表演是不是有些过了？也许他是故意装成拙劣的表演来欺骗我？
蝙蝠侠最后一次敲击地面，他已经确定目前的科技完全无法做到这个地步，如果小丑有这样的本事根本就不需要针对他，并且从理论上讲，蝙蝠侠的名声已经毁了，在他出手制止内皮尔的游行煽动更多的情绪后，蝙蝠侠已经成了公敌，那些受过他恩惠之人的力量放在舆论中是微不足道的，毕竟就算他再不睡觉，这些年又能救几个人，哥谭市的庞大人口稀释他们就像海洋稀释一朵水花一样。
难道他真的是被人利用了？
“蝙蝠，我知道这你在这里，你出来！你要把哈莉怎么样，你怎么能让我做出这样的选择，你这是赤裸裸的谋杀！”
与小丑的疯癫相比，内皮尔显然更加的被情绪左右，也更加的容易失控。内皮尔狠狠地抓起两个起爆器，他自己设计的起爆器自然知道怎么样避免发出信号。内皮尔胡乱地揪开上面的电线，然后狠狠砸在地上，抬脚将它们踩了个稀巴烂，然而让他绝望的事情出现了，从地板上又出现了新的凹陷，里面再次弹出了两个一模一样的起爆器。
“你不能那么做，蝙蝠，你这样做是魔鬼的行为！”
但是内皮尔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这里空旷的让他能听见自己血液流动的声音。
在歇斯底里的吼叫声中，内皮尔只剩下一分钟的时间了，他看着那个不断减小你的鲜红数字，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哈莉。
第498章 反派名为黑虎阿福
是时候做出选择了，内皮尔脑子中有一个声音在默默告诉他。
选择后巷区的人民还是选择哈莉，是选择自己的爱情，还是选择支持自己的人？
内皮尔疯狂地揉着头发，他的设想中从来没有这种情况。只有在付出代价的时候，所谓的承诺才会得到分量，只是他从来没有想过代价会这么沉重。
如果他两个选项都不选会怎么样呢？内皮尔心中难免有这样的侥幸，但如果有一个人把自己绑到一个没有门和窗户的建筑中，告诉自己二选一，那他就不会留下第三条路，如果不选结果可能就是互后巷区和哈莉一起消失。
他的手在发抖，连他的意识也在颤抖，无论是哥谭市还是哈莉·奎茵，内皮尔曾经都认为自己能保护她们，但现在的情况是他只能隔着一扇透明的墙壁看着他们，这种感觉甚至无法单纯用痛苦来总结。内皮尔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心怀愧疚并不是自己真正的想法，他并不了解那些被他害到家破人亡的人在想什么。
是该赎罪的时候了，可是该付出代价的人明明应该是我，为什么偏偏要让哈莉受到这种折磨！内皮尔握住后巷区的那个起爆器。他在上面反复摸索着。相比于远在天边的后巷区人民，他更愿意拯救自己的未婚妻。
但就因此让后巷区人民去死？明明按下去就可以了，被冰冻大炮冻死的人也不会有任何痛觉，但是想过做一个好人的内皮尔任凭倒计时飞速减少，他就是下不了这个决心。
“嗯，布丁。”
从电视屏幕中传来哈莉的声音，这个恋爱中的女人似乎要睡醒了，在说着梦话，这柔软的话语击溃了内皮尔的最后一道防线。他无力地瘫在地上，在数数字归零的前一秒，他看到了最深沉的绝望。
他深爱着哥谭这个城市，但他保护不了哈莉·奎茵，这座城市拥有他，但这座城市不值得拥有哈莉·奎因。他看着电视屏幕开始语无伦次的解释道，“我不知道我现在能维持多久，但也许这是我最后一次开口跟你说话的机会了，听着哈莉，关于我的事情你说的很对，只有你知道小丑最大的秘密，被埋藏在他内心深处的是一个好人，一个格兰仕需要的人，一个和蝙蝠侠同等重要的人，这正是我一直以来的心愿。我很感谢你给我机会帮我了解到我的本性，但更重要的是感谢你给我重新爱你一次的机会。”
内皮尔的神色渐渐黑暗，他在最后一秒做出了选择，他按下了哈莉·奎茵的起爆器，但出乎意料的是，屏幕上并没有呈现哈莉被炸死的场景，只是突然间变得一片漆黑。
【你很聪明，但是还不够聪明，这只是个电视遥控器，杰克·内皮尔先生】
【我想你现在明白什么叫做牺牲了】
这算什么？这算什么？！内皮尔带着被愚弄的愤怒，怒火冲天的凿着墙壁，但他的心中却是带着庆幸，庆幸哈莉没有死去。
【但是心灵上的牺牲是没有意义的，你依旧需要付出代价】
内皮尔的脚下再次出现了凹陷，这次弹出来的是几张纸一样东西。内皮尔扑上去抢过这些纸，他以为这是另一个恶劣游戏的开端，但这并不是，这只是一份完整的账单，描述着韦恩集团全额支付灾难基金的账单。
这就是克里格要做的事情，一个真正知道愧疚的内皮尔，不仅仅是对哥谭，对蝙蝠侠，更重要的是对哈莉·奎茵的愧疚，用愧疚感和爱支配一个人，可比洗脑这种手段高明多了。
内皮尔握着那些看不出内容的纸，在下面不明所以的大吼大叫着，蝙蝠侠现在的感觉就是这样，他在上面怔怔的看着内皮尔，他不敢相信这个小丑居然真的改邪归正了，而且他能看出来明显看出来这个内皮尔对哈莉·奎因是有感情的，但居然真的放任她去死。
而在这个时候，他的身边也有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蝙蝠侠，或者说布鲁斯·韦恩，你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你永远留在了少年时期的那条巷子里，现在活下来的只是一个被愿望推动着运行的血肉机器，而你注定变得更加的机械。你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希望是什么，你甚至害怕去组成一个家庭，给予自己爱人一个真正的家庭，你所做的只不过是用行侠仗义来掩饰自己的疯狂本质】
【你深深的明白这个世界疯狂与无序的本质，只是你的行为并不符合你的表现，而你总擅长于牺牲自己来拯救别人，充满自毁性质的行动风格让你爱你的人非常受伤。面具是你掩藏自己身份的道具，布鲁斯·韦恩是你掩藏蝙蝠侠身份的道具。为此你强迫人们将城市的安危托付给一个穿披风的陌生人，你能听出来这有多荒唐吗？】
蝙蝠侠只是凝神戒备着，他并不介意内皮尔听到自己的名字，知道蝙蝠侠真实身份的人也有那么几个，多了一个内皮尔又能怎么样，只是他的考验是什么？
【所以我给你一个机会，一个让你信任别人的机会，来自于一个歇斯底里的疯子，谁知道他是变好了还是更疯了呢？我给你选定的队友是，内皮尔先生！】
房间在这个时候突兀地消失了，两个人同时向下落去，突如其来的失重感抓住了蝙蝠侠，同时被失重感抓住的还有内皮尔，他们两个在半空中对上了视线。
“蝙蝠侠！这是不是你搞的鬼！”
“不是，你这个蠢货！”
【真是感人的队友情谊，我在大炮的控制台等着你们，一个英雄故事都需要一个强大的反派，这个角色当然是由我黑虎阿福出演了】
这个神经病，难得内皮尔和蝙蝠侠的观点达成了一致。
“佐德将军，为什么要我做这件事情？”
“那你是要我和他们打咯？”
“不敢，我阿尔弗雷德责无旁贷！”
阿尔弗雷德非常无奈，他有点大不敬地觉得，佐德将军的脑子似乎有点不好使。
第499章 这是什么演技，awsl
不管克里格的命令有多么奇怪，阿尔弗雷德都只能遵守，为了不被他的少爷察觉出自己是谁，阿尔弗雷德故意穿上了一套和蝙蝠侠外貌截然不同的战衣，同样是凯芙拉纤维，但这次的战甲只注重割破，不防任何重击。
当然克里格对于蝙蝠侠能否空手打出算做重击的伤害保留意见。顺便说一下，这是克里格用手在蝙蝠侠的原始战甲上随便抹一抹，用科学祈愿术祈愿出来的，至于他哪里来的蝙蝠战甲，这不下面有个倒霉蛋只剩内衣了吗。
此刻的阿尔弗雷德心情很不平静，他当然看见克里格的施法手段，虽然“佐德将军”坚称这是科学，并且布鲁斯·韦恩也会这招。到此为止，阿尔弗雷德终于意识到佐德将军受到什么刺激了，佐德已经几十年没有联系过他，并且身为氪星的最高军事领袖，为什么会出现在落后的地球？
阿尔弗雷德发现了一个盲点，于是他小心翼翼的提问，“佐德将军，氪星怎么了？”
“现在没有氪星，只有新氪星,氪星和我有什么关系”，阿尔弗雷德的思想并不难猜，不过克里格倒是乐意阿福想到另外的份上，地球人和氪星人可以是盟友，但最好不要混为一体，反正对他有利。
克里格俯视着下面的内皮尔和蝙蝠侠，看着他们晕倒的身体慢慢恢复活力，克里格并没有把他们挪移到什么异空间，也没有那个设计师会针对设计出没有门和窗户的房间，这一切都是他们两个同步做的一场梦。一个证明内皮尔是个好人的梦，实际上就算内皮尔死撑到底也可以，无非是多开一场梦而已。
当然蝙蝠战甲是真的被阿尔弗雷德扒掉了。
在确定这两个相爱相杀的家伙要睁开眼睛时，克里格立刻向阿尔弗雷德伸出了大拇指，“去吧，黑虎阿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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